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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移动身子去打开窗户,滑到一半的位置。她深深的吸着窗外新鲜的空气,血腥味似乎没有那么浓了。
真枪实弹12
这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极快的追超上来。一把手枪从车窗里伸出来,枪口冷森森的对准莫言燚。
那扣动扳机的手指在宝儿大大的眼睛里变缓。
“小心。”她叫了一声,反身扑向莫言燚,挡在他的胸前。
同时,莫言燚手中的手枪冒出一缕轻烟,那个杀手已经挂掉。可是,宝儿已倒在他的怀中。
一缕鲜血染红她的背。
“宝儿……”
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好好听。宝儿微笑着,想努力的睁大眼睛瞧清楚他焦急的表情,却再也无力撑开眼皮。
“夜小姐中枪了?”狂狮急切的问。
“快开车。”莫言燚紧紧的抱着宝儿,这三个字从他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眼神里全是愤怒骇人的火焰。
不用莫言燚吩咐,狂狮便知道该把宝儿送去什么地方。
林中古堡,四周电网密布。塔楼上有全副武装的保镖巡逻。
一间白得不染,像生化武器实验室的房子。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正在摆弄两只试管,管内装着绿色的液体。
房中陈列各种精密的仪器,泛着神秘的光芒。
门被大力的撞开,莫言燚像一阵冷风一般刮进来,瞬间便至一张小小的床边,他将宝儿小心的趴放在□□。
他的身上沾上了宝儿的血,而宝儿的背上,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杜威。”莫言燚大声喊。
“老大。”杜威立刻跑过去,看着宝儿,吸了一口冷气。那颗子弹正中背心,很可能已经回天乏术。
莫言燚冷沉沉的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说:“一遍,救活她。”
杜威动动嘴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说什么都没有用,不如抓紧时间救人,亦是抓紧时间保自己的命。
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莫言燚让开一边,目光直落在一丝垂危的宝儿身上。
她竟然扑去救他!那时,她在想着什么?他对她很好吗?值得她用生命去回报他昨夜不费吹灰之力的解救吗?
他还一度怀疑她接近他最真实的目的。其实,她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他却用对待大人的警惕性去揣测她的种种。
她是他的人1
莫言燚闭了一下眼睛,蹲下身子,紧紧握住宝儿已经冰冷的手。
你一定要醒过来。因为,莫家的人,不是这么不堪一击。
杜威已将子弹取出来,包扎了宝儿的伤口。探测她的心跳,他沉沉的望向莫言燚。
莫言燚直视着他,不说话。杜威吁了一口气说:“肾上腺素,电击,一次机会。”说罢苦笑一下,“然后就是你取走我的命。”
“废什么话。”莫言燚的目光里射出一道凛人的寒意。
杜威赶紧找来一支肾上腺素注射进宝儿的身体里,却没有什么反应。
莫言燚闭上了眼睛,咬紧腮帮。杜威将宝儿轻轻的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心电仪器,心跳线几乎快平了,就差听到那让人绝望的声音响起。
莫言燚松开了宝儿的手,站起身来退后一步,看着杜威电击宝儿的心脏。
一下,她闭着眼睛。
第二下,她依旧闭着眼睛。
莫言燚死死的盯着她,忽然冷哼一声说:“最后一下,她还醒不来,也不配做莫家人了。”
杜威吸了吸气,莫言燚言语上的冷漠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心痛。他跟着他这么多年,他了解他,他从来没有陪在一个垂死的人身旁,看着他拯救。
“她会醒来的。”杜威笃定的说。
击颤下去,宝儿的身体弹跳了一下,忽然咳嗽了一下,又昏迷过去。可是仪器上的心跳线已发生变化。
莫言燚吸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宝儿一眼,再没有其它的表示,大步走出房间。
杜威擦擦额头的汗,他的命也保住了。
他打电话叫进来助手,将宝儿推出去,送到房间里休息。
莫家的姑娘,呵呵,就应该这样坚强。
她是他的人1
莫家企业叫莫氏集团。而黑暗道上,叫莫家帮。
这座古堡,是莫家帮的总部,但是在这里并不一定能见到莫言燚。只有开会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其余的时间便只有这个“伪科学家”杜威及他几个助手留在这里。他是莫言燚最得力的干将之一,他能做很多真科学家不能做的事情。
但是科学家会做的事,他也不一定全会。
她是他的人2
古堡的地底下,是一个偌大的实验室。杜威与他的助手们便在这里研发武器以及药品。还有杜威一些私人的爱好。
莫家主要贩卖军火。古堡后的山脉,有一个大洞穴,里面陈放着各式各样的最尖端的武器、火药、甚至未组装的直升机、战斗机的各部份的零件。
这个山洞隐秘到连安、慕两家都不知道。这座古堡,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莫言燚开会用的,与安、慕两家的总部一样。
……
莫言燚坐在沙发上,一手轻抚着趴在他身边,乖巧安静的冰狐。一手端着精致的咖啡杯,静静的喝着咖啡,狂狮与列虎分列两旁。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一个面色冷狠的保镖站在他的身后,用枪抵着他的脑袋。
莫言燚静静的不出声,仿佛是在细细的品味这卡布其诺美妙的味道。而那个男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他宁愿莫言燚说点什么,他也不会那么骇怕。可他偏偏半个小时了什么都不说,冰冷的枪口一直抵着他的脑袋,那种随时会丧命的恐惧几乎令他全身要瘫软了。
“老,老大……”他慑慑的喊。
莫言燚听而未闻,低着头,专注的盯着冰狐慵懒的样子看。仿佛是在宠溺一个爱人。
男人想抬头看一眼莫言燚的表情,却无奈微微一动,那枪口便加力的抵着他,头皮像要开炸。
终于,莫言燚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杯子搁回杯碟里,目光漫然的落在男人的身上。
烈虎见莫言燚有了要说话的兴致,于是开了口:“汪家涵,我们老大已经饶了你们红门会一干人的性命,你却不知恩图报,还意图谋杀老大。
你就是有百条命,也不够抵。”
“对不起,老大,我,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汪家涵痛哭流涕的说。
莫言燚看着他,忽然轻笑了一下,很是嘲讽。一个要杀他的人,他会饶?
也不知道这些求饶的人有没有长脑子,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烈虎冷笑,抬腿将他踢翻,汪家涵一口鲜血吐出。
她是他的人3
烈虎跨前一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说:“前几天,你们红门会一帮人胆大包天的劫了我们莫家帮的货。
老大念在你们人小不懂事,不知道那是我们莫家帮的货,网开一面,不过处置了几个人,给你们长长记性。
结果,好心没换来好报,你说,我们老大的心得多寒哪。”
汪家涵被踩得痛苦,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莫言燚站起了身子,缓缓的说:“一个残败的小帮会,也敢对我莫言燚下手,看来我这老大做得,太仁慈了。”
“老,老大,我,我一时……头脑发,发热。”
想必也确实头老发热,以为雇几个二三流的杀手,开几辆破车,了解到他的行踪,就可以将他干掉。
这些孩子,心思可真单纯。
莫言燚轻轻的笑了,却让汪家涵眼中的恐惧增加。他看看烈虎说:“看来我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
今晚,你与狂狮就带着二堂的人去清理一下垃圾。小帮小会的留着也没有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老大。”狂狮与烈虎立刻回答。
他们老大这次是要彻底的清理门户了。
烈虎给保镖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他可以动手了,狂狮却赶紧说:“老大,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夜小姐险些连命都丢了。”
莫言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想起宝儿那鲜血染红的背。忽然轻轻的笑了,而这笑,让人想到阎君。
他淡声说:“恩,死对他来说是解脱。狂狮,你有什么好主意?”
狂狮冷浸浸的说:“千刀万剐。”
莫言燚点点头,朝外走:“这主意不错。”
那是一片片将人的肉剥下来,直到他死亡的刑法,像古代的凌迟。汪家涵恐怖的叫起来:“老大,饶,饶命……赏,赏我一枪……”
寂静的回廊,响彻莫言燚不急不徐的脚步声。他轻轻推开一间房门,宝儿正靠在床头上看电视。
“醒了。”莫言燚说。
这是宝儿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莫言燚。她被他那略略的带了那么一丝温暖的笑容给怔了一下,她看错了吗,他何时会笑得有人情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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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燚不待她回答,随手将门掩上,走到床边来,随意的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声音淡漠淡的暖:“伤口还疼不疼?”
宝儿摇头,她幻觉了吗?他也会用有一点温柔的语气说话?
莫言燚说:“杜威的药是最好的。过不了几天,你的伤就会痊愈。”
宝儿轻笑了一下,低声问:“我是不是差点死掉。”
莫言燚淡扬一下嘴角:“有我在,你不会死。”
很轻淡的一句话,却像一颗定心丸一般让人心安。宝儿的眼睛满含笑意,秋水盈盈。
莫言燚淡淡的看着她,这世上,怎么可以少了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注视着她。
宝儿轻轻的笑了一下,嘟着嘴,想了想,轻声说:“就是,就是不想让你有事。”
良久,莫言燚都没有回答。宝儿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忽然,一只大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她抬起头,看到莫言燚深遂的眼,他低缓而笃定的说:“今后,我也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事。
也不会有人敢给你委屈,给你欺负。因为,莫家的人不会给任何人欺负。”
“莫家的人?”宝儿微怔。
莫言燚淡淡的笑,不过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恩,莫家的人!难道你不想做莫家的人?”
宝儿一时间答不上来。不是不想,可她毕竟姓夜,她的父母还不知所踪,神情不自由主的悲伤。
就在这时,响起了轻而有力的敲门声。
“进来。”莫言燚站起身来,恢复了一身的冰冷气场。
门被轻轻推开,是烈虎,对着莫言燚说:“老大……”
莫言燚会意,转身对宝儿说:“等下我再过来。”说罢,朝门外走。
宝儿的心绪却不安宁。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烈虎叫走莫言燚是因为她,或者他们之间要谈的事情关于她。
因为烈虎在叫老大的时候,目光闪烁的瞄了她一眼。很快,很快,但被她敏锐的捕捉到。
莫言燚站在窗前,眺望窗外景色。
烈虎站在他的身后,低沉的说:“我们找到夜梦生和王萱的时候,他们因为吸毒过量已经身亡了。没有找到夜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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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燚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烈虎:“吸毒过量?”
“是的。”
莫言燚想了一下说:“夜梦生是警长,怎么会吸毒?”
烈虎说:“这件事肯定与安……”
忽然,莫言燚举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门缝处有脚步移动的影子。
他附在烈虎耳边说:“给你一天时间查明白。”
“是,老大。”
宝儿跑回房间,傻傻的站在房中,捂着嘴无声的流泪。她的父母,已经死了。她从一个幸福的小公主,忽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孤儿。
房门被推开,莫言燚神情冷清的走了进来。
宝儿满脸是泪的望着他,大大的眼睛,盛满悲伤,楚楚可怜。
莫言燚淡淡的说:“你听到了?”
忽然,宝儿一下子扑进莫言燚的怀里,放声哭起来。莫言燚怔了怔,两只手微微抬起。除了慕若芳,他从来没有抱过其它的女性,哪怕是小女孩。
他有些犹豫,这些矫情的动作似乎不属于他。
但最终,他将宝儿圈在怀里,抱着她上床。宝儿勾着他的脖子不松开,伏在他胸前,一个劲的哭。
他是她唯一的支撑,唯一的依靠了。
他就抱着她,任她哭,任她的泪水鼻涕打湿他干净而昂贵的西服。
宝儿哭得一抽一抽的。
好一会儿,莫言燚微微呵气,轻轻推开宝儿,注视着她红肿的眼睛说:“宝儿,今后,有我。”
短短几个字,却让宝儿一下子停止了哭泣。
今后,有我!简短、笃定、暖心!
莫言燚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说:“莫家的女儿,不可以哭。”
宝儿大大的抽噎了一下,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