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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的思想准备,可我还是流下了难过的泪水。
丈夫上船后,小姑亚茹搬来与我同住。亚茹从一所不太起眼的大学毕业,她学的是财会,却因为同窗男友许镐的影响而迷上了音乐。许镐是个音乐狂,在大学里曾组建过一支知名度很高的地下乐队。许镐崇尚自由,惧怕朝九晚五的职场生涯,亚茹本来有个不错的工作,可为了男友,她辞了职,跟人借钱帮许镐开了一间歌厅。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歌厅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是他家在农村,一贫如洗。家人原本就不同意亚茹与许镐谈恋爱,现在亚茹为了他竟辞职,公婆一气之下将她撵出家。
亚茹住进我家当天晚上,就将许镐领来。他们大概是凌晨三点钟左右回来的,那时我已在梦中与丈夫幽会。早上醒来,内急的我穿着薄得一览无遗的睡衣冲进厕所,却看见许镐站在那里小解。那个场面极尴尬,我“哎呀”一声,扭头就走。
第二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那个尴尬的场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凌晨两点多钟,我听到亚茹和许镐回来了。他们进了卧室,弄出很大的声响。许镐是一个气质阴柔的男孩子,他高高瘦瘦,面孔白白的,眼睛细细的,还留着长长的头发。他的经典形象就是坐在幽暗的角落里,低下头来,一帘长发遮住半边脸,怀中那把吉他在他骨感的筷子般长的手指中发出琳琳琅琅的声音。
此时此刻,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个阴柔的男孩子让女孩子发出你死我活的声音,我有些不信。他们一定以为我睡着了,是的,这个时候,多数女人都枕着丈夫有力的胳臂恬然地睡着。而我,一个丈夫在远方的女人,一个想念丈夫却见了别的男人身体的女人,是难以入睡的。
早上六点多钟,我起床了,揽镜自顾,我看到了一张黯淡的脸。xing爱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品,我看看梳妆台上那些价格昂贵的化妆品,轻叹一口气。刚做好早饭,亚茹和许镐从房间里出来。许镐不好意思看我,与我说话没有目光交流。他们快速地漱洗完,拿了几片面包就冲出家门。亚茹说,他们今天要去某商场搞促销演出。我心里暗暗惊叹他们那旺盛的精力,他们没有昼夜之分,做事,莋爱都有百分之百的热情。我站在窗前,一边喝奶,一边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们都穿着牛仔装,个子都高高的,长发都飘飘洒洒,手挽着手,从背影看宛如一对亲密姐妹。
我来到他们的房间,躺在他们刚刚疯狂寻欢的床上,内心的欲望隐隐升腾。我呼唤远方的丈夫,我不知道这种寂寞的空闺生活还能坚持多久。
在寂寞的单身生活中,我和阿倩走得很近。阿倩是我的大学同学,在另一所小学教书。她嫁给了一个非常有钱的男人,她很爱他,而他和多数有钱男人一样,寻花问柳,乐此不疲。阿倩曾为他自杀三次,第一次,她丈夫心惊肉跳地跑到医院,后两次却连面也不见,最后一次找人捎了一句绝情绝义的话:“让她放心,我会为她操办一个像模像样的葬礼。”阿倩在最后一次自杀中“重生”,她不再为丈夫花心而痛不欲生,她尽情享受生活,还养了一个小情人。
“我们是在酒吧里认识的,我们并不过多地探究彼此的来历,但我们都知道对方是不坏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他经济状况不好,我经常给他钱。最近我花了两万多元给他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他是一个好男孩,有很多抱负,只是缺少机会,以后我会不断地帮助他。”
阿倩晚上与小情人幽会;怕丈夫察觉;就让我在晚上打电话将她约出来。通常;她不接电话;是她丈夫接;“我是阿倩的同事;阿倩在家吗?我想约阿倩出来喝茶。”阿倩在丈夫那里对我自有一番描述:丈夫是海员,她一个人很闷,心情不好时想找个人聊聊。她丈夫丝毫不怀疑。有时她疯到凌晨,怕出事,回家前会打电话给我:“我们今晚在××玩到一点多。”可惜,她丈夫一次也未向我求证。
阿倩经常跟我开玩笑,问我想不想男人。我知道她那么大的隐私,自然不在乎自己这点小心事被她所知。女人之间友情的深浅,是由暴露隐私的程度所决定的。阿倩劝我不必自苦,交个朋友解解闷。我说,我和丈夫感情很好,我不能背叛他。阿倩说,爱和性是两回事的。我说,那怎么可能呢,没有爱的性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她说,这都是理论上的说法,你没听王菲在唱“只爱陌生人吗?”
阿倩这番话总在寂寞的夜晚响起。如果在婚外找一种感情寄托,会选择谁呢?这样想的时候,我的眼前就浮现出许镐的身影。
第三部分 第22节:我变得快乐
那个星期天,亚茹到外地办事,家里只有我和许镐。按说,亚茹不在家,他就不该回来过夜,毕竟我们曾有过尴尬的“厕所相撞事件”,毕竟家里只有我一个女人,毕竟他还不是亚茹的“准丈夫”。可是他每晚照常回来,我似乎并不反感。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许镐有一种好感。
作为一个姿色不俗、丈夫又不在身边的年轻女人,我的身边自然不乏追求者,但我总觉得那些社会气息很浓的男人身上有很多危险因素。而许镐涉世不深,单纯可爱,青春浪漫,令我感觉安全,尽在把握。
在亚茹走的第二天,我得了流感,请了假在家休息。许镐将歌厅交给别人打理,陪我去医院。我感觉很温暖,同时也感觉有些不妥。在诊室里,我看到了一对对情侣,他们的款款深情令我黯然神伤。许镐坐在我身边,一会儿为我买一瓶水,一会儿为我买了几个水果,那副纯情的样子令我心动。“嫂子,这个时候是不是特别想哥哥?”我叹了一口气。“你要相信,他在海上也无时无刻不牵挂你。”我忍不住说:“可我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爱。”他沉默片刻,轻轻握住我的手,旋即马上松开,“嫂子,有我呢!”说完,他露出一丝慌乱、羞涩的神色,使得那句带有暧昧色彩的话多了几分庄重和真诚。“其实我喜欢成熟的有忧郁气质的女性。”就这样,在那间充满药水味的诊室里,这个比我小5岁的男孩子向我这个因丈夫长年在外而郁郁寡欢的少妇表达了爱慕之意。
那天回到家,许镐为我做好了晚饭就离开了,从此好多天没有回来住。这使我觉得他并不是那种对女人表达完爱意,就眼巴巴地候在那里伺机掳取她肉体的好色之徒。男孩子的矜持之美是很可爱的,我对他的喜爱陡增几分。
他走后,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打电话约阿倩出来喝咖啡。阿倩告诉我没时间陪我,她丈夫出差了,她的小情人马上就来。阿倩又喜不自禁地告诉我,小情人如何美妙,听得我面红心跳。我从心里羡慕阿倩,她不再是昔日那个哭哭啼啼,动辄要自杀的怨妇。
在亚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许镐回来了。他穿了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模样显得成熟多了。
看到他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我精心做了晚餐,还打开丈夫上船前那夜喝剩的葡萄酒。许镐看上去有些不悦,他边喝酒边向我吐露心事,“歌厅里什么人都有,有些人唱完歌不给钱,有些人借酒滋事。那个名叫小尚的小警察挺公正的,每次都让那些无赖服服帖帖。后来,小尚每天下班脱下警服来到歌厅,无事时唱唱歌,有事时就掏出工作证。有了他,歌厅平安多了。亚茹以前很欣赏我的与世无争,现在却认为那是无能的表现。她对小尚感觉很好,认为他聪明能干,懂得社会上各种为人处事的‘学问’。而小尚来歌厅帮忙就是因为看上了亚茹。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我现在已经离开歌厅。”他停顿片刻,又说:“今天回来是向你告别,以后见面机会可能不多了,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说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要走。他那受伤的模样令我心疼,我感觉自己有了某种勇气,他已经不是亚茹的男朋友。于是我一把拉住了他,他顺势伏下身来,趴在我的膝上,低低地说:“我真的很难过,真的。在这个城市里,我没有一个亲人,现在连最爱的人也抛弃了我……”我抚摸着他的长发,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将我抱起……
一切都发生了。
以后,我和许镐经常见面。在这期间,亚茹将歌厅关了,在小尚的帮助下到一家公司做白领。公婆为此欣慰不已。我曾问过亚茹与许镐分手的原因,亚茹只是简单地说了句“两人性格不合”。
阿倩依然经常让我打电话“约”她,她什么都不瞒我,我也向她坦白了自己的事。我们都有这样的同感:小情人虽然没有多少成就,但他们不会算计女人,有足够的真诚和精力。
一天夜里,激情过后,许镐对我说:“这段时间和一位朋友搞了个市场调查,想开间吉他专卖店,货源已经联系好了,只是还缺一万多块钱。哎,做点事真难呀!”看着他孩子般的无助,我心里涌起一股类似母爱的情愫。我拿出5000元钱给他,他很感动,要写欠条给我,并一再承诺赚了钱就还。
一个月之后,许镐拿回400元钱给我,“这个月赚了800多元,我和合伙人各分一半。以后我只能这样一点点还你钱,希望你不要着急。”我说:“你拿着用吧,我不急的。”“这怎么能行呢?你现在有家,钱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会给你添一点麻烦的,你对我已经够好了。人活在世上,精神支持比物质支持更重要。”我坚持不要,他说:“那我先存起来,等攒足了再还给你。”
有了许镐,我变得快乐,爽朗,不再是往日那个动辄向学生发脾气,满面悒郁的小女人。
第三部分 第23节:玩了一把火
一天上午,许镐匆匆忙忙赶到学校找我,“我爸爸出车祸生命垂危。”话一出口他就泪水滂沱。“别急别急,我能帮你做什么呢?”他嗫嚅着,额头出现了汗珠:“家人让我回去,就是让我带钱回去,可我现在只有1000多元,住院押金就得5000元。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你。”说着他将头扭到一边,落下一串串泪珠。我安慰他不要着急,找别人代课,然后打车到银行取了6000元钱给他。我根本没有想他有没有能力还钱,我只是从心里替他着急。
第二天,许镐打来电话,“我已经到家,我爸情况不太好,我得在家呆一段时间。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这几天天冷,多穿点衣服,别像上次那样感冒了。晚上不要太晚回来,睡觉前要锁好门。那天给你买了一些话梅,放在冰箱上,不知你看到没有。”听着听着,我的泪水落了下来。在这以前,我从来没有因许镐而动摇过对丈夫的肯定,可从这一天起,我竟开始思考在丈夫和许镐两个人中我该选择谁。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许镐,对他的依赖日甚一日。
许镐不在身边,度日如年。给阿倩打电话,阿倩告诉我她要和小情人去新马泰旅游。“你不怕让你丈夫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跟旅游团走,我给了他两万块钱,他办他的手续,我办我的手续。到了那边,我们就是自由快活的一对。”
我盼着许镐给我打电话,一天深夜,我终于等来了。“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吵醒你了吧?我很想你!”我们互诉衷肠。最后他很伤感地对我说:“每次回家,精神都要受一次深深的折磨。坑坑洼洼的小路,低矮破落的房子,弟弟用旧布做的书包,妈妈白花花的头发……这一切都让我难过,让我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很重。父母辛辛苦苦供我读大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我能有一个好前程,可现在我没有任何作为,甚至不能大大方方请自己所爱的女人吃顿饭。你说,我拿什么奉献给爱我的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安慰他。许镐每一次倾诉,都激起我对他的爱。他是一个有上进心、懂得人情可贵的男孩子。我也许不会为他而离婚,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他。
放下电话,我给阿倩打手机,让她在香港帮我买一块劳力士男表。男人女人相爱,最原始的表达方式,除了莋爱,就是送礼物。阿倩问我送给谁,我说送给男朋友。阿倩说她也准备给小情人买一块名表。
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接到阿倩的电话,“我回来了,我们在××西餐店见面,你将他带来,我也带他去。”我尝试着给许镐打电话,他曾说过近几天回来。电话通了,他告诉我刚刚下车。我说,有个朋友聚会,我们一起去。他说:“你能带我去参加朋友聚会,我真的很高兴,这说明你很在乎我。像我们这种关系,真爱程度取决于暴露关系的程度。可是,为了你,我不能去。你是有家庭的人,泄露秘密的总是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