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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已经没有了夏天时的温度,可是从地面上窗玻璃碎片上反射回来的光照到人的眼睛里时,人的眼睛里还是会一片迷离的。没错,现在马樵的眼睛里就是一片迷离。迷离的目光让马樵忽略了课代表的朗读声,忽略了老师的点评还有娇的偶尔回望的目光,也不例外地忽略了下课的铃声。
高中课程的节奏就是快,刚才是一片书声琅琅,现在又是一片死气沉沉——化学老师开始了测验考试。一个个长相怪异的分子式在马樵的眼睛里就是外星来物。没等浏览完试卷,马樵就已经明白了,这次考试又是一场秋风扫落叶。当然,化学题是秋风,马樵的成绩是落叶。想到了这里,马樵真的有一丝感伤:自己分明是求学来了,功课方面弄得这样的成色怎么能有那么多心思想别的呢?挪开化学试卷的一个角,作文本上的“赔礼”二字又露了出来,这时,马樵觉得,这两个忽然变了一层身份似的,现在就是一口已经敲响还在荡悠悠的警钟。
于是,马樵觉得,是该赔礼了!
第七节自习后,马樵找到了飘萍,没等他把自行车“受损”的情况说完,飘萍就急冲冲地接过钥匙走了,走的时候脸上仿佛还有些不愉快——至少马樵有这种感觉。
整个第八节自习马樵都是在忐忑中度过的,在没法潜心学习的时候,马樵又翻出了他的日记本,一种带有硬的封面的日记本,上面印有“拾花”二字。于是,马樵又在本上写了几首所谓的诗:一片柳叶翩然而落的瞬间/遭到了落日余晖的抢白/分明已经有了些许昏黄/为什么还要用所谓的光泽来弥补谎言。。。。。。
终于,第八节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起,马樵却没有吃饭的念头,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位——自行车车亭。而窗外四散开来的人群中,马樵仿佛并没有发现飘萍的身影。越是没看见飘萍,马樵的心里越忐忑不安。等同学基本散尽甚至有吃晚饭的同学都往回走了,马樵实在是坐不住了,做贼似的溜到了车棚里,顿时心咯噔一下子——飘萍的自行车已经倒在了那里,右边的脚蹬已经折掉——刚锁上的时候脚蹬并没有掉啊,这是怎么回事呢?
不论怎么说,脚蹬已经掉了。即使是别人不小心给碰倒的,如果没有事先马樵的碰撞,估计脚蹬也不能掉。怎么不呢?想推到街里找电焊师傅给焊接上,可是钥匙还没在马樵手里,如果不去修理,害怕耽误飘萍的事。于是,马樵本来呱呱乱叫的肚子也知趣地停止了叫嚷,一点食欲都跑到了九霄云外。
到飘萍的班级询问之后,遗憾的是并没有见到飘萍,最终马樵把心一横,就在车棚里等吧。正在马樵扶着车把浮想联翩的时候,不经意地一抬头,娇已来到了切近,眼里似笑非笑地瞧着马樵,瞧着马樵一只扶在车把上另一只在车座上轻轻拍弄的两只手,娇轻轻地问了一句,“等人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赔礼…7
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马樵稍微躲闪了一下目光,继而低低地说:";也算是,也不算";。无处放的大手仍旧漫无目的地摩挲着小巧的车座,马樵的脸有点红。可是,马樵觉得娇的脸却仿佛有些白。
“哦,我说呢,”娇的目光闪动了一下,“那你等着吧,我回班了。”说话的时候,娇的手似乎不经意地在车铃的小柄上摁了一下,不知道大劲还是小劲,反正车铃嘀铃铃响了好一阵。再傻的人也能感觉出一些什么,更何况自忖不太傻得马樵!瞟了马樵一眼,娇终于迈步往班级那边走了,可事有凑巧,娇的红色皮鞋不偏不倚地踢在了断裂的车脚蹬上,于是,一直带有小刺的脚蹬奔出了好远。一下子,马樵和娇都楞在了那里。
“呦,我的脚蹬怎么跑了?”不知何时,飘萍来到了两人身后,在飘萍的身后跟真一个又高又棒的中年汉子,一脸横肉,手上漆黑。
“啊。。。”娇正要解释,马樵抢道:“真不好意思,给弄坏了!”边说着脸上赔满了笑意,我给你修去。飘萍看了看娇,嘴里没说话,嘴角却有了些许笑意,“真的吗?”
娇的眼睛当时就立了起来,不过眼角还是有些微微的笑意。“你说谁弄的就是谁弄的,你得有证据呀!”不知道这话时说给马樵听还是说给飘萍听,反正两个人听着都不太得劲。飘萍的脸色也是一红,本来就*的脸显得更有些风姿绰约,“难道是它自己掉下来的吗?”微有些愠色。
“谁也不要争了,是我弄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个人来到切近,语气有些粗硬,马樵回头一看正是王峰,“对不起了飘萍,是我弄的。没等来到切近,王峰脸上堆满了笑意,已经开始向飘萍道歉起来,不时地回头冲娇讷讷地笑笑。
一见王峰的出现,马樵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子:到底是谁砸碎了玻璃?马樵差一点就问了出来,可是人多在场也不好发问。听王峰继续说下去,只见王峰拢了拢”潇洒“的分头,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娓娓道来,“当时下自习的时候,我从这里路过,不小心吧车子给碰倒了,没想到车脚蹬就掉了,等回来才发现,你把钥匙给我,我去给你收拾一下——”说着,王峰向飘萍伸出了手,这是一只嫩嫩的手,没有干过庄稼活的手。
“胡说!”站在飘萍身后的中年男子终于发话了,“你跟我表妹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