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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你凯旋上岸啊!我的魔后。”他得意地笑着,仿佛早就猜到她会胜利一般。
棘青突然有一种……被捉弄了的感觉。
为了验证这种感觉,她立刻将碧水灵放到地上,然后打开木盒。
在打开那一瞬间,一阵火花窜出,飞向那灰暗的天空,接着“轰——”的一声炸了开来,那烟火的图案,竟然是……一张狼尘的笑脸。
随后,天空飘下一片薄布。
棘青伸手接住,展开一看,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
“秋棘青,早就知道你会赢了。^_^你永远也逃不开我的手心的,哈哈!”
很快的,莫思湖边爆发出一声怒喊——
“狼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七十七章 婚宴
棋爻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零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浊,根本无法思考,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零落。”他以冰冷的语调唤着身边熟睡的女子,可女子似乎没有听到,于是,他又再次提高音调,“零落!”
女子终于有了反应,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待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后,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两人穿好衣服后坐在了偏厅里,只见零落局促不安的低着头,不敢看棋爻一眼,良久,棋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走吧。”
零落的身子轻微地一颤,她抬头,早已泪流满面。
“公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侍候你吧……”
“闭嘴!”棋爻的语气十分冷漠,冷得让人不禁发抖,“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零落一张清丽的小脸吓得雪白,她又惊又怕,无法想象平时温柔,虽有些冷淡的棋爻竟然是如此残忍的人。
就在这时,恕琪走了进来,看见两个人的神态都很怪异,正要开口询问,却瞥见里屋床上的殷红,顿时明白了这一切。
“史大夫!”零落一见着恕琪,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冲了过去,紧捉着她的衣袖,“史大夫,你一定要帮我,棋爻公子要逐我出宫。”
“别怕,你先出去,让我和宫主谈一下。”语毕,踏进偏厅,并把门关上。
“出去。”棋爻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道。
“宫主,你也禁欲了千年,收个侍寝也没什么关系……”恕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棋爻怒声打断——
“你再这样说我连你也杀了!”棋爻一挥掌,厅中的一张木椅随即碎裂。
恕琪深呼吸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这个她所爱着的男子。
“你是不是……感到很内疚……”她开口,试探性地问道。
棋爻一怔,那一刻,内心有一股酸楚涌了出来,令他的身躯微微颤抖。
“恕琪……”他缓缓唤着她的名字,语气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告诉我好吗?我是不是……曾经深爱这一个人……”
恕琪没有说话,因为她不能说。与其让这个男子伤心痛苦,倒不如——让他——忘了所有!
“零落暂时留在宫里。”恕琪淡淡地道,最多我让她住在我那里,不让你看见。“语毕,她不再停留,匆匆离开了施倾园。
魔界。
在华丽的魔宫之中,许多仆人都在装饰打点着,再过不了多久,便是魔尊狼尘的大婚,如此盛事,岂能马虎呢?
于是魔宫上上下下所有魔都纷纷出动,在几天之内,宫内早已是布满了黑色与银色的华丽。魔宫的管家是一个年老的树魔,他一边欣慰地看着裁缝师为狼尘量身设计婚宴服装,一边摇头叹息道:“魔尊大人,你可终于肯娶妻了,我这老头就算死也瞑目了啊……”
“树老,你就别管我了,快去看一下那些请帖派得怎么样?”
“大人你就别担心了。”这时,狐溪走了进来,“请贴方面有我看着,不会出错的。倒是你,这衣服可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能粗心大意!”
狐溪耐心的叮嘱道,一边与裁缝师商量着礼服的外形。
狼尘看着银色魔镜中的自己,幸福地笑了。
终于到了婚宴当天,棘青身穿一袭华美的黑色嫁衣缓缓步向魔宫的大殿,身后有着数名蘑菇魔人为她抬起落地的裙摆。大殿的上空,不断爆开亮眼而且色彩缤纷的烟火,魔宫外有许多为庆祝魔后诞生的魔界之人在起舞。
魔界上下,普天同庆。
连一贯灰暗的魔界的天空,也似乎有了一层耀眼的光芒。
身旁的狐溪还在一边提醒着她待会儿进了大殿该注意些什么礼节,而棘青却没有在听,她在回忆。
当年,也曾有类似的一幕。
她下嫁给槲笙的那一幕。
千年前,他为了破坏她的婚礼,不惜将全村的人杀了。
而千年之后,明知道他不可能再出现阻止她的婚礼,但心中仍然有隐隐的不安。
“棘青。”狐溪唤了一声,她连忙回过神来。
“怎么了?”
“我们已经在大殿门外了。”狐溪说道。
“哦……”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由你自己走进去了。”
棘青愣愣地出神,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一束曼珠沙华,鲜红的花如血般妖娆,衬着她墨黑的嫁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窒息的美丽。
她抬起了脚步,踏进了大殿……
第七十八章 夜樱
夜色深沉。
棋爻站在了那棵柳树旁,抬头看着明月。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浑身都很不舒适。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欲举步走回卧室,身后却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
“你就是……棋爻?”是非常悦耳的男中音,但听在棋爻耳里,却又一种说不出的阴深。他立刻回头,迎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瞳。
只见站在面前的中年男子气宇轩昂,一身白色的里衣外穿着一件明黄色滚金边的长褂子,一双银色的长靴如月,华丽非凡。
但真正引起棋爻注意的,不是男子的打扮,而是男子手中的枯缇觞。
“你什么时候偷的?”棋爻冷静地问道,能在自己不察觉的情况下偷走枯缇觞,眼前这名男子……不简单!
“别说的这么难听。”男子优雅地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只是借来一用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棋爻今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
“神帝。”男子眨了眨金色的眼瞳,“玉皇。”
莲笙乘着一只巨大的紫蝴蝶,紧追着远方那到金色的光芒。
她只是离开一会儿,没想到玉皇那么快就下手。可恶!她答应棘青要保护他,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做到……
不一会儿,那道金光消失不见。莲笙泄气地停留在半空之中,望着远方虚无的天空,久久地出神。
突然,一道银边围住了她。莲笙一惊,迅速回头,只见在雪白的天马后,是一辆金色的马车,车里坐着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玉皇,你竟然利用这种奸诈的手段!”莲笙一脸怒容,大声喝道。
“莲笙,这捆仙索,世间就只有一条,你看我多看得起你。”车内的男子浅笑着道。
“女娲不会放过你的!”她咬牙切齿地道。
“哼!这次,我必然会得到神物。而且,人间的事也轮不到你插手吧?”语毕,天马拉着马车迅速消失在浮云间。
“玉皇!你给我回来——”莲笙大声喊道,但在这空旷的半空之中,她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回应不断荡漾。
对不起了……棘青……
棋爻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他在哪里?
看了看四周,入目都是华丽的金光,地下是七彩的浮云,甚至连吸入体内的空气,都有着淡淡的花香。
他死了吗?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坏人,死了之后还可以上天堂……
“你还没有死呢!”仿佛可以听见棋爻内心的话语,那名衣着华贵的男子缓缓步入他的视线范围内。
“又是你!”他终于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这里的确是天庭,因为,这次捉他的,不是人,而是——神——
“我不会像冥后那么蠢,明明到手的却又飞走。”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狰狞,“这次,我志在比得!”
话音刚落,棋爻顿时觉得全身每一处穴位像刀刮一样痛,低头,他看见身上有源源不断的鲜血喷涌而出,如血龙一般冲向那凌空的酒杯——枯缇觞。
酒觞似乎永不见底,那么多的血也无法填满。
渐渐地,他的身体感到刺骨的寒冷,大量的血液涌出体内,而同一时间,脑海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
在喧闹中弹琴的白衣女子……
一片赤红的竹林,还是那一个白衣女子,她就站在泛着波光的湖边……
黑暗水牢里被巨蟒缠身的她……
还有,那个在山谷间哭泣的她……
不行了……头似乎要裂开一般,每当他想起过去,便会这样子。
就在这时,一名眉清目秀的男童走到了玉皇身旁。
“陛下,魔尊送来的请帖,只是你几天前就不在,所以一直没交到你的手。”男童将黑色的卷轴递至玉帝面前。“魔尊现在婚礼大概已经开始了,好像是是要娶那个桑国后人,秋棘青。”
“把它烧了,我已经不需要。”玉皇笑着说道:“神物即将到手,到时候,连魔尊也在我的下一级了,哈哈哈……”
棋爻那一刻的心,仿佛裂出了一道碎痕。
那个白衣轻盈的女子……是要嫁给那个狂妄的银发男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的那瞬间,他觉得很悲哀,悲哀得无法呼吸。身体持续降温,棋爻缓缓低下沉重的头颅,一滴咸涩的水滴滑落,混合着那涌向枯缇觞的血柱。
奇迹,就在那个血与泪的交融中绽放——
“怎么回事?!”玉帝看着突然散发着强烈光芒的酒觞,一丝喜悦跃上心头,“成功了!我成功了!!”
酒觞化成七彩的光芒,跃至上方。旋转了一圈,耀眼的光芒灼伤了周围的云彩,火焰炎炎地烧着,其华丽壮观看得玉皇的双眼一眨不眨。
他从来没有想到,枯缇觞中的神物,尽然是……一只神鸟?!
银白色的羽毛在火焰中熠熠生辉,头顶的羽冠是七彩的色泽,红黄蓝绿紫黑白,分别代表这天地间七种力量,而那金色如烈焰的尾巴轻盈优美。修长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青铜链子,链子上挂了一个水晶吊坠,上面刻着神鸟的名字——夜樱。
只见神鸟降落到地面,化作一个妙龄的绝色少女。
“夜樱,过来吧,我就是你的新主人!”玉皇向那美丽的女子招手,但少女却当作没听见,她缓步走到棋爻面前,只是眨了一下幽蓝色的双眼,那禁锢着受伤男子的金索瞬间断裂,然后又是一眨眼,男子身上的伤口立刻治愈。
棋爻缓缓张开眼。
记忆,已经回来了……
“青儿……对不起……”他出神地喃喃道。
至于夜樱同样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千多年了……她亲眼看着这对恋人所受的一切苦,甚至是这男子的深情,更令她震撼。
为了自己所爱之人,不惜放弃天下,放弃生命……
夜樱从心底敬佩这个男子。
她单膝跪下,用最为虔诚的语调清晰地说道:
“主人,夜樱从此听你效命。”
第七十九章 决斗
棘青一步步走进大殿,脚踏在猩红色的地毯上,柔软如浮云。
长长的黑色裙尾拖在一片猩红上,如一条在血海中蜿蜒前行的水蛇,妖娆而美丽。
紧握着那束同样鲜红的地狱之花,棘青抬头与那双浅灰色的眼通对望着,内心原本的不安随即消散无踪。深呼吸了一下,加快前进的脚步,由于大殿的面积十分大,所以这段路也特别长,但她仿佛听到了狼尘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荡漾。
“秋棘青,你别急嘛,这魔后的位置没有人和你抢。”一旦想到了他很拽的表情,棘青脸上淡淡的笑意渐渐转浓。
可是,她的喜悦仅仅维持很短的时间,就在那一段漫长的猩红道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她感觉到身后有强烈的力量在肆意绽放。
迅速回头,只见一直被火焰包围的鸟飞进了大殿,扑闪了几下翅膀便落在门口处,火焰渐渐淡去,一名月白衣衫的男子跳了下来,他的神情冷淡如水,气质优雅不容忽视,只见他缓步踏上那猩红的地毯,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出神地望着她。
“很欢迎品神宫宫主来参加本尊的婚礼,快赐座。”狼尘站了起来,语气虽有礼却十分冷淡。
“不必了。”棋爻淡淡地开口,“我并不是来参加什么婚礼,我只是……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语毕,周围的宾客都开始低声议论,甚至连狼尘的脸色也微微起了变化。
“他身后的那只鸟不简单。”狐溪低声在狼尘耳边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