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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月光:886
晚上的太阳:喂?你还没告诉我呢~
中午的月光:(下线)
望着已然褪色变灰的头像,我突然对那个叫“中午的月光”的女孩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许,我的第二段感情来自网络?谁知道呢!
010
在网络上接连游荡了数日,“中午的月光”那个小头像始终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灰暗,似乎网间蒸发了一般。我有些失落,难得遇见一个聊的还算投机,彼此昵称又很般配的网友,错过了就太可惜了。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彷徨等待终于有了回应,大概一星期后,我再次在线上遇见了她。这次连烟都顾不上点,我便发动了猛烈的语言攻势。
晚上的太阳:妹妹,终于等到你了,比等兔子都难。
中午的月光:呵呵,这些天比较忙。
晚上的太阳: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的号码吗?怎么不发信息给我?
中午的月光:我会发的,等到联通移动的网间信息不额外收费的时候,你耐心等吧。
晚上的太阳:晕,我还是等兔子去吧。
中午的月光:你是学生?
晚上的太阳:从我渊博的学识,不俗的谈吐上推断出来的?
中午的月光:呵呵,究竟是不是?
晚上的太阳:祝贺你妹妹,回答正确,不加分。你呢,也是吗?
中午的月光:你猜。
晚上的太阳:魔镜魔镜告诉我,中午的月光是不是学生?
中午的月光:魔镜告诉你了吗?
晚上的太阳:它碎了,大概答案太过惊人。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学生!
中午的月光:呵呵,你脑子转挺快的。
晚上的太阳:是啊,12秒88。
中午的月光:哈哈。你真有趣。
晚上的太阳:呵呵,我不肉麻。
中午的月光:常上网吗?
晚上的太阳:常上网等你,不过不常上网。
中午的月光:我朋友告诉我,油腔滑调的男人不能信。
晚上的太阳:你朋友住哪儿?等我找到板儿砖后再去找他。
中午的月光:呵呵。我朋友是学散打的。
晚上的太阳:噢,那算了,大家也不太熟,找来找去挺麻烦的。是你男朋友吗?
中午的月光:不是,我没有男朋友。
晚上的太阳:太好了,今晚开奖的彩票我知道是什么号了。
中午的月光:呵呵,我年纪比你大。
晚上的太阳:年龄不是问题。怎么想起来告诉我这个了?
中午的月光:你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担心你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晚上的太阳:我不抱,我揣怀里。
中午的月光:你挺能说的,你女朋友是不是更能说?
晚上的太阳:你也去买彩票吧,我没女朋友。
中午的月光:呵呵,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什么关系?
晚上的太阳:既然咱俩都玩单,不如见个面吧,也许咱俩的人生将从此改变。
中午的月光:没记错的话,今天刚聊第二次吧?你也太急了吧。
晚上的太阳: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聊两次太久,只争朝夕。
中午的月光:呵呵,贫嘴。
晚上的太阳:真的,我觉得咱俩特有缘,见个面吧,否则太对不起上帝了。
中午的月光:你见过网友吗?
晚上的太阳:从来没有,我一直为你保留着自己珍贵的第一次。
中午的月光:切!我不要。
晚上的太阳:白不要。
中午的月光:我从没和网友见过面。
晚上的太阳:为什么?担心碰上色狼?
中午的月光:不是,怕吓着人家。
晚上的太阳:我不会。我对动物极其富有爱心。
中午的月光:去你的,呵呵,你才是动物呢。
晚上的太阳:捡时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请你吃开封菜。
中午的月光:开封菜?你是河南人吗?
晚上的太阳:呵呵,开封菜就是KFC
中午的月光:呵呵,那你到底是不是河南人?我听说河南人里骗子挺多的。
晚上的太阳:妹妹放心,我是河南人,但不骗一般人。我只骗骗子。
中午的月光:我有点犹豫……
晚上的太阳:放心,我们不是吸血鬼。
中午的月光:什么意思?
晚上的太阳:不用担心见光死啊
中午的月光:呵呵,那好吧,正好今天有时间。
晚上的太阳:太好了,稍等,我翻个跟头先!
中午的月光: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很丑的噢
晚上的太阳:呵呵,其实我也不英俊。
中午的月光:咱们哪里见啊?
晚上的太阳:你去人民广场方便吗?
中午的月光:挺方便呀。
晚上的太阳:那就来福士的肯德基吧,晚上六点,行不?
中午的月光:呵呵,怎么相认呢?
晚上的太阳:嘿嘿,这个好办,我们都买一份《申报》吧,好认。
中午的月光:呵呵,那好吧。
晚上的太阳: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中午的月光:呵呵,见了面再说吧。
退出QQ后,我突然觉得异常兴奋。中国互联网已经发展很多年了,连网民的数量都以十亿计了,而我,一个始终活跃在网络前沿的资深网民,却还没有和网友见过面,这是多么大的人生缺憾啊。一边感慨着,我一边迅速完成了洗脸护肤梳头喷香水穿衣照镜擦鞋穿鞋等一系列繁冗复杂的个人形象塑造包装流程。当我即将离开宿舍时,周江走了进来。
他看着我,嘴巴张的很大。我觉得他的表情很夸张,至于嘛,又不是在看猴。不过我还是以极好的心情冲他挥挥手说:“回头见啊,哥们儿。”他于是夸张地问我:“老仇,你丫要去走秀吗?穿的这么光鲜!”我头也不回地回了他一句:“你丫也太少见多怪了,玉树临风是我的一贯形象啊。不扯了,晚上再说。”随后便顺手带上了门。
挤地铁的时候,我有些心疼,平时挂着都担心磨损的西装,此刻已经被挤得不成样子。我有些不明白,不是说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吗?为什么人数却反而越来越多呢?平时在学校倒不觉得,这刻呆在地铁里,才真正知道“众”字是咋写的。终于,在我沉重的叹息声中,地铁在人民广场站停了下来,此时刚好五点四十分。
想着很快就要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网友见面,我突然觉得有些气喘。我明白,这是些许激动些许紧张些许期待些许渴望纠结在一起的结果。那个“中午的月光”不会真的如她所言长的很对不起群众吧,我觉得不会,因为在网络上应该逆向思维,越说自己丑的,说不定反而越漂亮。想到这里,我更坚定地相信,今晚和自己约会的就是一个美女。心情大好之下,我摸出一枚硬币扔进了跪在路旁的乞丐的饭缸里,在热闹的过道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推开肯德基玻璃大门的时候,我的腿止不住地哆嗦起来。一边暗骂自己没用,一边用眼光搜索着里面每一个角落。这时侯肯德基已经接近座无虚席,人来人往的大厅里甚至显得拥挤无比。其实仔细想来,虽然我和那个女孩儿素未谋面,但找到她并不难。不考虑成双成对的,不考虑已经买了吃喝的,这样精简一下后范围就相当小了,此时再找一个手拿《申报》的女性同胞,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一切如我所料。很快,我便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她,中午的月光。只见她一袭天蓝色的连衣裙显得分外文雅,长长的头发束成马尾悬于脑后。令我坚定自己判断的,正是她手中的那份报纸,和我手里的《申报》长的一模一样。
我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以及资本主义国家的上帝耶稣,你们要保佑她是个美女啊,阿弥陀佛and阿门!这样想着,我就径直走过去并在她对面空位上坐了下来。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坐吗?”我一边问着,一边冲她晃了晃手里的报纸。没错,我的高IQ告诉我,绝不能冲过去傻傻地问:“你好,请问你是中午的月光吗?”是了还好,不是的话就糗大了,甚至有可能被人扭送到市精神病专科医院,而且是民营的那种,后果不堪设想。
女孩儿抬起头来,顿时让我心中一动。虽然长得不算*,但却比较清纯,脸颊上那两三粒青春痘可以证明这一点。眉毛细细,看得出精心修剪的痕迹;眼睛细长,但却明亮动人;鼻梁很挺,应该十分上镜。嘴唇薄薄而且红润,顿时让我涌起浅尝一口的冲动。总体来说,五官长得十分精致,算得上是个清纯小美女,鉴证完毕。
此时女孩儿也在打量我,随后轻声对我说一声“稍等一下啊”便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我很纳闷,因为这并不是我们事先约定的接头暗号,所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顿觉十分尴尬。好在尴尬的时间并没太久,我的手机便适时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屏幕,发现是个陌生号码,于是便接了起来:“喂,哪位?”
这时那个女孩突然捂嘴笑了起来,冲我扬了扬手机,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只是在验明正身,想到这里不由摸着头笑了笑,随后坚定地坐了下来。在坐下去的那一瞬间,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第二春也许就要来了。阿弥陀佛and阿门! 。。
011
女孩儿对我似乎并不失望,当然了,也可能原本就压根没抱希望,但不管怎样,她的脸上始终荡漾着一丝浅笑,这不由逐渐消除了我藏于心底深处的紧张与自卑。
我冲她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赞美道:“呵呵,如果你这样的美女都算恐龙的话,那我情愿活在侏罗纪了!”没有女人会拒绝赞美,果然,女孩儿听后心情大好,笑着对我说:“你是第一个在听我说自己长得很丑后还坚持要见面的人。我一直在猜测,你究竟真的是心胸坦荡,还是压根就缺心眼儿。你好,我叫白茹。”
我心中暗笑,心想这个女孩儿估计没有聊过股民网友。因为在中国股市抱着逆向思维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每一个有过炒股经历的人都该知道,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的,比如看着一只股票急剧下跌,有可能是庄家在洗盘吸筹,未必就不会涨,看来,我被股市摧残的不轻。于是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伸出手说:“你好,白茹,我叫仇傲。很高兴认识你!”
白茹略微有些尴尬,因为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堂而皇之要求握手,不过稍加迟疑之后,她还是大方地伸出了右手。两手相握的那一瞬间,我似乎被通了电,从右手方向逐渐传来的柔麻感觉很快就酥遍全身。白茹的手又小又软,这让我顿时心中一荡。还好平时偶尔也会去上几堂*主义哲学毛泽东思想*理论啥的来武装自己头脑,此刻才不致于出现令自己难堪的身体反应。
简单问了几句白茹的喜好后我便放下包去排队买餐。排队的时候我暗暗把白茹和谢可柔做了一番比较:两个人虽然相貌不同,但都属于清纯可人型的,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不过客观说来,心里面还是喜欢谢可柔多一些,当然,这并不影响此刻油然而生的好心情。对我来说,谢可柔已经成了一个遥远的回忆,可望而不可及,如果能追到白茹做女朋友,那也不错。这样想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内心很阴暗,连带着映在窗中的身影都跟着渺小了几分。
看着我托着一盘食物满载而归,白茹不禁捂着嘴,吃吃地笑着。我不禁也笑了,一边把可乐递给她,一边无辜地看着她说:“你是在看相声还是在看耍猴啊?怎么笑得这么起劲,难道我的长相很幽默吗?”一句话说完,白茹更乐了,半晌才说:“看你的身形不像饭量很大的人啊,怎么买这么多?难道你刚从伊拉克逃难回来吗?”
噢,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自从上次被谢可柔撞见我没拉前门的糗样后,在我的弱小心灵里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就看不得女孩儿对我笑,一笑我就不由自主地惦记前门拉链是否还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不过与此同时我心里不由暗笑,白茹这女孩儿的笑点不高嘛,这就好,看来逗她开心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我故作疑惑不解状:“我的渊博知识告诉我,恐龙的饭量比猪大多了,买这么多我还怕不够呢。”白茹起初没听明白,眨了眨眼,半晌才回过味来我在拐弯抹角地揶揄她,不由又气又乐,冲我“呸”了一下,模样可爱至极。
我装作没听明白,继续大占口头便宜:“要我陪什么?陪那个可不行,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白茹半嗔半怪地瞪我一眼,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