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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精力旺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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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桐接到苏暮雨打来的电话时，还未起床。
“喂？”若桐睡得迷迷糊糊，她的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可能是她和敖睿太久没在一起了，昨夜敖睿的激情一遍遍地把她淹没，他们接近天明的时候才睡去，她感到无限的疲惫。
做情妇就是这么累，特别是遇到敖睿这种精力旺盛的男人，即使爱了一整夜，好像仍然得不到满足。有时她难以理解，他白天要工作，晚上又整夜和她上床，他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真的不会疲倦吗？
她可不想嫁给一个精力如此旺盛，连觉都不允许她睡的男人。可敖睿又是那么地合她的意，她该如何选择？
算了，暂时搁一边先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考虑。
“若桐，你在睡觉吗？”苏暮雨敛下眼中的受伤，轻声问若桐。
“暮雨，有什么事吗？”若桐模糊地问。
“我……”苏暮雨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对若桐说：“若桐，我想借你的公寓住几天。”
“为什么？”若桐的意识已经有了些许清醒，以往每次苏暮雨和游乐吵架，她都会过来跟自己一起住。
“我现在在中心广场，你可以出来陪陪我吗？”苏暮雨问，语调有明显的悲伤，她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眼泪已经涌上眼窝。
若桐即使在睡梦中，也依然能够分辨出苏暮雨情绪的不对劲，难道她又和游乐吵架了？想到苏暮雨无依无靠，她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大截，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对苏暮雨说：“好，你等我，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然后，她用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化好妆后匆匆出门。
半个小时后，她赶到了中心广场。她看到坐在石椅上一言不发，神情寥落，郁郁寡欢的苏暮雨，她的旁边有一个行李箱，沉默地立在她身边。
她疾步走到苏暮雨身边，嘶哑地叫着她：“暮雨。”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暮雨惊喜地抬起头，微笑带泪地看着若桐。然后，她上前紧紧地拥抱若桐，靠在若桐的肩头上。她的心重叠在悲伤和幸福之间，滚烫的泪水纷纷而落。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暮雨？”若桐着急地问。
虽然努力压抑，但哭声还是从嘶哑的喉咙中漫溢而出，苏暮雨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若桐，哭出声来。
在清晨的广场里，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们。若桐的心慌乱不已，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尽一个朋友的本分，任由苏暮雨把自己的肩头哭湿。
直至哭了很久，苏暮雨才停了下来。
“先坐下来，有什么委屈慢慢说给我听，好吗？”若桐劝告她。
苏暮雨擦掉眼泪，和若桐一起坐了下来，在若桐的循循善诱下，她开始絮絮叨叨地倾诉。
“昨天我和游乐一起回去看他妈，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可他妈却说我太过爱打扮，一点都不懂得节俭。其实我昨天穿的裙子就是上次和你去城东买的地摊货，哪用得了多少钱啊？”苏暮雨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苏暮雨和若桐的生活都极为节俭，她们如果有多余的钱，都会用在孤儿院的小朋友身上。
若桐握紧苏暮雨的手，怜爱地看着她，柔声道：“伯母一个人把游乐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生活当然只能一切从俭。”
苏暮雨又吸了一下鼻子，委屈道：“这我也知道啊，我已经跟她解释过这是地摊货，可她竟然又说每次看见我的时候都穿着不同的衣服，说即使是地摊货也不应该买太多，有得穿就行了。”
“她在你这个年纪，肯定没有你过得好，她心理不平衡也是正常的。她受的苦太多了，你多体谅体谅她。”若桐柔声安慰。
“你也知道我衣柜里的衣服少得可怜，穿来穿去都是那么几套，我跟她解释，她竟然不相信我。”苏暮雨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又涌上眼窝。
“你和游乐平时很少回去，她一个人寂寞，想找个人说话都难。遇上你们回去看她，她当然会趁机发泄。其实她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个机会倾诉一下心里的孤独和苦闷。”若桐把手放在苏暮雨的头上，轻轻地替她抚平被风吹乱的刘海。
“我好心帮她摘菜，她又说我扔掉太多可以吃的部分，其实我扔掉的只是被虫咬烂的部分。还有，我帮她洗菜的时候，她又说我浪费太多水，反正，无论我怎么做，她都不会满意。”苏暮雨愤愤地说着。
“她节俭惯了，看不惯你的行为也是正常的，她老了，你就多顺顺她的意。”若桐对她微笑，轻声安慰她。
“我已经够顺她的意了，但就算我完完全全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也不可能换来她的一句夸奖。我心里已经够委屈了，回来之后我就向游乐诉苦，说你妈太挑剔了，你得说说你妈，你猜他怎么说？”苏暮雨凝视着若桐，卖了一个关子。
“怎么说？”若桐问。
“他说他妈一点错都没有，还说我身为晚辈，就应该尊重长辈，而不是顶长辈的嘴，更不应该暗地里说长辈的不是。”
苏暮雨想起游乐在她委屈的时候，不但不安慰她，反而和他妈一样，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她。他骂她的每一句话都刻在她的脑海里，像一条鞭子一样抽打她的身体，连她的骨子也觉得抽痛不已。
“暮雨，游乐维护自己的妈妈也是人之常情。伯母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生活过得有多不容易，大概只有他们母子二人才能体会。伯母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当然不能忍受别人对伯母的指责。特别是你，因为你是他所爱之人，你对伯母的指责，不但会让他难以忍受，而且会让他失望。伯母辛苦了大半辈子，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伯母得到尊重，后半生能过上好日子。”
若桐作为一个旁观者，当然能看清游乐和苏暮雨的纠结所在。
但无论若桐怎么劝，苏暮雨就是固执己见，不肯回去与游乐同住，坚持要借用她的公寓。
若桐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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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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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钟，若桐向苏暮雨告别，独自回浦东。敖睿晚上六点下班，如果他没事，他会一下班就直接过来，有好几次就是因为她超过六点才回去，惹到他不高兴了。
他对女人，有明显的霸道之心。可能是因为自身条件太过优越，所以不曾懂得去体谅别人，尤其是被他视为玩物的女人。但她能怎么办呢？她既然是他的情妇，就只能对他万般迁就，直到他满意为止。
从她的公寓回到浦东要转两趟公交，她在中转站新华书店下车后，又一路步行到另一个站牌，她若有所思地在香樟树下慢步前行，思考着解决苏暮雨的办法。
如果是以前，她还可以做做中间人，但现在游乐痛恨她到极点，她没有机会再介入他们二人之间。她可以做什么呢？只能祈祷他们早日和好，往后少吵一些架，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做中间人又能改变什么？他们最终的结局，绝对不会与她做中间人有必然的关联。
唉，罢了，让他们冷静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她走路的时候没有低头看路的习惯。走着走着，她的脚踢到路中央一块深入地下，又凸起地面的石头，她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倾身向前，手机从没有拉好拉链的斜肩包滑落。
在蹲下身把手机捡起的时候，她的眼光突然憋见背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她疑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回头，那人一见她回头，立马躲到高大的香樟树背后，速度快得让她没看清那人的脸，不过那人的身形看起来怎么有点像江竹芳？
奇怪，江竹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幻觉吧，若桐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手机，然后继续前行。
可能是心理作用，若桐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为了清楚看清那个人的外貌，她迅速一扭头，迅速快得不需要半秒钟。终于，她看清了那个人的外貌。那人虽然戴着深黑的墨镜，但整个脸部看上去却与江竹芳有几分相像，而且她身上穿的那套紫色的裙子，江竹芳也有一款相同的。
身形，脸部，衣着都这么相像，不会这么巧吧？如果不是江竹芳，还有谁会闲着没事干跟踪她？
若桐的回眸太过突然，江竹芳猝不及防，又匆匆躲到香樟树背后遮住自己。
若桐看着江竹芳躲在身后的那棵香樟树，脑子突然灵光一动，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而且玩味十足的笑容。老太婆，跟踪我？我倒要看看你跟踪我到底有何居心。
随后，她微笑地转身若无其事地前行，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动声色地往后斜看，她看见江竹芳对她亦步亦趋。看来，江竹芳是铁定要跟踪她了。好吧，让我逮你一个正着，看你到时还有没有话说，她坏坏地想。
因为嗜书的关系，若桐经常出没于出店，当然也知道书店后方有几条僻静的小巷。而江竹芳从来不逛书店，这一带的地方没有理发店，没有超市，更加没有美容院，江竹芳应该没有来过这些地方。如果有意捉弄她，她一定会在那几条僻静的小巷中迷路。
若桐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一步一步地诱惑江竹芳到书店后方的那几条小巷。
果然，如若桐所料，江竹芳很快就在小巷中迷路，才一会儿的工夫，她就跟丢人了。她气急败坏地站在中间的那条巷口急跺脚，愤怒地摘下墨镜，低声咒骂若桐：“贱货。”脸上尽是不甘的表情。
她闲来无事出门逛街，没想到从商场里出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在商场对面的那条人行道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视力非常好。她从来不看书，而且为了皮肤着想她看电视从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她更加没有用电脑的习惯，她的眼睛保护得相当好。
她仔细地瞧了几遍，终于确定那人是若桐，若桐穿着性感露出香肩的衣裙和高跟鞋。上次她就说去参加朋友的婚礼才穿得性感一点，那这次呢，她又为什么穿得这么露骨？她不可能每天都去参加婚礼吧？
上一次被龙青山责骂她无端生事非，她心里的那口气一直咽不下。于是她决定跟踪若桐，看看若桐到底在搞什么鬼，说不定可以被她查出什么猫腻来。
“老太婆，你居然跟踪我。”
正当江竹芳陷入沉思的时候，若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惊慌失措地瞪大双眼，她以为若桐被自己跟丢了，没想到，这只是若桐对她设下的一个局。那个贱丫头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跟踪她的？她以为自己戴着墨镜，而且又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即使那个贱丫头曾经两次回头也不会认出她，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
然而，若桐一副浓妆艳抹，整个人看起来妩媚而性感的样子，却让她心中的疑惑更深。没事干嘛化这么浓的妆，穿这么性感的衣服？一定有猫腻。
若桐带着优雅，胜利的笑容一步一步地逼近江竹芳，嗤笑道：“没想到，老太婆居然也玩跟踪这一套。怎么样，好玩吗，老太婆？”
“我……我有说我跟踪你吗？”诡计被当场揭穿，江竹芳差点结巴，脸色也非常窘迫，但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有意跟踪若桐的事实。
“老太婆，你也未免太低估我的眼力。如果你不是跟踪我，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迷路？难道真的那么巧，我和你居然在这种人都不会多两个的地方偶遇？这种事说出去，谁又会相信？你会相信吗？”若桐双手环臂，对江竹芳露出嘲讽，奚落的笑容。
“真是可笑，我和你一向水火不容，我只要见着你就觉得心烦，我吃错药了吗，跟踪你？我自己来这种地方找朋友不可以吗？”江竹芳冷冷地看着若桐，不屑地否认自己的意图。虽然她不聪明，但毕竟也不是二十来岁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掩饰对于她这种年纪的人来说，一点都不难。
“朋友？”若桐轻蔑地笑了，语气间尽是数不尽的嘲讽。“你仅有的两位朋友已经因为我拆穿你的谎言而远离了你，你还有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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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我诅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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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江竹芳的性格太难相处，所以她几乎没什么朋友。经常上龙家找她做美容的朋友，来来去去也是那么两个，就是上次若桐在街上遇到的那两个。
若桐虽然也没有什么朋友，但她却是对交朋友这种事显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