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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莎姐。”听着他奇怪的称呼,我不觉笑了起来:“我才二十二,比你还小。莎姐,你还真喊得出口。”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决定先去解决那个气压中心。现在我是Medusa,不再是单裁月了。Medusa,是我的新名字。
“承诏?是我,Medusa。”轻叩了两下,里面没有回应,扭开把手,我径自推门进去。
一室的混乱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烟味让我不悦地皱起了眉。
“你是个歌手,不要抽太多的烟,这样对你的嗓子不好。”火大地夺过他手里还燃着的烟顺手丢进了水杯里。
“你说过很多次了。”磁性的男声低低地响起。
用力抬起他线条优美的下巴,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是你从来没听进去。”松开手,漠视他阴柔漂亮到过分的脸,我动手整理他泄愤乱丢的物品。
“你是艺人,亲热镜头再所难免,你迟早要破例的。”我停下动作说道。
扇子似的长睫毛掀起,星眸定定地看着我:“要破例的话,我就退出这个圈子吧。那时,我一定已经可以自由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在他身边坐下,“承诏,过去的就要让它过去。多想的话,痛苦的只会是自己。何况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别忘了,你有我,我现在是你的家人。”
“我们都是被上帝遗忘的人啊!”身子重重向后靠去,他疲惫地说:“你今天不是要去‘轻泽’吗?走吧,不要管我了,等会儿的通告,我自己会去。”
轻叹了一口气,我站起身:“那好吧,我让怜君来帮忙吧。你自己也要小心。”
“恩。”他眉头微蹙了一下,良久才应道。
再看他一眼,我拿起钥匙走出大楼。开车前往“轻泽”,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再怎么担心也是徒劳的,那些心理障碍只能靠他自己解决。作为一个家人,我能帮的只有给他关心和温暖,能真正打开他心房的也只有……
拨了个熟悉的好码,“喂,怜君?是我。”
“月月姐?什么事?”怜君一向活力十足的声音现在多了许多的无奈。
“下午有课吗?没课的话,替我照看一下承诏吧。”
“月月姐,我…”迟疑了片刻,她出声道:“靳哥不是小孩子了,他一个人也可以的。”
想了半天,给了我一个最不象理由的理由。我失笑道:“怜君?你和承诏吵架了?”电话那头的沉默肯定了我的问题,拐了一下方向盘,我正色说道:“怜君,承诏遭遇过的,已经远不止我们想象的了。我希望你多了解他一些,他现在的脾气也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我看的出来,你喜欢承诏,是吧?那就不要再顾虑了,好好把握。有些人,你错过了,就会是终身的遗憾。”叹了一口气,我兀自挂断了电话。错过了,就不会回来啊……
随着车子的前行,轻泽令人怀念的景色渐渐靠近了。那里曾有着我多少的快乐…
琼轩,一个清冷的身影伴着温暖撞上了我的脑门。我苦笑起来。
两年了。两年前,我瞒着所有的人,毅然离开,却又舍不得这个起始之地,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这里。然而失去了小提琴的我,忽然之间变得什么都不是。在街头彷徨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连谋生的技能都没有。意外的,在我口袋里只剩下一份面的钱时,我救了伤痕累累的承诏。然后作为报答,他收留了我,而我也因为两人是如此相似而答应做他的家人,写曲子和他在流行音乐界闯下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再后来,妹妹怜君找到了我,她的母亲自觉对不起作为她的好朋友的我母亲,希望怜君可以代替她来向我赎罪。我从来没有排挤过怜君,如果没有怜君,我可能还在回忆里迷惘。
两年了,我一直偷偷看着琼轩。他站上了音乐界的顶峰,同时接手了立氏,并将立氏的版图扩大了近两倍,称霸了整个音乐界,成为了赫赫有名的“音乐教父”。如果,我当初自私地留在他身边,这些光芒将不再属于他了吧。
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我开门下车,慢慢走进这个我最熟悉的地方。那条长椅上,照雨和影如仿佛还坐在那儿向我招手;室外餐厅里,坐着爽朗的露馀姐,儒雅的风学长和痞痞的温学长;钢琴前磬寒温柔地对我笑着;还有,倚在门框上冷冷淡淡的琼轩…一切都还那么清晰,即使现在大家已经散在世界各地,所有的人依然牢牢地鲜活地存在在我的记忆里,永不褪色。
脚步停在了演奏厅的门口,里面轻泽的校园祭的传统级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Medusa!”藤方老师高兴地大步走过来,“今年,你也来了。”
“老师,”我勾了勾嘴角,这里是我每年这个时候必来的地方,“这里还是这么热闹啊。”
“Medusa…”老师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照雨和琼轩还在找你,你不考虑回来吗?其实即使失去了小提琴,你还有我们在。”
身体一僵,我又何尝不想回到大家身边呢?“老师,对不起。让你替我瞒着大家。我,还有其它的事,先走了。”没等老师说话,我就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再待下去,只怕自己早已干涸的眼眶会再度涌出泪水。
沿着坡路往下走着。路旁那棵樱花树又开花了…又是一年的春天了吗?偏头看向那一树的灿烂,我不禁出了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驶过的银色保时捷内,那个我最思念的身形……
是缘分已经到了尽头了吧,所以才会就这样从命运的轨道上错开。
“从这儿看到的你是那么灿烂耀眼,
光芒如海浪般涌来,
留下丝丝余味;
从镜中看到的我是多么憔悴,
眼角滑下炽热的泪珠,
是心中的永远的痛。
我,只能站在这儿,
遥望远处的你,
我抬手伸向远方,
欲触及你的绚丽,
却似水中花,镜中月,
无法将它拥入怀里。
与你相伴的时光是如此短暂,
蓦然回首,
已成逝去的昨天。”
双手交叠撑住下巴,我闭眼倾听着CD里传出的歌声。
“Medusa,你现在听到的曲子在上周末推出后,这周已经取得了第二的成绩。真有你的!”
对比副总乐滋滋的表情,我的表情只是更冷而已。这个世界果然有够黑暗,当年可以狠心将失势的承诏雪藏、丢弃,现在也有脸继续拣着从承诏身上掉下的金块。
“所以啊,”副总搓着手,满脸谄媚,恶心得让我想吐,“我们决定签下你们Welun&M的后三年,你看怎么样?”
我抬头看着他,不屑地冷哼道:“不用了,当初若不是承诏还和你们有两年的契约,我也不会进入你们公司。后三年?我看就不用了吧!”
副总脸一窘,还是硬着头皮好声好气地说道:“我们星媒也是家大公司,在我们这才会有更好的机遇。小公司的话,那些大导演也不会找上门,对吧?”
见我仍冷着脸,他咬咬牙继续说道:“其实你的要求也很苛刻,Welun&M现在红透半边天,作为M的你却从不露面。我们也不强求了。你只要继续留下来,呃,也给我们其他歌手写些曲子。薪金方面,我们好商量。”
“不用了。”真是够了,我站起身,拿出一叠稿子:“这是十首曲子,把文件签了。从此承诏欠你们的就两清,再无瓜葛,还有,承诏的所有不许你们对外透露一个字。这些曲子你愿意给谁唱就谁唱,我完全放弃版权。不签…”我丢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所有的伪约金,剩下的我们上法院解决。”
“你就不怕靳承诏身败名裂?!”好脸撕破后是狰狞。
“我有办法让他东山再起一次,就有办法让他再成名第二次!”我厉声说道:“而且靳承诏背后的人也不是你惹的起的。”
“好!算你狠!”最后一句话让他咬牙签下了字。
接过文件仔细审查后,我毫不犹豫地丢出稿子和版权让渡书,起身走出去。
“承诏?!”门外,是静静站着的承诏,周身浓郁的阴霾快要将他吞没了。
“月月,不值得。那些是你的心血。”承诏看着我,星眸里盈满了浓浓的悲痛:“他们可以用来治你的手,它们的价值可以让你回到你的世界,可以让你取回你的所有!”
“不是这样的。”拉下他的头,让他靠上我的肩:“现在我们是家人。我们说好共进退的。你的自由不能再禁锢在这儿。只要你还被他们掌控一天,你永远不可以拒绝他们的安排,永远没办法作出你想要的音乐。”身边这个瘦削的男子,虽然大了我三岁,却被命运折磨得脆弱得像个孩子。在他的心中,没有阳光,也没有希望。因为一纸契约,他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只得一次次在发泄后又妥协,死命得清洗那些借亲热戏加戏真做的女演员刻意留下的痕迹。这个身心满是创伤的人已经连一秒也不可以再待在这里了。
“对不起,月月,你这样帮我,我却什么都没法为你做。”
“有,你可以为了我好好活下去,追求你的幸福。你喜欢怜君不是吗?”他的身子僵硬了,“不要逃避了,幸福是很可贵的,不是人人拥有的。”
生存在龙蛇混杂的娱乐圈,却比任何人都洁身自好的这个大男孩,比我更需要幸福。
Part Two
我踏出大楼,狠狠地舒出一口气,缓和自己心中的怒气。星媒做得可是有够狠的!居然有办法连同所有的经济公司一同封杀我们!即使Welun&M现在当红,但是只要没有消息一两周照样会被大潮流淘汰!承诏该怎么办……
“裁月!”熟悉的声音再真实不过了。马路的对面站着的是一脸不敢置信的影如。
下意识的,我退后了两步,狠下心,转身就走。
“等等,裁月…”红灯亮起,影如想冲过来,却无奈被来来往往的车辆阻隔得寸步难行,只能在马路的对面绝望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不停地强迫自己不要留恋,不要停下脚步。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样的我还不能回到他们身边…
一到家,我就把自己抛到沙发上。满身的疲惫仿佛渗入到骨髓里,连心脏也沉沉甸甸的不想跳动。
“出什么事了吗?”承诏递给来一杯水,沉声问道。
“星媒有够混蛋,让所有的经济公司封杀我们。我想现在即使Welun&M再赚钱,也没人够实力得罪星媒吧。”我揉着额头说。
“我不是问这个。星媒会用什么手段回敬我们,我们一早就预料好了,不是吗?”承诏嘴角勾了一下,“你的心事决不止这个,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我放下手,沉默着看向他。我可以欺骗任何人,甚至自己,可是我却骗不了他,他深邃的眼神会让我所有的谎言无所遁行。“我遇见了影如。”闭上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缓缓说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立琼轩也会立刻知道你就藏在这个城市。凭他的势力,要挖出你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承诏毫不留情地说出了我仍想逃避的闲事。
我张开眼,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我知道,可是…”
“主动去找他吧。”
“不可以!”我直起身子,惊恐地看向他。
“月月,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认为的幸福是否就是他想要的幸福。一切会不会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也许,对他来说,你才是他的幸福。”
我撇开视线,他的目光仿佛触及了真实,让我不由的害怕起来。也许,承诏说的是对的。可是,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所有的轰轰烈烈都褪去了它的艳丽,所有的甜蜜都不在了,他开始后悔当初的抉择?他开始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音乐?我害怕,害怕真的会变成那样,我,承担不了那样的罪恶。
烦恼的结果是我一夜未眠。在床上赖到了中午,我还是起了床。毕竟,现在懂得当务之急是就解决承诏的新东家的问题。虽说承诏老说可以不干这一行,可是离开了音乐,我们又能做什么呢?除了音乐,我们没有任何生存技能。现在的存款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我必须尽快找到合作公司。
“我回来了。”承诏放下手里的钥匙,在我对面坐下,“月月,我已经找到新的经济公司了。”
放下手里的笔,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你大清早出去就是为这个?”
“恩,”他笑了笑,“再不做点事,我都觉得自己在吃软饭。”
“有点。”我着手整理摊满了整张桌子的材料。
“月月,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天外飞来的一句,让我不解得看向他。
“我和他们的老板约了明天,你替我去吧。和约之类的,还是你比较在行,”拍拍我的头,他转身走向房间,“好好谈哦,我挺想签约他们的。”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感觉突然复杂起来,隐隐约约有种不明的预感。
再次核实了下承诏给的地址,我不太确定的看向眼前的高楼。一家刚上市的经济公司,虽然目前看来发展的趋势还不错,可是圈子里仍少有人听过它的名字,承诏为什么会挑上这家呢?
敛了下思绪,我定了定神走进去,既然承诏想签下它就必然有他的考量。“小姐,你好…”
“Medusa小姐是么?我们总裁已经在等你可。这边请。”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