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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权势与金钱远远无法超越我对自我空间的追逐。”
今天再一次记忆起林辉所言的话语时,我才真正懂得这话之蕴涵。
是的,权势与金钱远远无法超越我对自由的追求。
林辉如是!
我亦如是!
林辉虽然带走了钱币,但金钱并非他追逐的目的。
金钱,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只是为获取自由的必备的基础。
我不恨他。
北京城的上空笼罩着一种焦躁不安的氛围,我的心则在这种焦躁不安中煎熬着。
毕欣依然来我的窗前吹笛,笛音缭绕着城北的黄昏,在如血的黄昏中飘荡弥漫。
在这个夕阳如血的黄昏。
在这个芦笛幽幽的黄昏。
我走出了京城北郊我那座商住两用的别墅,远离了这座被金钱与权势充斥的城市。
我是驾着那辆红色奔驰吉普,离开这座城市的。
在离开这座城市的同时,我把上海那幢旧楼同时抛在了身后,抛在了过去。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也说不清为何要离开这座城市。
自从我坚定的脚步,自上海衡山路,那幢旧洋楼的门槛上迈出的那一瞬开始,我便理解了林辉。
理解了林辉的不辞而别。
理解了林辉的离去,不是因为可以用世俗的眼光予以评说的诈伪与欺骗,而是为了一种超凡脱俗的信念。
我原以为,他之所以把我带入迷人的温柔之乡,在迷醉与狂喜之中夸赞我是无色玫瑰,只是因为他为了以我为桥梁,通过我的父亲来达到他获取政治权力的目的。
然而,我错了。
记得他曾说过:
“权势与金钱远远无法超越我对自我空间的追逐。”
今天再一次记忆起林辉所言的话语时,我才真正懂得这话之蕴涵。
是的,权势与金钱远远无法超越我对自由的追求。
林辉如是!
我亦如是!
林辉虽然带走了钱币,但金钱并非他追逐的目的。
金钱,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只是为获取自由的必备的基础。
我不恨他。
真的我不恨林辉!
我知道,每一个人都在为某一种确定的或还不确定的目标活着。
我能理解林辉。
林辉是从事哲学、政治理论研究的学者,我的父亲对他的理论研究非常肯定,我的父亲甚至有意纳他为政治幕僚。
然而,我的父亲却无法看出,在林辉的骨血之中,有一种极为浪漫与疯狂的因素。
也因此,他只能是一个研究政治理论的学者而绝非政治家。
就像我,虽然置身于商场,但永远无法超越作家的浪漫,永远也无法摆脱一种非理性的思维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要去做什么?
但,我真的能理解他!
林辉对我而言,永远具有一种无法摆脱的魅力。
他的微笑、他的温存与狂野,还有他那着火一般的一次一次将我燃烧成灰烬的身体,令我怀念、令我迷醉!
“爱是很纯粹的情感、是一见钟情,夹杂着太多世俗的爱,根本配不上像仙女一样超凡脱俗的你!”
“那,你呢?”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不知道你的未来,我只知道在见你的一瞬而身心微颤,我只知道你超凡脱俗、优雅迷人无与伦比。”
“是吗?我有这么好吗?”
“有!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世故!纯净如瑶池的仙女!”
他的眼睛凝视着我,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其实、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好!真的很好!优雅迷人、光辉明亮、青春勃勃!”
“如果,没有林辉,你会爱上我吗?”
“也许吧!”
我低着头说。
红色越野车飞驰在绿色丛林的小路上,我的心亦如车轮一样盲目。
我只知道我要离去,离开让我伤心、让我痛苦的一切,去寻找一片宁静,而远离痛苦与喧嚣。
路上有车轮碾过的痕迹,我亦寻着车轮的迹印飞驰着。
车愈走愈远,我则觉得,车却走到了天地的交点。
红色越野车,停泊在绿草茫茫的草原。
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的眼前是一片绵远悠长永无止境的绿地。
我突然觉得有种不可言说的恍若隔世的感觉。
此时此刻我仿佛将昨天一切的一切都抛弃在前生前世,而置身在一个梦幻般的境地。
我忘了我是何人?
我将去哪里?
我身在何处?
远处的羊群在绿地里欢快地蠕动,白云则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飘荡。
我行单影只,却如入梦境。
微风夹杂着一丝丝青草的气息,幽幽地滋润着我的心。
我追求唯美的心,仿佛在此寻觅到了真实之所在。
也因此,记忆的屏幕重新启开。
我突然记忆起,这似乎是曾经牵绊过林辉的躯体、放纵过林辉的精神的所在。
那么,这里有冒着酒的浓香的蒙古包吗?
有性感迷人的蒙族女郎吗?
我的目光穿越时光的隧道,在无垠的草原上飞驰。
我看见,那个浑身洋溢着自然气息的女郎,颤动着美艳的双乳,骑在马背上,闪动着眼睛微笑。
我清晰地感悟到她的马匹飞蹄而来的时候,我的心便开始震颤。
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令林辉迷失的吗?
我愣愣地凝视着这个美艳的异域女人。
我清晰地看见,她仍然在草地里、阳光下微笑。
她的微笑蕴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风情。
她的微笑弥漫着一种勾魂摄魄的气息。
她的微笑,弥漫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我惊叹于她那销魂摄魄的纯自然的风情。
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我真正读懂了什么是风情万种;什么是天生尤物。
她依然伏在马背上,闪动着一双柔情万种的黑眼睛朝我微笑。
我突然从草地里站起,像是受了某种巫术的蛊惑,梦游似的朝她走去。
然而,这个女巫式的女人,则挥一挥鞭子,留下一个诡秘的笑容,飞马而去。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我飞快地爬进我的红色越野奔驰,我要去追逐这个神秘的异域女人。
我发动引掣,奔驰便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原奔驰起来。
鲜血一样殷红的越野车,飞越如一道从绿茵中划过的血痕。
而蒙族女人的马匹,却如风迅疾。
我的追逐,则只能流失在恍若隔世的惊叹之中。
神秘女人的骏马消失在一片远处的雾霭里,而我的车后却突然奇迹般飞来一辆白色的三菱吉普。
在这个有蓝天白云绿草野花却荒凉寂寞的草原,我追逐着消失在雾霭里的骏马,白色吉普则追逐着我。
从白色吉普停住的时候,我便听到有人在跟我招呼:
“嗨!”
依稀仿佛,我有种置身如梦的感觉。
在这么荒凉的草原,在这么偏远的荒野,有如此的奇迹,会有如此美妙帅气的男生吗?
白色的三菱吉普旁站着一个穿白色休闲装的男生。
英俊时尚优雅美妙,就像我梦中的弟弟!
我惊叹于世上竟有如此美好的男生!
他闪着一双迷人的眼睛朝我走来。
“遇上你我很高兴!”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
男生居然有如此漂亮的手?!
“我是晨曦。”
“晨曦?很好的名字!我是冰子。”
我转头,他正从车窗探出头来看我。
他有迷人的眼睛。
他有健美的体魄。
他有优雅的风度。
他有迷人的气质。
他下车,伸出手。
“晨曦?晨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吗?”
我从车上下来,手搭在车门上。
“你是北京人?”
他问。
“我是清朝的公主。我父亲是位君王。”
我笑道。
他耸耸肩:
“我不怀疑!开得起这么好的车,不是公主也是暴发户家的女儿。”
他低声吹一声口哨:
“你喜欢玩越野车?”
“不!”
我摇头。
“我只是漫无目标地寻找。”
“找谁呢?”
“一个昨天遗失的梦!”
“为寻一个远逝的梦幻!不是为了寻找情人吧?公主殿下!”
“你呢?寻找什么呢?草原之梦?”
他的笑容弥漫着一种很特殊的魅力。
“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问。
他一耸肩说:
“当然!你见过一个骑马的蒙族女人吗?”
他扬扬眉:
“在我出发之前就听人说过,说草原之梦便是那个女人,一个魅力四射的女人!”
“那么,你经历过女人吗?”
“小看我?!”
他笑笑说。
他骄傲!
他年轻!
他俊美!
我也笑了。
我坐在草地上,他也坐下。
红白越野车,衬托着两个穿白色休闲装的人儿。
绿色的草地,美丽的天空。
“你看,我俩像不像一对金童玉女?”
他问我。
“真的像吗?”
我瞪着眼睛望着他。
“你很漂亮知道吗?”
“不知道。没人说过我漂亮。”
他抬头看我。
“真没人告诉你吗?”
他的眼睛凝视着我,好像有股电流穿透着我的肌肤。
“真的你很漂亮很迷人!你的眼睛很漂亮,目光纯静、真实而迷茫。”
“哦!”
我抬头看他时,他正在凝视着我。
我不知为何会感到羞涩。
于是,我低着头说:
“谢谢你这么赞美我!”
沉默片刻后,他说:
“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玩什么游戏呢?”
“我背对着你,你看我一眼然后转开视线,然后再看。循环这样,我会感觉出来你是否在看我。真的,不信试试呀!”
“好吧!”
我把目光移向他时,他便说:
“你在看我!”
连续几次,他都准确无误。
“真神!”
我说。
他却说:
“我看你,你试试,好吧?”
我背对着他,说了几次在看没看,我也几次都毫无误差。
“为什么这么神奇呀?”
我问他,他却从背后抱住我说:
“是心有灵犀。”
他很神秘地笑着,将我的身体翻转过来说:
“一段美好的故事快开始了,你知道吗?”
“是吗?”
我挣脱他的手。
“你在草原上有多少故事?”
“有一个,快开始啦!”
“比方说,那个不懂汉语的蒙族女人?”
我不知为何说话会如此酸酸。
“咦,哪儿来的酸味呢?”
他的样子幽默而自信!
然后,转过头来抱住我在我的头发里闻了闻说:
“原来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酸气呢!”
说着,便很迷人地笑了起来。
“我刚认识你!谁酸了?”
我有些不高兴地说。
“那个被誉为草原之梦的蒙族女人,是中年男人们的梦幻,但我是年轻男生,我的梦幻在瑶池而不是性感女郎。”
“哦!可是我又不是仙女!”
“你像仙女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像仙女一样超凡脱俗呀!”
“可是,我谈过恋爱且被爱抛弃。”
我的脸上掠过一丝忧伤。
“不会吧?公主殿下!”
“我没说假话。他似乎也来了草原。”
“真没出息,这么怀念旧情人!”
他笑着说。
“你又没有恋爱过,知道什么!”
我仰着头,有点挑衅的意味。
“小看我!”
“谁小看你啦!看你那么乐观的样子,肯定经验也丰富不了。”
他拉着我的手:
“你的手真漂亮!”
“一定没做过家务!”
“干吗一定要做家务呢?”
他凝视我:
“你几岁了?一定是我妹妹!”
“错!我是你姐姐!”
“妹妹!”
“姐姐!”
“好啦,好啦,告诉我你几岁!”
“25岁!”
“哈,比我小!”
我一仰头说。
“就算你比我大,但我仍然不能叫你姐姐。”
“为什么?”
“因为,你的样子像个小孩子!”
“好吧,不说这些了。哦,你住哪儿呢?”
他很关心地问我。
“我,我不知道。”
“我的公主殿下,你没带随从吗?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幸好遇上了我。否则,天一黑,看你怎么办?”
“那,你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