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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政,这个酒是晋酒,比刚才那个要绵软,你试试……”白仲抱着酒瓶,冲着嬴政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我……”嬴政看着笑语嫣然的白仲,那句“不行”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含笑点点头,让白仲继续给自己倒酒。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天必会上演《花季少年醉后*,醒来后不知女方是谁》的新闻,内里说不定还会加上一句“花季少年醒来后比较忧伤,因为菊花不疼”之类的话。
白仲笑嘻嘻的看着嬴政,看着已经带上了五分醉意的嬴政,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他托开,换个地方继续去喝。
一来,她不想抱着一个醉酒鬼走路;二来,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要是真醉了,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
就在此时,白仲听见隔壁包间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大王并非先庄襄王之子,乃是相国吕不韦之子。”
在这里,必须要说一下。
这年头虽然有雅座这个业务,但酒楼嘛图就是热闹的气氛,包间和包间之间是用帘子遮起来的,隔音效果那是不怎么样的,只要大声一点,就能声透竹帘。
因此,一听这话,嬴政本来带几分笑意的脸,忽然一变,不是黑化也不是生气或愤怒,是完全没有表情没有生气,就如同一个机械怪物一般,看得白仲心里直发毛,准备倒酒的手也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隔壁包间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大概内容跟后史野史上说的差不多,什么“异人对赵姬一见钟情”、“赵姬有孕,吕不韦将赵姬送给异人”、“赵姬生下的孩子表面上看是异人的,实际上是吕不韦的”、“这孩子现在当上了秦王,但实际上是个傀儡,真正处事的是他的亲爹吕不韦”、“当今的秦王应该叫吕政”之类的剧情。
白仲低着头,不敢去看嬴政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对方身上一阵一阵的放冷气,快要把人冻死了。
“阿仲,你知道这个流言吗?”嬴政冷漠且带着恨意的话语从头顶传来。
“听说过,不过……”白仲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点害怕,但却满满的都是信任,“我不相信这是真得。”
“哦?你怎么就不相信?说说你的理由。”嬴政开口问道。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端坐在那里,身姿笔挺,就仿佛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般,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嗷嗷嗷嗷!我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最拉风的!最棒棒哒的!
白仲这么想着,心里还真有点小兴奋,说话的声音也欢快了不少,“这还不简单啊,子楚表哥……我是说先王这么聪明,就算他分不清楚女人是不是孕妇,难道他连孩子是不是足月生都不懂吗?你是早产儿吗?”
见白仲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自己的气势所震,嬴政心里很欢喜,觉得这是对方亲近自己的表现。
不像宫里那些女的,他还没干什么呢,就吓得不得了,寡人有这么吓人吗?不就是眼神犀利点嘛!
嬴政眼神打小就犀利,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大大的,修长修长的,再配上两道剑眉,面无表情看着人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爹说,我出生的时候,身体健康、声音洪亮,差点没把赵人召来。”提到往事,嬴政眼上冷漠之情稍缓,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身体健康、声音洪亮……那就是了,不是早产儿,你发什么愁?更何况了,先王又不傻,你要真不是他亲生的,他认你当儿子就算了,干嘛非要把王位传给你?脑残……我是惨……又不是惨到没亲生儿子……只要是正常人,谁会不传位给亲生儿子,而传给假儿子。”白仲揉了揉鼻子,就像那些乱拍片的,拍动画片让你喜欢当爹,也没让你把皇位传给喜当爹的那小野种啊。
“所以我说你不必太伤心,这八成是有人在传谣。”白仲又继续安慰说道。
所以别管这事了,我们继续喝酒完,喝完去啪。
有事,啪完再说。
“那么你说,是谁在给寡人传谣?”嬴政又开口问道。
“呃……这个……”白仲面上带着一丝犹豫,这要怎么说呢?难道跟嬴政说,那目标就多了,你仇人那么多,把疑犯们全逮来一个一个毙了,肯定有错杀;但隔一个杀一个,肯定漏掉一大把。
这样说的话,嬴政会不会觉得自己人缘不好啊?他要觉得自己人缘不好,会不会自暴自弃啊?他要是自暴自弃,会不会……自己要怎么安慰他啊?
昨天看的小黄文上说,要安慰一个沮丧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柔情似水的妹子上了他……不对,是找一个柔情似水的妹子让他上,以证明自己男性的力量。
自己虽然不柔情似水,但自己可以上他……让他上。
看着白仲面有难色,嬴政也不想逼迫过甚,稍微收敛身上的气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猛拍到桌上,“走!”
“去哪?”白仲一惊,看着长身而立的嬴政。
喂!说好了喝完酒去浪的呢!m了个鸡蛋的,你怎么能这样?吃完了就跑!
白仲扯了扯嘴角,心情有些不爽。
嬴政出门没带钱,也没有带钱的习惯,所以两人一路上吃喝玩乐都是她掏得钱,本来是想她掏了钱,她至少等会能啪到人,结果呢……说好的六块钱麻辣烫啪十三次呢。
裤子都脱掉了,你跟我说这个!
看着精神奕奕,毫无醉态,袖手站在一边,等着自己买单的嬴政,真·渣男·白少年,表示他心很塞,鸡飞蛋打都成空。
“找谁?”嬴政在白仲肩膀上拍了拍,开口说道:“当然去找成峤!寡人让他办的事,也不知道他办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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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虽然重农抑商,但随着大秦国力的发展,六国商人齐聚咸阳,咸阳城也是日复一日的热闹,早已是名满天下的商业之都。
本来白仲出宫的时候,心情还是挺郁闷的,但逛了一条街之后,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一路扫货买买买的不亦乐乎,“阿政阿政,你看你看,那里有猴戏!我们快去看!”
白仲抓住嬴政的手,蹦蹦跳跳的向前面走去。
嬴政根本没听见白仲在说什么,两只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和白仲十指交扣的手。
这趟出宫真是出得值了,若是在宫里,阿仲怎么会在人家,这么大胆的抓自己的手?
按宫里的规矩,阿仲走路都得落后自己半步。
白仲可没嬴政想得这么多,她抓着嬴政,一来是因为习惯本能,女生出门逛街不都是手抓手嘛;二来是怕人多走散了,警察叔叔说了“贵重物品要好生保管”,秦王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贵重的物品了吧?
尤其是这回出门,嬴政竟然一个侍卫都没带,连个拎包开路都没带,理由是“阿仲剑法这么好,他一个人就能保护寡人了。”
虽然白仲相信,若真有刺客来袭,自己一定能保护好嬴政,但是有些事真非自己这个小身材能做到的。
看着前方一堆关中大汉组成的肉墙,白仲气愤的在嬴政胸口打了一下,“好多人啊!挤不进去!都怪你!出门连个人都不带,还要我自己挤!挤出一身臭汗!”
嬴政看着小脸红扑扑,额上还有汗水的白仲,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绢,一边帮她擦汗,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我去帮你挤?”
你也挤出一身臭汗,我也挤出一身臭汗,这样……就可以一起去洗澡了!
“你……”白仲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墙。
嬴政的个子是挺高大魁梧的,可是毕竟还没有完全发育长大,更何况了……想想秦王的身份,白仲实在不敢让他帮自己去开路。
万一进去的是一个人,出来的是一张纸怎么办?
“都怪你!你要多带点人出来,我们就能前呼后拥的在一大帮人的开路下进去了……哼!别以为帮我擦汗,我就会原谅你!”白仲说着,嘴里一哼哼,小脸高傲的昂了起来。
不多不少,正好将脸上还没被擦到的地方,露在嬴政面前。
看着白仲那张“快给小侯爷擦擦”的脸,嬴政强忍着用舌头舔的冲动,继续为她擦着汗。
哎呀!阿仲的皮肤真好啊!水光滑嫩的,比芈妍的皮肤还好,她在军中可怎么保养的啊?
“擦够了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占我的便……宜。”白仲说着,摸了一下小腹,妈了个蛋蛋,又来大姨妈了,都是被嬴政气得,气得都吐血了。
见自己的阴谋被白仲识穿,嬴政只得一脸悻悻的收回手,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墙,听着人墙另一边时不时发出来的欢呼声,又望向可怜巴巴的白仲。
虽然白仲只是因为来大姨妈而闷闷不乐,一脸郁卒,但落在嬴政眼里却又是另一回事。
好不容易陪阿仲出来玩一趟,怎么能因此而让阿仲不开心呢?
身为男人,身为秦王,这绝逼不能够啊。
嬴政这么想着,于是弯下腰,双手抱住白仲的膝盖,不顾白仲的尖叫,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
“怎么样?这样,你就比所有的人都要高了!”嬴政抬起头,笑着冲白仲说道。
白仲低下头,看着嬴政扬起的大笑脸,这家伙还是秦王呢,这魔性的画风,怎么都让人觉得,“好傻呀!大傻瓜!”
若是别人叫嬴政“大傻瓜”,他早就让把这家伙拖出去先切片再切丝,最后加点酱炒个咸阳酱肉丝,给阿仲补身体。
现在嘛……阿仲若是那肉丝,自己就是那酱。
嬴政就这么欢欢喜喜的抱着白仲看了两刻钟的猴戏,后来又背着她逛了三条街,中间不喊苦不喊累,白仲说去哪就去哪,比赵高还乖。
呸!赵高怎么配和寡人比?赵高又不会服侍到床上!
当然,嬴政也不是光吃苦受累没有享受到福利的,除了白仲温柔的擦汗喂水之外,还时不时会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附送一两个香吻。
两个熊孩子玩得开心了,就把华阳太后的叮嘱忘记了。
“我们去喝酒吧?”白仲趴在嬴政背上,两只小脚丫一晃一晃的说道。
她手里还拿着一只烤鸡,时不时撕一点下来喂自己,又时不时撕一点下来喂嬴政。
嬴政这个臭不要脸的,每回吃烤鸡都要装出一副不小心的模样舔自己的手指,真是累不累啊!要舔大大方方的舔,我又不是不给他舔!
“阿仲,我觉得你今天有一些奇怪!”嬴政回过头,正好看见白仲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眼神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的说。
“平常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白仲随手将剩下的半边烤鸡,丢给路边的乞丐,下巴抵在嬴政的肩膀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两只油乎乎的小爪子在嬴政衣服上摸来摸去,笑容满面的说道。
嬴政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一胸口的油,只能庆幸自己穿得是黑色。
“说话呢?平常的我怎么样?现在的我又怎么样?”白仲抓住嬴政的脖子,用力摇了摇,嘻笑着说道。
只是她没发现,今天她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几分女性的娇蛮。
没办法,在知道嬴政竟然可能还是个处男,而且还是个拥三千妹子而不睡……不是,是睡而不做的处男后,白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发飘,飘得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要不是今天大姨妈来了,白仲真想现在就拉着嬴政去来一发。
'大姨妈来了不用愁,快用大姨妈牌停药片,当时服药当时有效,绝对无害无副作用。'
许久没出现的系统,大约是感觉到白仲的心意,忽然冒头刷了一把存在感。
系统你滚开!我才不吃什么药呢?
白仲哼哼了一声,又加了一句,真得无害无副作用?
'下次来的时候,会双倍……咳咳,血崩你怕不怕?'
谢谢!容我再想想!
“阿仲,平常的你呢……比较乖;现在的你呢,比较……”这时,嬴政也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对白仲的看法,“矫情。”
没错!就是矫情!当然,你也可以说,这叫比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