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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存在着三个各怀心思的人。
一个吹笛的毕欣。
一个因失恋而痛心的我。
一个因被欺骗而忧心的伊眉。
毕欣的笛声在月光里弥散着,他似乎忘了我的存在,忘了伊眉的存在。
他只是吹笛,以他的心、以他的笛音,寄托他的思恋与梦幻。
而我,我则在一种永无止境的祈盼之中幻想林辉能再次回到我的身边,在这座铭刻着我们的浪漫与欢悦的小洋楼里,演绎我们的爱情与非爱情的片段,我则在这优美绝伦的情景中再次沉醉。
而伊眉,这个自认为绝顶聪明、坚信魅力与爱情的伊眉,却满目是泪,满心忏悔。
“冰子姐姐!你能想到我为何会出现在上海,为何会找到你这秘密的住所吗?”
我轻轻地举杯,啜一小口红酒,温柔地看着伊眉。
“因为,你的爱人就是林辉!因为,你的阴谋计划已变成现实,你想向我表演你成功的喜悦,想以此来刺激我?!”
“你,你早就知道吗?”
伊眉的神色羞涩,愧疚。
我笑了。
我的笑声,蕴藏着浓浓的酒意与不易察觉的疯狂。
我的笑声,疯狂而弥漫着酒的浓香。
我醉了!
伊眉却轻轻地对我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其实,我也是被骗者。”
我惊愕地望着她。
“是吗?”
伊眉点点头:
“我在波特曼酒店等着林辉,而他却独自驾车走了。他在电话里为我唱了一首歌《?摇我将要远行?摇》,他的车上装着你给他的钞票……”
又是谈钱,我疯狂地制止她:
“别再谈论金钱的话题,我讨厌这个话题。”
毕欣的笛音依然没有止境地飘荡着,我看见他的长发,在月光里随风而优雅地飘荡。
伊眉说:
“难道你就这样让他拿走你的金钱,而不采取任何行动吗?”
我摇头,轻轻地摇头。
我再次饮完一杯红酒。
“你真的甘愿被骗吗?”
伊眉惊讶地望着我。
“他不会骗我。那些货币不足挂齿,他物有所值。”
我的忧伤,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忧伤。
“你不能理解的。林辉是我19岁就开始追逐的梦幻,他让我把梦幻变成了真实,并且,他也曾给过我爱情。虽然,这种爱情蕴藏着杂质,但我所获取的却是真实。”
伊眉哭了。
她哭着说:
“我不懂!因为我是一个真正的失败者,也是真正被欺骗的女人,我才是最蠢的女人!”
5
他手握玫瑰,左膝跪在地毯上,右手执起我无力的右手,严肃而认真地说:
“冰子,嫁给我吧!只有我对你的爱情是唯美而执著的。”
我收缩回我的右手,平静地看着毕欣。
“不!我要等着林辉回来。”
伊眉离开的时候,天上飘着乌云。
乌云遮掩了月光,刮起了凉凉的风。
我看见,那个自认为绝顶聪明的女人,在乌云与凉风中行走而一无所获。
毕欣悄然地站在我的面前,静息了笛音。
“冰子,天凉了,我扶你回房,好吗?”
我醉了。
从椅子里站起来的时候,有种天晕地眩的感觉。
于是,我只能随毕欣的扶持,而一步一步地移向房间。
我在卧室的灯光下倒下的时候,毕欣便静静地守候在我的门口。
他吹着芦笛,笛音便在粉红的光影里回旋。
他的笛音充满了喜悦,而我的心却永远追逐着弃我而去的林辉。
毕欣静息笛音的时候,他手捧一支殷红的玫瑰朝我走来。
他手握玫瑰,左膝跪在地毯上,右手执起我无力的右手,严肃而认真地说:
“冰子,嫁给我吧!只有我对你的爱情是唯美而执著的。”
我收缩回我的右手,平静地看着毕欣。
“不!我要等着林辉回来。”
可是,我没等来林辉,却等来了林辉的妻子金铃。
金铃在进门的一瞬,像疯女、像母狼一样,扑向我:
“还我丈夫!还我丈夫!!!”
我愣愣地瘫软在沙发里,任凭金铃疯狂地把我推来搡去。
我似乎没有知觉,只听见金铃在疯狂地嚎叫,疯狂地咒骂。
玫瑰花谢了
“权势与金钱远远无法超越我对自我空间的追逐。”
今天再一次记忆起林辉所言的话语时,我才真正懂得这话之蕴涵。
是的,权势与金钱远远无法超越我对自由的追求。
林辉如是!
我亦如是!
林辉虽然带走了钱币,但金钱并非他追逐的目的。
金钱,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只是为获取自由的必备的基础。
我不恨他。
1
我可以饮用世界上最美丽、如红宝石一样迷人耀眼的Santa Croce红酒。
我可以不带任何功利色彩地写我想写的文本。
然而,我却留不住林辉这个令我迷恋的男人!
伊眉走了。
金铃走了。
毕欣也走了。
窗外的风,卷起玫瑰花的残骨,在屋子里纷纷乱飞。
我呆呆地坐在地毯上,寂寞地饮酒。
美酒,是一个快乐的词汇。
人们在谈到酒的时候,仿佛快乐即将来临。
酒,可以把忧伤或者快乐的情绪,推向极限。
可以让快乐者更快乐,可以让忧伤在迷乱中淡化、消失。
我喜欢酒,就像我喜欢唯美浪漫的爱情一样;就像我天生喜欢编写迷人的爱恋故事一样。
酒,能让我狂喜、迷醉,酒能给我灵感。
美酒。
爱情。
编写关于美酒与爱情的故事。
这是我人生决不可缺的。
三者,构筑起我人生的所有快乐与幸福。
我可以饮用世界上最美丽、如红宝石一样迷人耀眼的Santa Croce红酒。
我可以不带任何功利色彩地写我想写的文本。
然而,我却留不住林辉这个令我迷恋的男人!
风卷起一朵玫瑰飘在我的跟前。
我拾起,用手揉碎。
把碎了的花瓣,撒在酒杯里。
我幽幽地举杯,空对飘荡的气流。
“干杯吧!”
我的声音如古堡幽灵。
“干杯吧!”
我幽幽地自言自语,一杯接一杯地品饮这有如红宝石一样优雅迷人的红酒。
我知道,爱情的终极便是死亡。
林辉走了,但我的爱情却依然活跃着。
伊眉说:
“我并非因失去这段感情而痛心,而是因为被欺骗、被抛弃而痛恨!”
而我,我并不认同伊眉的观点。
是谁断绝了那种关系并不重要,是谁追逐谁也并不重要。
我之痛心,只因为他在我心里拂之不去,而我却又永不能与他相见。
而伊眉却说:
“如果,你彻底把林辉忘记;如果,你彻底从一种情感中挣脱,你便会觉得过去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过去所认知为美好的,其实是最荒唐、最恶心的。”
也许,她的话语是完全符合常规的。
而我,我却无法否定过去;我无法恨林辉,却痛恨我自己。
我无法从林辉的情感中挣脱,我欲哭无泪,我脑袋里全是林辉的影子。
他温情脉脉的微笑,他优美的体形,他温柔的话语,像梦魇一样牵引着我、诱惑着我,让我欲罢不能。
短暂的相依相守,令我爱得浪漫而又辛苦。我的指头常常酸痛,指头依然感觉到他的肌肤;我的鼻子,鼻子依然能闻到他的气味。
然而,他走了,永远地离我而去。
林辉的离去,就像满屋的红玫瑰,花朵凋谢而随风飘散。
我再次品饮飘着玫瑰的红酒时,酒已失却了味道。
玫瑰酒,已经失却了玫瑰的馨气。
我不懂,林辉的离去是为了什么?!
他抛弃了三个以不同方式,不同程度爱恋他的女人,独自驾车走了。
他究竟去了哪里?
他究竟要去哪里?!
我很迷惘!
我的身体似乎在坍塌,我像是要倒下去。
却希望有件实物能支撑我即将坍塌的躯体;更希望有一种精神撑起我失重的灵魂。
我失望了,陪伴我的除了回忆,便是满地飘零的玫瑰花瓣。
这种曾经属于我的,令我迷醉的玫瑰花瓣,在同样的小楼里却幻灭成点点殷红的血迹。
这血迹,是从我的心里流淌出来的吗?
我伸手从地毯上,捧起一把玫瑰花瓣,凑到鼻尖嗅闻。
“馨气殆尽了。可是,它曾经是那么令我迷醉!”
2
毕欣无可奈何地叹气,松开了紧拥住我的手。
“我的爱将给你一切自由,我的爱将等待着你的爱。”
毕欣自信地告诉我:
“如果,你暂时还将拒绝我,那么,我可以等待,哪怕是一种永无止境的等待。”
毕欣的芦笛再次响起的时候,我依然留在上海衡山路这幢古旧的小楼里,独守着失恋与孤独。
在这座曾经令我狂喜的旧洋楼里,我穿着浅紫色的睡褛,双手抱膝坐在地毯上,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楚楚可怜。
毕欣又来了,他吹着芦笛而来,把电铃拍得玎玎作响。
我飘荡着脚步,打开院门时,我便感到全身发软。
我在支撑着起来给他开门的那一刻,突然晕倒了。
处于昏迷状态的我,梦见玫瑰花在天庭优雅地开放。
我仰头望天,张开我花瓣般美丽的红唇,便有玫瑰花露从天上、从天上绽放着的玫瑰花蕊里滴落,滴落在我的嘴唇。
我梦见,一个男生、一个优雅迷人无与伦比的男生拉着我的手,快乐地闪动着一双亮若晨星的眼睛对我说:
“姐姐,我会让你忘却一切忧伤,我要领你去紫色郁金香盛开的快乐家园。”
…………
然后,我觉得有人在吻我。
在唇边、在面颊上、在耳根,我睁开眼睛,不是梦中的男生、不是林辉,而是天天为我吹笛的毕欣。
“我是谁?”
毕欣温柔地问。
“想清楚再说,别叫错名字。”
他把脸埋在枕头边。
“毕欣。”
我并不惊讶。
他说:
“是我!”
“毕欣!我怎么啦?真的,你不用管我,真的!”
我的声音软若柔丝。
“或者,你可以试着接纳我。好吗?我只希望,我能抚慰你的心碎与失望。”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是认真的。
他是痴情的。
病中的我清醒了许多。
在这种时刻,每个女人都会感动的。
但是,我很感动却无法接受毕欣的感情。
“毕欣!谢谢你!但是,我、我无法接纳你。”
“你还在思念林辉吗?你会傻到为一个不值的男人独守终身吗?”
毕欣有些激动。
我却伸出软绵绵的手抚摸他的头发。
“不是,是我现在还沉浸在昨天的梦境里,是我暂时还无法从梦境中走出来。也是,因为暂时还没有找到比他更适合我的人。”
毕欣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温柔地凝视着我。
“吻吻我,好吗?”
我吻他的脸时,我感觉到了他在颤抖。
毕欣颤抖着紧紧地抱住我:
“你,你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吗?!”
我睁着眼睛:
“爱我什么呢?”
“你优雅、浪漫、纯情,这是现代女孩最最缺少的。你知道吗?现代女孩都现实得令人恐惧。她们说爱一个男人,实质上是爱一个男人的金钱、名气或者权势。”
我相信毕欣的真诚。
“那么,你既没金钱、权势也没名气吗?”
“恰恰相反,我的父亲所拥有的金钱,是许多富商无法企及的。”
“你的父亲是李嘉诚?”
我的话语很平静。
毕欣一点也不介意。
“我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的那份真诚。难道你一点也不被感动吗?”
我点点头。
“我很感动,你的笛音凄迷而忧伤,我为你的笛音所感动。但是,但是……”
“但是,我认为只有我的爱才配得上你纯情而浪漫的心灵。”
我依然摇头。
毕欣无可奈何地叹气,松开了紧拥住我的手。
“我的爱将给你一切自由,我的爱将等待着你的爱。”
毕欣自信地告诉我:
“如果,你暂时还将拒绝我,那么,我可以等待,哪怕是一种永无止境的等待。”
3
“权势与金钱远远无法超越我对自我空间的追逐。”
今天再一次记忆起林辉所言的话语时,我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