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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耳垂的动作停住。
“我也已经请律师准备文件,将他合法收养为你的儿子。”
笔直的背挺得更直。
“而且我已经交代青梅,以后你安排的那些替身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所有的孩子都要接回绿洲来抚养。”
眸心再度变得冰冷。
“所以如果你不想变成拥有最多小孩的‘父亲’,我建议你们以后最好收敛一点。”她拍拍老公的脸颊,赏他一个甜吻,含着满意的笑容离去。
随便扬个手就可以吓死一堆人的韩伟格,却完全吓不倒他的老婆。
他深呼吸一下,闭着眼揉揉太阳穴。
真是天谴!
难得的平静午后,她昏昏然的,几乎快睡着了。
床尾的电风扇懒洋洋地转动着,其实韩氏绿洲的每个角落都自动调节成最适宜的温度,不需要借助电风扇,但某位仁兄喜欢风吹在皮肤上的感觉。
慵懒的轻哼断断续续地响起,哼完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什么歌?”他躺在床上,仍闭着眼,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光滑的粉背。
“不知道。小时候听人唱过,就记住了。”这是她少数仍保留的童年回忆。
他轻嗯了一声,继续打盹。
刀青梅将他受伤的那只手抓过来看。撕裂的伤口缝合好了,绷带也包扎得妥妥当当,她下手时特地避开筋脉,所以这些只是皮肉伤,不会留下永远的影响。
“我还是不懂雅朵拉为什么会让朗齐坦寄那张照片给我们。”
这件事是朗齐坦吐露的。他只知道母亲有一日曾叫他拿一封信投到邮筒里,信封上的地址是韩伟格在利雅德的办事处。内容,自然就是最后送到韩伟格手中的那张照片。
雅朵拉不是最怕韩伟格吗?她难道不怕他知道她帮走私客藏货的事大为震怒?
“她只是害怕,并不是恨我们。”他蠕动庞大的身体,找一个舒服的角度,让她窝进他臂间。
因为害怕而想把儿子送走,却在与瓦西等人接触后明白兹事体大。
雅朵拉必然有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最后,她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于是悄悄到货品现场拍了照片,寄到韩伟格手中。
目前那些武器已经在他们的安排下,运往韩氏某个秘密基地储存。
接下来少不得又是一阵尔虞我诈的攻防战。但是,那些都是以后的事。
在今天,在这个下午,虫鸣声如音乐,缱绻男女情热如火,一切纷扰暂时显得遥远。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她翻身仰躺,闲聊似的说。
“什么事太快?”他已经快睡着了。
“我们认识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我们认识二十年了。”
“也对。”她想了想,“可是我们甚至称不上喜欢对方。”
“我依然不喜欢你。”他轻哼。
“我也是呢!”她皱了皱眉。
说真的,她还是觉得他很讨厌。大男人主义,暴躁,没幽默感,缺乏审美观——想到最后一点,她忍不住翻身趴在他胸前,对他大皱其眉。
“你为什么不喜欢娜莉?‘她’不美吗?”虽然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但是答案让刀青梅极不满意。
“娜莉夫人”可是她苦心孤诣塑造了三四年的身份,在她所有分身里,娜莉可是她自认扮得最活灵活现的一个。
“太骚。”他闭眼假寐。
“她是个老鸨,她本来就应该卖骚!”
其实团员中真正的男公关只有三名,其他全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侦察兵,第一波先潜入叶城探消息的人就是从舞团里派出去的。平时为了掩人耳目,这三名正牌男公关负责接客,其他人则负责从事渗透活动。
她之所以选择以男性团员为主,是因为有许多地方只容许男性涉足,组个男人帮比女人帮实用多了。
“对每一个人都骚。”他从嘴角里丢出一句。
刀青梅又沉默了。
“请问,”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假定这是吃醋吗?”
“哼——”他发出极其不屑的长嗤,眼睛仍然坚持闭上。
刀青梅翻身坐起,瞪着他脸颊上那片越来越深的奇特暗色。
噢,老天爷,他“又”害羞了!
一股强烈的笑意在她体内冒泡泡。为什么天下有这么可爱的男人呢?
她轻笑着吻上他的唇角:“喂,姓里的——”
“小姐,我不姓里!”他终于睁开一只眼,为了瞪她。
“说真格的,认识你二十年了,我还不知道你贵姓。”
“里那?宾?卡帝兹。”
宾卡帝兹——她喃喃念了几遍。
“喂,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当初是怎么来到韩先生的身旁?”下颌好奇地顶在他胸口。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们两个人就是一起长大的。”里那将她按回身侧。
韩伟格与他是由五位曾权倾一时的人物从众多孤儿中挑选出来的,意欲培植成未来独裁霸权的傀儡。但最后这群老家伙被扳倒,韩伟格占了上风,顺利接收雄厚的经济资产,造就了中东地区一代地下霸主。
这中间当然经过许多恶斗,但,那也是遥远以前的事了。
他就是当年被选为辅佐的人。
她怎么不说话了?身畔长长的沉默让他好奇地睁开眼。
刀青梅猛地坐起来,震惊地望着他:“你是跟韩先生‘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他面无表情。
“骗人!韩先生今年才不到四十岁!”她激动地大叫。
里那缓缓坐起身。什么叫做“才”不到四十岁?在刀小姐的心里,她究竟以为他几岁?
“我这个人最讨厌人家说谎了,所以你老实招出实际年龄没关系。”她鼻子对着鼻子向他保证,“我向来不在意数字这种事,只要差距二十岁以内我都能接受。”
二十岁以内?他的额角又开始暴青筋了。
刀青梅今年二十八岁,她,到底以为他几岁?
“四岁。”
“你大韩先生四岁?”她在心里算了一下,那差不多是四十三岁左右,还好还好,比她大十五岁而已,起码她不用叫他叔叔。
“小。”里那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我是比你小,但这又不是我的错。而且我比你小应该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实吧,你现在才来嫌会不会太晚了?”
“我比较小!”他大吼。
刀家青梅姑娘再度呆住。
他——是小的那一方?
他,小韩伟格四岁?
所以他,今年才,三十五岁?
“你骗人!”她尖叫。
里那决定他受够了这女人的无理取闹。他翻身一压,将她压在身体底下。
愤怒的三十五岁“年轻人”决定用实际能力向她证明,他,绝对不是个“垂垂老矣”的欧吉桑。
“你真的不骗人?你是不是没在保养?告诉你,沙漠的风沙大,最容易让人显得苍老了,即使是男人都不要轻忽保养的重要。娜莉夫人的舞团里有一个舞者超级了解护肤之道,改天我召他回来帮你——唔。”
该是重整男性雄威的时刻了,或许体力劳动可以让她安静一点。
低低的娇笑声与轻吟声,再度响起。
她从他身下钻出来,一把将他推回床上,采取主动权。
啊!这才是刀青梅。
他想象不出来她婉转承欢是什么样,至于像一般中东女人那样以父亲为天、以丈夫为神,更是连想都想不出来。
刀青梅比较可能会做的事,是看上一个男人之后,一把将他打昏,然后推回山洞里压寨。
她望着那双黑眸里深沉的满足与笑意——
“我们接下来会怎样?”她突然问。
“嗯?”
“我们算不算在谈恋爱?”她好奇道。
“恋爱”这种肉麻的词汇换来他一个痛苦的皱眉。
“我甚至不喜欢你!”隆隆的男低音强调。
“我也觉得你很讨厌!”她重复。
深邃的眼与灵动的眸撞上,她蓦地笑了出来。
那,就这样讨厌下去好了!
一直、一直讨厌下去——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那天你到底是怎么跟一群男人洗澡而没被人发现你是女人?”
“——秘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