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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但是那抹纯真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亮了,那么透明干净,如坠落凡尘的仙子。
苏洛离伸手摸了摸那支发钗,开心的笑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双目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我会珍惜它的。”似一袭暖泉涌入心底,楼清墨看着面前傻乎乎的丫头,回道:“傻瓜,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苏洛离却不认同的坚持道:“不,在我心里它比任何东西都值钱。”在苏洛离看来,这只木钗代表着谷底的记忆,还有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
她坚持的样子感染了楼清墨,就算以后什么也不是,为了她这句话也觉得值得了。楼清墨实在不知道回她什么好了,他也在怕,怕他的情感冲破理智的束缚,他只能对她笑了笑,然后走进里面。不一会从里面出来,对着站在原地的苏洛离说道:“可以了,走吧。”
倚靠在洞门口的大石头上,脚尖无意识的踢着下面的一块小石块,听到声音,歪头看着楼清墨,明明是笑着,又带了些伤感,淡淡的说道:“再给我吹一遍那首曲子,行<;无…错>;小说m。qulEd。么?”握拳的纤手伸到楼清墨面前,缓缓打开手掌,一片绿叶静静的躺在手心。楼清墨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过那片叶子放到嘴边,音调轻轻的响起,环绕在两人之间。一个安静的吹,一个安静的听,没有更多的话,弥漫在两人间的只有飘扬的乐曲。
地上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一串白烟袅袅飞散在空气中,天才微亮,夏似风就先醒过来,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旁边轮到守夜的侍卫看见了,起身走到他身边,说道:“二皇子,你醒了?我去河边给你打点水过来。”另外两位听到声音,也都从浅眠中醒过来,一齐走到夏似风旁边。夏似风看了他们四人一圈,回道:“既然都醒了,我们一起过去吧,顺着河流再找找看。”夏似风自拍一下,之前怎么都没想到,任何人都无法离开水源,要是找人的话,应该沿着河岸查看。
话不多说,五人提剑轻步往河边走去。清晨的树木还沾着露珠,急速穿行在林中,肩上被染湿了一片,两边的发丝也挂上了露水,衬着夏似风消瘦的脸颊,略显憔悴。只是那双眸子依然坚定,闪烁着慑人的光芒。这么多日子的在外奔波并没有让他消磨掉意志,反而将他磨练了一番。虽然之前也在龙武流Lang了两年,终究是闲散的,不像这短短的几天,让他经历了逃亡,生离,还有各种阴谋。
双手捧起清晨沁凉的河水,往脸上拍了拍,顺势喝了两口。眯眼看着初阳照耀下闪烁着的河面,夏似风四周扫视了一圈,寻找一切可能的线索。清洗一番后,站直身子,拾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水,转头之际,看到草丛中有点奇异的光芒。夏似风疑惑的走过去,弯腰探手捡起,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离儿的发钗。”四人听闻,一齐跑过来,其中一人高兴的叫道:“既然在这里发现公主的发钗,那她一定没事了。”原本灰暗的心情总算被一抹阳光照亮,但是这也是他们的一种猜测,总要见到人才安心。夏似风将发钗紧握在手中,对他们四人说道:“我们快到附近找找。”再看了看旁边的几条分岔小路,吩咐道:“我们分开行动,你们去那边,我们去这边。”
四人听到命令,抱拳道:“是。”说着,再不多话,几人分头奔去。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线机会,绝不敢Lang费时间。夏似风带了一人径直往前面的路走,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告诉他,苏洛离就在前面,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等着他。他的步伐走的更加急促,连呼吸都带了轻微的气喘。他在心中暗暗的发誓,要是见到苏洛离,他就告诉她,这些日子他是有多么的担心她,担心到不敢想象失去她该如何。是的,他该承认,苏洛离成功了,她做到了当初的话,总有一天,他会为了她而改变。她骄傲的说,你会爱上我,只要你愿意打开你的心。就在他以为失去她,又在刚才拥有一线希望的喜悦下,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已经被那个任性又骄傲的姑娘征服了。
身边的侍卫突然说道:“二皇子,你看,那边有个山洞。”夏似风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个被藤蔓围绕的山洞隐然出现在视线中,回头说道:“我们去看看。”两人弯身走近洞里,那边的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枯焦的炭火,旁边摆着一个破碎的碗,还有一个罐子。夏似风走过去摸了摸,居然还有点余温,又拿起那个破碗看了看,隐约闻到一股药味。侍卫在四周寻看了一下,说道:“这里可能是夏季来狩猎的猎户暂时居住的地方,只是,似乎不久前还有人住过,但现在还没到狩猎的季节,那么……”目光对上夏似风的,他兴奋的说道:“一定是公主。”
夏似风奇怪的自语道:“我总感觉还有另外一个人。”依照苏洛离的自理能力不可能会做这些事情,而且她受伤了么,这么重的药味,又想着她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受伤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侍卫迟疑的问道:“二皇子,我们要在这里死等着,还是?”夏似风看着除了那些被收拾妥当的东西外再无一丝人气,叹道:“好像我们来晚了一步。”侍卫讶异道:“二皇子的意思是,公主离开这里了?”夏似风沉重的点点头,舒了一口气,才说道:“唯一庆幸的是,离儿总算没事了。”既然她能离开这里,她的伤应该差不多好了。苦笑了一下,怎么要见一面这么困难,似隔了千山万水。
第一百零三章
兀自在一颗颗树间徘徊,楼雪柒皱眉不语,摸了摸树身上流出来的浆,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忽然,楼雪柒紧张的退后两步,用身上的丝绢擦了擦手,然后从树上取了一些放在手帕上包裹起来,放入衣袖中。陶子骞听到声音,动了动身体,从浅眠中清醒过来,问道:“怎么了?”楼雪柒转头看向他,淡淡的回道:“这里的树有些怪异。”
昨晚她也是这么说的,但是由于天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现在又听她说,陶子骞抬头四周扫视了一圈。只见这些数的叶片也与外间那些不同,比普通的大了一倍,每片叶子的边缘是一排排齿状的样子,细细瞧了瞧,似乎还带了细小的毛刺,诚然点头道:“是有些稀罕,也不知道什么品种。”才说着,准备伸手扶树站起来,楼雪柒冷声道:“别动。”
伸出去的手还没有收回,就这么呆愣的看着楼雪柒,疑惑道:“怎么了?”楼雪柒走过来,将他一把拉起,生硬的动作扯到了他昨日的伤口,让他吃痛的轻呼一口。楼雪柒尴尬的松手,看见伤口没有流血,才转过脸,回道:“上面的树浆有问题,不要用手碰触。”听到回答,陶子骞走到树旁仔细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一边的楼雪柒从树上采摘下几片叶子,撕扯了衣服上的一块布条包裹起来|无|错|小说 m。'qul''edu'。,放在之前包着树浆的丝帕一起。
边看,继续往前走着,忽然发现有一只老虎在这片树林的外间徘徊许久,瞪着一双滚圆的眼睛,却始终不踏进这里一步。楼雪柒凝视着,一瞬间她猛的明白过来。不等满腹不解的陶子骞再问,楼雪柒说道:“回去吧。”率先提步走,陶子骞一手捂住伤口,快跑两步跟上她,问道:“这就回去了?瘟疫的起因还没找到,怎么就走了。”虽然他本来是不愿意踏入这里的,但既然来了,总要查个明明白白,也不枉费被狼群攻击,死里逃生一次。
楼雪柒回头看他,黑眸亮闪闪的,自信的回道:“已经找到了。”陶子骞一头雾水,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他怎么没注意到,除了那些树,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突然,他灵光一闪,叫道:“难道是那些奇怪的树?”楼雪柒扯出一抹淡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刚才始终不肯进来的猛兽,还有昨晚追赶到这里就消失的狼群,这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这片树林有问题。
自不再废话,一路疾奔返回驻地,楼雪柒当先越过守卫往里面去,兵士见到在她身后的陶子骞受了颇重的伤,赶忙上来搀扶,关切道:“大人你受伤了。”陶子骞抬头看楼雪柒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放下心来,转头训斥道:“不要大惊小怪的,在这里,你们只当不认识我。”两位官兵抱拳道:“是,大人,”其中一人还是犹豫道:“受了伤很容易被瘟疫感染,大人最好不要进去了。”陶子骞没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毅然往里面走去。
整整两天的时间,楼雪柒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一个房间里,除了偶尔叫别人送东西进去,其他人不得进去半步。陶子骞此刻就靠坐在那扇,手中拿着一壶酒,间或饮一口,抬头看看稀疏的星辰,嘴边浮着半隐半现的笑,看不真切。
一人走过来,撩起衣衫下摆,往他旁边一坐,笑道:“陶兄一人对月饮酒实在无趣,不如让仓某陪同。”陶子骞回头笑笑:“可惜小弟要吝啬这壶酒了,不能和仓兄分享。”仓遥亮出手中的酒壶,说道:“那就让仓某请陶兄饮酒,如何?”陶子骞转过头,暗夜里,眸光中闪过一丝异样,仍自笑道:“小弟既然不想与人分享,更加不想占别人的便宜了。”
仓遥拍了拍他的肩,肯定的说道:“你有事。”陶子骞愕然回看他:“仓兄何出此言?”仓遥回道:“只因我知道陶兄并非吝啬之人,今日言行奇怪,恐怕心里藏着事。”陶子骞摇头道:“没事。”仓遥低低叹息,将酒壶上的封盖拍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共醉一场。”陶子骞拿起手中酒壶,与之重重一击,爽笑道:“如此甚好,管他什么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了。”对着瓶口大口饮下,酒水漫过嘴角往下流,抬起衣袖擦去,陶子骞笑道:“人生畅快,就是得一知己,今日遇见仓兄,也不枉这世上走一遭了。”仓遥回笑道:“陶兄此言正是在下心中所想,就为了知己二字,今日不醉不归。”酒壶与酒壶的撞击,酒水从里面溅出,两人相视而笑,仰头豪饮。
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随之出现的是楼雪柒一张略微苍白而憔悴的脸庞,眼睛下面浮现出淡淡的黑晕,想来这两天没时间安睡引起。皱眉看着门口两个醉了一宿的人,那个明明还受着伤的人,怎么敢乱跑出来。虽然她在里间,闭门不出的,但她知道那个男人在门口守了两天,几乎寸步不离。浓重的酒气味让楼雪柒退开几步,地上的人哼哼叽叽的醒过来,看到楼雪柒的时候用手揉了揉混沌的眼睛,才开口道:“雪儿。”
楼雪柒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往厨房走,才走了几步,终忍不住回头道:“你回去睡。”陶子骞笑咧咧的站起身,回道:“我睡醒了,你要去做什么,我陪你去。”楼雪柒回身继续走,开口道:“煎药。”陶子骞已走到她身旁,说道:“我帮你。”楼雪柒挑眉道:“你不是受伤了?”陶子骞捂了捂伤口,笑道:“原来雪儿是担心我的伤呀。”楼雪柒斜睨一眼,不再理会。
那碗药放在空地上,却没人敢喝,虽然都明知这病这么拖着,迟早会死,可是谁都不想先死。楼雪柒略有些无奈,但她也不敢肯定这就是解药,更无法强求别人。突然,陶子骞一个箭步走过来,将地上的碗拿在手中,一个猛灌,全数进入他的口中。饶是楼雪柒,也震惊道:“你?”陶子骞笑的淡然:“我相信你。”
第一百零四章
还是原来的碗,只是已变成了空的,那声坚定的话语拨动了楼雪柒某根心弦,心里一阵暖流涌过,只是他本身就没病,喝了也无济于事,凝目看他片刻,说道:“你又没病,喝什么?”回答楼雪柒的,是陶子骞撩开衣袖的手臂,伤口比原先溃烂的更厉害,最重要的是,那些腐烂和瘟疫一模一样。
惊讶的拉过他的手臂查看,抬头看他依然笑的平淡,口气不自禁带了些微怒气:“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的?”陶子骞小心的抽回右臂,放下遮盖的衣物,无所谓的笑笑,回道:“昨天吧。”他也是换纱布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那个官兵倒真的说中了,受伤的人更容易感染。
楼雪柒的脑中闪现出那群狼,当时就觉得它们有些不同,比平日更暴躁,吼声也更凄厉,原来那些狼都是带着瘟疫的。见他那副样子,更来气,瞪着他道:“去那边歇着。”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的药没有效果,该怎么办,这个面对生死还嬉笑着的男人,又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