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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道出两层意思。贝儿的就坐习惯,以及她给莫言燚挟菜的习惯。影洢走到莫言燚的右手边坐下。
平时,莫凯林一家都不在这边用餐的。今天只是因为莫言燚回来,小聚一下。
莫言燚不爱说话,一顿饭便免不得吃得很沉闷。
影洢给他挟了好几次菜,莫言燚嘴角微微笑,也给她挟了两次菜。一切都表演得那般自然,仿佛在重复昨天的故事。
莫绎炜坐在影洢的对面,不时的看她,那目光里透出一丝丝疑惑。
而莫绎文几乎都没有看她,偶尔接触的目光里也是一片淡漠。种种迹象,影洢已能猜测几分,贝儿平日与谁交好,与谁生疏。
……
月色当空,清凉如水。影洢端着一小杯红酒慢慢的踱步到到露台上,夜风微凉。花园里的夜来香散发出迷醉人心的香气。
忽然,就有了想去花园里走走的念头。
将杯中红酒饮进,退回房间里。她不喜欢坐电梯,总是走楼梯。一步一步,像是在时间的流逝里烙印自己的痕迹。
主人都已各自回房,空旷富华却显得冰冷的大厅只有几个佣人在收拾整理。
她悄悄穿过大厅,不想惊动她们。穿着长长的裙子,夜风一紧,便紧贴在她的身子上。
夜来香的香气越见浓郁,她站在花架上仰望四楼。
莫祈轩对她说过,四楼是禁地,是莫言燚一个人的天堂。此时,那间有着最大露台的房子里透出温暖的光芒。
他在做什么?
是有心有灵犀还是上天可怜她那一点点凄凉的心思,莫言燚慢慢的走到露台边缘,眺望着远方。
他将一支烟含在嘴里,一簇小小的蓝色火苗腾的燃起,她仿佛闻到火柴燃烧时那短暂的香气。
他优雅的拢火,将烟点燃。
我们变成一出戏……(7)
他优雅的拢火,将烟点燃。
忽然,影洢鼻子微微泛酸。原来他是用火柴的,根本不用打火机。她伸手抚摸着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天使吊坠。
那日的亲密相拥似乎还在近在眼前。
爱情海的细雨微朦中,他在她耳边低喃:洢洢,我们永远在一起。
一道彩虹,横挂在天际。据说,能在爱情海看到彩虹的人都很幸运。可是如今,他们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仰望。
十几米而已,却是无法超越的距离。
那道彩虹,只是幸运女神洒泼的七彩颜料,戏弄戏弄那两个在雨中深情相拥的傻子而已!
泪腺一阵阵的翻涌,影洢努力的压抑着。她不想哭!
烟头的星子忽明忽暗,他始终望着远处暗暗的天空,他又在沉思什么?是不是也在疑惑自己缺失的记忆,努力的想忆起?
脖子望得有些疼了,而那烟头的星子被莫言燚轻轻掐灭在烟缸里。这时,他的目光微微下垂,看到站在花架下的影洢。
露台上的水晶灯清晰的照着他的绝色俊颜,却像是黑暗的海面上那泛着寒气的冰山。他惯有的淡然,像一把尖刀轻轻的划过影洢的心脏。
不撕心裂肺的疼,却依然可以鲜血淋淋。
莫言燚微微的眨动着眼睛,尔后,面无表情的转身进屋。她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路人!
影洢默然转身,却吓了一跳。莫绎炜正站在路灯下,抱着双肩,微笑的望着她。
“吓人很好玩?”影洢没好气的说。
莫绎炜笑意更盛,走近她,也不说话。
影洢瞪着他:“你不会是哑巴吧。”
莫绎炜微微拧眉,说:“贝儿,你心情不好吗?”
影洢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夜贝儿,那个温柔得可以掐出水的女孩。她应该不会有这样一副凶巴巴的神情。
于是,赶紧的露齿一笑:“没有啊,就只是被你刚才吓了一跳而已。”
莫绎炜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哦,对不起。”
影洢想豪爽的挥挥手,又赶紧打住,低眉一笑:“没事,我回房了。”
“贝儿。”莫绎炜叫住她,“你不去看看卡迪吗?”
我们变成一出戏……(8)
“卡迪……”影洢脑袋飞转,本想在‘卡迪’之后打个问号,忽然觉得不对,莫绎炜这样问,定然是他与贝儿对这个叫‘卡迪’的……东西很熟悉,于是,话音一转,“卡迪还好吗?”
这样的问话,丝毫不会出错。
莫绎炜果真没怀疑,笑着说:“它很好,你见到它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哦。”影洢了解似的点点头,“谢谢你把它照顾得这么好。”她大概猜测到这个卡迪不是人类。
“贝儿,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了?”莫绎炜似乎对于影洢的生疏言词很不满意,“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心的。”
影洢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这小子,肯定喜欢夜贝儿。
可是,她不知道夜贝儿对这个小子的感觉又是怎样,平日说话又是什么语气。莫祈轩能交待大概情况,这些小细节或许他都不太了解。
一切,只能靠随机应变了。
正想着,一只温暖的手拉起她的手,莫绎炜温声说:“贝儿,去看看卡迪。”
影洢觉得很别扭,想抽手,却又变了心思。谁知道那个卡迪在什么地方,正好莫绎炜牵着她去,也不露马脚。
莫绎炜带着她穿过一片菜地,来到一间小屋子,这里在莫家山庄一个隐蔽的角落,路灯远远的照着,显得几分阴暗。
想必这里,鲜有人来。莫绎炜推开门,果是一间堆放杂物的屋子。灰尘的味道很浓。
他打开灯,一只小狗突然从窝里站起来,对着他们摇头摆尾,很是欢喜的样子。
果然不是人类——一只雪白的狐狸犬。浑身的毛发蓬蓬松松的,像一个球一样。小嘴尖尖,小眼圆圆,十分机灵,很招人爱。
影洢见到它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
“卡迪。”她试着唤它。
卡迪立刻小跑过来,前爪不住的刨她腿,要她抱。影洢弯腰抱起来,它趁机舔她的脸。
莫绎炜笑着说:“救命恩人就是不一样,隔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它对你还是那么亲热。”
这句话,立刻让影洢明白,这小狗是她救的。只是,如此萌人的小可爱,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破旧的杂物间里?
不用问,这小子傻傻的,日后肯定会主动告诉她。
演好你的角色……(1)
她看到卡迪的后腿上绑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心灵手巧的。但是绝不会无缘无故绑一个蝴蝶结,一定有原因。
她很快明白,问:“卡迪的伤好了吗?”
莫绎炜说:“已经好了,但我仍是不放心,所以多用了一贴药,给它拴了一个蝴蝶结做装饰。
我来给它拆开。”
说罢,动手抽松蝴蝶结,撕掉膏药,伤口早愈合。只是腿上那一点白色的毛,被药汁染得黄黄的。
莫绎炜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给它洗一个澡。”
影洢举着卡迪,软软乎乎的,像捧着一团棉花,让人备感舒服。
心情总算是好了起来。
……
演好你的角色1
两人将卡迪放回窝里,对它挥手告别。此时,那虚掩着的木板,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两人同时惊讶回望,居然是莫绎文。
他低视着两人,目光有些阴沉和寒冷。不知道为什么,影洢对他印象并不好。莫家的男人一个个都赛潘安,胜宋玉,在相貌上一点不差。
可是莫绎文,总是一副阴沉,心机深重的样子,不招人好感。
此时见到他,倒很意外。
莫绎炜赶紧叫了一声:“哥,你怎么来了?”
莫绎文弯了弯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目光扫了影洢一眼,然后说:“阿炜,你多大了,居然在这里盘弄小猫小狗?”
莫绎炜抿了抿嘴,没有作声。
莫绎文训斥的语气十分生硬凌厉,好像莫绎炜并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儿子。
“你都二十三了,是个男人了。难道你以为你像某些人那样长不大?别人有大树可以依靠,你呢,你有什么?”
那腔调阴阳怪气的,影洢的面色慢慢的冷下去。她很听得出来,莫绎文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夜贝儿。
而那大树,当然是指的莫言燚。
怪不得莫言燚对他不待见,原来在他的心里,早已将莫家一分为二。心里有梗结,又怎么会对莫言燚忠心耿耿。
莫言燚那样聪明的人,怎么瞧不出一二?不待见,自然而然的事情。
演好你的角色……(2)
“哥。”莫绎炜低喊了一声,脸微微的红。感觉在‘夜贝儿’的面前被训,挺没有面子。
“不要叫我。”莫绎文一丝愠怒,“真是让人失望,你继续这样天真活泼下去吧。”
说罢,就要离开。影洢却叫住了他。
“等一等。”
莫绎文冷着脸看着她。
影洢淡笑着问:“绎文哥哥,绎炜他哪里让人失望了?”
一声哥哥,叫得几分讽刺的意味。
莫绎文冷哼:“夜贝儿,你倒挺关心他。”
影洢注意到,所有人都叫她贝儿,以示亲切,只有莫绎文连名带姓的叫她。想必平日里,夜贝儿与他的交谈廖廖可数。
若不是她替莫绎炜叫屈,也是不想和这种人说话。
“一个人只要有心,当然懂得去关心别人。如果没有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莫绎文怔了一下,似乎很意外‘夜贝儿’变得伶牙俐齿。
影洢继续说:“一个人如果连单纯的小动物都不肯施舍一分爱心,何谈去对贪权夺利的人类有爱心?
绎炜很好啊,他至少会爱小动物。对了,你听过一句话吗?爱动物的人,才是真正有爱心的人。
我想绎文哥哥也是有爱心的,不会是那些表面虚善,内心丑恶的伪君子的。”
这次,换作莫绎文与莫绎炜两兄弟齐望着影洢发呆。眼前的女孩,去了一趟旧金山之后就性情大变?
但是,却说得莫绎炜心里暗自窃喜。贝儿竟然帮着他说话,贝儿说他好。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笑。
莫绎文的脸色却暗了下来,他忽然走近影洢,大有逼迫的感觉。影洢却一丝不动,在一拳之隔时,莫绎文停了下来。
他平时根本就不会搭理这个病怏怏的女孩,今日倒真还是让他刮目相看,似乎……他紧盯着她的眼睛,低沉的说:“夜贝儿,你病好了?倒越长越像你姐了。”
影洢怔了一下。夜贝儿的姐!
莫绎文的嘴角扬起冷笑,却显得那般不可测,深深的看了影洢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停下,对着莫绎炜低喝:“还不走?”
莫绎炜赶紧对影洢挥手道晚安,并悄声说:“明天把卡迪转移地方。”
演好你的角色……(3)
为什么要转移地方?难道这若大的庄园,还没有一条小狗的容身之地?这狗狗的品种很纯正,想必也是有钱人家的宠物,不小心受伤丢失。
也许原主人家根本无法与莫家相比,但绝不会让心爱的小宠物睡在这样一间满是灰尘的杂物间里。
影洢想了想,将卡迪抱起来离开。
她可等不到明天给它转移地方了,想到莫绎文那冷沉沉的脸,她便觉得今夜卡迪的小命不保。
她带着它回到莫家山庄主楼。悬空的大水晶吊灯已经熄灭,唯留了几盏小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佣人们都已经下去休息,若没有召唤,也不会无聊的在大厅里转悠。影洢抱着卡迪悄悄的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决定给它洗一个澡,于是把它放在浴缸里,抹上香喷喷的淋浴液,细心而温柔的搓着它的身子。
卡迪水眼汪汪的望着影洢,不时的舔她的手。在她轻柔的搓洗下,偶尔微闭一下眼睛,显得特别的享受。
洗净,擦干,影洢将卡迪抱出浴缸,对它说:“卡迪乖乖,别动,恩……姐姐给你找吹风吹干小毛毛好睡觉觉。”
卡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果真没有动,望着她在浴室里东翻西找,终于找到吹风,插上电。
打开,风便呼呼的吹来。突然响起的声音,却吓了卡迪一跳。圆圆的眼睛里全是紧张和害怕,影洢举着吹风,无疑是一个带着发出奇怪声响的怪物在靠近它。
它害怕了,身子瑟缩着,在影洢蹲下身子准备捉住它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撒腿就跑,冲出了浴室。
影洢关掉吹风赶紧追出去。她没有想到它会怕吹风的声音,难道它原主人都不给它洗澡的?
容得不多想,因为卡迪已经从虚掩的门缝里跑出去了。
这层楼住本住着莫祈轩、慕若芳夫妇和夜贝儿。此时,只剩下莫祈轩与她,但她不想惊动他,只好悄悄的追卡迪,也不敢呼唤它。
卡迪跑到过道尽头,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便撒腿往楼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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