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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一沉,又心有不甘,一弯腰便将她抱上办公桌,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耳语道:
“你不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他俯身站着,双腿抵住她的膝盖,防止她傻乎乎的跳下桌子。单手掰住她的脑袋紧贴着自己,另一只手继续解着自己的衬衣。
天澜这才注意到,这件衣服,是他前段日子嘱咐她扔掉的。现在却又鬼使神差的穿在了身上。
他冷硬的男性驱体向自己压过来,天澜拼命地推柜着那坚如城墙的胸膛。滚烫的似要将她的双手灼烧殆尽。
“阮离熙,你有完没完!”
她愤慨地叫嚷,却是低着头,什么都不敢看。
瞧出了天澜的窘意,阮离熙倒是更加的自在:
“光溜溜地从你房间进进出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害羞什么?啊?”
他捏起她的颊,逼迫着她面对自己。阮离熙仔仔细细的审视着。其实真的不算太漂亮,充其量就属个端庄清秀,可真是越看越上心的。
上次和温以安那帮子人吃饭,无意间就说起了她。
“我说,你们家那个112,我怎么看怎么讨喜。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味道。就是讨喜。”
他斜睨了温以安一眼,嘲讽道:
“你有毛病呢吧。”
“就你还把人家当土鸡使唤,你别还不信,要不是看着她是阮家的小姐,眼见又高,咱兄弟几个早他妈赶着追了。”
他佯装惊讶,笑道:
“咱们这地方什么时候那么阳盛阴衰了,这么个村姑,也有人当宝?我还以为,就我家老子的脑袋被抢开过,合着你们都是啊!?”
他嘴上毫不留情的鄙视他们。心底却着实堵的慌,浑身不是个滋味。
也是自那次之后,阮离熙就再没带她出去见过人。
昨天一席饭桌上,温以安却又突问:
“为什么总是不见天澜?你干嘛老不让我们见她,怎么,阮少是怕咱哥们真有哪个上了您令妹的心了!?哈哈哈……不会吧……”
没想到,他当场就翻了脸,阮离熙平日里和那群人从来都是嘻嘻哈哈,不正不经的,极少极少有如此当真的时候。温以安是罚了自己一杯又一杯,最后冲进卫生间都吐了,他才消了点火气。
思绪至此,他低头便朝她紧闭的唇吻了上去。舌头熟练地探进去,啃着允着。心里头亦不断地叨念:
我他妈的就是把你藏着掖着了;
就是准备占为己有了;
就是不想让你见他们了。
就是……
怕你看上他们其中之一了!
你天澜被我这样的亲,又能拿我怎么着了!?
阮离熙不知深浅的与她的舌胡搅蛮缠着。天澜当然是不明了他内心的诸多台词的。
她被他的双臂勾着,知道他的“病”又发作了。
周身充斥着的。都是阮离熙的味道。天澜很熟悉,却清楚诸如此类的“熟悉”绝对不是件好事。
只觉得他那样的肆无忌惮,随时随地的用此种方式对付着。真是将她当成什么了,又把阮沁莹放在了哪里?
心下一阵的来气,手胡乱的摸到一只烟灰缸,想都未想的就冲着他的额头砸了过去。那只烟灰缸很沉,所以她没使上多少力,可是阮离熙依然被砸她的有了片刻的晕眩。
“你有病啊!”
他大吼道。
“你才有病!神经病!”
天澜没有任何的悔意,推着挤着要他放自己下来。他还死活跟她杠上了,就是不退步。甚至动手解起了她毛衣上的羊角扣。
天澜抄起桌上的文件,笔,图章,资料,摸到什么丢什么,全一股脑的冲他掷过去,叮叮咣咣的掉落了一地,助理听着声响急匆匆的敲了门进来,见了屋子里的景象,顿时傻眼。
“出去!”
阮离熙发了命令,看都未看她,狠盯着身下女子的眼睛却像是能喷出火来。见助理还呆站着未有任何动作,视线极冷的扫过来,她吓的砰一声关了门。
天澜死命的抓紧他的手腕,指甲毫不犹豫的抠进他的肉里,皮破了,流了血。指甲缝里一片鲜红,他疼的皱眉。却丝毫不松手的解着她的扣。
可纽扣太多了,他松一个,她便系一个,那样拼劲全力的阻挡着。
他的耐心早被丢到了天涯海角。捏紧她的下巴就将舌头再一次全力以赴的填进去。
天澜太清楚他了,一旦发起飙来就如同使尽蛮力的屠夫,她绝不会有任何的胜算。挣扎一毫,便痛苦一分。
而阮离熙却是辗转吞噬,怎样都吻不够。直到她僵硬的身子终于抵不过持久的角力瘫软了下来,直到他觉得再不换气二人可能会就此昏死过去。才粗喘着气稍稍与她红肿的唇保持了点点距离。
“开心么?”
他冰冷的问。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发热。
天澜却不应,面色苍白,等着他从自己身上离开。
阮离熙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唇,嘴又一啄一啄的印上去。
“被他这样亲过么?”
天澜撇开头,再也不愿看他。
他蛮狠的扳回:
“说话。”
他总是这样,弄痛了她还硬要自己给他回应。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碰过……
他是想听这个么?
她轻叹口气,终于发问: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不管不顾的冲过来……”
她努力憋着泪,依旧遮不住眼眶的泛红。暗骂着自己的不争气。
阮离熙亦是狼狈,脑袋被她砸的隐隐做疼,手腕鲜血淋漓。肩上,背上浅浅点点的印痕接二连三的显现出来。这才意识到,她方才扔的有多么“奋不顾身”。
他轻轻地搂抱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无奈的回应:
“那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让我碰……就亲了那么一下下……就急的跳起来……〃
她知不知道,她的抗拒,让他有多不是滋味。好像她从来就是干净的,却被他硬生生的玷污了。
“为什么要让你碰!你又不是我的谁!”
天澜的身子难以自制的颤抖,他讲的话,都太荒唐了。
他却低低地笑起来,将她搂紧了些;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讲出来:
“天澜,我想你了,知不知道……”
“……”
她惊得说不出一个字,一瞬不瞬的看着阮离熙。想从他认真的脸上看出一丝戏谑的端倪。
“要我再说一遍么?”
他问着,终是放下她,退开一小步。
“有病……”
天澜迅速的拎起包,一眼未看他地走出办公室。
这一回,他是再没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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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的日子总感觉没过多久,天澜便已在办公室的更衣间里换着制服准备上岗了。
站在窗口放眼望去,才发现离开这么久,酒店的一草一物都好像鲜活了起来,其实这里被阮离熙设计的很有意境,小桥流水人家,首先映入天澜脑海的,就是这句话。
上班头天,自是忙碌的。没了休假时的无限惬意,也丢了在家时的那份懒散。却也终于熬到了下班。
天色近黄昏,天澜勾着默安和一伙同事嘻嘻笑笑的出了酒店。
展诺眼尖地在一群欢声笑语的女人堆里发现了她。把车稍稍开近。捎了条短信过去。
然后便看着她停下,回头张望,很快发现了车里的他,接着挥手向同伴们告别,不紧不慢的朝自己走来。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笑容又不自觉的爬上了眉梢。眼见她站定,抬手敲了敲车窗,他摇下来,先开了口: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
“不是一个人能回去么,就不劳您大驾了。”
天澜倒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上班的?”
“宝妈说的。”
想来,他是问的一清二楚了才到这里侯着。
他将手伸出窗外,拿过她手里的包,放到后座上去,却是笑着“询问”:
“今天约了别人么?有时间的话陪我在这吃顿饭吧。”
他这么一声不响的把她的包放起来,就算自己真是约人了,想必也要推拒掉的吧。
“今天不用顾店啊?”
展诺抬手瞄了眼时间:
“八点之前回去就成。”
跟着她去了阮临宫最富盛名的晴川阁,以南方的本帮菜为主,知道他不喜辣,特地挑了这么个地方。却是没了包厢。天澜走到他跟前,轻声问道:
“没有包厢了,只有大堂的桌,行么?”
他却怔住了,看着她不太好意思的样子,笑着解围道:
“天澜经理,本少快饿死了,您就别再跟我琢磨包厢还是大堂了。”
她也笑,跟着他挑了张偏角落,且不太嘈杂的桌子。脱了外衣,一起研究起菜谱来。天澜很认真,一一的翻阅,展诺的视线却始终焦距在一个点上,不曾看过菜单一眼。
“海参盅汤好不好?”
她抬眼征求他的意见,才发现他正凝视自己,忙的回过头。低着脑袋,再不发声。
阮沁莹远远地就看见二人,身边的男子勾着她的肩膀,满嘴的酒气熏得人作呕,却还是笑嘻嘻的道:
“嘿,瞧什么呢?走走走,喝酒去。”
阮沁莹也是喝多了,过多的酒精让人晕眩,也使人放纵。她晃晃悠悠的推开一旁抓着自己不放的男人,掏出手机,眼睛莹莹的注视着天澜。拨出了号码:
“喂?阮离熙……”
“……”
“我喝了点酒,好像醉了。”
他有些焦急的问自己在哪里,她的口齿依然清楚,神智却有些迷糊了。笑着问:
“我啊?你问我在哪里?要来接么?”
阮离熙感觉她醉得不轻,忙拿了车钥匙,边走边嗯嗯啊啊的与她交谈着。语气透着明显的担忧:
“你到底在哪?”
“呵呵,阮离熙,你还是会关心我的嘛……”
“别闹了。究竟在什么地方?”
那头顿了片刻,随即应道:
“我在晴川阁呢,天澜也在……”
菜上的很快,天澜真是饿了,也没顾什么形象,挑着自己爱吃的,她总觉得,在展诺面前,再装个秀气淑女的,那就太那个什么了。可刚刚还嚷着自己怎样饿的男人却是鲜少动筷子。净瞧着她一颗,接着一颗,再接一颗地往自己的嘴里塞水晶虾仁。
终是没忍住,发了问:
“你干嘛不一勺勺的来啊?”
天澜细嚼慢咽着,没来得及的回他的话。等嘴里吃完了,才开口:
“这么一盆东西,你动都不动,等等就看我一人在那一勺接一勺的,多夸张啊!”
她耐心的解释着,听起来很有道理,却被他的下一句话埂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难道没发觉,你现在动筷子的频率要远比你拿勺的频率多的多,相对的,让人感到夸张的几率也大很多。”
天澜放下筷子,拿起勺子:
“你就是想让我拿勺吃是吧,那就直说啊,干嘛频率不频率的和我绕一堆呀。”
他拍拍她的脑袋,宠小狗似的:
“这回倒是聪明了。”
天澜放下勺子,好奇的问道:
“我就不明白,你干嘛不碰那些虾啊,蟹啊的。少爷就要有少爷的样子,懂不懂?”
他抬头,眼里的宠溺毫不保留的倾泻而出,笑问:
“少爷该是什么样子的?”
天澜对他眨眨眼,难得的露出狡黠:
“你应该成天满汉全席,鲜虾鱼肉,葡萄美酒夜光杯!”
他哑然,轻捏起她的颊:
“小姐,你怎么能那么迂腐!”
“别瞧不起市井小民好不好,我们那叫懂生活!”
他却真是笑开了,引得隔壁那桌的人频频向他侧目。他笑的时候,清冷的气息会极自然地渐渐消散下去,干净俊逸的轮廓便整个的明亮起来,再也不是那个对她来说带着些许疏远,又有着点点距离的展诺了。
“天澜,你要是真觉得成天大鱼大肉的就是懂生活,等你终有一天过上了这般日子,估计就要和我家对门的那个暴发户称兄道弟的了!”
说完,又不自觉的笑出来。
她有些恼,低着头不理他。抬眼的时候见他正慢条斯理的专心挑着碟子里的鱼刺,那个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优雅样儿真是衬得自己要多迂腐就有多迂腐。
又瞧他一眼,夹起一颗虾仁就冷不丁的往他嘴里送。展诺刚抬头,唇便碰上了她递送过来的虾仁。下意识的吃了进去。
天澜是真的来劲了,不断地朝他嘴里塞。一颗接着一颗,一颗又一颗。他抓住她的手腕,含混不清的说着:
“够了够了,不要了。”
她轻易地扯开他的挟持,舀了一勺,巧笑嫣然地对着展诺:
“来,少爷,就那么几颗了,都省下给你留着呢。”
展诺“听话”的全数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