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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什么?”
兰花:“把脸凑过来些。”
阿星:“干嘛?”
兰花:“凑过来嘛。”
阿星把脸凑了过去,兰花撮起唇就在阿星的脸上吻了一下,吻完,笑道:“为了奖励你,送上一个亲亲的吻。”
阿星摸了摸被兰花吻过的地方,笑道:“也就是你还把它当回事罢了,我看着也不见得有多好。”
小刚瞋着兰花:“啊呀,真恶心。”
兰花:“哟呵,这小屁孩还挺管闲事的。写不出来就算了,欣赏欣赏你姐夫为你姐写的这两首《雨中玫瑰》和《痴汉与玫瑰》。喏,看看。”
小刚接过诗稿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抬头问阿星:“这就是你们昨天经历的事?我看纯粹就是赞美我姐的情诗。”
阿星点了点头。
兰花:“这叫情景交融你懂不懂?小屁孩,写不出诗来还骂我恶心呢。”
小刚又低头看了一遍,说道:“嗯,是不错,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兰花:“哪一点差?”
小刚:“待我想想,琢磨琢磨。”
兰花:“把稿子给我。”说着就抢过了小刚手里的诗稿:“想不出来就算了,担心琢磨出脑神经衰弱来。”
小刚怒道:“你才脑神经衰弱呢。”
兰花:“我要写一首诗,不耐烦跟你啰嗦。”说着,又看了一遍阿星写好的两首诗,低头沉思片刻,就提笔写了起来。写完诗,又仔细看了一遍,拿笔改了几处自己认为不妥的地方,然后把改好的诗稿递给阿星:“大才子,看看你老婆写得如何?”
阿星笑着接过诗稿:“写好啦?那我就拜读一下我娘子的佳作。”
兰花笑道:“佳作谈不上,但能博你一句嘉奖,吾愿足矣。”
阿星:“哟,我娘子拽起文来那么雅。此作也差不到哪里去。”
兰花:“那你就看看呀。”
阿星:“肯定专心拜读。”
兰花:“贫嘴。”
阿星低下头看起兰花写的诗稿来,题目是《情系梦郎》。下面写道:
飓风萧萧淫雨狂,
江如猛虎拦路人。
潭深路遥有何惧?
自有蛟龙破万难。
玫瑰痴狂绽红颜,
只因我情系梦郎。
傲视万千英雄汉,
只为芳心早暗许。
千呼万唤郎何在?
情为之伤痛断肠。
望穿秋水苦等侯,
姗姗来迟梦中人。
看完诗稿,阿星好一阵沉默。兰花看着阿星,期待着阿星的评价。可是,好一阵也不见阿星说话,她有些急了:“到底怎样?”
阿星摇了摇头不说话。
兰花更加急了:“到底怎么样了嘛?你倒是说句话呀。”
阿星还是不说话,举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兰花大急:“你是说纯粹不值一提?”
阿星笑了:“我是说我的脑袋不行。”
兰花:“什么意思?”
阿星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唉,我自忖还有点才,谁知跟我的娘子比起来狗屁不是。”
兰花:“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就不能明明白白的说吗?”
阿星一字一句的说:“好!好!!好!!!简直是绝世佳作!读了你写的这首诗,我是自惭形秽,简直无地自容了。”
兰花长长的吁了口气:“那么长时间不说话,还以为是不值一提呢。吓得我心里怦怦直跳。”
阿星:“干嘛心跳?”
兰花:“我怕你说不行啊。”
阿星:“你就那么在乎我的评判?”
兰花:“因为这首诗是我为你写的啊。你认为不行的话,我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阿星笑道:“行!一百个行!一千个行!!一万个行!!!如果我老婆写的诗都不行,那这个世上就没有诗人了。”
兰花笑道:“是在你眼里这样罢?”
阿星:“对呀。我为你写的诗你喜欢;你为我写的诗我喜欢,这就够了,何必在乎他人怎么看?只要我们心里都高兴,这个目的就达到了。”
兰花期待的看着阿星:“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奖励?”
阿星看了一眼小刚,有些难为情:“我也想给你奖励啊,可是小刚又要说我不要脸、恶心了。”
小刚笑:“你能当着我的面给我姐一百个吻,我就服了你。”
阿星:“你不骂我恶心?”
31。 第30章
小刚:“我那是在逗我姐呢。你们恩恩爱爱的,我怎么会有想法?开始吻,我给你数数。预备,开始!”
阿星:“不用一百个吻吧?”
小刚:“必须足一百!没有商量的余地。否则,你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阿星:“真的?”
小刚:“当然是真的。”
阿星看向兰花:“那你呢?”
兰花笑:“不用一百,十个就可以。”
小刚:“不行,必须吻足一百!三——二——一开始!”
阿星伸嘴向兰花吻去,兰花把唇凑向阿星,阿星便吻在兰花的唇上。小刚在数:“一二三四……二十、二一……三十……”正吻着,宋大宏走进了客厅,阿星赶紧停住。宋大宏笑着问:“这是干什么?”
阿星大窘,赶紧低下了头,一张脸红得快要出血。
兰花红着脸解释:“都是小刚在搞恶作剧。”
小刚笑道:“为了奖励我姐诗写得好,我让姐夫给她一百个吻。”
宋大宏笑:“真是孩子。都写了些什么?拿来让我看看。”
小刚怂恿阿星:“快,拿给阿爸看看。”
阿星:“都是我跟兰花胡乱写的(无)(错)小说 m。QULEDU。Com。”说着,把两份诗稿递了过去。
阿星和兰花都低着头,小刚在一旁看着他俩扮鬼脸。
兰花低声还击:“到时看我怎么报复你。”
宋大宏先看阿星的诗稿,边看边不住的点头:“嗯,不错,不错,有男子汉的气概。”看完了阿星的诗稿,又看兰花的。看了,也不住的点头:“嗯,有点模仿阿星的迹象,但也自出心裁,很有新意。三首诗看上去有点像对山歌,但又比对山歌文雅。嗯,整体来说都不错。”把头转向阿星:“你二叔说得没错,近朱者赤。兰花在你的熏陶下,已逐渐走向成熟。”说着,把诗稿递给小刚:“你看看吧,有时间你也可以钻研钻研这个。”
小刚接过诗稿:“姐夫的我已经看过了。”说着,看起兰花的诗稿来。看着看着,脸上露出了笑意:“嗯,看来我老姐还不是草包,孺子可教也。连我都有点佩服了呢。”说着,向兰花竖起大拇指:“老姐,棒!”
兰花得意的笑:“那当然。”突然想起什么:“你的诗稿呢?想了这么半天,一个字都没写?难不成真的神经衰弱了?”
宋大宏在阿星对面坐了下来,兰花赶紧泡茶:“阿爸,您喝茶。”
宋大宏点了点头:“好。”又问小刚:“你也在写?拿来我看看。”
小刚:“写了,但我写的您可能看不懂。”
宋大宏:“阿爸文化低,的确不懂诗。但我认为无论写什么,能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清楚的文章就是好文章。写出来的东西别人看都看不懂,怎么知道这文章的好坏?”说着,把头转向阿星:“是这么个道理吧?”
阿星点了点头:“我赞同阿爸的观点。但现在的新体诗讲究四背离什么的,那些朦胧诗连我也看不懂。所以,我并不擅长写诗,只是激情来了胡乱抒发一下情怀而已。”
宋大宏:“用真情写出来的东西就是好东西,能让读者跟你产生心理共鸣。凭空编出来的东西,再怎么天花乱坠,那也是虚的,给人一种好看但不真实的感觉。”
阿星:“想不到阿爸对文学之道还有这么精辟的见解,您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根据事实编出来的东西,再怎么辞藻华丽,终究只是海市蜃楼,让人看一道虚幻的风景而已。文化文化,以文化人。那些没有实质性的文化,其实就是一个放了糖的塑料泡馍,咀嚼着虽有点甜,但吃进肚里却是没有营养不能被吸收的。”
宋大宏:“对嘛,写什么都要不故弄玄虚符合逻辑,贴近人性贴近生活,把所写的东西刻画得入木三分,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比方说画家画一个人,却把他画成了猪的模样,那还叫艺术吗?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的那叫胡闹,那不是艺术。”
小刚把自己写好的诗稿递给阿星:“姐夫,你帮我看看,写得怎么样?”
阿星接过诗稿认真看了起来,看了两遍,说道:“我对新体诗也是一知半解,可以说是一个外行。但你写的诗我觉得还是不错,空灵,有意境,如果写景的时候再融入一些情,就会锦上添花。”说着,把诗稿递给宋大宏:“阿爸,不知我说得对不对?请您看看。”
宋大宏笑着接过小刚的诗稿:“你们都是我的儿女,这才倚老卖老发表一点自己的见解。如果是别人的作品,我还真不敢妄加评论。”说着,看起小刚的诗稿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三四遍,摇了摇头:“不太懂。什么空灵啊之类的,对于我来说,那是一窍不通的东西。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缺乏想象力嘛。”
小刚有些沮丧:“难道我的诗就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
宋大宏:“也不是说你写的诗一无是处,但我确实看不太懂。这个只能看你姐夫怎么评价。”
阿星笑道:“有好多东西我还要跟小刚学习的。至于我对这首诗的评价,那是很好的,有灵气,给人一个无限的遐想空间。像我和兰花胡乱写的这几首诗,都只是以取悦对方为目的,如果寄到报社,恐怕也只是让编辑丢入废纸篓的料。”
宋大宏:“那倒也不是,如果修改修改,我看还是挺不错的。我在村上,也经常看一些征订来的文学期刊,看了那些所谓诗的东西,也不怎么样。也不知那些刊物编辑是干什么吃的?我敢说有些诗连他们自己也看不懂。乱七八糟的句子,牛头不对马嘴的组合,拼起来就像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唉,我就奇怪了,那些连他们都看不懂的东西、登在刊物上是给谁看的?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刊物是给广大民众看的吗?”
小刚冒出一句:“那叫瞒目崇拜。”
兰花:“什么叫作瞒目崇拜?’
小刚:“也就是自己不懂的东西有神秘感呗。有好多人这样认为,只要别人能弄出自己不懂的东西,那这个人就是了不起的人了。你想想,他能够创作出连自己都不懂的东西,那不是很稀奇吗?“
阿星笑道:“把所有自己弄不懂的当作是莫测高深,那是阿Q思想,我们的国人中有很多阿Q。别人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别人认为什么东西好,他也认为什么东西好。这也就是所谓的亦步亦趋。鲁迅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能把国人的灵魂解析得淋漓尽致。”
宋大宏点了点头:“我同意阿星的观点。不切实际的瞒目崇拜是很多国人的通病。”
阿星:“所以,才会有很多普通人认为是垃圾的东西在高层社会里当作宝一样的宣扬。”
小刚:“正因为如此,鲁迅才会弃医从文。唉,他的这个想法是对的,也是伟大的,但他也没有唤醒起多少依然在沉睡的国人。”
阿星:“起码,他的这个思想给少数国人的精神灌输了力量。我们国家的好多栋梁之材都曾受到过他的影响。”说着,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转头对兰花说:“我们去做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