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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西口 小说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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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完了!”
“我们怎么办?”
“算了,我们也别管什么田青、豆花了。去向大当家的报告吧!”山里豹子转回身领着喽啰们又朝山下走去。
田青一行人终于走进了小镇,站在客栈门口的王南瓜看见了他们。“看,来了!”龚文佩跑过来,“叔叔!你可逃出来了。这几天可把我急死了!”
梁满囤、王南瓜也迎上来拉住了田青。
“你们早就到了?”
“我们趁天黑,借着尿道就跑了。”王南瓜说。
一起被抓来的傻大个子和小不点儿两人也跑了过来。田青摸摸小不点儿的头:“你们也逃出来了?好!大家在一起经过这次磨难,也是个缘分。”
一行人进了客栈的一间屋子,田青让小不点儿到外边看着点儿,他要和大家商量商量怎么办。“方才我打听了一下,由这儿去包头的路。大路人烟稠密,走起来也方便。可是,刘一刀的绺子和留守的山里豹子一定会在大路上截堵我们。所以,走大路比较危险。另一条路是穿过草原,还有一段是沙漠。路很难走,可是能躲开刘一刀的追赶……”田青分析着。
裘老板忙说:“走草原和沙漠吧,我可再也不想见着刘一刀了!”
大家笑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大伙说呢?”田青征求着。
众人都没意见。
“那好,我们就走草原和沙漠。还有一件事,我们现在是九个人,在一起走目标太大了。我的意思是分开走。豆花!”
豆花会意,从行李里面拿出钱袋来,田青又把干粮倒在炕上。“这是我预备的路费,不多,节省点儿可也够用了。龚文佩,你按人头分一分,每人一份儿。干粮也是,按十个人分,傻大个子饭量大,多拿一份儿。”
龚丰仓感动地看着田青,“田青,你可真够义气!给我们山西人长脸!”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能不能活着到包头,那就看大家各自的造化了。人嘛,我看这样,我和豆花、王南瓜、梁满囤算一伙。丰仓叔你们几个算一伙。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行!就这么办吧!田义士,你现在为大家做的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了。到了包头,你去皮匠铺找我,我会重重报答你的!”裘老板说。
“您说远了,施恩图报,不是君子所为。”当下众人分成了两伙,上了路。
田青一行四人走在草原上。一路上豆花紧紧跟着田青。梁满囤碰碰王南瓜,朝前一拱下巴:“喏,这算是哪一档子事儿呀!”
“我看田青没有那个意思。”
“一个屋子住都住了,还没那个意思?”满囤嘟囔着。 
 
                  《走西口》十(6)
  
“就算是有,我看也没什么。”王南瓜并不在意。
“田青有个秀秀呢!这出来才几个月,就把人家给忘到脖子后头去了?”
“他不是说要把豆花送回包头交给她婆家吗?”王南瓜烦满囤啰嗦。
“那就更不怎么的了。”满囤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倒也是。可话说回来了,豆花姑娘怪可怜的。你让她跟刘一刀当土匪婆娘?田青救了她,也没大错。”王南瓜就是这么想的。
“反正我看他们俩都不怎么样。”满囤不依不饶的。
“哎,我说梁满囤,要不是田青我们能逃出刘一刀的手掌心吗?再说了,我们吃的、花的可都是人家田青送给咱们的呀。”王南瓜不乐意了,“得得得,你要是看不上他呢,到了包头就分开,大家各奔前程嘛!”
“你以为我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王南瓜不说话了。
文佩他们的那一队也上路了,傻大个子跟着龚文佩边走边吃干粮。龚文佩劝他不要吃那么快,前边还有二百里沙漠呢,他这样是走不出去的。龚丰仓让文佩替他背着干粮,到时候一顿发给他点儿。“听话!啊,让文佩给你拿着,一个也少不了你的。”
“不嘛!”傻大个子不愿意。
“傻大个子!你要是不听话,我们就不管你了!你自己走吧!”文佩说。
傻大个子不情愿地交出干粮。
裘老板不满地说:“他爹娘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傻蛋,也让他走西口?你说说,在口外他能干什么?”他等了半天不见龚丰仓回答。裘老板这才发现他不大对劲儿。“哎,龚老板,你这是……”
龚文佩也注意到了。“叔叔,你怎么了?”
“我这儿有点不大对劲儿。不要紧,我能挺得住。走吧!赶路要紧。”龚丰仓用手紧紧地捂着肚子。龚文佩上前搀扶着龚丰仓,一行人往前走去。
刘一刀在杀虎口遭到埋伏,和二当家的领着几匹马落荒而逃,他们在卦铺门外下了马,二人提着刀进了门。“赛半仙!赛半仙!你给我滚出来!”
徐木匠从板床上坐了起来。
“赛半仙呢?”刘一刀看着徐木匠。
徐木匠装傻,“谁?”
“就是那个算命先生!”
“你是说那个算命先生啊?走了。”他又躺下。
“走了?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刘一刀气极了。
“去哪儿了他没说,不过他是不会回来了。”徐木匠拍拍床说,“这床、被子、褥子,还有这锅碗瓢盆,两个大钱让给我了。你说他还能回来吗?”
二当家的气坏了,“这小子,鞋底子抹油,溜了!他娘的!看我抓住他不扒了他的皮!”
“怎么了?他欠了你们的钱?”徐木匠故意问。
“他欠了我们的命!”一帮人走出了卦铺,上马跑开了。
徐木匠得意地笑了笑,提起工具箱子也离开了这里。
刘一刀领着十几个喽啰在一个路边的饭棚子外下了马。刚巧从黑土崖上下来的山里豹子一行人也在这打尖,山里豹子一见刘一刀,眼圈红了,“大当家的,您出来一下,我有话跟您说。”两人走到饭棚外边。“大当家的,您怎么就领这几个人回来了?”
“别提了,绺子撞墙了!都是赛半仙这个该死的东西出卖了我们。弟兄们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这十几个人了!妈拉个巴子的,只好先回黑土崖躲一躲了。”
山里豹子一听眼泪就流了下来,“大当家的,黑土崖您回不去了。”
刘一刀一惊,“怎么了?”
“山寨让田青放了一把火,烧光了。”
“啊?他人呢?”刘一刀问。
“领着豆花逃走了,还带走了那几个肉票。”
刘一刀抽出刀来,大吼一声把路边的一棵树一刀砍断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田青,你就是跑到天边我也要抓住你!把你碎尸万段!”
徐木匠离开杀虎口来到了一个小镇,住店时碰到了一个山西梆子戏班子。他们拉包箱的车轱辘坏了,徐木匠说能修,戏班老板庆幸碰到了木匠,高兴地和徐木匠拉起了家常。
“你没成家吗?”戏班老板给干活的徐木匠端了一壶奶茶喝。
“你看看我,就冲下巴上的这块大疤瘌,哪个女人肯嫁给我?”
戏班老板打量徐木匠,“你不难看。这么说吧,你的眉眼儿吧,还挺好看的,就是下巴上这块大疤瘌把你坑了。”
徐木匠摸着下巴,心想可不是吗。
“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把难看的地方遮一遮,挡一挡,补一补。你呀,马上就能换一个人!”“真的?你可别逗了。”
戏班老板乐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要信得过我,你歇一会儿,我帮你化化装试试。”
徐木匠收工后去了戏班老板的房间,戏班老板端详了一会儿,给徐木匠带上了髯口,又端详一下,再打开小匣子从里边拿出了胶水和马尾。他给徐木匠粘上了个络腮长胡子,又粘了个长寿眉。“行了,你自己看看怎么样?”
徐木匠从戏班老板手里接过铜镜子一看,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的徐木匠真的不仅变得好看多了,还有了几分仙风道骨。“哎呀,这……这还是我吗?”
“不错吧?”
“这,能保持多长时间?”
“不拉不拽,就不会掉下来。洗脸的时候注点意。如果掉了,这是胶水,再粘上就是了。”
“要是胶水用完了呢?”徐木匠想得长远。
“你弄点松香和烈酒调一调就成。”
徐木匠一听高兴了,和戏班老板喝起了酒,老板要给他修车的工钱,徐木匠把钱推了回去。“你救了我一条性命,我怎么能再要你的工钱?”
戏班老板糊涂了,“我救了你一条性命?什么时候?”
徐木匠捋捋自己的胡子,“这不是吗?有人要追杀我。你为我改变了容貌,就能躲过追杀了。这不是救我一条性命吗?”
戏班老板愣了,“有这等事?你这么老实巴交的人,会得罪什么人,而且招来杀身之祸呢?”
徐木匠摇摇头,他实在不想再提,戏班老板也是明白人,也不再问。两个人碰杯,只管喝酒。
 
                  
《走西口》第三部分
《走西口》十一(1)
  
草原上刮起了北风,草也发黄了。田青一行四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他们都偏着头,躲着风,身上也加了点衣服。“真是邪了,方才还挺热的呢,这会儿怎么忽然就冷起来了呢?”梁满囤说。王南瓜告诉他,一点不奇怪,这不像咱山西,早晚冷热差不太多。草原上——听老辈走过西口的人说,这里有时候八月就能下雪。再往北一点更怪——叫什么,早穿皮袄午穿纱,守着火盆吃西瓜。
田青把自己的棉袍脱下来,给豆花披上了。豆花感激地看着田青,“那你不冷吗?”
田青把行李打开,把被子裹在身上。“我有被子就行了。”
王南瓜笑了,“你看看你,像个要饭的了!”
“要饭的?能像个要饭的就不错了。这可好,想要饭也找不到人家!”梁满囤说道。
田青想到了龚丰仓那伙人,他们一行五人里边,老的老,小的小,走起来一定困难得多。他后悔自己想得不周到。这时豆花突然惊叫一声,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白骨。“看,你们看!”
大家表情立刻变了,王南瓜凄然地说:“一定是我们的同乡,走西口的山西汉子啊!”
田青走到那堆白骨前,捡了一些草和石头块盖在了白骨上,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前辈,土都封冻了,晚辈不能挖土埋您的尸骨了,就用石头块把您的尸骨埋上,就当是您的同乡给您起的一座坟吧。您若地下有知,就请安息吧。”
王南瓜眼圈也红了,“说不定这堆白骨,就是我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爹。”说罢也站在石头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梁满囤看着石头坟,嘀咕道:“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走出这片沙窝子。”
几个人心情有些沉重地向前走去……
龚文佩一行人也进了沙漠,傻大个子背着龚丰仓走在前边。龚丰仓说歇一会儿吧,别把大个子累坏了。傻大个子却说自己不累。“你还没有一只山羊重呢!”
“大个子,放下我吧。咱们等等小不点儿他们。”傻大个子只好把龚丰仓放下来。龚丰仓捂着肚子,坐下喘息。
傻大个子对龚文佩说:“给我干粮吧!”
“不到时候。”
“我又饿了。”傻大个子说。
“不行。”
“半块饼子还不成吗?”傻大个子求着。
“文佩,你就给他半块吧!”
“他吃得也太快了!到时候他的那份吃完了,往后的路怎么办?”文佩叹口气对叔叔说。
“不是还有我的那一份儿吗?”龚丰仓叹息一声说,“看样子我是走不出这片荒原了,我这里边拧着劲地疼。开始我还以为是逃出来的时候跑岔气了。现在看,不是啊!一定是我得了要命的病了!”
“叔,您别咒念自己好不好。您就是跑岔气了,歇歇就好了。”龚文佩安慰着叔叔。
龚丰仓一行也走上了草原。
裘老板看看天空担心地说:“我看怕是要变天哪!西边的云彩上来了。要是来一场白毛风,那就糟了!”
“不能走了。文佩,快,赶紧去拔草,拧成绳子!”龚丰仓有经验,得迅速搭起一个网子,要不,风大了,会把人刮走的。
裘老板也知道这个法子,忙招呼大家去拔草。龚丰仓让大家把拔下的草堆到自己跟前,他手飞快地搓着绳子。一边拔一边搓,很快地龚丰仓已经搓好了长长的草绳子。他指挥大家把草绳子跟地上的草系在一块儿,系成个圆圈,草草相连,结成了一个草网子。
“快,钻到里边去。”龚丰仓对大家说。大家赶紧往草网子里边钻。
白毛风说来就来了,吼叫着,天地间刹那间飞沙走石。狂风吹起了地上的白骨,卷走了一切可以卷走的东西。大家都低着头趴在那儿不敢动。趴在草窝边上的小不点儿忽然想到干粮袋子忘拿进来了,他不等人们反应过来,便跑出去拾干粮袋子。 
 
                  《走西口》十一(2)
  
“回来!危险!”龚丰仓急了,大声喊着。
小不点儿还在跑,他看见了干粮袋子,伸手要拾,风呼啸着来了,不费劲地吹起了干粮袋子。干粮袋子飞了起来,小不点儿伸手去够,袋子没有够到,人却被风刮倒了。他想站起来往回跑,风却将他推得向后走。龚丰仓等人在草网子里急得直叫,小不点儿的手向草网子这边够着,身子却离草网子越来越远,最后被刮飞了起来……
龚文佩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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