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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一手拉住了安飞,运起了漂浮术,两个人如羽毛般轻轻的落在小船上,安飞很自觉的坐下去,抓住了船桨,小船上没有水手,总不能让索尔或者欧内斯特去做苦力,这点眼力价他还是有的。
“你会划船?”
“是啊,我会。”安飞露出了爽朗的笑意。
“不用划,坐稳了。”索尔用手向船尾一指,低声念了句咒语,一股急风吹了过来,小船的船首向上微抬,快速驶了出去。
安飞不由伸了伸舌头,和索尔接触这一天来,他对魔法的偏见已经改变了不少,不管高级魔法的威力是不是真象传说中那么强大,但魔法的方便之处他是见识到了。
那船长呆呆的看着小船远走,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做为巴斯达克城主的心腹,挽留索尔大师、让索尔大师在城中多逗留几天是他最重要的任务,可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强行挽留索尔大师,他能做的,只是想办法如何回去交差而已。
片刻之后,小船在岸边停下了,此地已经远离了港口,前方只有一座很小的渔村,几个面色黝黑的渔夫怯怯的看着这几个外乡人,却不敢过来打招呼或询问几句。这种小渔村也许几百年也出不了一个魔法学徒,哪怕是普通的魔法师对他们来说也属于高高在上的存在了,不要说有智慧的生命,就连爬虫都有避强趋弱的本性,而索尔和安飞都穿着显眼的魔法袍,渔民们哪里敢上去问话。
“索尔,以后这傻小子就要靠你照顾了。”欧内斯特踏上岸,看了看天色,缓缓说道。
“我才不傻呢……”安飞恰到好处的挠了挠头,低声喃喃的说道。
“欧内斯特,你又要走了?去哪里?”索尔听出了欧内斯特的话外音。
“我?我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哪里有什么目的地,你们回马奥帝国吧,我在图门商业联盟这里转一转再说。”
“欧内斯特,不如这样,你和我一起去马奥帝国吧。”索尔笑道。
“你不怕我给你带来麻烦?”
“麻烦?”索尔的神色显得非常郑重:“欧内斯特,如果我是个怕麻烦的人,我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么?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只要你和我联手,对付一个杰罗菲克一点不成问题!可是你屡次拒绝了我!欧内斯特,我劝你一句,忘了那该死的公平公正吧!!我是宫廷首席大法师,我见识到的黑幕是你远远不能想象的!难道你忘了杰罗菲克是怎么对付你的吗?”
欧内斯特静静的看着索尔,一句话也不说,经历了那场磨难之后,欧内斯特也许不会再去相信什么了,但他绝不会怀疑索尔,在他最痛苦的日子,世人都在百般嘲笑他这个受害者,却去同情杰罗菲克那个懦夫,只有索尔依然信任他,并想方设法帮助他,欧内斯特知道,这份友情是多么的珍贵!
索尔看了看安飞,他担心这些话会对安飞产生负面影响,看到安飞一脸平静的神色,才放下了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等机会报仇,但机会不是等来的,要靠自己去创造!杰罗菲克现在是艾黎森帝国暴风军团的军团长,已经被授予元帅军衔,身边强者如云,随着杰罗菲克的地位越来越高,你报仇的机会就越来越渺茫!你这是何苦呢?还不如和我到马奥帝国去!现在马奥帝国和艾黎森帝国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一旦爆发战事,艾黎森帝国的暴风军团肯定要成为主力军团与马奥帝国做战,到时候你我还担心找不到机会吗?再说……我也有些麻烦事,你到马奥帝国还可以帮我渡过难关!”
“老朋友,我知道你的心意。”欧那斯特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你是宫廷大法师,位高权重,想找一些人来帮你对付……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你却偏偏找上了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想故意欠我一个人情,等到日后我想对付杰罗菲克的时候,纵使我不找你,你也会主动找上我,用还人情的借口帮助我,是这样吧?”
索尔脸色一红,恼羞成怒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固执己见?!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走?”索尔确实有这个目地,而且他还想用事实给欧内斯特一个启发,做事情不一定非得单枪匹马去做,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就像他找欧内斯特联手去对付亚戈尔一样!
不是在演戏,安飞眼中流露出了感动之色,象索尔和欧内斯特这样才是真正的朋友!一个生怕给另一个带去麻烦,宁愿流浪天涯也不去寻求朋友的庇护,一个千方百计为另一个着想,生怕对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竟然用类似下圈套的办法给自己找一个光明正大出手的理由,朋友交到这个份上,太珍贵了!
做为一个刺客,安飞注定是寂寞的,他不想、不能、也不敢去交一个知心的朋友!泄露自己秘密的渠道太多了,梦话、酒醉、意外等等因素很难去避免,每当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安飞就会感到莫名的紧张,他怕别人发觉他的真面目,只有在独处一室的时候,安飞才能真正放松下来。而一个刺客必须要时不时的放松自己的心灵和身体,否则在下一次行动时就很可能出现失误的情况,所以安飞宁愿躲在浴室里自己和自己谈心,也不愿去和谁交往。
如果换了一个人,独自呆在荒岛上几年,心态肯定会出现失常的状况,而安飞却过得悠闲自在,虽然有几次试图渡过海峡,但最后还是克服了自己心灵的躁动,之所以能做到这种地步,正因为他已经孤独惯了!
“我……”欧内斯特露出了苦笑,索尔说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容他拒绝了:“好吧,我和你去马奥帝国。”
“好!”索尔展颜欢笑起来:“就这么说定了!”
“看来你必须要和巴斯达克城主打交道了。”欧内斯特笑道:“图门商业联盟的魔法传送阵是被他掌握的,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
“为什么要用传送阵?”索尔想了想:“我们去前面的镇子里买一辆马车吧,正好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
“马车?你这老家伙一向懒得要命,怎么想到要坐马车了?再说你不是要回马奥帝国处理些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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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看了安飞一眼,含笑不语。
欧内斯特恍然大悟,对一个独自呆在荒岛几年的少年来说,世界已经变得陌生了,不能就这样把安飞送到魔法学院,否则安飞的性格很可能变得孤僻起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安飞多和这个世界接触,坐着马车看沿途的风景是假,给安飞一些时间,让他多看一看沿途的人文气象才是真,这样才能帮助安飞尽快融入这个世界。欧内斯特不得不承认,索尔确实有做老师的资格,他为安飞想得真是周到。
第十章 行踪
拳台上,两个狼人和一个野蛮人战士默默的对峙着,两个狼人不停的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他们的爪尖满是血肉,那是前一个死掉的野蛮人战士留下的,那野蛮人战士看起来很紧张,双拳握得指节发白,呼吸也显得非常急促。
“上啊,打死他!”
“咬断他的喉咙,咬啊!”
“快点,傻站着干什么?开始啊!”
拳台四周,到处都是喧闹的人群,众人都在不停的叫喊着,希望比赛能早一些开始。
“自从不列卡丹帝国崛起之后,借助着天险,凭一己之力就挡住了野蛮人入侵的脚步,为泛大陆的人类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虽然这些年来,大陆并不安宁,但纵使在最混乱的时候,也没有哪个国家敢进攻不列卡丹帝国的领土,因为谁这么做了,谁就会成为全人类的公敌!七十年前,野蛮人中出现了一个不世强者,名字叫阿迪拜疆,他赢得了所有野蛮人的尊敬和服从,成了大首领,人的权力大了,野心就大了,阿迪拜疆垂涎人类居住的沃土,集中全力进攻不列卡丹帝国,试图打开一个缺口!那一次非常危险,不列卡丹帝国的军队节节败退,连天险都丢掉了。大魔法师理查德以使者的身份去拜访阿迪拜疆,他们以前是朋友,所以阿迪拜疆没有防备理查德,理查德随身携带了一张真空禁锢卷轴,趁阿迪拜疆观看盟约的时候,突然发动了卷轴,把阿迪拜疆禁锢在永恒的真空之中,而理查德大魔法师也在野蛮人无数强者的围攻下,战死在月影城中。从那之后,野蛮人又四分五裂了,实力大减,不列卡丹帝国趁机发动大反攻,夺回了天险。”索尔缓缓说道。他发现安飞对泛大陆的历史知识几乎是一片空白,所以一有机会就为安飞灌输各种知识,让他感到高兴的是,不管他讲的时间有多长,内容是否枯燥,安飞都认认真真的听讲。
“那台上的野蛮人是怎么回事?”安飞问道。
“野蛮人生活在苦寒之地,总有一些目空一切的野蛮人羡慕人类的繁华,他们偷越天险来到人类的领土上,想闯荡出一片自己的天空,而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了。”索尔用手指了指台上的野蛮人:“其实在对抗魔族入侵的时候,野蛮人是和人类并肩战斗的战友,但人类是讲究秩序的,没有秩序,世界将乱成一团,而野蛮人却偏偏喜欢挑战秩序,也许是因为习惯吧,他们总认为敢于向旧秩序挑战的生命才是真正的强者。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越来越无法忍受恣意妄为的野蛮人了,矛盾最后不可抑制的爆发,而野蛮人是战争的失败者,他们都被赶到了极西之地,在那里苦苦谋生,再也无法回到家乡了。”索尔顿了顿:“安飞,你是不是很同情野蛮人?”
“没什么可同情的,如果人类是战争的失败者,那现在就该我们生活在西方的苦寒之地了。”安飞淡淡的说道。一个人所扮演的角色不是一成不变的,安飞能感觉到索尔和欧内斯特对自己的关爱,他不想长此以往的欺骗两个真心照顾自己的人,当然,也不能一下子变成个聪明人,他需要在不引起索尔和欧内斯特怀疑的前提下,逐渐释放自己的才智。
“不错、不错!”索尔连连点头,他一点不担心安飞将来会变成个类似亚戈尔之流的人,反而担心安飞会成为一个滥好人,久居宫廷,索尔见识过很多黑暗的、光明的内幕,深知一个滥好人只能落得受人愚弄的下场。
“那些怪物是什么呢?”安飞看向台上的两个狼人。
“他们都是半兽人,原本属于野蛮人的一支,不过在人类与野蛮人最关键的一次决战中,半兽人受到了人类的蛊惑,竟突然背叛了野蛮人,使得野蛮人遭受重创。”索尔轻声叹了口气:“比起体能,不论是野蛮人还是半兽人,都比人类强大很多,但比起智力,他们就远远不如了,半兽人没有想到,在野蛮人被赶走之后,他们转眼间就成了人类围剿的对象。呵呵,向西逃,野蛮人绝不会接纳叛徒,向东,到处都是人类的军队,最后半兽人只能逃到人迹罕至的森林中,与那些魔兽为伍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安飞皱了皱眉:“我感觉半兽人比野蛮人更凶残啊!”
“事实确实是这样。”索尔笑道:“而且在无数年被放逐的岁月中,怨恨让他们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偏激了,而在人类眼中,半兽人也成了魔兽的一员,在魔法学院的毕业考试里,就有杀掉一定数量半兽人的任务。”
就在这时,台上的厮杀已经开始了,那个野蛮人明显是个生手,不是说他的武技很差,而是不清楚这种拳台的惨烈程度,他的攻击力度不够,看起来还保留了一定实力,而两个狼人配合却非常默契,从一开始就疯狂进攻,可能是打过很多场的老手。
只不长时间,一个狼人拼着肩膀遭受野蛮人的重拳攻击,伸出爪子在那野蛮人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从额头直下左腮,当然,那野蛮人的左眼也废掉了。
野蛮人发出了一声狂吼,进入了狂化状态,之前他保留实力是不甘心成为人类的玩物,一心想找机会逃走,现在如果再不进入狂化,他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谁知那两个狼人也跟着调整了战术,依仗着自己的速度快,他们一前一后和野蛮人保持距离,当野蛮人攻击其中一个时,另一个就会扑上去在野蛮人背后留下数道伤痕,当野蛮人转过身来时,前面那个又展开反攻,就这么逗弄着野蛮人,简直是把野蛮人当成了玩具。
虽然酒吧里的人叫声疯狂而热烈,但对索尔和欧内斯特来说,这种程度的战斗是索然无味的,到这种地方来,也只是让安飞增加些阅历而已。
很快,台上的野蛮人支持不住了,他的伤口越来越多,浑身上下几乎变成了血人,象征着狂化状态的淡红色眼珠光彩逐渐暗淡下去,当野蛮人的眼珠变成褐色时,他的身体已经轰然倒在了拳台上。
两个狼人却不放过垂死的野蛮人,一起扑了上去,在那野蛮人身上撕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