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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吗?毕欣每天黄昏去你窗前吹笛,这是毕欣亲自告诉我的。”
“那他干吗为我吹笛呀!”
我如坠云雾之中。
“毕欣说你气质优雅高贵,对他具有一种非凡的吸引力。他说,他给你送过一次玫瑰花,可是……”
“可是,被我扔到了窗外。”
“并且,恰巧打在毕欣的身上。”
记得,当时,那个长发飘逸的影子呆呆地伫立在夕照之中,俯身拾起鲜艳无比的红玫瑰时,芦笛声便幽幽地飘了起来……
毕欣曾经在玫瑰里放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写道:
“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是我永远的梦幻!”
当我的回忆,定格在毕欣那飘逸的长发和手编的草鞋上时,血色的黄昏里,一个长发飘飘的影子,便从草垛里一闪,坐上了那辆曾经载过我的马车。
马车载着那个落泊艺人似的影子朝城市的方向飘去。
我看清楚了,那个人是毕欣。
是那个曾为我吹笛的毕欣。
金铃却说:
“毕欣是一个生命力极为旺盛,浑身充满欲惑的男人。呃,你去过热河吗?你见过热河的棒槌山吗?毕欣的生命有如棒槌山一样雄伟……”
金铃说这番话时,完全没有一点羞耻感。
我惊叹于这个女人的勇敢。
“金铃,你就一点也不爱林辉?”
我对从草垛里出来的人是否是毕欣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有些为林辉感到不值。
“也许,并非很爱!但,因为你,我不会放弃。我很爱毕欣,虽然他对我并无太大兴趣,我仍然爱他!”
金铃是否爱毕欣,我不想探究,我只是觉得一阵阵心痛。
我心痛是为林辉!
因为,我猜想与金铃在野外浪漫媾合的是林辉,我之心痛!
因为,我证实与金铃媾合的不是林辉,我之心痛!
天色昏暗的时候,我只好与金铃合坐一辆马车回城。
马车上,我与金铃发生了一段精彩的对话:
“金铃,其实,林辉是非常在意你的。”
“他在不在意我,难道还用你来告诉我吗?”
“如果,你多给他以柔情,也许你们夫妻生活会有所改善的;也许,你的柔情会激发他,会唤醒他的生命力度。”
“我说,冰子,你一个没结婚的女子,凭什么给我进行性教育?是不是你与我的丈夫试验过了?是不是你的柔情唤醒过他?!”
“哈……”
金铃的笑声穿越时空的隧道,似乎把我抛向远古的荒凉废墟。
金铃说:
“我看你,是在做梦吧,冰子!你是否在梦中与林辉相亲相爱时,在梦中见过他威风凛凛的样子!”
“金铃,我是真心地希望你们……”
“别希望了,你希望的是我能与林辉离婚。但是,我要告诉你冰子!即使我与林辉离婚,你嫁予他,你依然会失望的!我劝你,还是在梦里比较好!真的,真的,我已经受够了!你知道一个女人,一个充满生命活力的女人,如果长期得不到滋润,再美丽也会枯竭的。你别以为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只是因为……你懂吗?!”
金铃哭了。
金铃的哭声震撼着我的灵魂。
我有些同情地拥住金铃,安抚着她的头发说:
“金铃,别哭!我,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真的,你放心!”
我说这话时,泪也溢了出来。
但是,我哭只是因为林辉!
因为对林辉的思恋;因为林辉的委屈。
我哭了。
两个女人晃悠悠地坐在回城的马车上,哭得泪流满面。
分手时,我和金铃相对无语。
谁也不曾说告别的话语,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仿若又成情敌又成路人。
4
金铃阴阳怪气地背诵着我的《?摇玫瑰天堂?摇》,用阴恻恻的眼睛盯着我:
“简直太精彩了。我想请问,那个林辉可否是我的夫君林辉呢?!没有亲身的体验,能写出如此情感的文字吗?!”
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文学作品不是生活本身,更不是作者的经历。”
金铃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正仰靠在写字台前的转椅里回忆与林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我不知道金铃是怎样闯进这幢别墅式的写字楼的。
我不无责怪地瞪一眼我的助理小姐,助理小姐委屈万分地说:
“这位女士说,是林辉派来找您的。”
“林辉,看来我的夫君还是您这里的座上宾哦!秘书小姐都知道林辉了。”
金铃的话语像刺一样扎着我的肌肤。
我礼貌地看一眼金铃,问道:
“找我有事吗?”
“我想与你探讨一下无色玫瑰的话题。”
“无色玫瑰!”
我有些诧异地望着金铃,我这才发现,今天的金铃做了新的发式,换了新的衣装。
“我在一本刊物上,读到你写的《?摇玫瑰天堂?摇》:林辉冲将上来,从我的背部紧紧地拥住我的胴体。没有语言、没有思绪,一切都在这紧紧的拥吻中静息。窗外飞来的一缕殷红如血的残阳,残阳浸染着我赤裸的胴体,反射出凄迷的红光。他的双唇有如孔雀的羽翎逗引着我的肌肤,让我的心在一种狂乱中迷醉……林辉凝视着我的胴体说,你是玫瑰!一朵无色的玫瑰花!”
金铃阴阳怪气地背诵着我的《?摇玫瑰天堂?摇》,用阴恻恻的眼睛盯着我:
“简直太精彩了。我想请问,那个林辉可否是我的夫君林辉呢?!没有亲身的体验,能写出如此情感的文字吗?!”
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文学作品不是生活本身,更不是作者的经历。”
我有些心虚地把门关紧,轻声地问金铃:
“说吧,你今天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金铃的眼睛如利箭一般,直射我的心灵。
“保证从此不再见林辉?!”
我苦笑着看金铃。
金铃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有些发紫。
看来,再放荡的女人,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拥有。
“你很在意林辉吗?!”
我问金铃。
金铃说:
“不是在意,是因为我讨厌你与林辉有什么勾搭。”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吗?”
“难听?!难听的话还在后头呢!”
金铃的话语一声比一声高。
金铃的声音惊动了我的员工们。
我的助理小姐,笃笃地敲门进来。
“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一种人,我就不放你进来了。”
助理小姐拉住金铃:
“请你出去吧!”
我示意我的助理别管这事,待她出去后把门关上。
“金铃,我与林辉真的只是朋友!并不存在非要见与不见的问题。”
“那你是不同意我的提议了。”
我笑了。
“你这哪是提议啊,完全是命令!”
金铃心平气和坐定的时候,窗外飞进了一缕夕阳。
夕阳下,毕欣又吹响了芦笛。
笛声穿透夕阳,穿过窗棂进入我的工作室。
笛声响起之时,我和金铃的唇枪舌战突然静止。
金铃说:
“你听见了吗?芦笛声!”
我推开窗子,看见毕欣的影子在夕阳的光照下孤独而凄凉,凄凉如那飘荡的芦笛声。
“他天天都来你窗前吹笛吗?”
金铃的声调突然轻软了下来,我看见她的眼睛有泪在旋。
我和金铃似乎是在同时走向窗前。
金铃刚才的气势汹汹全然不见了。
她趴在窗棂上,眼睛注视着夕照下吹笛的毕欣。
笛声如云如烟如雾如雨,幽怨、凄清。
我看见金铃的眼眶溢满了泪水。
我看见金铃,迷茫失落地走出了我的视线,消失在一片笛声幽幽的夕阳之中。
5
在这个美好的故事里,林辉便是我梦想了无数个春夏秋冬的王子,一个浑身弥散着高贵与圣洁光环的令我迷醉的王子。
而我,则是一个因为找不到心之所依,在百年冰山上沉睡不醒的白雪公主。
在这座百年冰山上,林辉宁静、祥和的微笑像太阳融化了覆盖我的冰雪,他用纤长的十指,化开了我心灵的坚冰,在仙乐响起的时候,抚开了我闪着冰凌的眼睫。
于是,我的眼睛闪烁如天上的晨星,注视着林辉,闪动着无以言说的狂喜。
金铃走后,我便愣愣地站在洗手台的镜前,对着明镜问自己。
我是一个商人吗?抑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梦幻仙灵?
镜子内,我的眼睛明若晨星,我的双唇殷红如玉,我的黑发美如瀑布,我的心呢?我早已没有了心,我的心已追寻林辉的踪影而去,飘逸在林辉的生命空间。
其实我并非一个商人!我所进行的期货操作只是一种游戏,一种金钱与胆略相结合的游戏。
我的智商,在与林辉的邂逅后突降为零,由平日的绝对理性化蜕变到只知道谈情说爱的地步。
于是,我对林辉的迷恋,就像一个婴孩依恋着母亲。
我欲逃离世俗的喧嚣,再次乘坐农夫的马车逃离到郊外,意欲去寻找我和林辉幽会时弥撒在蝴蝶兰花蕊上的幽馨;意欲去寻一个能与绿树对话、能与蓝天聊天的空间。
我想把我们的故事诉予绿树、蓝天,让蓝天、绿树与我同醉。
在这个美好的故事里,林辉便是我梦想了无数个春夏秋冬的王子,一个浑身弥散着高贵与圣洁光环的令我迷醉的王子。
而我,则是一个因为找不到心之所依,在百年冰山上沉睡不醒的白雪公主。
在这座百年冰山上,林辉宁静、祥和的微笑像太阳融化了覆盖我的冰雪,他用纤长的十指,化开了我心灵的坚冰,在仙乐响起的时候,抚开了我闪着冰凌的眼睫。
于是,我的眼睛闪烁如天上的晨星,注视着林辉,闪动着无以言说的狂喜。
在这冰天雪地里,等了两个世纪呀,两个世纪的祈祷,上帝终被我的虔诚所感动!
上帝把林辉的温情赐给了我,在他与我牵手、搀扶我走下冰山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天上响起了赞美诗的圣乐。
“爱从上帝而来,爱便就是上帝……”
在这悠扬的音乐声中,林辉牵着我的手轻轻祈祷:
感恩上帝!感恩我主耶稣!
在这优美的旋律中,林辉轻声对我说,他说:
“我要携你去白云间。”
于是,我俩便登上了去往西部贵阳高尔夫度假俱乐部的航班。
在飞行的过程中,林辉轻轻地攥着我的手。
手与手传递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爱意与甜蜜。
于是,我的心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甜蜜与温馨。我拉开窗帘,透过明净的玻璃,我感受到了白云飘飘的温柔;我听到了无处不在的神,在白云深处吟哦着赞美诗篇;我看见瑶池里仙女的眼睛里闪烁着艳羡而嫉妒的光芒;我闻到了飘拂的气流里有股馨气在弥漫,馨气润着我们,让我们的灵体在白云间更显轻灵。
当班机落地在群山环抱、绿草如茵的贵阳高尔夫度假俱乐部时,林辉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
他牵着我走下舷梯,走进这有淡淡云雾缭绕的境地。
眼前有山、有茵绿的草地、有碧绿的浪潮湖,而这一切又罩在云雾缭绕之中。
“这里有股仙气、灵气!”
我的赞叹发自心灵,也得到了林辉的认同。
贵阳高尔夫度假俱乐部的董事长助理、董事长的女儿琪琳接待了我们,把我俩安排在傍水的一幢小楼里。
琪琳是我神交已久的朋友,琪琳的母亲、高尔夫度假俱乐部的董事长是我父亲的朋友。我与琪琳虽未见面,但我的父亲曾多次介绍过琪琳,并且,我的父亲与琪琳的母亲都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琪琳刚从英国念完大学回香港为她母亲主持在大陆投资的高尔夫度假俱乐部的工作。
在未见琪琳时,我原以为她是那种新潮的女孩子。
因此,当琪琳叫我冰子姐姐时,真是不敢相信。
柔柔的披肩发、亮若晨星的眼睛、长长上翘的眼睫毛,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灵气与清雅。
“这么可爱的琪琳。”
林辉,则局外人似的,微微含笑。
“冰子姐姐,见到你我好高兴呀!我妈咪常常说起你。哦,冰子姐姐,我总觉得你好面熟啊。”
“哦,对啦,你与我小弟宝宝长得真像!”
琪琳说话样子挺天真,也挺娇气,与她工作时的落落大方无法想象。
我说:
“是吗,你还有个像我的弟弟吗?”
林辉则微笑着,看我和琪琳说话。
“我看,你俩也有几分相似了,还有个更相像的弟弟,不会是父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