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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泪水不偏不倚地打在谢可柔的耳根,她轻轻地抬起头,仍然如先前那样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我,不过眼眸中已尽是温柔。“小柔,我爱你!你别生我气……”我略带笨拙地告白着。令我心中一亮的是,此时谢可柔已经恢复了平素的笑靥如花,虽然仅仅是浅笑,但却已深深扎根于我的脑海当中。
“傻瓜……”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喃喃地说:“……我怎么会怪你呢?刚才流泪只是因为……人家毕竟是第一次嘛,有些……有些伤感,但不是针对你,你别放心上。”略微沉默一下,谢可柔又补充着说道:“我也爱你!”
我顿时被感动的稀里哗啦,除了与谢可柔紧紧相拥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小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发誓,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我在心里暗暗地说。
真是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夜!One night in Shanghai,我留下很多情……心里面不知不觉地冒出了一句歌声,只不过,《北京一夜》唱的是*,而我即兴翻唱的《上海一夜》,则是一生情。我承认,也许自己是个花心的人,只不过有贼心没贼胆儿罢了,但从这一刻起,我立志要做个专情的人,因为我发现,我真的爱上谢可柔了。
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早,确切地说,是一夜没睡。我们就这样紧紧搂着彼此清醒了一夜,当然,中间又做了一次爱,不过这次谢可柔是心甘情愿的。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只要发生了性关系,似乎女方就格外依赖男方了,眼睛里闪现的全是温柔,此时此刻谢可柔就是这样,让我明显感受到了“升级换代”所带来的巨大不同。
虽然她此刻的眼神与当初的白茹非常相像,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我有种莫名的预感:也许,谢可柔真的是那个与我厮守一生的女人。想到这里,我觉得特别踏实,特别知足,还有,就是特别幸福。
待把王峰的床整理一新后,我们便手牵着手去校门外吃早餐。一路上,谢可柔时不时便会咯咯地笑出声来,欢乐地好像一只小鸟。我也开心地笑着,心里却想,千万别被人误会我们刚刚中了彩票呀,再惹来劫匪啥的就划不来了。
话虽如此,笑声却未受到丝毫影响,因为一旦人真心地感到快乐,恐怕看到什么都会忍不住想笑的。当然,看到别人摔得四仰八叉时例外,否则接下来就会清醒地认识到,其实从笑到哭,不一定要经历很长的时间。
等把谢可柔送回宿舍后,我这才返回自己宿舍,一进门,差点昏厥过去:满屋子的酒味、烟味,以及臭脚丫子味,混在一块几乎快进化成毒气了。估计这和王水的威力要远远大于组成它的硫酸或盐酸的道理是一样的吧。我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打开房门窗户以便通风透气。
这时我一眼就看到了王峰,急忙过去把他摇醒。当看清是我后,王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你丫怎么来这么早?我的床没塌了吧?”我又气又乐,伸手就把钥匙挂在他耳朵上,与此同时一脸沉痛地对他说:“王峰同志,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令人无比悲痛无比伤心无比遗憾无比懊恼……咳咳……又无比费口水的事情:今日凌晨时分,你的床板正式背叛了你的床腿。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欣喜地看到,凡事都有两面性,针对这件事来说,对你最直接的好处就是:以后可以天天睡榻榻米了。”
王峰眼一翻,重新睡了过去。我很纳闷,不知是我的语言太有威力,还是我说的过程太过啰嗦,怎么好端端一个清醒的人,眨眼间就能睡着呢?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宿没睡,加上其间又做了两次剧烈的“*”运动,我这会儿终于感到了疲惫,浓浓的倦意顿时袭上心头,于是在原本属于杨仁的那张床上和衣而卧,也顾不上身体下面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床板,以及床板上几个黑乎乎的脚印。刚一沾上床,我就失去了知觉,当然,此处特指进入睡眠状态,而不是通常所说的昏迷不醒。
不知睡了多久,虽然其间也迷迷糊糊地醒来几次,但每次又很快睡了过去,所以当我彻底睡醒后,只感觉浑身酸疼,不过脑门不像睡前那么疼了。我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谢可柔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刹那间我立时恢复了清醒,急忙坐起身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她:“小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说完便戴上了眼镜。
谢可柔先是微微一笑,然后又故意绷着脸嗔怪我道:“你看看你呀,怎么放着自己的床不睡,睡在这个空床上啊,你不觉得难受啊?”我嬉皮笑脸地打趣她:“怎么了,心疼我了,啧啧,真是我的乖乖好老婆!”谢可柔顿时被我臊地满脸通红,情急之下拧了我一把,嘴里急急说道:“瞎说什么呢,谁心疼你了,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困,竟然都睡到下午来了。”
我得寸进尺地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啊,还好平时我积极响应党的号召,经常本着锻炼身体保卫祖国的宗旨进行刻苦的体育锻炼,要不然啊……”我稍微顿了一顿,“……昨晚上非精尽人亡了不可……”谢可柔的脸彻底变成了红富士苹果,气的扭过身去作势不再理我,而此时我早已笑得再次翻倒在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024
简单洗漱一把后,我便和谢可柔双双下楼吃饭。
路上我问她怎么进的宿舍。谢可柔笑着说:“你们老大开的,我进来后他就和黎笑一脸鬼笑地离开了,笑得我毛毛的,你说,是不是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了?”
我一脸委屈顺带作投降状:“冤枉啊,大人,昨晚的事情我可是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啊,你来的时候我不是正在昏迷吗?那就是这些阶级敌人刑讯逼供的结果,可即使这样,我也仍然没招啊,咱的口号就是‘打死我也不说’!不信你去问他们。”谢可柔笑了:“去你的,我有病啊,问他们这个?”我耸了耸肩,一脸十分遗憾的表情,谢可柔顿时被逗得扑哧一乐。
自从跟谢可柔好了以后,我吃食堂的次数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在这个大学虽然已经待了三年,但我吃食堂的次数估计还比不上刚来不足一年的谢可柔多。倒不是我瞧不起中国二流高校的末流膳食水平,而是因为自己实在嘴馋,总喜欢去吃学校周边的风味小吃。可现在,一切全变了,我也开始拿着饭盒屁颠儿屁颠儿地往食堂跑了。
我曾怂恿谢可柔去校外吃,并且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无奈小谢同志为了多挤出一些时间学习,对我苦口婆心的建议坚决予以抵制。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发财压倒红中,劝到最后,反倒是我在她的陪同下买了个饭盒,并就此做好了长期吃食堂伙食的准备。
今天去的是五食堂。据谢可柔介绍,该食堂应该是全校吃到肉丁概率最大,而吃到其他非食用性杂质概率最小的地方,我对此始终抱着半信半疑的不相信态度。不过对于我来说,在哪儿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吃。和谢可柔共进晚餐,就算在小餐馆吃也没关系……好想在小餐馆吃啊!
老祖宗曾经说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任何事情只要在之前做好详细充分的准备,做成的概率就很大,在大学食堂打饭也是这样。虽然大学食堂的形象是出了名的糟糕,可不知道为什么去食堂吃饭的学生数量却在日益增多,以铁一般的事实无情嘲讽着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地位。在食堂打饭一定要计划周详,否则就会出现打着了饭却占不到位的惨状,除了采取两手端碗半蹲在地的民工版进食姿势外别无他法。
幸好我和谢可柔都是高智商的动物,噢,似乎说人物更合适一些,在千军万马之中打饭并抢座的区区小事难不倒我们。经过友好协商,我们定下了双管齐下策略,我攻食堂窗口北部,意在两荤两素四个菜,而谢可柔则攻打防守力量较小的南部窗口,专取馒头和稀饭。最后,我们将在靠近大门的一个座位完成胜利会师的历史性时刻。
作战计划进展的很顺利,顺利地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当我们打好了全部餐点坐到座位上后,竟然发现周围的空位大大地有,这不由让我们颇感遗憾,在吃饭之前认真反思了行动过早的失误与不足。
“小柔,你说咱们学校的食堂师傅是不是都练过几天功夫啊?”我一边往嘴里塞着菜,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她。谢可柔愣了愣,反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努力清空了嘴里的食物,这才对她说:“刚才我打辣子鸡丁,那个师傅把勺抬起来时,虽然我的眼睛有些近视加散光,但仍然清晰地看到勺里零散分布着好几个肉块。正当我暗自窃喜的时候,你猜怎么着?那大师傅手腕微微一翻,虽然动作细微,让人无法察觉,但却起到了敲勺震肉的效果,结果最后实际倒进我饭盒里的菜就只剩辣椒了。打番茄炒蛋也是这样,手腕一翻,鸡蛋下,番茄上,全都有着明确的目的地。你看,这两个菜分别就是炒辣椒和炒番茄嘛。”一句话逗得谢可柔忍俊不禁,一个没留神,嘴里一个肉丝喷到了我的馒头上。
我顿时一脸感动,作泣不成声状:“小谢同志,真的……真的太感谢你了,你看你,脑子里装的全是我的疾苦,我知道,你心疼我瘦对不?这才把仅有的一块需要借助显微镜才能发现的肉丁让给我吃对不?我太感动了!不行,这块珍贵的鸡丁我不能吃,如果真就这么草率吃掉的话,别说鸡不答应,就是我自个也不答应!我要把它拿回去供起来,或者裱起来挂墙上,每天看丄几眼,我想,我的每一天都会充满奋斗的力量!”
谢可柔彻底不行了,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腰,惹得旁边的学生纷纷侧目,以为可以不掏钱就能看上免费的相声表演。我急忙捏了捏谢可柔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小谢同志,要低调,低调!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普通人,哪怕这种普通人的生活只能过上一天,我也心满意足了,希望你能够满足我这个愿望,不要再笑了,再笑下去,来找我签名的人就要比在菜里发现虫子的人还多了。”一句话顿时惹得谢可柔咬着牙拧了我一把,可转眼又趴在桌上笑了起来,看她如此,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感慨着:“人老心不老,我是小仇傲。”
正当我们开心地忘记了吃饭的时候,腰里的手机突然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虽然只是信息,但我依然设置了音乐铃声,而且铃声正是那首风靡网络的山东话版《赚钱了》: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并没有立即去拿手机,而是静静地欣赏着信息铃声,急的谢可柔一吐舌头:“赶快接起来吧,丢死人了,怎么选这个铃声啊,一点品位都没有。”我一边按掉铃声,一边笑着逗她:“我老婆想要我换个有品位的铃声?没问题!今天就去把《义勇军进行曲》下到手机里,啊……”桌下面顿时被谢可柔狠狠踩了一脚以示“惩戒”。
看完信息后我不由楞住了,原来是黎笑发来的:“老仇,你丫速回宿舍,周江月圆变身了,要去砍人,我们几个都拦不住他,就差你一个了!”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周江不但学习好,而且性格也很好,总是笑眯眯的,跟个弥勒佛似的,虽然人长得有些黑胖,但脾气却很稳敦憨厚。他砍人?要等到他砍人,估计我已经抢了五家银行了。虽然不信,但我仍然觉得有必要回宿舍看一看,毕竟黎笑不会无缘无故地骗人逗趣。
我把手机递给谢可柔,她看后似乎比我紧张多了,连声催促我别吃了,回去看看。我依依不舍地夹了最后一筷子肉丝塞进嘴里,这才和谢可柔站起身来匆匆赶回宿舍。
推门进屋后我们俩全都愣住了,只见黎笑孙猛全在围着周江劝解着什么,而周江却眼露凶光面带杀气咬牙切齿地保持着沉默。说实话,他这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气成这种表情。我尚且如此,谢可柔就更不必说了,顿时吓得贴在我的身后,与此同时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我想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于是故作轻松地问他们:“怎么项天那小子没来?”黎笑抛给我一根烟后回道:“丫根本就不在学校,跟刘露露跑到人民广场去了。”我噢了一声,刚想顺势点上手里的香烟,突然感觉背部似乎一阵发烫,这才想起来曾经向谢可柔极其诚恳地保证过要坚决戒烟重新做人,于是只好万般不舍地重新抛回给黎笑,与此同时郑重其事地告诫他:“小黎同志,我可是一个立志要戒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