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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正了脸色,我轻咳一声道:“三位美人总算是起来了。这样,今晚我打算在居中办个小汇演,你们快准备一
下”
“又汇演?”跟了我三年,她们总算比很多人都要了解我说出的话。
“嗯,难得有贵客在,自然不得怠慢。”虚虚一笑,心里却是满满的算计。
将信将疑的瞪了我一眼,牡丹伸手:“节目表拿来。
“《天竺少女》、《风沙》、《历史的天空》,我只点这三首,其余的你们自己随兴。”笑眯眯的看着三人,心里已在想象当那些人听到这几首歌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不……会……吧……”桃儿发出一声呻吟似的哀叹,幽怨的桃花眼不断的瞟向我,她身边的水仙同样脸色不豫,“你确定要这三首?”
我点头,笑的很烂漫。
“第一首也还罢了,第二和第三首怎么都不觉得适合这里呀!”牡丹疑惑的看着我,这个疑问从我第一次教她们的时候便已存在,廷冗至今,终再度被提起。
我避开她们疑惑的眼神,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为她们解惑,只是笑笑说:“得了,合适不合适到时便知,你们快去准备吧!”
“又拿乔!”不满的瞪我,三人无奈的离去,剩下我和风解语相视而笑。
忽然,凤解语神色微动,眼角轻瞟,我会意一笑。
果然,一把清冷的声音响起,“写意姑娘好兴致,只不知我等可否参予其中?”白色的衣角飘飞,诡异的银色图腾似张扬着魔魅的色彩。
我笑着回身,“公子见笑了。来者是客,公子若是不嫌弃,待会不妨与众同乐。”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凤解语身上,话却是向我说的:“这位是……”
“她是新来的,风儿,还不见过公子?”我神情淡定,笑语嫣然。
“见过公子。”凤解语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何况女人天生会演戏,此刻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恰到好处的令人无从置疑。
我又说:“风儿,你去准备一下。”
“是。”她又向御主行了一礼方才离去。
待她远去,我才看向御主,敛起脸上的笑容,双眉轻皱,“公子,写意有一事请教。”
“姑娘请说。”“公子先前说,说游姐姐已经离去,这,这可是真的?”微咬下唇,我半是犹豫半是疑惑的问出。
“确实如此。”他神情平静,不为所动。
“可公子不是说,最近路上并不太平,那,那姐姐会不会有危险?”
“她并没有去同城。”他眼中异色一闪而逝,快得我无法捕捉个中含义。
心底暗暗思忖,我继续迫问:“不去同城?去哪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半晌才道:“不知道。”
我一怔,半天才呐呐道:“也是,若公子知道,早便追去了……”
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极细微的,却被我用眼角余光瞄了个正着,心中暗笑不已,谁让你要冒充与我关系暖昧不明呢!
“我还有事,告辞。”他转身,行进间步调依旧,却分明予人一种落荒而逃之感。
嘴角勾起,我看着他略见仓惶的背影消失,心中的不安逐渐消淡,其实,这人也并不十分可怕。
《奸妃》3 第二十二章 皇帝驾到
若我什么都不知道,单单只处在眼前的环境中,一定会以为此刻天下间任何一处都与这里一样,歌舞升平,其乐无穷。
虽然没有太多的客人,但自在居中的姑娘们的表演却依然优美动人。霓裳羽衣,彩袖翻飞,红颜如玉,歌声魅影,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奢糜。
充满异族情调的《天竺少女》,在众女妖娆活泼的歌声中令观者产生了极大的共鸣,仿佛置身于那一片奇幻另类的天地之中,热烈如火的情怀,肆意轻狂的时光,张扬的色彩缤纷绚丽,我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眼中看的却是戴着银面具的男子与他身边那个面覆黑纱却掩不去一身嫋霸炽烈气息的男人。
突然,那男人的目光转动,毫无预兆的相对,炽烈却又无情的眸狠狠刺入眼睑,我一懔避开,双眉不自觉的蹩起。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道清冷的目光,无需抬头我也知道那是御主。
无意识的掀动嘴角,我转身退离。
不久,乖乖找到我,“老板,客人请您过去一下。”
“嗯。”我就知道,不过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适才的离开只不过是以退为进。
“老板?”
“还有什么事?”我抬头,看到少年惴测不安的眼。
他犹豫着,半晌才说:“老板,我觉得今天有些不妥。”
“哦?”我挑眉,他察觉到什么了?
“今天自在居被包下,但是来的人却并不多,几乎没有几个,这……不太正常。”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
我一怔,原以为他是看出了御主等人的不同寻常,不料却是……自在居的生意一向极好,平日里可用“车水马龙”来形容这里的热闹,可今晚却是门可罗雀,确实不正常。
说来,这样的情况本不应被忽视,只是我下意识里认定自在居已被包下,相当于不对外营业,因此没有人来也是正常的,可我却没有想起,这清场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布,来的人却是这么少,其间,恐怕别有内情。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赞许的笑着向他点点头,看着他小脸微红的退出,脸上的笑随着房门的关闭而消褪无踪。“承影?”
“主人。”承影现身出来,脸上的神色并不太好。
“你都听到了?”
“是。”
“你怎么看?”
“我想出去看一下。”
想了想,我还是摇头否决了他的想法,“太危险了。”是的,我的本能告诉我,现在派他出去非但于事无补,还极有可能把他赔进去。
“但是……”他皱眉,看了窗外一眼,“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
我也知道什么也不做和坐以待毙没多大区别,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行”这种事并不是我喜欢做的,相较之下,我情愿等,等事情变得明朗,等那些潜藏在阴暗之中的人和事一一浮露,然后再对症下药,以蓄势攻之!
站起来,我整理了一下衣物,“不用多说,你只需安隐于旁,待得情况出现变化的时候听我吩咐行事就好。”
“是。”
身后传来承影没有任何怀疑的应对,我微微一笑,拉开房门。
“公子可还满意?”走到御主身边,我未语先笑,神色间悠然淡定,丝毫不现心中的困扰。
“没想到边在此竺边陲之地也可欣赏到如此不俗的歌舞,写意姑娘确实不凡!”他看着我,语气中难得的有一丝不同于常的波动。
“公子过誉了。”我笑笑,目光落到他身侧黑纱遮面的男人身上,侥有兴味的说:“这位是?”
“他是我的知交,姓赫。”轻描淡写的介绍,不露声色的观察着我的反应。
“原来是赫公子。”我笑容不变,却突然向御主发难:“公子呢?与公子相识这么,公子却依然吝于对写意赐告名姓么?”
他微微一怔,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轻笑道:“倒是在下轻忽了,在下姓玉,名怀臻。”
玉怀臻?听来倒不像是异族的名字,还是他也和那些异族的贵族一样,除了本身的名姓外还有一个中原的名字?
“玉公子真是深沉,今日总算知道您的大名,也可说是了却我一桩心事。”柔柔一笑,眼波流转间我看到台上的美人们正巧退下,换上来的却是一名身着青灰色衣衫的落寞男子。
“鹰带来了神的遗书交给瑟缩的玫瑰/神在昨天已经被谋杀……流云流星红霞满天辉映出天门/一道凶光直射我家里……”
苍凉中透着一丝诡异的声音飘摇在空气里,满室的烛火辉煌在乐声响起同时便已显得冰凉无力,坐在我身边的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身上溢出一股奇异的气势。
“黑夜给了我们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暮色苍穹中的战火一直燃不尽/天上天下号角齐争鸣……”
万籁俱静。
四周除了男子的歌声外,似乎再不余其他,甚至连人的呼吸也像被屏蔽了一般,大堂之上这么多的人,如果不是胸腹间甚是轻微的起伏,恐怕会被认为只是泥塑蜡像。
歌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半侧过脸去,无论是玉怀臻还是那位赫公子,注意力都已经凝聚在了台上那名落寞男子的身上,无声的笑着,我也看向那名男子──傅君。
三年前偶遇,这个双目失明的无依男子正濒临死亡边缘,他有着极其凄惨的遭遇,可称之为坎坷的身世在他身上刻画下浓重的落寞与孤寂,但哪怕是这样,他却依然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于是我救下他,把他留在这大多数人都不屑的烟花之地,以乐师的身份,用他自己的能耐养活自己。
救他其实就只是为了他的嗓子,有很多歌,只有他才能唱出那种苍凉的味道,就如同这一首《天下》。
当最后一个音符缠绵着消逝于天地间,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时,自在居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贵客远来,怎么却无人出迎?”一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在别人耳中也许会觉得极其悦耳,可在我听来却不谛是晴天霹雳。
仲孙煌!(“金邪”)?!
《奸妃》3 第二十三章 七色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大门处,唯独我怔怔的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反应。
哪怕没有回头,我也可以想见那人的风流霸气,那种深沉中透着张扬的尊贵气度,那种笑睥天下目中无人的跋扈。
大厅内,众人的心思注意,自他扬声的那一刻起便已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一国之君的威势可见一般。
轻咬下唇,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正面迎视这个昔日的“枕边人”。
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加深沉,一身王者的尊霸之气被深深敛藏,幽渊的双眸仿似能看透人心般摄魄惊魂,我甚至不敢想,若当年的他有这般的可怕,我还能不能从他的眼皮底下逃出来。
仲孙煌铘幽沉的眼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落到我身上时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幽光。微微一笑,他说:“人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看来我倒是来的非常巧了。”
闭了闭眼,掩去心中异样的情绪,我迎上,略带遗憾的笑着:“贵客远来,本应出迎,奈何自在居早被五公子包下,恐怕暂时无法接待贵客了。”
“哦?”他顺着看向玉怀臻,挑了挑眉:“君子有乘人之美,想来玉公子应不会介意与我共享此良辰美景,可对?”
好……无赖!在心里对他翻了个白眼,我顺势退到一边,就让他们两个去争到死好了。
玉怀臻看了仲孙煌铘半晌,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诡异”的笑容,“既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当然不会介意,只未知兄台高姓大名?”
似有若无的睥了我一眼,仲孙煌铘笑道:“在下姓孙,草名无道,未敢请教五兄名讳。”
“在下玉怀臻,孙兄有礼了。”玉怀臻平日里的冰寒此刻早已不翼而飞,那笑容看在我眼里,实在是虚伪到不行。
冷眼旁观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口腹蜜剑,我悄悄把注意力分了一半到玉怀臻身边的那个赫公子身上,只是他自仲孙煌铘出现后便一直低着头一副低调到极点的模样,我实在看不出任何端倪。
此时玉怀臻与仲孙煌铘已相互谦让着落座,我顺眼看向仲孙煌铘带来的人,却发现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不过看那些人的丰神气度,应是高手无疑。
“写意?怎么了?”玉怀臻的声音响起,称呼却暖昧不已。
我心底打了个突,什么时候他和我已经熟到直呼其名了?瞟了神色不动的仲孙煌铘一眼,我浅笑道:“我见玉公子与孙公子相谈甚欢,正想去为两位添置一些酒水。”
“此等小事何劳写意亲自动手,让下人们去便是。写意来,陪我与孙公子聊聊。”玉怀臻大模斯样的招手,俨然以我身畔人的身份自居。
眼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一跳,我垂下眼睫扬起一抹甜腻的笑,“怀臻终于懂得怜惜写意了呢!乖乖,却把我那两坛‘翡冷翠’拿出来,还有那套酒具。”
“知道!”乖乖脸上的讶色一闪而逝,飞快的去了。
“翡冷翠?”仲孙煌铘杨眉,“是酒?”
“当然。”我笑着走到玉怀臻身边,双手轻轻柔柔的按在他肩上,“翡冷翠我总共也不过有两坛,这次若非是怀臻……我也不会拿出来。”若非他什么?我没有说,但神态间却极尽暖昧,足以惹起旁人的无限遐思。
果然,我话一落,只觉得手下紧贴着的肌肤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对面的仲孙煌铘眼神也是一暗,甚至连那个一直“低调”的赫公子也不禁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