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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轩从后面搂抱住我:“喜欢我不好吗?》我长得好,家世好,还是音乐界的‘神之子’哦!你不觉得很有面子吗?”
他难得自恋的话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在秋天的清风中,我们两个在轻泽的楼顶一起开心地笑了起来。经过了这么多事,笑容已经变得格外可贵了。
“立琼轩先生,您的经纪人布斯先生前来接您了。请您立刻到中心广场与他回合!重复一遍…”
腰上一紧,身后的人僵直了身体。
“你走吧!不然的话会赶不上飞机。”半晌,我看着前方,平静地开了口。再保护愿意,这个时候还是来了。
腰上的手渐渐松开了。“你要保重,我会在维也纳等着你。”一个冰凉的小方盒塞进了我的手里,随后脚步声毫不迟疑地越来越远。我们果然很像呢!都没有回头,因为只要一回头,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呢!
身后再次寂静一片。我低下头,打开手心里水晶的方盒,里面插着一枚月形的戒指,如海水般的兰色钻石绽放着夺目的光芒。我猛然抬头往楼下前方看去,黑色的宝马已经停在那儿,而琼轩已经走近了。然而就在上车前的一刹那,琼轩转身抬头看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裁月,我们结婚吧!”
泪水再也关不住,嘴角却是开心地上扬。黑色的车缓缓驶出了校园,只留下那道宛如幸福咒语般的呼喊——裁月,我们结婚吧——在这片蓝天下回响。
第十四章 冥王的挑战?神秘的狂想曲
Part One
琼轩离开已经半年多了。现在的他在欧洲的哪片土地上奏响着“海之圣殿”的雄壮呢?半年了,我都可以感受到“女神之眼”的蠢蠢欲动,可是现在我却急不得,着急对我的治疗一点用都没有。
上医院做复健是我每天必做的事。照雨、影如将我送到医院,再由磬寒陪我做复健,他还边学着那些简单的治疗方法,让我即使在家也可以由他带动着练。虽然进步地很慢,但是小指已经可以动了,无名指的揉弦也灵活多了。看着我的渐渐复原,照雨她们都高兴地哭了。但是,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地那样顺利……
藤方老师则依旧严格地指导我拉琴,真的好似我是一位初学者,态度并没有因为我的阅历和手伤而改变。常常就像现在一样,闭着眼,敛着眉:“注意揉弦的力度!”
手抽痛了一下,“好痛!”我低呼着按住还在微微抽搐的左手。
“裁月!怎么样啊?”坐在一旁的照雨赶上来,来回按摩着我的的左手。由于课程问题,磬寒教了照雨和影如两人简单的操作方法,让她们在他无法在场的时候帮助我。
“没事。”
“你啊,还是太心急。”藤方老师用指关节敲了下我的头:“既然回来了,就真当自己是初学者啊,你不是老嫌自己技巧还不够吗?现在正好可以开始慢慢学。你的移位还要注意,揉弦的力度也还要控制。”
“老师,对不起。”我低下头,“只是越来越没办法让自己沉住气。”
“太急的话,手可是很容易发炎的。”老师叹了口气,轻摇了摇头。
对老师的话,我只有沉默。
“裁月,有些事是急不来的。”走出教室,照雨拍了下我的肩膀,劝说道。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呼出一口气,步出教学楼。
“等等!”照雨扯住我的手肘,“什么叫‘没有时间了’?你瞒了我们什么?”
我拉下她的手,紧紧握住:“照雨,我随时可能会真正、永远失去小提琴。”
“为什么?!”照雨惊恐地大喊道,“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我们每天不都有好好做复健吗?”
我摇摇头:“医生说了,我的手部神经的状况很不理想,伤势随时会恶化。所以,我必须在遗憾发生前,完成所有我想做的事。”
“还有希望啊!不是只是‘可能’吗?”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这个可能发生的几率有七成。”我苦笑着,心对这些坏消息似乎早已麻痹,连打击的感觉都没有了,“我必须作好最坏的打算。”
“磬寒呢?温学长呢?你告诉他们没?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照雨,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但是,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好不好?”我抓着她的手臂哀求道:“就当我求求你,答应我吧!”
照雨垂下了眼睑,泪珠一颗一颗地滑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谢谢。”
“我还以为名震北美的Joyo御用小提琴手单裁月是怎样的人物呢?”含着嘲讽的森冷冷的嗓音插入了我们,“不就是个垂死挣扎的小姑娘吗?看来那个是仰仗‘女神之眼’出名的传言多半是真的了。”
我迅速把照雨拉至身后,直视眼前这个狂傲的人。来者有着绝对可以让女性为之疯狂的容貌和气质:披散在肩头的顺亮的长长的金发,奇特的融合了东西方特色的脸,较为立体的五官,眼睛却是东方的迷人凤眼,明明应该感觉很奇怪,事实上却出奇的迷人。温学长给人的感觉是雅痞的坏,可眼前的这位却是地狱之王路西华那慵懒的邪恶。
“我不记得见过你。”迎着他毫无温度的目光,我淡淡地说道。
“是吗?可是我对你很熟呢!带刺的灰姑娘。”对方稍勾着嘴角,“Aurron的眼光果然有问题,难怪小提琴的水准也就那样。‘海之圣殿’和‘女神之眼’传到你们手上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惜。”
久别的怒气在心口熊熊的燃烧起来。
“不服?”他讥诮地单挑起一边的眉:“圣夜剧场,明晚8:00。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撂下战帖,他潇洒地转身就走。
“你输了的话,就请你为今天所有的言行向我和琼轩道歉。”前方的身影因我的话顿住了去势。
他笑着转头答道:“只要你够本事。”
因为他的笑容,我的心不自觉地狂跳了一下。不是为了他的迷人,而是为了那抹笑容中透露出的疼惜以及刚才瞬间在他身上感觉到的气息,仿佛他是我记忆之外的一个很重要的人。
Part Two
“哦!”听完照雨的描述,温学长无力地哀号,将自己陷进沙发垫子里:“为什么这么麻烦的人会找上门?裁月,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磁体,尽吸些奇奇怪怪的家伙。”
“麻烦的人?”照雨皱起眉,抬脚踹了温学长一下,不耐烦地说道:“把话说清楚,不要卖关子了。”
温学长吃痛地揉揉腿,没好气地扫了照雨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冥之迷途’的约休亚!还不够麻烦的吗?”
“‘冥之迷途’?”和我与琼轩的琴名很像,难道…我疑惑地看向磬寒。
“你猜的没错。”磬寒看了我一眼,扶了下眼镜,拿起资料:“约休亚?克罗斯特法。十岁就震惊国际乐坛的天才小提琴手。,”
“十岁?!那不比立学长还早!”影如惊讶地叫出声,被照雨立刻“消音”。
“他仅长立学长一岁。”磬寒继续念道:“和立学长一样,深得法蒂斯的赏识,所以法蒂斯特地为他打造了一把琴,并根据他的曲风取名为‘冥之迷途’。”
“冥之迷途,”温学长望着我们,正色道:“如字面所说,他的演奏会牢牢地吸引住听者的思维,仿佛吸入了迷药接受了催眠一样。不可否认,他的小提琴的确与琼轩不相上下。还有个与琼轩相对的绰号——‘魔之子’。他本人的行事作风也确实很奇怪,阴晴不定,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定位为‘冥’。”
“确实是个怪人。”磬寒指着资料说道,“他甚少参与什么比赛,公开演出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出身也似乎是不简单的样子。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专程找上门来挑衅呢?”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裁月,你要去吗?”照雨紧张地看着我。
“被人家批成这样还不敢还击,是不是很没骨气?”我环住胸,淡淡说道。
“不可以!和那种对手比赛,曲子的要求决不可能很低,你的手已经…”发觉到自己不知不觉说漏嘴了,照雨猛得住口。
然这一点还是被磬寒他们注意到了。磬寒摘下眼镜,皱着眉看着我。
温学长直起身子,平静地看着我:“裁月,老实说你的手并没有像表象一样在康复,是吗?”
磬寒一颤,手上的资料撒了一地,咖啡色眼珠盛满了不敢置信,薄唇颤抖着:“这…是真的吗?”
还是瞒不住啊,我撇过头,忍住满眶的湿意,苦涩地说道:“是真的。医生说了,现在我的两指可以动,完全是我的意志太过强烈,强制着令本不可能起作用的神经勉强运作。这在实质上加重了伤势。所以,只要我不停止拉琴,它就只会不断地恶化下去,不会康复…直到有一天,完全垮掉。”
“事实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磬寒脸色苍白,用力地抓住我的肩,愤怒地吼道。
“告诉了你们,你们还会让我拉琴吗?”顾不上肩上的痛楚,我望着他:“不会吧!”垂下眼睑,我自己替他回答道:“那和我以后再也不能拉小提琴有什么区别?!”
“我们可以不用那么急啊!我们可以等…”磬寒嘶哑着嗓子说道。
“我不可以等!”我大声打断他:“等!你知道要等多久吗?我等,琼轩会安心地留在维也纳吗?我等,会不会在等到的时候连怎样拿琴都不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不等,你连未来也没有!”他嘶声吼道。眼泪滑下了眼角。
“我愿意赌。明天,我也一定会去!”我坚持着。
“我反对!”影如站起身说道。
“我也反对!”照雨不再沉默了。
“算了。”温学长轻轻拍了她们两个的肩:“没有人可以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们要尊重她的决定。”
“可是…”照雨仰头看向他。
“有些时候,未来的事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现在错过了,就回不了头了。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改变。可是未来是无法预知的,我们可以慢慢来创造。”温学长此刻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痞样,而有了许些风学长的感觉,浅浅的笑容装满了安定人心的力量:“你们也不想裁月将来后悔不是吗?”
照雨额头抵着他的肩,无声地哭泣着。影如低垂着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磬寒也重新坐回了沙发。温学长的一番话让大家都不再反对了。
“裁月,对我的职业来说,手并不是像你们一样重要,所以你的感受,我无法说我很清楚。但这既然是你反复考虑后所做的选择,那就抛开所有的顾虑,全心全意去干吧!”温学长温柔地笑着,看着我的眼睛是亮晶晶的,充满了鼓励。
我押下了所有来和命运赌博。明天就是赌局的开盘。已经没有后路了。即使我现在预知我将会输得一无所有,我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我想拉小提琴,从来没有这么想拉小提琴过。我知道如果我的人生中如果没有小提琴,我的生活将会轻松许多,可是我想拉小提琴,它已经不仅仅是我母亲的夙愿,也是我的梦想。好不容易找到的梦想,我一定不会放弃。
八点的钟声开始一下一下地敲响,最后一击漫出余音时,休息室的门开了,着黑的修长身影随意地靠在门框上。
“我有些对你另眼相看了。明明很清楚自己的状况,还出现在这里,我首先为先前关于你的言论道歉。”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淡笑着的翩翩贵公子。这位传说中的“魔之子”嘴角噙着的是和他挑衅的话完全不相称的温暖的笑容:“至于Aurron的部分,就看你自己了。”
“怎么比?”
他轻松地耸了下肩:“今天原本是我办的一场慈善演出。来的是附近医院的病人,是所谓的‘外行人’。请你用你的音乐让他们感受到其中的意味。如何?”
“评分标准?”是个很苛刻的要求。
“让我,”雪白修长的指尖指向了自己的鼻子,他咧着嘴说道:“觉得自己无法上台。”
更严苛了。不过…我提起走出了休息室。
走廊那头,磬寒正在接电话,见我出来了,微笑着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我:“上台之前,先接个电话吧。”
“喂?”心高悬起来,为电话那头将要传来的声音。是他吗?
“是我。”思念了多日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磬寒都和我说了。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呢?”
“不勉强自己。安安分分等你回来的就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单裁月了。”
“呵呵,”琼轩笑出声来:“也对。记着,不管你怎么做,我一定会支持你,因为那是你的决定。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
甜甜的喜悦涌上心头,我轻轻说道:“恩,谢谢你。”
“不过,”琼轩的声音带了些严肃:“还是尽量空些时间让手休息一下。能避免最坏的情况的话,我们就不要让它发生。”
“好。”
“这么乖?在你上台前,给你个奖励吧。”电话那头响起了小提琴的奏音,带着“海之圣殿”特有的气息盘绕在我的耳边。
好熟悉的调子!我猛然察觉,这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