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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谈判,她是怕被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而故意关上的门。
阿星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阿宝说:“进来吧。难道不会敲门?”
阿宝笑着走了进来:“你俩唧唧咕咕的也不知说些什么,来了三次愣是不见开门。”
阿星见阿宝身上背着邮包和军用水壶,问:“你今晚就出发?”
阿宝笑道:“今晚回趟家,明早从家里出发,顺路。”说着,看了看坐在阿星床沿上的兰花:“再说,我得给你们腾地方。我不走,你们也不方便啊。”说完,对阿星做了个鬼脸。
阿星瞪阿宝:“想嫂子了就直说,挂什么狗屎人情?还给我们腾地方呢。”
阿宝:“啊哟哟,你看你看,这猪八戒还倒打一耙。唉,算了,人不领情阴功在。我还是成全你们吧。”
兰花低着头不吱声,一张俏脸红到了耳根旁。
阿宝又看了一眼满脸红霞的兰花,笑道:“如果不是需要回宿舍拿点东西,我还真不忍心来打扰你们。”别有用意的对阿星笑道:“回来的路上还嘴硬呢,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被阿宝戳到了软处,阿星只好默不作声。
兰花低着头问道:“没说错什么?”
阿宝笑道:“这是我和阿星之间的秘密,你就没必要知道了。”边说边从自己的橱柜中拿出些糖果放在邮包里,又对阿星说:“你到街上买些吃的回来吧,我就不掠人之美抢着帮你招待客人了。啊,不对,是你的,——女朋友。”
阿星:“这个不用你吩咐,我早就买来了。”
阿宝笑道:“哦,那就好那就好,省得样样都要我帮你去操心。”
阿星:“好啦好啦,你还是操操你自己的心吧。嫂子在家里都等得不耐烦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阿宝挎上邮包往外走:“不用你催,我自会走。”突然回头一笑:“祝你俩一晚好梦!”
兰花喊道:“你和嫂子才一晚好梦呢。”
阿星和兰花在宿舍里谈论,不知不觉已是晚饭时间。话务员杨哥在餐厅里喊:“阿星,赶紧带你的女朋友来吃饭。”
阿星应道:“好嘞,这就来。”转身拉了拉兰花的手:“走吧,去吃饭。”
兰花看着阿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星有些莫名其妙,不解的看着兰花:“你笑什么?”
兰花边站起来边说道:“你那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别人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不辩解呢?”
阿星边走边说道:“这种事情越辩越黑,不辩反而省事。”
兰花跟在阿星后面往餐厅走,在后面低声说:“嗯,情场老手,已经有经验了。”
兰花说这话的时候阿星已经跨进了餐厅,他也不再说什么。
19。 第18章
夏所长见他们进来,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下吃饭。”
阿星和兰花坐在同一条长凳上。坐在兰花侧面的罗哥气鼓鼓的瞪了兰花一眼,弄了一大碗饭菜独自一人到总机室去吃。看着罗哥离去的背影,兰花抿嘴一笑:“这罗大郎倒也识趣。”说着,看向夏所长:“夏伯伯,看来以后我是不能再到你们的邮电所里吃饭啦,影响你们同事之间的关系啊。”
夏所长笑道:“没关系嘛,又没有多大的矛盾,过段时间就好了。其实,他的心肠也不坏,只是脾气有点古怪而已。”
兰花:“他的心肠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又不跟他相处。”
杨哥笑道:“就是嘛,你跟阿星好好相处就行了,又何必跟他相处呢。”
兰花的脸红了:“杨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所长为兰花遮羞,赶紧岔开话题:“好啦好啦,还是先吃饭。吃了饭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吃完了饭,兰花和阿星收洗碗筷餐具(邮电所里没有固定的做饭人,也就是员工轮换着做饭和自理卫生。),杨哥到总机室值班,夏所长则到信件收发室去办理业务。
收拾好厨房,阿星到报刊分装室整理即将投递的报刊信件、誊抄信件目录手机看小说哪家强? m。quledU。 ; ;无错小说手机阅读网清单,兰花不时在一旁帮忙。全部准备完毕,已是晚上九点。两人回到宿舍,阿星拿出信笺和笔准备给胡玲玲写回信。兰花坐在一旁看着。阿星笑道:“我和玲玲现在还是恋人关系,你认为我写信的时候你在一旁看着,这,合适吗?”
兰花:“我已经跟你讲明白了,要怎样去做那是你的事情。现在我必须监视你们交往的全过程,要不,我怎么才能让你的心从她的身上收回来?”
阿星:“你就不觉得,你这样做其实很无聊吗?”
兰花:“这怎么是无聊?作为一个上了战场的战士,怎么能够再怕流血牺牲?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认了。”
阿星摇头苦笑:“我怕伤害到你。”
兰花坚决的说:“已经豁出去了,不怕你怎么伤害我。”
阿星看着兰花真诚的说:“为了我,你不值得。真的,有一天你会懊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因为,我不值得你爱!”
兰花:“值不值得爱你,这取决于我的意念。”
阿星真的无话可说了,开始埋头写信:“玲玲,你好!
“来信收悉。得知你在大学生涯里又重获新生希望,我心里深感欣慰。同时,也祝贺你。
“看到你为我写的那首诗,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没想到从不做文学梦的你竟于我之前登上了更高的文学殿堂,为你骄傲的同时,我心里又感到诸多失落和惭愧,直到如今,我还没有在一家大型刊物上发表过一篇像样的文章。从你的身上,映出了我那颓废之极、毫无进取的灵魂。就如你诗中所说,我是一块默默无闻的顽石,却不是价值连城。只不过是一块顽而不化、不可为之雕琢成器的石头罢了。
“回首诸多往事,心底涌起无限温馨,但那些都是过去的美好回忆了,以后不可能再现昔日的辉煌和骄傲……”
兰花以手支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星所写的一字一句,她的脸与阿星的脸贴得是那样的近,幽幽如兰麝馨香的气息不时的喷向阿星的脸颊,在阿星的鼻孔周围隐隐缭绕。
信将写到一半,阿星不经意的一侧头,脸颊撞在兰花的鼻子上。兰花捂着鼻子说:“干嘛?都把人家的鼻子弄疼了。”
阿星歉意的笑笑:“真不好意思。你能不能把脸稍微移开那么一点点?你那醉人的气息都令我有些眩晕了。”
兰花:“我就是要离你那么近,直到把你的心也熏得眩晕。”
阿星看着兰花开玩笑:“把我的心熏晕了,你就被我伤害了。你一定要把握好尺度哦。我可不是清心寡欲的神仙。”
兰花的脸红了:“噢,终于承认了。你也就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伪君子罢了。”
阿星笑道:“你说对了,岂止是个伪君子?我还是一个龌龊之极的混蛋。真的。好多时候都只是理智控制着,不然,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我都干得出来,任何男人的潜意识里都有着肮脏卑鄙的一面,只不过在男人虚伪的面孔下隐藏得很深罢了。如果哪天我兽性大发,那就把你给糟蹋了,所以,你可一定要小心哦。”
兰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天真无邪,灿烂得像阳春二月的桃花。
阿星傻傻的看着兰花,看着兰花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心里的那根弦紧紧的绷了一下。他赶紧低下头去,收回心神继续给胡玲玲写信“……记得有一次你曾问我我的理想是什么?我说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让全世界的人都能读到我的作品。现在想起来,我的这个理想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狂妄可笑,慢说我成不了作家,即使成了作家,那又怎样?归根结底还是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走向社会,面对现实,才体会到实现不了的理想其实就是幻想……”
写完了回信,把信重又读了一遍,觉得有几处措辞不恰当的地方,拿笔改了改。兰花聚精会神的看着阿星的一举一动,脸上看不出丝毫的醋意,却充满了自信的神情。阿星拿起信笺递给兰花:“要不要审阅一遍?”
兰花笑道:“不用了。我都已经把你写的内容背熟了。”
阿星:“就没有一点点其它想法?”
兰花摇了摇头:“没有。我敢肯定的说,你和胡玲玲的爱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阿星把写好的信折好放进信封里:“我们的爱情早就结束了。现在往来的信件也只是朋友间的相互问候和相互勉励的话语罢了。”
兰花:“‘多情却被无情锁。’若要爱情地久天长,必须经过命运之神的审批和同意。有时候,爱恋之花不一定都会结出果实。”
阿星:“是啊,既然不能结果就最好不要开花,免得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的碎心之痛。”
兰花:“纵然不能结果,却能给生命历程中留下一抹凄美的记忆。人的一生,最终的结局就是死亡。其实,结局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一生走过了什么样的路?经历了什么样的历程?在走过的历程中去感悟生命的价值,在生活中去品尝酸甜苦辣的味道。至于死亡,那是平等的,任何人都要经历的,只是时间的迟早而已。”
阿星点头:“所以,要把握好每走出的一步。因为人生苦短,不必要去品尝那些无谓的苦果。”
……
又聊了一阵,两人洗脚休息。兰花睡在阿星的床上,阿星到话务员杨哥的宿舍去睡,杨哥睡在总机室值班。
第二天天刚亮,阿星就到街上去买早点,买回早点,兰花已经洗漱完毕。吃过早点,阿星背上沉重的邮包带着兰花出发。
兰花虽是女孩子,但她是农村长大的,走山路对她来说已是习以为常了,阿星背着个大邮包跟在她后面还有点赶不上她。去中美村的路虽没有江外的路陡峭,毕竟是崎岖的山路,走了一阵,阿星就开始气喘嘘嘘。上次他跟阿宝出班,是两个人背六个村的报刊邮件,这次由他一个人背六个村的报刊邮件,把他累得够呛。
走了一阵,到达一个树荫匝地的路段,他对兰花说:“歇歇吧,有点走不动了。”
兰花回头笑道:“二十岁的小伙子,背四五十斤的东西也累?”
阿星笑着调侃:“我们山里人都说‘讨个江外婆,胜过买匹骡。’你是江外婆,要不你背上邮包走一段路试试?”
兰花走回来在阿星背上狠狠的捶了一拳:“真是要死了,竟然说出这么缺德的话。我们江外人难道就低人一等了?”
阿星放下邮包一屁股坐在邮包上,喘着粗气笑道:“说你们是骡子,那是夸你们能干呢。又何必生气?”
兰花“哼”了一声,用双手拽直阿星的腿坐在阿星的大腿上:“我就先让你这匹骡子驮驮我这个大小姐。”
阿星“啊哟”一声叫了出来:“你是想压断我的腿啊?”使劲把腿收了收,这一收腿,却把兰花抱在了怀里。
两人的身体是第一次接触,虽有薄薄的衣服相隔,双方都有一种异样的感应。兰花把头靠在阿星的脑门上,轻轻问道:“你和胡玲玲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抱着她啊?”
阿星:“又胡说了。我成天抱着个女孩还不被人笑死?”
兰花:“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抱过她。”
阿星:“那倒也不是,她生病的时候我曾经背着她送她到医院。”
兰花转过头看着阿星的眼睛:“难道就没有发生过别的?”
阿星:“难道你和别人发生过什么?”
兰花:“你吃醋了?”
阿星笑道:“我干嘛要吃醋?”
兰花:“我不信。”
阿星:“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