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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屠杀结果却每次都证明全是她的一相情愿和联想丰富,桃昔终于败下阵来:“……我这又是何必。”不过虽说已经勉强把“紫臣”与“同班同学”划上等号,可等男生穿过放学后的操场朝独自一人的自己走来时,桃昔还是瞬间绷紧了后脑的头皮。手上的长剑下意识的换个握姿,朝向来人。她咽了咽喉咙:“……你干嘛?”“现在还有如此热衷骑士游戏的人啊。”“……我并不是把它当作游戏。”作好了包括言语间较重的准备,可紫臣却并非如桃昔想象般继续,恰恰相反,男生伸出的手没有取出什么武器,反而它划过一条幽雅的弧线后碰到桃昔的右手,然后不着痕迹的把它牵离剑柄,配合的是再典型和完美不过的服务性笑容,一直让女生的手臂停留在嘴边。吻手礼。可,虽然是礼,却也是“吻”手礼。感觉自己连脑电波都停止了的桃昔,几乎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也是对方主动的抬起头后,冲她亲和的勾过嘴角:“能原谅我的过失么。”“……过、过、过、过失?”“我就前些天对你的冒犯一直感到十分抱歉。”“……冒、冒、冒、冒犯?”“因为错以为你也是圆桌骑士之一,所以才会有不分轻重的下手。虽然对平民的伤害是不被容许的,可还是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失误埃……”尾音挑开,致歉的正式言辞最后又摆起全无瑕疵的笑意。而桃昔也逐渐听明了对方的所指,她触电般的抽回手去,相当失败的咳嗽了一声后回答到:“我,我是没所谓……不过,你跟樊夏己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最初的敌对立场又在随后不见了踪影呢。
紫臣直起背,歪了歪脑袋:“就是亚瑟和兰斯洛特的关系啊。”倒也不是“废话”。反而提醒了桃昔,诞生于那段上古的历史,亚瑟王和他率领的圆桌骑士团的故事。其中位列第一的骑士兰斯洛特,从亚瑟王最得力信赖的左膀右臂变成与主君干戈相见的敌人。然而,“你和樊夏己又是因为什么事反目……”问题一出,男生把很快举起食指按上桃昔的嘴唇:“嘘——” 最后他说:“时机还没有成熟,我和那家伙之间也不急着现在就清算呢。”
这算不算所谓的“官方言论”?却也为现在的太平局势做了合理的解释。原来“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桃昔虽不清楚对于樊夏己和紫臣而言的“时机成熟”究竟指的是什么。但原先悬着的心也算是终得以平稳着陆。“那你们要算总帐时记得通知我一声啊”。女生提出如下的要求后就安心地收起配剑,摆摆手说对紫臣告辞说,“我先回家啦,都快饿死了。”差不多确定自己走出男生的视线范围,桃昔才一下子甩出右手,举在胸前抽搐般地颤抖着:“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啊!”
于是一切又回复到“胸怀骑士之梦的少女如何成长”的故事路线上。险些要成为主导地位的“亚瑟王PK兰斯洛特”戏码也在长时间不见动静后逐渐淡化消失了。尽管在明知身边有两位真正骑士的情况下,继续习剑弄枪的很有些班门弄斧的可笑,不过桃昔并没有因此放弃。只可惜原本想找到樊夏己或紫臣为自己指点一二,不过每次话到嘴边不是被一个的表情冻成冰直坠就是被另一个的表情烤成气蒸发。“他们还真像站在地球南北两极的两个人。”“你连比喻都不会打吗!分明是一个赤道一个北极才对!”“……好了好了阿惠我知道,就是企鹅和非洲象……”“蠢材啊!北极哪来的企鹅!而且为什么是企鹅和非洲象他们是一个吨位的吗?怎么说也该是北极雄和非洲象吧!你脑袋里的世界地理是明早上没排泄干净的存货写的吗?”“……好了好了,阿惠我知道……”无论是北极圈里的樊夏己还是赤道线上的紫臣,对于身处亚热带纬度的桃昔来说他们都不是能轻易接触的存在。但多少与“骑士”的关联,让女生还是怀着些发现同类般的喜悦。当然,面对那个倒挂在树上想替人捉回逃走的小猫的“骑士少女”,樊夏己只是抱持纯粹看热闹般的态度。他站在树下,微抬起下巴,望着像蝙蝠一样远比蝙蝠的自在显得困窘得多的桃昔。
“……能不能……帮我一下。”双腿快支持不住全身的重量了,再加上脑冲血,桃昔听起自己的声音都感觉含混遥远。“你不是还有手么。”
对于樊夏己的明知故问,一直苦苦护着裙子以免松手后走光的桃昔气愤又尴尬地瞪回去一眼。随后男生更是举起手喊了一声“过来”,那只本来像恶徒一样死守在树尾不肯靠近一步的猫却突然变成了听话的乖乖女,轻盈地跳进了樊夏己的手心。“……喂!你!”也是母猫吗?果然是母猫吧?!男生朝桃昔扫一眼:“盛下的你就自己想办法吧。”“……像你这种人三十岁后一定开始掉头发啊!”而坏事总是成双出现,在“北极”遭受无视的桃昔,几日后又在“赤道上”重温了类似的体验。帮助把钥匙遗忘在房内的老爷爷,有一颗骑士丈义之心的桃昔自告奋勇地爬进后墙与楼房间的空隙里。只可惜她目测的间距有些偏差,最后不得不失败地卡在狭窄空间里不能动弹。总算有个脑热的金发男生正好吹着口哨经过,而桃昔在装酷地喊住他后却遭遇了又一次的惨败。“哦,你怎么在那?”紫臣笑得一脸清澈。不是说这话的时间吧,桃昔朝紫臣无力地摆摆手:“拉我一把……”“啊,很抱歉我还有约。不过,至少也有精神上的支持。Bless——”男生按着嘴唇轻弹出象征性的飞吻,然后便在桃昔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逸然离去了。
“……你这种人三十岁后一定得关节炎啊!” 无论是三十岁后会面临怎样的问题,女生的诅咒还是要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得到验证。眼下最令她恼火的是两人虽然顶着真正的骑士头衔,可除了互相之间打杀的真切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平日里的骑士精神。哪怕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但那过于处身世外的态度总让桃昔难以释怀。然后,接下来的某一天。
从早上起就不见踪影的凌若惠一直到中午课间休息时也没有出现,本想着也许是自己那女王般的好友又卧病在床,桃昔有点无聊地趴在走廊上咬着软饮料吸管打算放学后去探望探望,而底下人群的骚动也是几分钟后才被她注意到的。一条再熟悉不过的金毛犬冲进了校园,胡乱在讶异的学生中寻着方向奔跑,如果说还有什么让女生瞬间脸色发白,那就是克劳德一身金色毛发上突兀而鲜艳的血红。
十几年来人生中也不是没见识过所谓的“危险”,可能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糊涂莽撞险些被卷进车轮或半夜起床迷迷糊糊差点就摸到电门。前些天曾因为“骑士”的关系有一系列的危险体验,也在随后被揭露出不过是自己会错意搞出的假想敌。所以,从也没有见过大面积血红色桃昔,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楼,被找到她的克劳德引着一直往外跑去。最后在那惊慌而又焦虑的担忧中几乎泪流满面地去营救那不知出什么事的好友。对于桃昔来说,如果还有唯一的,最后一次的机会行令自己如同真正的骑士般行动,那也一定是这一次了:“阿惠你不能死啊呜呜呜呜呜呜!”或许是有史以来最坚毅的爆发力,一剑劈开好友家的大门后,桃昔将生死置之度外地朝空旷的宅院里大声告示着:“是哪个坏蛋,你给我滚出来!……阿惠!阿惠你在哪啊?”桃昔的哭腔还没来得及收尾,下一步,是支着拐棍走出房的凌若惠,她看一眼面前还盈满泪水的好友,又看一眼背后那扇挂彩严重的大门,开口说:“……你先给我滚出去。”
从今天早上就没有聆听到的凌若惠女王咆哮在此时得到了重温。“你果然是妄想症发作了吧?!堂吉柯德附体了吧?!脑袋里以为我被人谋杀了吧!死得浑身都是洞眼了吧?!还走马灯一样跑了一遍关于我的回忆,我没说错吧?!坏人?鲜血?杀害?你脑子有没有一点正常的判断力啊!拜托你还是一路跑过来的,街两边二零零六年的建筑没有是你稍微清醒一下自己所在的世界吗?!我原以为只有沉迷动漫的OTAKU才会那样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你比他们更死蠢!连颜料和血都分不清!你自己抠破鼻子闻闻看里面流出的血是克劳德身上那种味道吗?!红色就都是‘血红’色了?!那番茄们就以为自己是刽子手了?!我只是刷涂料时不小心摔下来没法动弹而已,不要随随便便就在脑袋里把我杀掉啊!”一语完毕,又指向身旁的金毛犬,“你也一样多事!再乱来小心我把你送去医院喀嚓成太监!到时候让你改名叫‘小德子’看你还敢不敢惹麻烦!”暴风雨过去后就是长时间的寂静。桃昔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硬扯过自己的眉,让她能够发出呵呵的轻笑声,然后在无形的手撑过下巴两端使嘴形弯成弧线,配合出一个完整的笑容:“吓了我一跳……不过,幸好。恩,幸好。”几步外,方才还怒气冲冲的好友早就变了表情,不肯正眼对看过来,只没头没脑说一句:“大门的修理费就不用你出了,还有,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因为书包什么还留在学校,桃昔终于还是放弃了朋友的提议。也是出了门,从刚才起就一直处于忙音般状态的思维,这时终于渐渐撤换成空白。拖着手里的剑神色恍惚地往学校走,步履间全是忽轻忽重的茫然。确实像凌若惠所说的一样,四周高楼林立的景象会使人对“骑士”的感觉越加遥远。仅仅就桃昔本人而言,从古玩店里淘来的一把价格低廉的铁剑,偶尔在路边遭遇些需要帮助的老人,想要行侠仗义却多半只有在梦中,梦里自己位列队伍最前端,冲向杀场时呼啸在耳边的风声会使桃昔在梦中也笑出来——但也仅限那样而已了。
“救完人回来了?”传进耳里的男生让桃昔的脚步停下了。提着小提琴的樊夏己站在几步外,声音里听不出明显的褒贬口气。不过也只针对前半句,后半句,他开口说:“玩得还愉快么。”“嘶”的一声。很多时候的混沌知识因为内心的荒草场里缺少一颗火星。只是一颗火星,掉下去,碰到哪里的枯黄,“嘶”的一声,就在转眼间烧成火海。桃昔低下头。她感觉握在剑柄上的手指因为颤抖而麻得发疼。等她迎上对方的眼睛,樊夏己内心暗暗一凛——
“也许是你以为的游戏。
“也许我是从中获得过愉快。
“可你这种家伙怎么会懂,
“对我来说,它的意义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虽然阿惠她这次平安无事,真的让我非常开心,
“可无论是她真的遭遇了什么,或是任何其他人遭遇了什么,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像真正的骑士那样去保护他们啊!”
如同被拉满的弓终于一瞬松开,速度与气势都令人来不及反映地,桃昔用力挥过手中的剑柄,深色带暗木纹的匣子当即裂出配合的深痕。伴随着象征意义明确的“喀嚓”声,琴匣里的小提琴眼看也要以半损毁的姿态掉落下来。然而。只一个眨眼般短暂的瞬间,它变成了一把哐当作响,砸碰到地上的骑士剑。樊夏己的剑在出人意料的现形后,掉在桃昔脚边。与这个魔术般桥段同时的,是男生的表情凝滞一秒后立即明明白白变作阴冷。桃昔还没有从自己的怒火中回过神,两人的身后响起一把不合时宜的掌声。
带着好似祝贺生日般的笑意,轻击着掌心的紫臣走上前来。他的目光点过地上樊夏己的长剑后变充满赞许地投向桃昔。“干得真漂亮。”“什、什么意思——?”“兰斯若特,这可确是一场无妄之灾啊,”没有应接桃昔的疑问,紫臣的说话转向一旁的樊夏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樊夏己恶狠狠地瞪过去。“瞪我也没用吧。”紫臣伸手抚住桃昔的肩,“我是该把她封为该受嘉奖的英雄,还是应和你现在的心情给予她一些惩罚的裁决?”“……你到底在说什么。”男生贴身的触感混合着对方语意中扑朔的问题令桃昔感觉格外不舒服。她看向从刚才起脸色就一直异常严峻的樊夏己,“我把你的剑……弄坏了么。”“不,不是。”紫臣在女生松了口气后带上更深的笑意,“而是比弄坏了它更严重的后果。”“哈?!……怎么个严重?”惊吓地盯住地上的长剑。“这个嘛,简单来说就是你把小兰他击败了。”“啊……什么?我有吗?……你说刚才,可那不算——”紫臣比出食指在桃昔面前轻轻摇晃着:“这胜负和实力无关哦,只和‘身份’有关。”看一眼弯下腰拾起佩剑的樊夏己,紫臣继续到,“如果被圆桌骑士团以外的骑士发现并破坏了武器的藏匿点,那就好比小兰的‘弦引’(指指樊夏季的那把长剑),被你攻击现形了。(桃昔想起刚才变魔术般的镜头)那么,你的剑就将从此对弦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