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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都信,笑话,我是说着玩的,我可是比你还坚定的无神论者。”
“那这一切又怎么解释?你不会以为我是跟你胡诌的吧?”
“谅你也没这个胆。一切要等我和她见了面才能见分晓。”
“那好吧,就在这个周六。”
“那不就是明天嘛。”
周六上午,金华按惯例早饭后就背上吉他坐上了去市里的公交车。到了跟琦薇约定的西河口地铁站后,他留意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琦薇的身影,便先找个墙根干起了也算是有点老的本行了。
生意沿袭了前几个星期的势头,出奇的好,才一个小时,就有了二十多元入账。可金华今天没太注意这个,他等的是琦薇的出现。
果然,下午两点,琦薇银铃般的笑声传进了金华耳朵里。这次她上身是粉红色斑马纹长袖T恤,下身是近乎白色的牛仔裤,头发用发带扎成了一条马尾辫,扎辫子用的紫色丝带和鞭子一起随着她轻灵的步伐跳到了金华面前。
不待金华开口琦薇就抢先说道:“华哥,你果然来了。”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当然不会啦,华哥说话最算数了!”琦薇一下再跳到了金华旁边坐下了,“其实,我比你来得早,我十二点就到了这里。”
“哦?这么说我让你久等啦?”
“也没等多久啦,你很快也就来了,我躲起来听了一会儿你唱歌,你不是还唱了那首‘没有月,星光融融’吗?”
“我给那首歌起名叫《星光下的笑容》”金华笑道。
“华哥,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说吧。”
“你教我弹吉他吧。”
“好啊,只是……”
“只是什么?”
金华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时间,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平时你我都没时间,而我到了周末,你看这……”
“一周七天,每天你都没时间吗?”
金华真的是没时间,他周六、周日全天都要卖唱挣钱,周一到周五所有课余时间都要自习,而周五晚上则往往是他和崔玉茹共度周末的幸福时光。
“周六和周日的晚上就可以呀。”
“你不是要唱歌吗?”琦薇朝金华装钱的盒子努了努嘴。
“晚上人就少了啊,唱歌也挣不了多少。只是……”
“只是什么?”
“晚上跑这里来学吉他,你不觉得别扭吗?”
“我才不怕呢。那么说定了,可不许反悔哦。”琦薇眉开眼笑,让金华突然想起了《红楼梦》里的史湘云。
“只是……”
“又只是什么?”
“你一周就回一次家,周末晚上不在家待着,你父母同意吗?”
“哈哈,这你放心,我爸爸妈妈一道周末晚上准要一起出去玩,我嘛,自然是留在家里学习啦。”
“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放心,就算被发现,爸爸妈妈也不会怎么惩罚我的。”
“那好吧。”
“嗯。我明天就去买一把吉他,明天晚上再到这里来。”
说着,琦薇站了起来,金华还以为她要走了,忙问道:“这就走吗?”
“谁说我要走?我只是到你对面来。”
琦薇蹲在了金华对面。
“好了,开始吧。”
“什么?”
“《星光下的笑容》”
于是琴声响了起来,奇怪的是,一下子围上来好多人,比刚才金华唱这首歌的时候多得多,更准确地说金华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人同时听他唱歌。
一曲既罢,琦薇将纸盒子端起,转过身对着大家说:“这位大哥哥唱得多好啊,他是没钱交学费才在这里卖唱的,我很同情他,你们也一定同情他吧?我们一起帮他这个忙好吗?”
然后琦薇掏出一张二十元投在了盒子里,于是围观的人纷纷掏自己的包。不一会儿,盒子竟然装满了。
这一切把金华看得目瞪口呆,手按在琴弦上一动不动,琦薇只好提醒他再唱几首,于是吉他声再次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金华感到有人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琦薇正冲着他笑:“人都*了,先歇歇吧。”
金华如梦初醒:“怎么都*了呢?”
“人家都还有事要做,你还能强拉着人家听你唱歌吗?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还不满足啊?”
金华急朝盒子望去,里面空空如也。
“钱在这里。”
琦薇晃了晃手中厚厚的一沓钱,冲金华眨了眨右眼。
“你可得感谢我,共有五百七十三块。”
“没问题,你要怎么报答?平分?”
“谁要你的钱,我又不缺钱,我要你好好教我吉他。”
“没问题。”
“华哥,现在你不觉得我耽误你的时间了吧?”
金华的脸刷一下红了,他刚才确实有点觉得教琦薇吉他有点浪费时间,心下颇为不快。
“不过做哥哥的你即使耽误时间也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这个自然。”
“嘻嘻,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哥哥!来,把钱揣好吧。”
金华接过钱问道:“奇怪了,刚才的人怎么那么多?”
“因为你的歌唱得好呗。”
金华笑了:“不对,是因为你吆喝了两句,人家冲着你天使般的笑容……”
“才好一点,又不好好说话。”
金华敛起了笑容:“这也说不通啊,就算你再天真可爱也没有让人家乖乖掏腰包的道理啊,奇怪,他们怎么没把你当成托儿?”
“托儿?什么是托儿?”
“就是假装买东西骗别人上当的人。”
“我又不是在骗人。”
“当然,谁能把像薇儿妹妹这么晶莹剔透的女孩子当成托儿呢?”
“快别说了,现在就教我吉他吧。”
“好。”
在琦薇开始学吉他前,金华先问了她几个音乐问题,结果发现琦薇是一点乐理知识也不懂,他只好慢慢地从最基本的讲起。好在琦薇悟性甚高,没用多久就明白了大概,于是她便开始学吉他基本的指法,金华尽心地教她,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个金华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唱一首歌吧,《星光下的笑容》。”
金华抬头一看,发现陈梦雨也和崔玉茹一起来了,于是故作惊讶:“茹茹,你怎么来了?”
崔玉茹与旁边的陈梦雨相视一笑,反问道:“我就不能来吗?”
陈梦雨也会心地冲金华一笑:“人文学院的女生们都说茹茹有个俄耳甫斯①式的男友,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啊。”
金华微微一愣,心想陈梦雨怎么装不认识他啊,算了,给她来个将计就计,于是谦恭地略一鞠躬:“这位小姐,你太过奖了。”
“华,你就为我们唱一首歌吧,我这位朋友可是仰慕你很久了。”
“是啊是啊,”陈梦雨很配合地说,“我还后悔怎么没赶在茹茹之前认识你呢。”
说完两个人再次相视而笑,倒弄得金华有些尴尬。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金华转过身对琦薇说,“琴。”
还没等金华接过吉他,崔玉茹惊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妹妹?这么水灵漂亮!”
“哎呀,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茹茹,比起她来你都得自惭形秽了。”
金华心里明白崔玉茹她们说了半天终于开始切入正题了。
而琦薇突然得了这么两句奇怪的称赞有点害羞,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噢,你们说她啊,她是我刚认的妹妹,怎么样?我还配做她的哥哥吧?”
“你说你是她哥?那茹茹岂不就是她嫂子了?”
“去去,死菲菲就会乱说。华,既然是你的妹妹,那也是我的妹妹了……”
没等崔玉茹说完,陈梦雨又掩嘴笑了:“还说不是嫂子,妹妹到先认上了。”
崔玉茹脸颊有点微红,争辩道:“我说当她姐姐,怎么不行。”
陈梦雨笑而不答。
“这是我同学陈梦雨,平时啊,就属她会说一些人家不爱听的话……”
金华心想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唱这出奇怪的双簧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崔玉茹正要说下去,陈梦雨在一旁急了:“哎哎哎,有你这么作介绍的嘛。”
今天的陈梦雨身穿着黑色开襟长袖短外套,前襟打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T恤,下身是浅灰色休闲长裤,巧妙的打扮使她本来就姣好的身材尤显高挑。她肩挎一个橙色小皮包,和衣服对比起来有点扎眼,小包上复杂的装饰品略显多余。姣好的面容为她高挑的身材作了个完美的补充,服装整体的色调与旁边一身浅色的崔玉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陈梦雨虽不及崔玉茹秀丽,却比崔玉茹更显风韵。
“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金华决定陪她们把这场怪戏唱到底。
“帅哥,我可没有福气见过你啊。”
“行了吧你,别在这里肉麻了。”崔玉茹小声说。
“你看看,光顾说话,把妹妹冷落在了一边了吧。还不赶快赔礼道歉。”陈梦雨说完“噗哧”一声笑了,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金华扭头去看琦薇,见她站在那里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们,似乎是不知说什么好。
崔玉茹走上前去,拉起了琦薇的手,笑问道:“小妹妹,今年多大了?”
“十六。”金华说。
“要你回答吗?”崔玉茹白了金华一眼,接着又转向琦薇,“在哪儿上学?”
“三十中。”这回是琦薇说的。
“那离我们学校不远啊,以后常去姐姐那儿玩啊。”
见琦薇点了点头后,崔玉茹继续说道:“昨天听金华说认了一个妹妹,没想到竟然这么漂亮,真像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一旁陈梦雨唱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唱完又噗嗤笑了。
崔玉茹和金华也跟着笑了笑,接着她又对琦薇说:“要不是今天我逛街回来刚好碰到,那可多可惜!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该吃晚饭了,你和姐姐哥哥们一起去吃吧。”
琦薇向金华望去,金华问:“你家里人不会担心吧?”
“爸妈都不在,我得自己做饭。”
“那就跟我们去吃得了,做什么饭啊。”陈梦雨抢道。
金华笑了:“就这样吧,你玉茹姐对饮食可有一套了,跟着她不会吃亏的。”
“什么呀,你梦雨姐才是真正的美食家,我哪儿行啊。”
一旁的陈梦雨不耐烦了:“我说你们就少说点吧。俄耳甫斯先生,你的歌改日再拜听吧,现在把琴收起来该用晚餐了。”
吃饭地点最后由崔玉茹定在了附近的一家意大利式餐厅,四个人围坐在一张靠里的桌子。崔玉茹点了一张比萨说要和金华一起吃,又点了两杯苹果汁。陈梦雨点了一份通心粉,一杯红酒。琦薇点了一份通心粉,一杯苹果汁。崔玉茹又点了一盘意大利香肠和一盘烩虾,大家一起吃。
饭间,崔玉茹和陈梦雨都争着和琦薇说话,琦薇和她们渐渐混熟了,话也多了起来,天真活泼聪明可爱的特点展露无余。
不知为何话题突然转到各自名字的来历上,陈梦雨转向金华:“俄耳甫斯,就从你开始吧。”
“金华是浙江省的一个城市,我出生在那里,不过五个月大时就去湖南了。我父亲为了纪念我的出生地,就给我取名为金华。”
“还是挺有意义的。”陈梦雨又转向琦薇,“薇儿妹妹,你这个名字是谁起的?”
“谁起的?我妈妈啊。”
“你的姓呢?”
“姓?我……姓琦啊。”
“齐?哪个齐?”
“嗯……王字旁,右边是神奇的奇。”
“还有这么个姓?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陈梦雨摇了摇头,“你妈妈给你起这个名字有什么原因吗?”
崔玉茹笑了:“薇儿妹妹,你别听她胡扯,谁能像她一样,连名字都有个梦兆。”
“梦兆?什么梦兆?”琦薇来了兴趣。
“据说是她妈妈有一天做了个梦,梦见满天瓢泼大雨,地上的水越来越深,最后没过了腰。就在她妈妈准备逃生时,一个木盆被水推了过来,木盆里放着一个小女孩儿。后来就有了她,于是就被起名为梦雨了。”
“听起来还挺玄乎的,这是上天的意思啊。”金华感慨道。
“别光说我啊,你也说说自己。”
“我的名字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喜欢。”崔玉茹对父亲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不满已久,因为她觉得没有半点诗意,甚至有些庸俗。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