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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辉说他要逃离金铃的咒骂,其实,他另一方面是在逃离我的爱恋。
金铃对他的辱骂与我对他永无止境的爱恋,同样是他逃遁的理由。
记得林辉说过只去几天就会回来的承诺。
可是,这几个相互纠缠的白天与黑夜于他是那么短暂,于我却是那么久远。
时间走不动的时候,我便守着计算机,在计算机里寻找我欲生欲死的文字,把账户上的资金当做游戏,疯狂地买入卖出。可是,这丝毫没考究技巧且失去理性的金钱游戏,却让我的资金额日益增长。
找不到林辉的时候,我只好把脚步封存起来、把心窗开敞起来,从心灵的窗口放出一只风筝,让风筝在天空游历。
我清晰地看见那条母马在林辉的驯服下幸福地呻吟。
而林辉驯马的畅快淋漓则正酿造着我的哀伤。
在没有林辉的夜里,我把开在园子里的玫瑰花采来,揉碎在浴池里,任鲜花在温泉中幽艳地开放。
我的悲伤,通过文字破碎在显示屏幕上,化做泪滴从文字中簌簌滴落。
我又坐着那辆载过我的马车去了郊外。
郊外的草更绿了,美丽的蝴蝶兰花蕊上有成群结队的彩蝶在飞舞。
我还看见从一堆枯草棚里走出来一个十分年轻美丽的姑娘。
这女孩我在哪见过吗?我正疑虑时,女孩却说:
“高尔夫度假中心我们见过的。”
我记忆起来了,她叫伊眉,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伊眉神情凄艳地说:
“我的爱人去了远方,去远方则是为了逃避一只追击他的母狼。”
“母狼?!”
我惊讶于母狼这个名词,伊眉却说:
“母狼是一个女人,她是我爱人的妻子。所有的妻子都是母狼!”
这有如冰雪一样美丽的女孩,居然会有如此惊人之语。
“所有的妻子都是母狼,她们会像狼一样嗥叫、会像狼一样疯狂地咒骂自己的男人。”
“是吗?”
我与这位素昧平生的女孩,坐在有蝴蝶兰盛开的草地上闲聊起来。
“女孩是美丽的,但一旦成为人妻,便会变得庸俗起来。她会为一个分币斤斤计较、会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会费尽心思计算丈夫的薪水、会毫无羞耻地冲丈夫骂骂咧咧、哭哭闹闹。”
我惊讶地看着伊眉。
伊眉的脸光亮如莹玉,眉眼秀丽,绝对可称之为美女。
然而,听她言说的关于“妻子如狼”的话题,的确令我震惊。
“难道就没有例外吗?”
我问她。
她却说:
“我的爱人的妻子,曾经也是绝代佳人,嫁予我的爱人后,她的美丽失尽,她那如水的柔情失尽,只知道柴米油盐,只知道埋怨、咒骂。我的爱人说她是狼,一条大母狼。”
她说这番话时,我便想到了金铃。
金铃曾经是那么美艳动人。
而今,那种美艳却让一种庸俗所替代。
美丽于她只是一种记忆,一种很遥远的记忆。
伊眉却说:
“我绝对不会等同于一般的妻子,我要让美丽留住。我绝对杜绝数着分币过日子的生存状态,我也不会谩骂我的爱人。”
“那么,你一定是一个能把贫穷生活过得很情调的那种女孩子。”
我不无欣赏地看着她,她却一撇嘴说:
“你错了,我不愿去让自己庸俗化,我从来就没想过我将过一种贫民妇人的生活。”
她采了朵蝴蝶兰,在手里摆弄着继续着她的话语。
“我将要取代我爱人的妻子的位置,但我决不继续她的贫穷与平庸。”
“你有什么办法远离贫穷与平庸呢?”
我盯着伊眉那诗意蒙眬的眼睛说。
她毫不忌讳地告诉我:
“因为你只知道我的名字,而名字只是一个符号,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有一个计划,一个很快将要实现的计划。一个只知道爱情的傻女人,但她却拥有权势金钱,她蠢笨得像一个婴儿。而这个傻女人却深爱着我的爱人,她对我爱人的爱情胜过爱自己的生命,而我的爱人却决不爱她金钱之外的任何。因此,我们的计划便是从这个女人的账户上提出足够我和我的爱人过平凡生活的费用。”
“哦,是吗?”
我在震惊之余,并从心里对这个冰雪一样美丽的女孩产生出一丝鄙夷。
我说,天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她却说:
“我的爱人说我是一支迷人的玫瑰花,一支幽艳的红玫瑰。”
3
男人的假话像真话一样迷人,而女人却天生爱听美丽的谎言。
于是,我的委屈便在他的温情中烟消云散。
当玫瑰花再次绽放的时候,林辉悄悄地朝我走来。
他轻轻地用手臂环住我,吻去我因一夜相思存留于腮边的泪滴。
我说:
“草原的天空一定很迷人?!我又乘坐马车去观看了盛开的蝴蝶兰,我还看见了一个美如幽艳红玫瑰去郊外凭吊浪漫爱情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伊眉,在贵阳高尔夫俱乐部遇见的那个女孩子。”
林辉却温情地凝视我,轻轻地对我说:
“草原的天空再迷人,红色玫瑰再娇艳也锁不住我对无色玫瑰的思恋!别胡思乱想了,你的幻觉是错误的,草原上没有牧羊女,也没有激情的蒙古包。”
男人的假话像真话一样迷人,而女人却天生爱听美丽的谎言。
于是,我的委屈便在他的温情中烟消云散。
我的灵魂就像是飘了起来,躯体亦在林辉的怀抱里柔弱如水。
我依附着林辉,在他的吻中沉醉。
他的吻犹如百合花的甜香,渗透着我的灵魂与肉体,让我的心在一阵阵狂喜中颤抖。
玫瑰花绽开了,在堆满玫瑰梦幻的床榻上他为我编织花环,在我的发际缀满了红红的玫瑰花。
他纤长而高贵的手蕴含着花的馨气,撷摘一捧缤纷的玫瑰花瓣洒向我的肩我的脸,覆盖住我身体的每一个细部。
林辉俯身用唇拂开美丽的玫瑰花瓣,把百合花一样迷人的吻印满我肌肤的每一点一滴。
百合花的幽馨直袭我的心尖,惊击起一轮轮奔涌的海涛和海涛娇柔的欢叫。
我的呼唤,犹如山谷里的幽兰,围绕着他散发着奇异的芳香。
林辉却说:
“你的呼唤是夏日清晨的海潮,我则随海潮飘呀飘……”
“林辉!”
我呼唤着林辉,在我幽兰一般海潮一般的呼唤声中,我感悟到林辉无穷的力度,我看见他胸前的毛丝飘了起来,很优雅美丽地在飘荡。
我迷醉地抚着这有如黑色玫瑰一样美丽的毛丝问他:
“所有的男人胸前都有这如丝的胸毛吗?”
他却凝视着我笑了,笑而不答。
记得很早以前,在我还根本不懂男人的时候,我便以幻想为我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塑造了一个模式:儒雅、智慧、雄健,并且胸前飘荡着一丛黑色火焰般迷人的毛丝。
这种模式很奇妙地与林辉吻合,让我有种置身如小说故事情节之中的感觉。
林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诱惑,他让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女人,让我从自己的身上读懂了什么叫柔情似水。
清晨起床的时候,我紧紧地攥着林辉的手说: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昨夜的梦是那么清晰地萦绕着我,我不知道可否是有什么预示?”
林辉说,可能是白天思想过了;晚上才会有梦的。
不对!我白天根本就没思想过!而那个梦却是那么清晰、那么清晰。
天上飘着柔柔的细雨,你拉着我的手走在旷野里。
雨下大的时候,你我如一对相亲相爱的鸳鸯小鸟,在一丛青翠欲滴的芭蕉叶丛中栖息。
雨打芭蕉轻轻流着晶莹的泪,泪滴湿润着你我的脸庞、发际。
在这温情的雨水中,我欲撑起一把小雨伞掩那飘打你我的雨滴。
可是,伞却飘走了,你我依然浸润在温柔的雨中。
在雨打芭蕉的绿叶丛中,你紧紧地拥着我,轻轻而坚决地说,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我说,不,不可以这样,不要为了我而妻离子散。
你却吻住我的唇说,不完全是为你。
我有些慌乱地凝望着你的眼睛,不,不可以的。
金铃对你不是很好吗?
我也真的很害怕把生活弄得一团糟。
你却不相信似的凝视着我,然后,紧紧地抱住我。
我的心在你的拥吻中哭泣。
雨依然如丝如雾地飘着,茵绿的芭蕉叶片洒满了晶莹的水珠,水珠滚落在你的身上,湿了我的衣衫,你我却依然在芭蕉叶丛中相依相拥。
突然,风停了雨却飘着不停,远处走过来一对年老的夫妇,他们用指责的口吻说,你俩躲在这里谈情说爱啊。
于是,我俩打着一把小雨伞走在一条小径上。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个水潭,水潭边站了许多的人,你冷不丁下到水潭,你说是要去捉一些鱼儿上来。
可是,你下到水潭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我着急地在岸上呼唤你的名字,哭着呼唤你。
我好后悔没有拉住你,没有阻拦你。
我呼唤许久、等待了许久你终于露出了水面,可是,你捉在手里的不是鱼儿却是一个金发女郎。
于是,我便安心地走了。
回到家里,我约会了你的妻。
金铃来了,在一个堆满玫瑰花的餐桌上与我对坐着。
我啜了一口玫瑰飘香的浓酒,轻轻地对她说,你应该多关心他、你应该多给他以爱心。
金铃却幽幽地说,林辉有病,他对无色玫魂的向往似乎到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他是个心理生理都富病态的人。
不!不不!!!他不像你所说的心理生理都富病态,他是那么雄健、心态也是那么平和,只是你的色彩太过浓烈,令他有种压抑的感觉。
金铃却疯也似的抓住我的手斥责,你怎么知道呢?你的色彩就不浓烈吗?你就是那无色玫瑰吗?我说,不!不不!!!
金铃却怪怪地望着我:你也是那种有病的人,我看你跟林辉倒是挺般配的,让你们这两个傻瓜在一起生活一定很有趣!
金铃疯狂地笑了起来……
林辉说:
“你的梦太清晰了,清晰得让我不敢相信这是梦而以为是你编排的故事。”
但我的确没有讲故事,这是一个梦境!
我常常会有一些幻觉,甚至是先知。
林辉笑了起来:
“你先觉一下你的将来吧!”
“我的未来会拥有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儿,她能实现我一切美好的心愿与梦幻!”
我脱口而出。
“我相信!相信你会生一个非常美丽、健康、聪明的女儿!”
林辉又笑起来了。
“那还有呢?”
我想了想说:
“还有,你会与金铃离婚但我们俩肯定不会结婚。”
“这么肯定吗?”
“对!肯定!我还预知你并不爱我。”
“怎么会呢?”
我说:
“没错!虽然我目前无法控制对你的爱恋,但我这种情绪也不会太长久。因为上帝会怜我,会在不久的将来赐给我一份真爱,但却与婚姻无关。”
我说出这番预言时,我自己都愣了。
林辉却一点也不动声色。
我最迷恋林辉的这种从容与荣辱不惊的神气!
美丽令人心碎
美丽令人心碎
我追逐着林辉,毕欣追逐着我,金铃追逐着毕欣,而林辉所追逐的是我还是金铃其实我心中早已有数。
这种情感的连环套;套着相互彼此;这种无序的不规则的游戏,把四颗心都置放在火光冲天的壁炉里烘烤,让这个连环的群体只能体味追逐与被追逐的快感而绝对找不到相亲相爱的感觉。
1
林辉的名字,在我的思念中无限地扩张,扩张一如古埃及的金字塔,重重地压迫着我的心;他的微笑;则在我绵绵无尽的思念中,幻化为一把细柔的丝线,紧索着我的灵魂与肉体。
如果说永久的等待是一种美丽,那么,这种美会令人心碎。
在星月朦胧的静夜,我撩起满壁的窗帘,让宁静的星月从落地窗外涌入客厅。
我孤零零地坐在星月的柔光里,翻开《?摇圣经?摇》借着柔光阅读,依在月光洒照的厅里等林辉。
林辉说过会来的,可是我久久的等待依然没有等来林辉的影子。
在无可言说的焦虑中,我让工人拨通了林辉家里的电话,我听到了金铃忧虑的声音。
金铃说:
“林辉不在家,他在开学术讨论会。”
我听得出金铃的声音干涩而疲惫。
林辉不在家,那么他去了哪里呢?
我疯狂地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