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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筱晚立即看向贺氏,她能想到这里,又正怀着身子,恐怕是有了同样的烦恼,果然就听得贺氏道:“早知道还不如让你表妹嫁过来,好歹能安分当个妾室。”
俞筱晚惊讶地问,“难道兰家的姑娘不是为妾?”
贺氏不答反问,“……你快告诉我,逸之是怎么推掉的?”
“是之前就有承诺……”俞筱晚告诉了贺氏她和逸之的事儿,然后支招,“只要之勉不愿意,太后也不可能强逼着娶。”
贺氏皱眉道:“他……他只说,不会越过我去。”
俞筱晚同情地看着贺氏,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觉得敬爱嫡妻、不让妾室们越过嫡妻去就足够了,就象之前慈儿表姐的事,若是曹家不退婚,君之勉也会照娶不误。俞筱晚微叹了口气,正色道:“若是你心里不愿意,就好好跟勉堂兄谈一谈,就说他若是娶妾,你心中会很痛,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总该试一试。”
贺氏点头道:“你说得对。”然后又鄙夷不已,“怎么那么多女人上赶着想当妾呢?你那个表姐,现在许给北王世子了,但是之勉说了,就看着你的面子,日后她怎么也会是个侧妃。不过,还是要被正妃压一头。”说着不屑地撇了撇嘴。
俞筱晚微怔,她真是才知道这件事。其实以俞筱晚对秦氏和三舅父的观察,虽然他们也想结门好亲事,让三舅父的官道走得更顺一点,却也不是上赶着让女儿当妾的人,尤其还是北王世子那种名声不雅、又没在朝中任职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慈表姐还真是……不死心呐,非要嫁入皇家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这门亲倒是结对了。北王世子现在瞧着不成气,实则是暗地里给小皇帝办事的,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况且,听逸之说,那人虽是花心了些,不过对娶回府中的妻子,倒也敬重,正经的妾室也会宠爱,不象旁的女子,转眼就忘,而且世子妃是个软弱的,慈表姐又是个有心计的,日后想必过得不会差。
因此,与贺氏相反,俞筱晚担心的是北王世子妃,只要慈表姐别生出什么妄念来,搅和得她也得出面去求情什么的,她就觉得是菩萨保佑了。
席间大约是人多,太后并没多说什么话儿,都是宗室命妇们捧着太后凑趣儿,用过宴,太后让旁的人去了偏殿,大殿里只留了晋王府和楚王府、摄政王府的女眷,当然,惟芳长公主和静雯郡主自然也陪在一旁。
惟芳的婚期定在六月初,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她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嫁人了,小脸上有些悻悻的,她并不想嫁给长孙羽,好不容易逮着晚儿进宫,就嘀咕道:“好烦啊,把我指给那个家伙,天天瞧着他跟韩二,算什么事?不能总让韩二出入公主府啊,以后让我怎么跟芬儿说话?……要不,我去买几个俊小子当陪嫁?”
噗……一口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惹得正在谈笑的太后和晋王妃、楚太妃等人都看了过来,俞筱晚一面怨念地瞥了惟芳一眼,一面拿帕子拭净嘴角,红着小脸起身,朝几位长辈福了福,极难为情地道:“请太后恕罪,一时嗓子痒,没忍住。”
太后慈爱地笑道:“这多大的事儿,要恕什么罪?”她俩在这厢说话的当儿,楚太妃已经向大殿主位上端坐的太后,解释了今日为何没带小若晨过来,太后也没法子直接驳了自家的姐姐,只要求日后一定要带小若晨进宫来给她看,这会儿就再趁机问晚儿,“听三姐说若晨的身子不大好?是不是你怀孕时落下的病根?要不要传个太医去请脉?”
俞筱晚不及回答,楚太妃就抢着答道:“小孩子还是少吃药的好,若晨的身子慢慢养着,府中也有府医,不敢劳烦太医们了,这阵子治疗百姓们的疫症,他们都辛苦了。”
太后就换了话题问道:“听说宝郡王妃也是孕吐得厉害,当时是如何治好的?雯儿这丫头也是这毛病,留不住孩子。”
静雯的脸色微微一滞,旋又舒展开来,配合地问向俞筱晚。这倒不用俞筱晚回答,快嘴的贺氏就道:“回太后的话,晚儿她不是孕吐,她是中毒啦。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把煌茅香给晚儿闻,那是澜沧国的特产,这边的人都不知道,幸亏我知道,让我解了。”
太后刻意忽略“断子绝孙”这几个字,让自己心里生出的忿闷,惊讶又关切地问道:“原来竟是如此,那晚儿可曾找出幕后之人?”
贺氏又抢着回话道:“没呢,这东西不好查的,是气味让人中毒,随便在哪里洒些香粉就在了。不过有我的解药,晚儿就不会有事了。”然后又看向静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的啊,不过我可以帮你配一点解药先放着。”
静雯勉强笑道:“多谢世孙妃。”
贺氏弯了弯眼睛,“你太客气了。”
太后的唇角颤抖着向上弯上去,真心夸赞贺氏道:“真是个好孩子。”又看向俞筱晚,“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俞筱晚连忙应承,瞥一眼贺氏,满怀感激的样子,心中却惊讶不已,这些话,可不是贺氏能说得出来的,难道是勉世孙教的?又为何要教她这样说?
散了宴后,太后坐在空旷的内殿里,一个人深思着,当初她怎么就会觉得,东昌侯与西南侯是本家,哪位贺小姐不是贺小姐,因而将贺氏给指给了之勉呢?若不是这个贺氏……太后狠命地用指甲掐进自己的手指,俞氏和逸之伤心胎儿不保,也没闲功夫去查什么药方!
不过今日听了贺氏的话后,太后对自己之前对楚王府的怀疑,开始产生了怀疑。俞筱晚这丫头的运气太好了,会不会楚王也的确是这般好运气呢?至少,到目前为止,楚王都是个中庸且胆小的人……或许,真的有些人,是上天眷顾的。
太后转了思量,又想起药方的事儿,不知俞氏和逸之从中瞧出了什么没,但至少,小皇帝到现在,对她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的恭敬孺慕,她架空了两位协助打理后宫的太妃,小皇帝也没有异议,最主要的是,他每日仍然同往日里一样,上课、听政,而没有将暗卫派出去调查什么。……若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可以当着她的面阳奉阴违,但应当至少要调查调查的吧!
魏公公一直如果影子一般的侍立在太后身边,太后思量了许久,才将眸光转向他,问道:“依你看,皇帝知不知道当年的事?”
魏公公仔细思索了片刻,才恭敬地回道:“以奴才的拙见,陛下应当是不知的,这次的寿宴,陛下同以往一样,花大心力哄您开心,若是知道了,让奴才们准备着也就成了。”
太后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不过不论怎样,哀家都要未雨绸缪,让兰家在朝中站稳脚跟。”
要站稳脚跟,就得结交朝中的官员,就必须要有大量的银子,这事儿,兄长已经跟她提过几次了,太后轻敲着几案的手忽地停下,“上回年底之时采买之事,似乎很顺利?”
魏公公立即恭维道:“太后您的凤威无远弗及,下面的人都忠心于您,自然会顺利。”
太后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若是条生财捷径,那就不必拘于年底的采买了,只是,务必谨慎再谨慎。”
魏公公闻言,立即退下去吩咐主管采买的太监总管。可是太后过于自信了,只要她开了贪婪的头,后面就由不得她来控制了,兰家的胃口越来越大,已经不是谨慎就能防范的事儿了。
太后的寿辰之后,楚王府就开始筹备世子的婚事了。俞筱晚已经出了月子,再不能躲懒,跟在楚太妃和楚王妃的身后忙前忙后,皇室的婚礼十分繁琐,尽管礼部和内廷都派了人来相助,可是府中的事务,还是有许多要她们自己来办。
这天俞筱晚忙完了回梦海阁,就见君逸之正抱着小若晨,在院子里走过来晃过去。
小若晨喜欢躺在大人的臂弯里,睁着明亮乌黑的眼睛,好奇地四下张望,若你抱着他停下来,他可是会“哇哇”大哭来抗议的哦。可是他同时又是个会吃会睡的小家伙,不足百日,就已经能跟周岁的小宝宝比体重了,乳娘抱着他晃不到一个时辰,就能累得腰酸腿软,因而这个重任,基本都是落在逸之的身上。也因为如此,小若晨特别喜欢父亲的怀抱,跟娘亲反而不亲。
俞筱晚觉得很委曲,坐月子的时候不让她带孩子,出月子又忙府中的事儿,若晨你要理解娘亲啊。
“呐,这几样是要放在新房里讨吉利的,你送去给大哥挑一下,看他喜欢哪两样。”俞筱晚指着几件搁床头的求子小摆件,给君逸之派下了任务,然后从他怀里抱过儿子,亲了亲儿子嫩嫩的小脸,“若晨乖,娘亲来抱你。”
小若晨“哦哦”地挥了挥肉肉的小手,咧开无牙的小嘴笑了。
“好咧。”君逸之接受了任务,将匣子盖上,便兴冲冲地跑去找大哥。
君琰之刚换过一身出行的衣裳,瞧见弟弟来了,便笑道:“陪我去石大人府上吧。”
君逸之瞥了一眼桌上的小纸片,似乎是中榜的抵报?不过他先得完成任务,将匣子打开来,问大哥喜欢哪个。君琰之多少有些尴尬,飞速地瞄了几眼,凭直觉选了两样。——好事要成双。
君逸之将这两样拿在一旁,先回去复命。俞筱晚瞧见大哥挑出的这两样小摆件,笑了笑道:“大哥是个心细的人,这两个花色,孙小姐穿得特别多。”
君逸之立即腆着脸抱住她的纤腰问,“那你发觉那天我们摆在床头的是什么样的没?你喜欢不喜欢?”
俞筱晚好笑地道,“现在还摆着呢,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知道是你用心挑的。”明知道他就是要讨赏,偏不赞扬,推了推他道:“大哥不是在等你么?”
君逸之只好嘟嘟囔囔地走了,跟大哥一同到了石大人的府中,然后用力翻了一个白眼,还以为是大大方方地当贵客呢,原来是翻墙而入。
石大人此时正在书房同方智谈话,谈着谈着,自然谈到了方智是否已经娶妻。方智微微一怔,而后笑道:“不曾,不过家慈已经在替学生挑好了人家,只等放榜之后,便上门提亲。”
石大人意味深长地笑道:“想必是方生家乡的姑娘吧?其实女儿远嫁,做父母的都不会放心,方生前程远大,不如在京城说一门亲事,对你日后的仕途也有帮助。说实话,本官对方生的才能十分欣赏,小女亦是。”
虽未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方智却只是笑了笑,“不瞒大人,其实学生与那位姑娘已经有过口头婚约,只是等放榜之后,行三媒六聘之礼了。至于前程,学士自知才学浅薄,只求将来能胜任陛下委派的官职,不敢奢求闻达。”
石大人的神色瞬间黯然,君琰之的眸光也淡了下去,君逸之悄眼看向大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两兄弟趴在横梁上听了半晌,石大人已是尽力游说,可是方智却只是百般推脱。能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石大人眼中的欣赏之色愈发浓郁,只可惜,他终不愿成为石家的女婿。
“走吧。”君琰之的声音有些沉闷,头也不回地掠入夜幕之中。
楚王世子的婚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过俞筱晚觉得挺奇怪的,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开心地办着喜事,唯有当事人君琰之的情绪有些低落,他的脸上虽然仍是往常那种温和淡然的笑容,可是怎么瞧都有几分萧瑟的味道。俞筱晚实在是压不过心中的好奇,就小声地问逸之,“我觉得大哥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呢,大哥是不是不想娶孙小姐?”
君逸之长叹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前阵子放榜了,有名叫方智的淮南举子,中了二榜第一百一十七名,被石大人相中了,想招为女婿,谁知道人家给推了,说家中已经在为他说亲事了。”
俞筱晚不耐烦地推了推他,“我问你正经事呢,你都不关心大哥的么?”
君逸之掐了掐晚儿的小鼻子,“我怎么不关心了?我还去帮着石大人劝了方智呢,可是人家心智坚定啊,听说已经请了官媒上门提亲了,你道女方贵姓?”
俞筱晚眨了眨眼睛,才恍忽地想起,似乎妍儿表妹的意中人,就是叫方……智?原谅她太久没提起这个人,早已不记得了。俞筱晚随即恍过来,“啊!大哥他……他……”
君逸之叹了口气,“是的。所以啦,他肯定心情不会好的,等大嫂过门了,你暗暗跟大嫂提上一句两句的,让大嫂对大哥温柔一点,时日长了,大哥就会缓过来了。……你放心,大哥是个有担当的人。”
俞筱晚点了点头,一口应下,心里却道:有担当又不是喜欢,孙小姐那般伶俐的人儿,必是会知晓的。
五月十二,宜嫁娶,楚王世子君琰之的大婚之日,楚王府宾客盈门,上上下下忙成一团,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