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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百姓生了病,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忙不过来,不可能留驻别苑,专门为老祖宗请脉啊。”
楚王爷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一会儿我去说服母妃,让你们去别苑避一阵子。”
到春晖院,待楚太妃说完自己的意思,“我去别苑里住一阵子,府里的事务就先交给媳妇打理,待我病好了,再回府。”
楚王爷一听就忙急惶惶地道:“母妃,您身体不适,怎能移动,还是让他们避出去吧。儿子留下来服侍您。”
楚王妃原本心里头高兴,听了这话,却是心头一沉,忙道:“王爷,臣妾也愿留下来服侍母妃。”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楚王爷拍了板,让三个儿子和俞筱晚避到别苑去,王妃和两位姨娘留在府中服侍太妃。
俞筱晚听到吴嬷嬷传的话后,怔怔地扭头问逸之,“真的都要去别苑么?”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静晟那天说的话,“风雪大的时候,还是不要出城比较好。”
169。别苑遇袭(一)
君逸之没那么担心,但考虑到晚儿安全,觉得自己一家子按父王的意思,这般无防范地去别苑,的确有些冒险,于是先去同大哥商议了一会儿,兄弟俩一同去前院找父王,要求留在京城之中。
哪知楚王爷坚持要他们去别苑,“老祖宗这病来势汹汹,住在一处,若是过了病气给你们,反倒添负累,尤其是老二媳妇,之前就受了那么多苦,现今身子那么重了,若是再病个一场,腹中的孩子还不知会如何。”
这个理由倒是让君逸之迟疑了,可是父王胆子小,他也不敢告诉父王太后和陛下的身份之事,就瞧了大哥一眼。君琰之想了想道:“就算要住出去,也不必住在城外的别苑,咱们在南城区不是有一处院子么?”
楚王爷轻叹一声,“城中疫症横行,下人们时常要出府采买,若是得了疫症回来,不是一样会过病气给你们?再者,你们不知如今京城之中的局势,现在人心不稳,还是去城外避一避比较好。”
君琰之诧异地问道:“难道这么快就闹得满城风雨了么?”
普通百姓手中没有余钱,看病问药又特别花钱,因而一般生病之后,多半会服些姜汤之类,自己硬挺上一阵子,直到实在坚持不住了,才会去药房看大夫。由此,这场疫症来得突然又猛烈,朝廷一时没有别的办法控制,只能将得了伤寒的病人,都隔离起来,再由太医配了预防的药方,散发下去,有能力的自己配药吃,没能力的就到朝廷安排的药铺里拿免费的汤药。
只是,为了防止相互传染,病人隔离之后,守卫的官兵们不许病人的家人探访,家人难免担心病人在营房之内,能不能接受治疗,会不会得到照顾,兼之得了如此严重的伤寒,已有不少体弱的老人和孩子病死,死者家属难免会因此而对朝廷产生抱怨。
现在京城之中的局势并不是太稳,多数百姓人心惶惶,亦有一些心生怨恨的,开始鼓动四周的邻居,去顺天府陈情,要求与病患见面,要求去营地照顾生病的家人,若真被哪个有心人挑唆了起来,而朝廷又不应允,很可能会闹大成了民怨。
而最为倒霉的就是,此次内阁大臣们商议之后,指定楚王爷来督管疫症之事,若是百姓们真闹了起来,恐怕会将矛头指向楚王府。
楚王爷叹息一声,“的确,如今进出城门都要例行检查,我给你们办好了路条,你们且去别苑安心住上一阵子,这疫症也闹了大半月了,一般再过得半个来月,就能控制住了。”
君逸之听着就叹息了一声,君琰之知道弟弟不好意思开口,就替他要求多调些侍卫去别苑。
楚王爷诧异地问道:“你们只是去住上几日,要带这么多的侍卫干什么
君琰之道:“父王,现在得了疫症的百姓都被隔离在城外,孩儿听说有不少百姓不满朝廷的隔离措施,虽然离别苑有些距离,但保不住会不会有人偷跑出来,咱们多带些侍卫,也好防范百姓们冲撞了别苑中的女眷。”
虽然朝廷调派了大批军队守卫着隔离营,可是君琰之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楚王爷思索了一下,便道:“那就按制让侍卫们扈从出行吧。”
按祖制,郡王出行可有十六名侍卫随行,而亲王世子从亲王级,有三十二名侍卫,一共是四十八名,此番去别苑,就将楚王府的侍卫调走了大半。
楚王爷也没放在心上,京城之中还有五城兵马司和御林军,他上折去兵部说明一下,兵部就会另调士兵过来守护王府,就算有些不满的百姓要闹事,也不怕他们敢冲进王府之中来。
倒是君逸之还是不放心,各王府之中的侍卫,都是御前挑剩下的,武功不差,但也绝不是高手的对手,若是遇上杀手暗袭,四十八人也不见得能挡得住四人。他将自己的四位随身侍卫都带上,还去韩府和长孙府找韩世昭、长孙羽借了六人,扮成小厮随行。
这十人都是顶尖的高手了,君逸之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回府的路上,恰巧遇到了静雯从百珍斋里出来,挺着个大肚子,面有菜色,却只一手扶着丫鬟的胳膊,一手还拿着一个小巧精美的楠木匣子。
君逸之正无聊地挑了车帘往外看,从车窗里瞧见了,便让马车停下,将头伸出车窗外,笑嘻嘻地打招呼,“静雯,有阵子不见了,瞧你气色不是太好啊。这雪都没化呢,你就出门,不怕摔着吗?”
静雯跟君逸之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的感情还好,只是成年之后,就疏远了,加上俞筱晚的缘故,两人之间诸多不对付,象这样主动来打招呼,静雯觉得君逸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于是立即警惕了起来,一双杏眼睁得溜圆,盯着君逸之问道,“关你什么事?”
君逸之嘴里啧啧直叹,摇着头道,“我好意关心你呢,晚儿的胎象不知怀得有多稳,可是瞧你一脸青黄之色,想来腹中的胎儿是不大好的,你干嘛不安心在家中养胎,城中疫症横行,你还四处乱跑什么。”
静雯之所以四处乱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可这一回婆婆和丈夫都盯得紧,会致小产的食物根本到不了静雯眼前,喝了不知道多少菊花茶都不顶用,连静雯的乳娘都要她一举得男,好巩固地位。
真真是笑话,她堂堂的郡主下嫁给一个平民,还要用儿子来巩固地位?
可惜身边没人支持她的举动,静雯只能用这种法子来达成心愿了。
这就是不被理解的痛苦!当下,静雯觉得自己跟君逸之是没有共同语言的,鄙夷地撇了撇嘴,“你顾好你的晚儿就成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君逸之摇头笑叹,“以前咱们是有些不对付,不过都是要当爹当娘的人了,就不能成熟稳重一点,一笑泯恩仇?我之前还跟勉堂兄打过一架呢,现在堂嫂跟晚儿不知多要好,不见面时也互传书信。这不,这回我们去城外别苑小住,晚儿还邀上了堂嫂和堂兄呢。”
一听到君之勉的名字,静雯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调了过来,原本要踏上马凳的脚也收了回来,趋近几步,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们打算去城外的别苑小住?”
君逸之道:“是啊,城中疫症横行,我怕晚儿也染上了,就去别苑小住几日,刚巧堂嫂好似也有了滑脉,就约上她一块去,堂嫂去了,堂兄自然也会去的,他们夫妻俩感情不知多好呢。”
感情好?静雯只觉得一股热流迅猛地冲入头顶,轰得她三魂去了五魄,之勉哥哥跟那个粗鄙的女人感情好?
君之勉成亲的时候,晋王府邀请了平南侯府,可静雯已经算是肖家的人了,而肖大勇的职位低,是没有请柬的,她一直没能亲往新房,看清新娘子长什么样儿,事后就向自己的闺蜜们打听,闺蜜们对贺氏诸多贬议。
听说贺氏皮肤黑、脾气倔、举止粗鲁,静雯心中不知有多高兴,只觉得之勉哥哥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正等着她的救赎。
哪知今日竟从君逸之的嘴中听说,之勉哥哥与那个贺氏竟然感情好?而且贺氏还怀了身子!
静雯立时不淡定了,激动得两颊潮红,蹬蹬蹬地快步走到君逸之的马车前,睁圆眼睛问,“你听谁说他们感情好的?”
君逸之勾起唇角,风流倜傥地笑道:“这还要听谁说么?堂兄特意去打了一套百婴戏莲的钿子给堂嫂,晚儿瞧见了,嫉妒得不行,还道我不体贴呢
居然送贺氏百婴戏莲钿子!静雯被这个消息深深地打击到了。她出身权贵之家,又哪里不懂得,虽然男人们都希望嫡妻能多给自己生几个嫡子,但也只是顺其自然,真要亲自到首饰坊里为妻子定造求子的百婴钿子,都是感情深厚,宠妻宠得无边的人,才会这么干。
难道,之勉哥哥真的会喜欢那个粗鄙的女人?静雯长长的指甲掐入了掌心,抠出血丝了,都没感觉到痛。
不行,我要亲自去会一会贺氏,我要亲眼见到他们相处,我要亲自来判断!静雯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和酸楚,漾起一抹甜笑道:“这么说你们会在城外住上一阵子了?”
君逸之笑道:“这是自然,等城里的疫症过去了,我们再回城。”
静雯带着些讨好的笑容问道,“那我也跟你们去住一阵子好不好?”说罢露出愁苦之色,“你也知道,外子官职低微,在城外是没有别苑的,我娘家虽有别苑,可是我一个出嫁的女儿,总是回娘家住,会让人指着外子和婆婆的脊梁骨骂,我总得替他们考虑一二。可是说真的,现在城里乱成这样,我真是担心腹中的胎儿呢。”
她伸手轻抚着肚子,漂亮的小脸上露出愁容,好似很为腹中的胎儿担忧
君逸之立即道:“这有何难,我家别苑住多少人都成,我们打算明日一早就出城,你大概能什么时候来?”
静雯的眼睛一亮,笑意盈盈地道:“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同你们一块儿走。”
君逸之道:“好吧,那明日辰时初刻,咱们在西城门处见。对了,要记得到顺天府办路条,现在城门处查得严。”
静雯忙道:“不打紧,外子手中就有。”肖大勇就是负责守城门的军官,没路条她也能出去。
能跟之勉哥哥住在一处好些日子呢,静雯的心情立即飞扬了起来,眼睛亮亮的,极有礼貌地向君逸之屈了屈膝,“慢走,明日见。”
“明日见。”君逸之放下车帘,扬声道:“回府。”
马车开动,车厢内的君逸之笑得凤目弯成了月牙,不论会不会有阴谋,反正拉了个垫背的,不过话说回来,到现在还看不清勉堂兄是帮谁办事的,真的要约上堂嫂一块儿去才好。
君逸之拿定了主意,回府就跟晚儿谈及路遇静雯之事,要她约上贺氏一块去别苑,“堂嫂去了,堂兄就会去,他是亲王世孙,又是南城指挥使,可以带侍卫和亲兵过去,比我们便宜,若是有事也多一个人担着,没事儿的话,你也有个人说话解闷。”
俞筱晚抿嘴轻笑,“你就会找不要工钱的侍卫。”
君逸之笑嘻嘻地道:“你不是担心去了别苑会有事儿么?如今这情形,不去不行,我只能想法子,多找些护卫过来。”
俞筱晚也觉得这样不错,若是别苑里人多了,太后就算想动手,也得顾虑一下,她只要捱过这两个多月,等孩子生下来,也不怕了。
于是俞筱晚便提笔给贺氏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晋王府。贺氏立即就让楚王府的下人带了回信过来,言道自己一定会去,明日辰时初刻在西城门处见。
俞筱晚有些惊诧地道:“还以为至少要等堂兄下了衙,她问过堂兄的意思,才能给我回信呢。”
君逸之不在意地道:“堂嫂那种性子,恐怕只记得玩,不记得要问堂兄的意思。”
俞筱晚道:“说不定堂兄正在府中,已经问过他了。”
次日一早,齐正山安排好人手之后,向楚王爷禀明详细随行人员,并宣誓一定保护好少爷们和二少夫人的安全,便带着侍卫,护在马车两旁,在西城处与贺氏和静雯的马车汇合了,一同出城,去了楚王府位于东郊的别苑。
君逸之特意吩咐绕个道,从风景优美的香山脚下走过,到了一处地儿,君逸之挑起了车帘,指着远处,唤晚儿过来看,“你瞧,那里就是兰家买下的风水宝地。”
俞筱晚凑到车窗边,仔细看了看,连着香山脚下一片广阔的土地,地面上已经堆放了许多石料、木料,有匠人在空旷的地上劳作着。
俞筱晚问道:“他们好象在雕刻吧?怎么不先打地基?”
君逸之解释道:“打地基要等开春化了冻之后,现在土还冻着,不能打的,不过已经有匠人开始雕刻和打磨石料了,兰家的这处山庄,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