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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就放宽心吧。您还不如跟爵爷仔细给大小姐和二小姐挑选一门好亲事呢。”
老太太听得一笑,随即又沉了脸。方才从惟芳长公主和宝郡王口中听到的话儿,她也知道了自己疼爱的孙子,竟生出了这般恶毒的心思,何大人不依不饶地要讨个公道,那些贼人还关在顺天府的牢中,儿子勿忙忙地去打点了,不知结果会如何……先有张氏惹怒了摄政王、后有睿儿可能吃上官司,雅儿还被烫伤了,不知会不会毁容,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到了晚间,曹清儒从外面回来,带回更令人沮丧的消息,顺天府尹竟在君之勉的授意下,收到贼人后就开了堂,他赶到的时候已经审了一半了,这些贼人招出是有人收买他们,为了的是毁头一辆马车中女子的名节,不过收买他们的人是张长蔚府中的一个小管事。张长蔚立即就让府中的大管家将其扭送顺天府衙门,审问之后,那名管事说是何大人曾得罪过他,所以才怀恨在心。
因涉及到了朝中重臣,顺天府尹当即决定押后再审,只是一开始是公开审理,不少围观的百姓听说曹家有小姐被贼人劫了,那两名贼人还承认自己对曹家小姐动手动脚,差点没让曹清儒吐血。好在顺天府尹当时听得贼人的供词不对,立即让人堵了他们的嘴,拖下堂去,可是凭那些只言片语,无事可做的人也能翻出几种版本的流言出来。
所以曹清儒也没功夫关注儿子的功名了,先得想法子保住女儿的名誉再说。他回来就与老太太商量,乘现在流言还没传开,先应下平南侯府的亲事吧。
这会子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次日是中秋节,朝廷休沐的日子,曹清儒趁机找到了顺天府尹商量,将那些对女儿名誉不利的供词删去,顺天府尹极痛快地应承了下来。后来审讯的供词,也没什么对曹中睿十分不利的,张长蔚办事十分周密,也没什么能连累到自己的若是曹中雅不说那些傻话的话,还真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但是曹中雅偏偏说了,何语芳被何家接了回去,何家必定不会轻易原宥了他们。
果不其然,中秋节的上午,摄政王就差人来宣曹清儒和曹中睿,曹氏父子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傍晚吃团圆饭之前,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府。
老太太尽管十分心急知道结果,也没当场就问出来,先含笑着招呼一家人用了团圆饭,才将人都打发走,问曹清儒事情到底如何了。
曹清儒长叹一声,“何大人闹到了王爷那里,当初是王爷赐的婚,要王爷给何氏一个公道。王爷召我去训斥了一番,让睿儿对外宣称染了恶疾,并以身染恶疾为由,与何氏和离,王爷答允再为何氏赐一门婚事,睿儿不得参加本次的秋闱。”说着长叹一声,“这已然是格外开恩了。依何大人的意思,是要将睿儿的功名除去的……这样才能保全何氏的名声,只是后来王爷应允再为何氏赐婚,这才作罢的。”
老太太沉着脸道:“吃一堑就要长一智,日后还得由爵爷亲自来教导睿儿,不能让他毁于妇人之手。”
曹清儒忙恭敬地应下。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处置张氏,共同的意见是即日起关在家庙里,每日只许饮清水吃青菜豆腐,让她好生为自己所犯恶行忏悔。
曹清儒见母亲不展欢颜,为讨母亲开心,又说起了敏儿和贞儿、燕儿的亲事。
曹清儒的官儿做得大了,上门来求亲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老太太之前就跟他仔细挑了几家出来,这几回的宴会都让武氏与这几家的女眷接触了一下,看看未来婆婆小姑的脾性如何。嫁人不光是嫁个男人而已,婆婆和小姑的性情也是十分重要的,若是婆婆小姑难缠,就是这男子再好,孙女嫁过去也会受气,弄不好还会因婆婆小姑的缘故跟丈夫感情破裂呢。当然,曹中敏的亲事曹清儒是最上心的,自己先过滤了几户人家,让武氏亲自从中挑了两门亲,再由老太太拿主意。
老太太对目前选出的几家都比较满意,但还是觉得应当在府中办个宴会,请上这几家的人,好亲自相看一番。曹清儒立即让武氏去安排宴会事宜,这时天色已晚,忙告辞,让老太太休息。
前几日老太太都在忙着孙儿孙女的亲事,本就劳了神,两日又惊又慌的,一下子就病了,次日一醒来,就觉得唇干舌燥,头晕目眩。曹清儒忙请了大夫来扶脉,大夫帮忙开了一个方子,嘱咐要让病人静养,不要劳神。这么一来,俞筱晚的回乡计划就只得暂时搁置,亲自在老太太床前端茶捧药,为老太太侍疾。
老人家的身体自是比不上年轻人的,这一病就是十多天,待老太太病好,已然是九月初了。
张氏早被关了家庙,没老太太的首肯,是不可能放出来了;何氏与曹中睿和离了,曹中睿没能参加今科的秋闱;曹中敏去考了三天回来,自认为尚可,只等放榜了。
曹氏三姐妹的婚事都已经定下,曹中雅自然是许给了静晟世子,但是在两家换了庚帖,下了小定之后,平南侯又立即给静晟世子纳了两房贵妾,当场将曹中雅给气哭了,曹家也觉得这是羞辱,可是现在京城里已经传开了曹中雅被山贼劫持并凌辱的传闻,曹有自然没有退亲的底气,只能好生劝她,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要看开一点了;曹中贞和曹中燕的未婚夫都是中品官员家的嫡子,对她二人而已,是门极体面的婚事了。
唯有曹中敏的婚事,原本老太太属意工部郎中家的千金,哪知韩丞相竟使人透了话过来,似乎有意与曹家结亲,不过要求曹中敏这次科举能中个进士韩家的女儿不会嫁给碌碌无为之人。
这一消息让曹清儒喜出望外,老太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韩丞相那可是百官之首啊!唯有俞筱晚觉得意外,又不怎么意外,不意外是因为她早看出了韩甜雅对敏表哥有意,意外的是韩家肯让女儿屈就。
五日后就是放榜的日子,俞筱晚便索性等放了榜,恭贺敏表哥高中之后再回汝阳了。
这天才从延年堂请安回来,初云便跟进了内室,悄悄跟俞筱晚说,“方才丰儿从针线房回来,说西角门那儿有个男人探头探脑的,给了一锭银子给陈婆子,让陈婆子去请曲妈妈呢。”
俞筱晚弯眼一笑,终于来了!这回可要好好让舅父看一出戏了。她让初云唤芍药进来,悄悄叮嘱了几句,芍药立即领命下去布置。
每月月底是张氏和张夫人送银子给欧阳辰花的日子,欧阳辰等了又等,却没等到八月的银子,甚至连以前跟他联系的人曲妈妈等人都找不到。这时又传出了曹三小姐与平南侯府定亲的消息,他心中大怒,认为是张氏有了靠山,是要毁约了,这才冲动地来曹府寻人。
他在奴才们进出的西角门等了一刻钟左右,门又开了,曲妈妈紧张地探出半个身子,小声地问,“表哥,你怎么来了?”说着回头跟守门的婆子道:“他是我的远房表哥,可否让他进来说几句话?”
那婆子迟疑了片刻,回头看了看,才侧开身子,让欧阳辰进来,然后小声道:“就去茶房吧。”
曲妈妈道了谢,塞了几个大钱给婆子,带着欧阳辰沿墙走了一段路,到了一间小小斗室。
这里是守夜的婆子歇脚的地方,房间里只有两张小圆凳,一名身穿翠绿比甲的俏丫头站在门边,见他二人过来,忙推开门让他们进去,自己守在门边望风。远远的,曹清儒由石姨娘陪着往这边而来,俏丫头却没有出声示警,而是假装往窗内张望了一下,又蹑手蹑脚地转从另一边的小径走了。
“咦,刚才那不是夫人身边的碧儿吗?”石榴奇怪地道:“怎么这般鬼鬼祟祟的?”
曹清儒重重哼了一声,“她不是应当在家庙里伺候夫人吗?跑到这儿来是干什么?”
石榴摇了摇头,眸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方便明言。曹清儒看向疑心大起,放轻了脚步走到小房间的窗下。
曲妈妈向欧阳辰解释道:“……都解释了半天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真的是银子不凑手,等过些日子一定会给你的。……这里有二十两,你先拿着应应急。”张氏的现银都拿去还债了,这二十两还是这个月的月银。
欧阳辰大怒,“滚!才二十两,你打发要饭的呢!老子才不相信你们这些阴险妇人,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她!否则,别怪我无情。”
见他有撕破脸的架势,曲妈妈强忍着怒气道:“夫人现在不方便见客,你先回去吧,过几日银子自然会给你,都一年多了,夫人何时欠过你的银子?你也应当清楚,若是将夫人逼急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欧阳辰气得一张脸铁青,不过他的确是个脑子转得过来的,知道再闹下去对他自己也没好处,只得撂下一串狠话,伸手将那二十两银子抢过来揣在怀里。曲妈妈松了口气似的,瞧他那见钱眼开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地鄙夷,她又不怕欧阳辰,这脸上的神情自然就将鄙夷给带了出来。
欧阳辰看得心头火起,冷笑两声,“去告诉我那露水夫人一声,五天之内不把银子凑齐,就别怪我无情了。”
曲妈妈气得嘴唇只哆嗦,“你仔细说话!什么叫露、露水夫人?”
欧阳辰桀桀怪笑,“做了一场露水夫妻,不叫露水夫人叫什么?”
话音未落,就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木板门被人一脚踹开,曹清儒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曲妈妈一见到爵爷,当场吓得软倒在地,哪里还说得半句话出来。欧阳辰也知大事不妙,若被抓住,必定是乱棍打死,想一把推开曹清儒往外跑。
曹清儒哪里会允,当即与他扭打起来。曹清儒多少学了些花拳绣腿,这欧阳辰自从每月有大把银子可花,自然是整天花天酒地,早掏空了身子,竟被曹清儒给打翻在地。曹清儒立时扑上去压住他,朝曲妈妈吼道:“拿帕子来捂住他的嘴!”
石榴去唤来了俞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将欧阳辰绑了个结实。曹清儒让俞管家先将欧阳辰关到柴房,亲自上家庙里去兴师问罪了。
98。父亲死因不因
“这几日你还是同往常一样,不必刻意与石姨娘疏远,但也不要过于亲近。”
俞筱晚听完芍药的回禀后,并没要她继续探听什么消息,只是叮嘱她小心自己的言行,免得被舅父发觉出什么来,惹祸上身。这既是为了芍药的安全着想,也是为了石榴的安全着想。石榴帮着引曹清儒去花园子里的偏僻角落,又听了那些个难听的话,只怕事后曹清儒回想起来,会疑上了她,俞筱晚帮着安排了一些善后事宜,圆了石榴引曹清儒去那儿的话,但之后几天石榴与芍药的言行都必须谨慎,毕竟戴绿帽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怕曹清儒心里膈应,拿石榴出气。
芍药也知这个理,恭敬地应了一声,“石姨娘是知晓分寸的,也同奴婢说了这话,还让奴婢代为向小姐道谢呢。”
俞筱晚笑着客套了一句,便打发她回自己屋内绣嫁衣。芍药与许茂的独生儿子许有根的亲事已经定了下来,腊月十日成亲,老太太和小姐都帮她出了一份嫁妆,嫁衣却是要自己绣的。所以最近俞筱晚也没招她办什么差事,让她全心全力绣嫁衣。
待芍药走后,初云不由得问道:“小姐,难道您不好奇舅老爷要怎么处置舅夫人么?”
俞筱晚抬眸看了初云一眼,小丫头的眼睛闪闪的都是兴奋好奇的光芒,想也知道是她自己想看热闹!俞筱晚淡哼了一声:“你想看就去看,一会儿我就让初雪替你准备一口榉木棺材便是。”
初云开心的笑容僵在脸上,嘟着小嘴问,“怎么呢?”
俞筱晚被她给噎了一下,看了看她清秀动人的小脸,似乎还是情窦未开,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这种事对男人来说,有多么羞耻了,她只有酌辞解释了一番,而后道:“凡是知情的人,舅父一定会想法子处置掉,你想看热闹,也得有命看才成。”
初云吓了一跳,“小姐,我不去看了。”
嘴里说不去看,可是到底还是很好奇,舅老爷会怎么处理这对男女,她便唆使着丰儿去打听消息。
俞筱晚却是带着初雪和赵妈妈去了延年堂。老太太正在翻自己的嫁妆箱子,三个孙女的亲事都定下了,她这个做祖母的自然要送份嫁妆。
“晚儿快来帮我看看,这几样首饰好不好?”
老太太欢喜地拉着俞筱晚坐在自己的身边,将几套赤金镶红宝的首饰拿给她瞧。
俞筱晚逐一看过之后,认真地道:“都是好东西,款式也好,只是颜色陈了,得清洗、抛光一下。”
老太太含笑道:“我也这么觉得,杜鹃,一会儿你拿去交给曹管家,让他送去首饰店里清洗。”
吩咐完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