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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玉嫂。”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向她曲膝行了一礼,越过她,推门而入。
“喂喂喂~”玉嫂愣了一下,迈着短短的胖脚踮踮地追了上来。可惜太迟了,我迅速穿过照壁,越过小花园,进入了花厅。
大娘那张端庄得犹若化石的面孔已进入了我的眼帘。
“嚷嚷什么?”她轻蹙眉峰,捏着嗓子,冷声质问。
我并未理她,目光落到了默默地跪倒在地的那抹纤瘦的身影之上。
“娘~”我扑过去,将娘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漓儿,”娘的眼里闪着慌乱,用力地推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娘没事,一会就回去了。”
“娘,你别怕,有什么事我来承担。”我紧紧地拥了娘一下,抬头望向大娘,冷静地问:“大娘,请问我娘做错了什么事?”
贩卖王爷章节内容:一波未平(二)
一波未平(三)
一波未平(三)
一波未平(三)
“这是谁啊?男不男女不女的,怎么闯到这里来了?”大夫人蹙着眉头,冷冷地极之不屑地盯着我。123她望着我的表情象是在看着一块正在腐烂的臭肉,极度厌恶与鄙夷。
“小姐,”娘谨守着未嫁前的本份,以丫环自居,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答:“她是漓儿啊,你应该见过她的。漓儿,快叫大娘~”
我垂眉敛眉,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大~”
“芸娘,”大夫人崩着脸,连眼皮子都不朝我瞄一眼,冷冷地批评:“我记得当年你跟我身边,也是读过些诗书礼仪的!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你瞧瞧她,男不男,女不女,成何体统?”
“大~”我皱眉,张口欲辩。
娘拼命拉着我的手,忍气吞声地道:“小姐教训得是,是奴婢疏于管教,漓儿才会野性难驯~”
“哼,”大夫人得理不饶人,声音越见尖利:“芸娘你说得轻巧,她胆大包天,在府里公然行窃,这种卑下龌龊的行径,怎么能用一句野性难驯简单带过?”
“小姐~”娘哀哀欲泣:“奴婢以性命担保,漓儿绝对不是这种人,请小姐明察~”
“哼,赃物已在你房里搜出,还有脸狡辩?”大夫人悖然大怒。“冤枉啊,小姐,你相信我,漓儿真的是冤枉的!”
“慢着,”我听出不对,抬起头来狐疑地望向大夫人:“府里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无凭无据的,胡乱栽赃,那可不行。”
这些年,我也赚了不少钱,虽然娘生性节俭,但我为博她开心,陆陆续续也替她添了不少值钱的玩意,包括首饰衣物。若是他们拿这些东西来污蔑我,我岂不是冤死?
大夫人冷哼一声,轻蔑地俯瞰着我:“好个巧言伶色的泼丫头,平日装得乖巧温顺,今日可露出本来面目了不是?你要证据,我就拿给你看,免得你说我冤枉了你!看清楚了,这东西可是你的?”
说完,她顺手从桌上拈了一枝明晃晃的簪子,咣当一声扔到我的脚边。
我拾起一看,却是夏洁那日给我的那枝金簪。
我拿回去后,顺手就搁到梳妆台上,一直忘了这个茬,却被她找着理了。
“大娘,”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道:“这枝簪子是三小姐赏我的。”
“洁儿给你的?”大夫人冷然一笑,看着我的眼神象看着白痴:“真是笑话,若是她给你的,又怎会说簪子不见了,着人四处寻找?”
我一听便明白了,原来夏洁给我下了个套,等着我往里钻呢。当时除了春红,再无旁人佐证,要想洗清自己,怕是登天还难了。
况且,就算有其他人在场,这种时候,只怕也绝不会站出来替我说话。
“许是三小姐贵人事多,忘了也不一定?”我直挺挺地跪着,心情沉重。
自己一时大意,中了奸计就算了,却无端连累娘受到惊吓,真是该死。
“好啊,事实俱在,居然还敢犟嘴?”大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提高了嗓子喝道:“来人啊,给我掌嘴!”
“是!”旁边的仆妇早就捋拳掳袖等着热闹,听到命令,轰地应了一声,立刻围过来两个老妈子,拉着我就要开动。
“嚷什么?三里之外就能听到动静了!”夏礼贤黑着脸,很不高兴地推门走了进来,脸拉得长长的,开口就是训斥:“你这个家是怎么当的?一点小事,搞得鸡犬不宁,还不快住嘴,没的教人看了笑话!”
大夫人这几年虽不受宠,但她毕竟是元配,且夏礼贤敬畏岳父,夫妻二人也算相安无事,几曾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训斥?
“老爷~”她正欲反驳,忽地瞪大了眼睛,傻傻地愣住了。
我心中好奇,扭头朝门边看去,不*愣住了。
杨予深?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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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四)
一波未平(四)
一波未平(四)
杨予深负着手,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微微一笑:“夏夫人好。.”
“王爷~你来了?”大夫人手足无措,面上微微一红。
凭良心讲,大夫人那人自持极高,平素端庄冷傲,对下人虽然刻薄挑剔,却从不恶形恶状。她难得发一次飚,没想到就被人撞到,而且还是她相中的未来女婿,她的心情,我真的不难想象。
“咦,”他轻咦一声,弯腰捡起我脚边的簪子,掀唇一笑,戏谑地道:“怎么,夏夫人在审家贼呢?”
“呃~”大夫人一脸呆滞,竟不知如何回答?
上帝原谅我,那总是高高在上,端庄娴淑的脸孔,忽然扭曲紫涨,这幅画面看上去真的很诡异,我一时没忍住,眼睛里已带出笑来。
“你笑什么?”玉嫂斜眼瞧见,见我嘲笑她的主子,越发生气,一边喝骂一边顺手就抽了我一耳光。手掌打在脸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格外引人注目。
杨予深扭头望了望我,把目光转向夏礼贤,表情似笑非笑。
“混帐东西!”夏礼贤面子上挂不住,沉声喝斥:“老爷我还没死呢,哪容得你在这里猖狂?”
玉嫂吓得一抖,这才知道自己惹了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着求饶:“老爷~”
玉嫂是大夫人带过来的贴身丫环,二十几年了,在夏府也算是有点体面,夏礼贤也不好教训她,只是转过脸冷冷地看着大夫人:“你教的好奴才!”
“行了,”大夫人心烦意乱,沉着脸,胡乱地挥手斥道:“别在这里添乱,还不给我滚出去?”
“谢老爷~”玉嫂躬身行礼,灰溜溜地出去,临了,还留给我一道凌厉的眼神。
“啧,”杨予深拿着那枝簪子细细赏玩了一遍,慢悠悠地道:“宝月楼出品的最新款式呢。”
“那枝簪子,是我的。”夏洁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面带微笑,袅袅亭亭地走了进来。
“三小姐,”我乘机辩白:“这枝簪子中午打扫时在园子里捡到,并未打算据为己有,厨房临时派我出去采买,随手搁在桌上就出门了。哪知刚从后门进府,便听说我娘被带到大夫人房里了,请老爷夫人和小姐明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若是一味地栽赃害我,也就休怪我翻脸无情,抖出她的丑事,坏了她的姻缘了!
听到“后门”两字,夏洁面上一红,如饮醇酒娇羞万分,目光不由自主地偷偷溜到杨予深身上:“是吗?既然是误会,簪子又已拿回,娘,不如就饶了她吧。”
“是啊,小姐从小看着她长大,她的品性如何还不清楚吗?”娘感激地看着夏洁,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求小姐开恩,饶了她这一回吧。”
娘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夏家人顾忌杨予深,爱惜脸面。若是让他知道我和娘的身份,恐要遭人耻笑,因此话语里一丝口风也不敢露,只一味伏低做小,软语求饶。
我猜大夫人也害怕言多必失,再纠缠下去会得不偿失,反正,她若是有心要为难我们母子,多得是机会,也不必急于一时。
果然,她就坡下驴,冷声道:“既然洁儿替你求情,这次就算了,下回再捡到东西,可不准私藏,听到没有?”
不能污我偷盗,也要指我私藏,总在安个罪名才显得她公正无私。
“是~”我懒得分辩,垂首轻应。
“多谢小姐!多谢老爷~多谢王爷,多谢三小姐~”娘千恩万谢,在我的搀扶下急急地走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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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五)
一波未平(五)
一波未平(五)
“夏学士似乎有家事要理,本王在此多有不便,暂且造退,改日再来拜访。123”
“让王爷看笑话了……”
闲事都管完了,热闹也没了,他老人家这才想到避嫌,不觉得太矫情了吗?
我撇撇唇,扶着娘渐行渐远,终于远离了嘈杂。
“漓儿,让娘看看,打疼了没有?”在花园深处,娘停下来,借着月光端详着我,颤着手轻抚我的颊。
“我没事~”我退后一步,偏头避过娘的手。
“对不起,是娘连累了你~”娘怔住,手僵在半空里,脸上的表情又惊又痛,眼里慢慢地蓄满了泪水。
“这不关你的事。”我心里别扭,粗声粗气地道。心里,还在暗气自己大意,被夏洁钻了空子,摆了一道。
难道,真的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安逸,太顺风顺水了?
“对不起~”娘歉然地垂下了头。
“娘,咱们离开这里吧。”这样的家,这样的老公,这样的小姐,不知道娘还在留恋什么?
“好。”娘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真的?”我原本只是负气,没有想到娘居然会同意,不*喜出望外。
如果早知道一巴掌能换回娘的觉悟,我早就应该制造些事端,早点挨这一巴掌,结束这种酷刑了。
“是,”娘的眼里含着泪:“漓儿,你还年轻,不能在这个家里被人欺凌一辈子。你走吧,娘不留你~”
“那你呢?”我皱眉,一颗沸腾的心渐渐冷却。
如果要撇下她独自远走高飞,还用得着忍气吞声地在夏府耗到今天?
“娘老了,还能再活几年?”娘声轻如梦,一脸的心灰意冷。
娘这一生一直躲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夏礼贤这个道貌岸然,天性凉薄的男人。
她把女人一生最美丽的青春给了他,把最珍贵的感情也给了他,为他生儿育女,无怨无悔。她甚至从没想过要与他相依相偎,白头偕老。她所盼望的,不过是他偶然的一次回眸。
今晚是自从她被扔到那间小屋后,十多年来与夏礼贤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然而,从始至终,夏礼贤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甚至连责备的话都没有一句。这种彻底的无视,让她心底对他残存的一点希翼,也宣告破灭。
“娘,”我心中一软,叹口气道:“胡说什么呢?你才三十多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都说女人三十一枝花,可是娘却象是失了水的花,迅速地枯萎凋零。
所以,女人何必要想不开,偏要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满腔热情地一心栽进去,再也拨不出来。
娘默然不语,眼角隐隐闪着泪光。
“放心吧,”我轻轻地搂住她的肩:“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绝不让你孤单。”
“傻孩子,娘有你,怎么会孤单?”娘轻轻地摇了摇头,泪光里浮起一点笑,却透着无限的哀凄。
“娘~”我呼吸一窒,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走吧,我们回家。”娘拍了拍我的手,转身朝花木葱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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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秋的秘密(一)
子秋的秘密(一)
子秋的秘密(一)
画船悄无声息地从水面轻盈的滑过,荡起了细细的涟漪,远处岸边的杨柳和着天边飘着的数朵白云倒映着清澈的湖水。湖面吹来阵阵微风,拂在脸上,带着些微的凉意。
悠扬的丝竹声随着风在湖面飘飘荡荡,煞是好听。
我懒懒地斜倚在栏杆上,手里抓一把花生,忽远忽近,有一颗没一颗地扔到水里,逗弄着围着船舷游来游去的肥大锦鲤。
“好玩吗?”子秋也不阻止,无意识地拿着只白玉瓷杯轻轻旋转,望着我的目光里含着隐隐的担忧。
“不好玩。”我剥了一颗花生,抛到半空,张大了嘴去接,没接着,扑地掉到地上。我越发不高兴,索性抄起碟子,连碟子带花生通通扔到湖里,拍拍手道:“这下好了,一了百了了。.”
子秋失笑:“好好的,跟碟子治什么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