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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凳子对那丫头道:“坐。”
紫烟推拒着不敢坐;訾然便皱眉问她:“你是伺候我的吗?是谁派来的?”
紫烟摇了摇头:“我是厨房打杂的;不伺候人。”说着便转身跑走了。
訾然瞧着紫烟的背影眼眸转动没说什么话;只是捉摸了一瞬便翻开那本《帝策》。
这本帝策里面居然有批注;看来看的人真是用心得很。
她翻了翻书;只是前面两三页有些批注;难不成这人看了几页儿太枯燥就看不下去了?她翻到最后一页;只见最后一页上有一排小字凌厉又不失柔和:余以为;帝王心术不可泄;因而批注应在心。落款:卫容。日期是元华十年九月。
她一愣;这本书居然是卫容看过的;不过居然在卫阳的书房中;看来这卫阳还当真嫉妒得很啊。
她又读了一读这句话;却是觉得卫阳输得一点儿也不吃亏。
按照上面的日子估摸着算来;那时卫容不过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能有这样的心思;果然应了她父亲的那句话:卫容是个当皇帝的料子。
她忽然觉得自己拿错书了不该拿着本书来看;这本书对卫阳来说应当很重要;若是他知道她取了来定然气愤不已吧。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还去;只是翻阅了起来。如果真有去勾引卫容的那一天,那么她可以先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先小小揣摩着。
帝策是本很无聊的书;里面不过都是讲了一些治国之道;她看着看着有些犯困只好打着哈欠;也不知道认真看完这书的人是有着怎样的心情?
紫烟回了厨房却正好遇见几个丫头在厨房里开小会;瞧见她来了都住着嘴;一个丫叉着腰,一个抄着手,还有的看起来态度也不太好。
“喂;小哑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叉腰的丫头就要过来估摸着是想拿她手里的东西看看。
另一个丫头却忽然扯住那个丫头:“你傻呀;她是怪物;你过去干嘛!”
那个丫头忽然恍然点了点头转头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还好你告诉我了。”说着几人就多瞧了紫烟两眼走开了。
紫烟一直低着头;有时候冷漠忽略比恶意还要伤害人。
她找了个角落翻开书;书上第一竖排:异国人眸色多;常有碧色朱色金色。
她眼眸动了动手指摩挲上那一排字将那本书拥在怀里;抬起了头碧色的眼珠中有些水珠;她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流过泪了。
夜晚她去送晚饭的时候訾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那本帝策就垫在她的头下面;睡得很熟;或许白日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太累了吧。
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訾然动了动眉头醒来看见紫烟正端着饭食站在旁边;她吸了一口气醒了醒神:“你来了;把饭食放下吧。”
她揉了揉额角;接下来还要叫醒訾嫣起来吃饭。
訾嫣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睡在那里张着眼睛看着訾然。
“你什么时候醒的?”
訾然给訾嫣垫了个枕头让她坐起来有靠的地方。
訾嫣转了转眼眸:“你流口水的时候。”
訾然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我可不像某人一睡觉就流口水;满桌都是口水星子味儿。”
訾嫣撇了撇嘴;捉住訾然的脸吧唧亲上一口:“现在我们都是口水星子味儿了。”
訾然乐了亲了亲她的额头:“吃了饭再闹。”
訾嫣得到了自己阿姐的一个亲吻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紫烟在那头定眼瞧着姊妹二人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第五章 帝策窥心
吃了饭她又哄了訾嫣一会儿便让紫烟退下了;自己却是拿着书去书房了。此时正是天刚黑还没完全黑;她想着这帝策她也看不下去,这书对她也没什么大用就先去书房还书。
她刚一踏进书房就看见卫阳的背影;他正在书架上找着东西仿佛很重要。她看了看手里的书,一本别人批注了的书他那么在意!微微一笑道:“别找了;我拿走了。”
卫阳回转而来看着她手里那一本厚厚的书籍;狭长的眸子眯了一瞬有些愤怒。
“你看了?”
她将书放在书桌上点了点头。
他忽然咧嘴笑了起来;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去:“那你说说这书怎样?”手搭上了那本书,有些说不清的骄傲。
她摇了摇头:“我看不了;太枯燥了。”
“你说什么?”他忽然起身,对她的言论很是不悦;要知道这本书可是集结了几代帝王的心思编纂出来的;刊印的数量也极少非王侯帝王不能有资格读。
她不说话了;一个快要发火的人,你再和他说他必然会发火。
“那你看见批注了?”他仿佛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忽而变得平静了。
她笑了笑:“看了;不过批注很少。”那人批注很少不过很有自己的一套。
“那你觉得如何?”他又问她;他不知道为何非要问她,只是仿佛有一种力量让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想法。
她叹了一口气定定瞧着卫阳的眼睛:“晋王爷;天下大定;何必再徒生事端;放下吧。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等运气可遇不可求。”到了现在还在看帝策,难道不是想那个龙椅吗?可是卫容又岂是好惹的?好惹的话她父亲就不会帮他;好惹的就不会在十二岁写出那样一番话。
卫阳眸中腾升出冉冉怒气;她父亲这样说她也这样说;他们都觉得只有那人能坐那个位子。
“你不过是想说我赢不了他是不是?”他看着手里的书强压下眼中的怒气,他总是有怒气将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捏死!她为什么不对他谄媚?
她皱了皱眉毛;她不是很喜欢皱眉,可是自从来了这里已经连续皱眉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赢他。”
他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眸;她的眼眸很好看是那种很容易让人静下来的平静眼波。
“那你说这些话是何意?”
“没到结局谁也不能说谁赢;高祖刘邦不是也赢了英雄项羽了吗?只是做一个王爷就已经很快乐了。”在她看来,做帝王不一定是表面那样风光的;凭卫容写下的那句话也知道少了许多欢乐。悠闲花草,云卷云舒不是就已经很让人心满意足了吗?
他眉间动容带上些许温柔;向来飞扬英俊的面色带上温柔很特别。从未有人管过他是不是快乐;可是这个女人却将这句话说得这样轻巧与理所应当。
他提手拉着她的衣襟,让她隔着桌子欺近他:,“你觉得我不快乐;你想要我快乐?”
她瞧着近在咫尺的他偏了脸:“我不知道你快不快乐;你快乐固然好,你不快乐与我也没有关系。”她的侧脸落在他的眼里很是美好。
他的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是个很奇怪的女人;他闻过的女人成百上千可是每一个身上都有些香味,不管是浓厚的麝香还是清新的处子,可是她身上什么味道也没有,只是一种很淡然的气息。“如果说得到你能让我快乐呢?”他一手抬着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使她对着他,声音中有些喑哑。她一愣;这人说出这样的话让她有些愠怒了,她厌恶他这样惺惺作态!她瞧着他的眼眸:“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你快乐?”也是理所应当的拒绝。
他一顿,她拂了他的好意让他有些愤怒;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个计划而已。女人嘛;他能对付的办法多得去了;即便是个有些不一样的女人。
他的鼻尖触上她的脸庞。她捏了捏拳头强压下一口气等他下一步动作。然后鼻尖缓缓滑到她的嘴角;他弯了弯嘴角温声问道:“有男人这样对你吗?”
他在羞辱她;他要激怒她;一个人一旦怒了就好办了就很容易被人掌控了,她就会失去理智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没有;以后会有。”她的语气很冷;对;她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用对最关键的词。他不能动她,只要她是他要送给他皇兄的人,他就不能动她。
他一听”以后会有“果然拉平了嘴角:“你是仗着我会把你送给皇兄就不敢动你是不是?”“不是;你可以想动我就动我;因为你可以找无数不同样的女人去勾引卫容缺我一个不少。”她低垂了眼睑捋了捋身上被她拉皱的衣襟;若是待会儿回去被嫣儿看见了又该会憋着一泡泪了。她抬着头与他对视:“可是我越是聪明你就越不会动我;我越胆大你就越不敢动我。因为你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迷惑卫容。”
他扬了扬嘴角平静下邪气了一下眸子道:“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太傅是怎么教你的能够把你教得这么会猜人的心思。”
她敛了一下眸子只道:“这些东西本就不用人教。你以为人的心思很难猜;其实只要你知道他要什么缺什么就很好猜出一些来。你以为人的心思很好猜;真的有心思的人早就看穿了对方顺手还牵着对方的鼻子到处乱撞!”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看卫容的?”他看着帝策;这本书他翻过不下百次却好像感悟却不如卫容翻看完一次。
“他很聪明。”她没有其他的话;她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到底如何只是看了他的批注罢了。
“还有呢?”卫阳逼问着她:“还有呢?”
她想了想那一段文字只能道:“或许野心勃勃或许寂寞苍凉或许两者都是。”
他又笑了起来;拂上她的脸颊:“你一定会得到他的欢喜的;一定会。”他太过肯定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拨开他的手转身离去;她很不喜欢与这种人纠缠。
“选秀不到十日;从明日起你就要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当然;如果你输了;你妹妹的药就没了。”他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这十日要是不合格,他会不带一丝怜惜地处置了她!她的猖獗也就在这一时了!
她顿住了转过身去眸中有些冷冽:“我答应你;可是你要找个人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我妹妹。”
“好;本王应下了。”
第六章 有心做平局
她被人带去了梨花林;有一抹鹅黄一抹猩红一抹淡绿,还有和她所穿的一模一样的紫。
紫色的是晋王卫阳;其余的三种则是三个翩翩少女。
梨花浓郁,三位少女足尖轻点,彩衣翩翩恍若蝴蝶,那斜卧在石头上的晋王也带着一丝本性中的风、流。
她才一到;那边便停下了。
卫阳瞥了她一眼。
今日她穿的是他派人送去的衣服,是那些大家小姐穿的衣服。
紫色小袄里面绿罗裙;有些水波的花卷袖随着手的微微摆动而摇曳;穿在她这种娴雅的人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白皙的手腕上鸡血红的镯子有些添光;一切都是优雅且美好的。
他冷冷瞧着她道:“去跳舞。”
她吸了一口气;她不会跳舞或者说是跳的不好,那么肯定让他不满意,可是如果不跳这局就算输了;那么訾嫣就会没了药。
“我不会。”
她淡然开口;尽管是最紧张的环境下她依旧喜欢自己淡然冷静一些。
卫阳轻笑一声:“那你会什么?凭你这一股清淡的样子怎么赢得他的欢心?”
是绝对的讽刺,男人都喜欢对自己热情的女人,可是她的骨头太硬了太傲了,让他恨不得一根根踩碎她的傲骨。
她咬了咬嘴唇抬眸看着卫阳:“我会作画;可以画下来。”
“那就看你画得如何了?”
他起身唤了两人让他们去取颜料桌子。
那三个少女长相很是不凡;若是一起打造了背景去选秀;只怕她的颜色是选不上的那个。
她执笔;飞快勾勒着;行笔很快;直到最后她擦了擦额头上凝出的汗珠;太久没画画,画得如此着急自然很是费力。
三人跳完她也就画完了;画得略有粗糙。
卫阳也起身拿着那张宣纸来看;上面正是三抹颜色迎风起舞,像是散出梨花的仙女。至于他,就是那个看着神女散花的王了,倚在石头上风流俊逸。
卫阳看了这画嗯了一声淡淡道:“今日你妹妹的药量减半吧。”
她一愣只应了一声是;她不能反抗,反抗或许连那一半的药也没有了。
“既然都跳的好;不如接下来就在这里学学怎么勾引一个男人对你们感兴趣吧!”他吩咐了一句又躺在了石头上。
三个女人皆涌上去了;只是她却转身离去了。
“你为何要走?你不怕你妹妹没有药吗?”
卫阳拨开将他团团围住的三个女人,瞧着她的背影。
“你觉得呢?”
她回转头来正值起风梨花翩飞,让他愣住了。
“你倒是大胆敢和本王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