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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欣忧伤地停住笛音,情真意切地说:
“你对林辉的思恋唯我懂得,就像我祈盼能与你相逢一样。”
我对毕欣说:
“找不到林辉的时候,我的心一片空白。”
我很忧伤地说:
“再过几天,林辉便要去遥远的地方。”
林辉说,他将离去半年。我却不知道这半年的日子,将怎样度过。
毕欣非常决断地攥住我的手。
他说:
“没有林辉,我来陪伴你!”
他还说:
“我的笛雄健如热河的棒槌山,金铃便是在爬行过棒槌山后为之痴迷的。”
毕欣明显挑逗的话题令我恼羞成怒。
我让我的女佣赶走了毕欣,赶走了一个心甘情愿为我拾捡残片的人。
这个世界如我这般不懂世故的人实在是太少。
其实,我与林辉之间也存在着距离,就像与毕欣之间的距离一样。
这种距离是一种无法企及缩小的。
有时候,距离会产生美感,但更多的时候,距离会产生阻隔与陌生。
也许,我是应该生活在另一种境界里的,应该与鸟语花香相伴依,应该饮晨露吸花蜜。
可是,可是林辉却是我臆造出来的唯一能与我的精神为伴、与我一样只饮晨露吸花蜜的王子。
事实上,林辉依然生活在离我遥远的真实里。
林辉会在与我幽会时想到金铃的存在、会想到存在的一切拥有,甚至会很理性地抑制生命的延续。
林辉虽然与我很近,却与我相隔遥远。
我意欲与林辉靠近,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然而,我却有些失望了。
从他的神情里我读懂了许多我不想读到的内容。
而我排斥毕欣的手段,较之于林辉偶尔对我的拒绝更要强硬百倍千倍。
毕欣的忧伤,就像他的笛音催人泪下。
5
幻想我们再次回到上海;在那幢古旧的小洋楼里;在这个属于林辉和我的空间里;在只有林辉和我的清晨、在幽幽的玫瑰馨香里穿着宽松精致的晨褛共进早餐。
我给林辉的信用卡上,输入了一笔不小数目的款项。
林辉说:
“你对我真好!不是我要用金钱来衡量人的情感,而是金钱的确能反映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的程度。”
我笑笑:
“没有这么多含意。我只是不愿意看见我的爱人为赴我的约会,而站在风雨中等那肮脏的计程车。买一辆代步工具吧。”
在林辉把一辆款式新巧的跑车开到我的眼前时,我伏在林辉的耳边说:
“与你一道相对而坐共进早餐,已成为我的一种渴望与祈盼。”
每每清晨起床,女佣给我送上水果与一杯白水时,我就想:
如果对面空空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他……
我想象着,我们穿着同一个色系我亲自设计的晨褛,一起用早餐的情景。
我想象着,我们能放弃北京的一切拥有,去到没有谁知道我俩的上海,在那幢旧洋楼里我为他下厨做煎鸡蛋、煮牛奶,还将去到厨师学校学做他爱吃的西点,我则依然吃女佣给我准备的水果和矿泉水。
在每一个美丽的清晨,我一边饮着矿泉水,一边看他用早餐,一边与他聊天。
这是一种唯美的闲适与宁静,我一直都在憧憬着这种闲适与宁静。
记得,我们也曾有过如此这般的体验。
那是2004年6月10日的清晨,我们暂时放弃了京城的忙碌与喧嚣飞到了上海。
在上海这幢古旧的小洋楼里,我们踏着黑夜的恋曲迎来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在有晨光飘荡的早餐室里,我为林辉准备了牛奶、煎鸡蛋和林辉爱吃的黄豆果酱西点。
我们就这样对坐着,林辉一边用餐,一边给我讲着笑话,我则乖乖地听林辉说话,静静地享受与林辉共进早餐的愉悦。
自那天开始,我便幻想我们再次回到上海,在那幢古旧的小洋楼里,在这个属于林辉和我的空间里,在只有林辉和我的清晨、在幽幽的玫瑰馨香里穿着宽松精致的晨褛共进早餐,这是一道多么优美甜蜜而私密的风景哇!
我迷醉在这种幻觉里!
在这种迷醉的状态里,我的心变得更加柔软,柔软如春蚕新吐的柔丝。
心空,好像有音乐在飘荡,轻轻地,那是一种渗入灵魂的旋律。
我吸吮着最后一滴矿泉,用如水的目光凝视着林辉,然后羞涩地低着头轻轻地说:
“林辉,我想、我想……”
林辉则像读懂了我未出的话语,温情地拥住我说:
“想要我吻你,对吗?”
于是,林辉的吻像玫瑰花的幽馨,直袭我的骨髓与灵魂。
我的话语像泳池里的温泉,抚慰着林辉的心灵。
林辉也醉了。
陶醉在我的憧憬之中。
“走吧,我们去上海。在那幢我们曾经约会过的小洋楼里,与你共进早餐,继续我们唯美而浪漫的爱情。”
我不会要求林辉为我做任何他并未考虑成熟的事情,更不会去伤害与林辉共同生活并有着非凡情感的女人金铃。
伊眉则说:
“那是因为你物质生活的富有,因为你只是想找一份情感的寄托或消遣,而非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是排他的。”
伊眉对我的评判绝对是错误的!
我并非如她所想象,因为物质的富有而淡化了爱的追求。
相反,物质的富有只会使爱更纯粹更浪漫。
伊眉曾经问我:
“如果,你爱上一个有妇之夫,你会逼迫他离婚吗?”
我摇头:
“如果,他没想要离婚,逼迫又有何用呢?”
林辉也是有妻子的。
我与金铃同时在林辉的生活中出现时,林辉却选择了金铃。
在林辉的眼里,金铃就像一株充满生命力、充满挑衅的仙人掌;我则是那没有芳香、没有色彩的玫瑰花。
这二者之间,似乎具有不可替代的含意。
金铃说:
“林辉是一个病人,一个妄想症病人;一个生命力不够旺盛、性别不够分明的人。”
金铃说:
“我最惧怕的便是黑夜,那漫漫的长夜激发着我强力的情欲与失望,在失望中我曾经无数次地穿越于高尚与卑微、优雅与猥琐之间,把对林辉的幻想与另一个强健的躯体结合起来,让灵魂与肉体放逐到一个永无止境的隧道尽情狂欢。”
金铃的话语令我心尖颤痛!
我为林辉而痛!
金铃的话语像巫语一样,令我厌恶!
我懂林辉,只有我能懂得!
金铃过盛的阴气阻碍了一种阳气的腾升,只有在我无限的思恋与柔情里;林辉才会展露出他极为强盛的生命力量,才会更像一个男人。
同是一个男人,面对两个女人所表露出来的差异,令人简直无法确信,更无法判断林辉究竟最爱谁?
我从来就不曾问过林辉,我只知道我心追逐的是一种我的心灵感觉之永恒,我将爱我所爱之一切拥有,包括金铃。
“你的观念令我震惊!”
伊眉惊异地望着我,述说着她与一位有妇之夫的妻子唇枪舌战的故事。
我同样惊叹于她的冷酷与残忍!
我不会要求林辉为我做任何他并未考虑成熟的事情,更不会去伤害与林辉共同生活并有着非凡情感的女人金铃。
伊眉则说:
“那是因为你物质生活的富有,因为你只是想找一份情感的寄托或消遣,而非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是排他的。”
伊眉对我的评判绝对是错误的!
我并非如她所想象,因为物质的富有而淡化了爱的追求。
相反,物质的富有只会使爱更纯粹更浪漫。
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可能有爱情吗?
他所想到的只能是怎样去摆脱贫穷而非爱情。
在我认为,爱应该是很纯粹、很自然的一种情感;爱人应该像爱自己一样,不必给对方增添压力。
爱的最高境界是接受被爱者的一切拥有,包括她或他的妻子或丈夫,而非一纸婚书。
思念永无止境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智者和愚者之分。只是,每个人所看重的事物不可等同罢了。假如,我是那个有钱的女人;假如,你的爱人又正是我之所爱,即使明知他是另有图谋,我依然会清醒地心甘情愿地去上当受骗。如果,被骗是一种愉悦;如果,金钱能换取我所追逐的欢乐与愉悦,又何尝不可为呢?”
1
伊眉的话语,把我牵引到那个有葡萄满枝、有绿草遍野、有银色橄榄树亭亭玉立的Castll'in
Villa庄园。
我幻想着那位卓越的夫人与她那曾做过意大利外交官的旧罗马贵族PrincipeRiccado
Pignatellidella
Leonessa先生,坐在有橄榄枝包围的庄园酒吧里相依相偎的美妙。
我甚至幻想,我能携着林辉去到一个荒原。
在荒原里种上我喜爱的紫玉兰,用爱筑起一幢精巧的小楼,在这座洋溢着浪漫氛围的小楼里弹琴、写书,为我们的爱情生一群美丽可爱的孩子,开始我心之神往的美丽人生……
对林辉的思念,像罂粟一样纠缠着我。
想见林辉、思念林辉的欲念,已令我进入无法自拔的绝境。
我的灵魂、我身体的每一细胞,均已进入一种疯狂祈盼的状态,就像无法摆脱毒品诱惑的瘾君子,在自控与无法自控中痛苦地挣扎。
然而,我对林辉所有的思念、等待与祈盼,却只能静止在华美空寂的屋檐下,让灵魂与肉体在无可言说的痛苦中煎熬。
我疯狂地拨打林辉的电话,在我永无止境的呼唤声中林辉的反馈是暧昧的。
林辉嗡嗡地说:
“我真的很忙,今晚我真的来不了。”
林辉真的很忙吗?
因为忙,而抽不出一点点时间见我吗?
难道我的时间就很从容吗?!
从林辉的托词中,我读懂了他无声的话语。
我知道他是在回避。
然而,他的回避与躲藏却更激化了我对他的思念,更强化了我对他的追逐与祈盼。
今夜的月光如水,水一样温柔的月光,洒照着我的小花园。
而今夜的我,却像一个在自控与无法自控中挣扎的瘾君子,在思恋与孤寂中煎熬。
我的心,穿越时空的隧道,追逐着我和林辉共同穿越的每一个景点,用追忆串制成迷人的风花雪月。
我沉溺于这种自造的风花雪月之中。
突然,我的门铃响了。
月光下,一个如烟云如月影一样飘逸的女孩子,出现在铁艺护栏旁。
这不是伊眉吗?
这小女子,有些像《 聊斋志异
》里的妖魅抑或是仙女,她总是意想不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是伊眉呀!还记得吗?”
孤独的夜晚,能有一个听得懂自己话语的人陪伴,也许比独自承受孤寂要松快些许。
于是,我用微笑招她进门,让她坐在园子的休闲椅上。
“愿意陪我喝酒吗?!”
我淡淡地说。
“有什么不可以呢?”
伊眉幽幽地笑了,笑声清脆如珠玉轻轻撞击的声音,眼睛却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让女佣送来我专饮的红酒,用水晶杯斟上色泽优美的葡萄酒,一杯递给伊眉一杯留给自己。
她轻轻把玩酒杯,水晶杯在她的手里一闪一闪,折射出奇丽美妙的光彩。
“这酒一定不错!”
她说着轻轻地啜饮一小口,望着我:
“Castll'inVilla庄园酿造的Santa Croce红葡萄酒,对吗?”
我惊奇地扬头看她:
“一年只生产10000箱的世界经典名酒,不看标志你居然能品出来?”
“你不也有红酒女皇的雅名吗?你能,我为什么就不行呢?”
她很自信地笑了。
“可是,在中国大陆只有我与一位富商的夫人有此藏酒呀!”
我说。
伊眉却诡秘地一笑,说:
“这位夫人,一定很可爱而且不吃醋!”
“何以见得?”
“能迷恋一个极富魅力、美丽妖娆的寡妇酿造的美酒,她能是一个世俗的女人吗?”
伊眉说:
“美丽妖娆的酿酒者Coralia
Pignatelli为了逃离都市的喧嚣与繁华追求爱情与环境的绝对唯美,携着她的第二任丈夫Principe
RiccadoPignatellidella
Leonessa在Siena以东的山丘上筑建起一座独具情调的庄园,在庄园里种植葡萄,用葡萄与爱情酿造着酒之极品。”
我惊叹于伊眉对于Santa Croce红葡萄酒的认知。
于是,因思念而生的愁绪,在这美丽的酒的浓香中淡化。
伊眉说: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