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良太妃兴奋得两眼冒光,“皇儿,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只要凭着这一点,将太后和兰家全数拉下马,咱们母子就有出头之日了。有了这样的外祖家,陛下还有什么脸面?你只需发动朝中官员弹劾……”
良太妃的话还未说完,摄政王就冷淡地打断道:“母妃,朝中之事不是您该管的,您在宫中若闲着无事,不如多诵诵佛经,可以静心养气,延年益寿。”
“什、什么?”良太妃激动得站了起来,长而尖锐的指套直指着儿子的鼻尖,“我一片好心全为了你,待陛下亲政之后,你若不被赐死,就是会被流放,有这大好机会,你不利用,等着被人反制么?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我说的话,你为了那只不会下蛋的鸡,与我日渐生分,你、你这是大不孝!你给我把那个祸水给休了,我不要这样的儿媳妇!”
怎么就扯到姒儿身上去了?摄政王无奈地叹了口气,愈发懒得跟母妃说话,直接起身告辞。这几年来,两人只要一谈事儿,说不上几句,母妃就会激动起来,对于母妃总是挑剔姒儿,他自然是非常无奈,虽会护着姒儿,可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与母妃生分,真正让他们生分的,是母妃认不清时势,总想着不该奢望的东西。
摄政王刚一离宫,他与良太妃的谈话,就由人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小皇帝,小皇帝怔怔地想了一歇,神色渐渐恢复平静,挥了挥手道,“良太妃那边的暗卫,都撤了吧。”
暗卫领命退下,韩世昭的眸光闪了闪,心道,陛下这是打算放过摄政王了?
而慈宁宫那边,太后刚敲打完秦国公夫人,就收到了平南侯反馈回来的消息,听说是紫衣卫调查的,太后这才真的着了慌,兰家不保了,若是兰家失了势,她的腰杆也会软上七分。她迅速地想了一歇,立时让今夜去天牢的暗卫进来,细细地叮嘱了一通,才略为安了安心,又拿出那块可以调动紫衣卫的令牌,交给魏公公,“务必让他们派一个人来见哀家,哀家倒要问一问,谁给他们的胆子!”
其实,太后最想知道的,是紫衣卫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否则,她不好反击或是堵漏!想了想,吩咐凤辇,摆驾乾宁宫。
小皇帝刚刚学完政学,吴太师还没来得及离宫,正撞上了太后的凤驾。太后此时没心思问吴太师小皇帝的学业,只敷衍了几句,将他打发出了宫。小皇帝亲自迎了出来,含着笑扶住太后的手臂,“快晚膳了,母后怎么这会子来儿臣宫中?”
太后开门见山地道:“皇儿,知存和知仪都是你的表弟,现在被投入天牢,哀家知道必定有原因,也不求你将他二人放出来,只要你行个方便,让兰家人送些御寒的衣服进去,入了秋,夜间是很凉的。”
小皇帝忙道:“这算什么大事,不过,儿臣还未亲政,此事也得经刑部尚书和秦国公同意才行。”不过他并没有多做推脱,立时让吕公公去前宫传话,请秦国公和刑部尚书网开一面。
太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审视般地看向皇儿道:“母后给你定了兰慧云为皇后,皇儿可否满意?”
小皇帝仰起俊脸笑道:“慧云表妹么?虽有几年未见了,不过她自小就是美人胚子,兰家家教严谨,想来日后定是极好的皇后。”
太后的眸光微闪了闪,她的疑心极重,除了摄政王,她同时也猜测会不会是小皇帝出手惩治兰家,才特意来试探,可是谈了好一会儿,还是似是而非的感觉,便放弃了。
君逸之一直忙到快子时,才从外面回府,俞筱晚因担心着兰家的事,一直在等他,服侍着他沐浴更衣过后,小夫妻俩相互抱着躺在床上,俞筱晚就忍不住问道:“怎么变成这样了?不是说好由长孙家告到大理寺的么?”已经特特将有暗记的器物赐了几件到长孙府中,由他们来告发,再由大理寺和宗人府一同调查,这是最佳的途径,若是直接将证据交上,怕被太后扣顶谋逆的大帽子。
君逸之附耳解释道:“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快亲政了,紫衣卫来觐见陛下,交给陛下那枚玉佩,陛下觉得调查总要个几日,怕太后将证据毁去,才决定直接抓人,是借用紫衣卫的名号,没事儿的。”
这几年来,小皇帝的心智愈发成熟、愈发深沉,拿到玉佩之后,就迅速地制定了方案。两个月前故意向太后透露出摄政王的野心,诱太后逼迫摄政王,若是摄政王有二心,太后就会帮忙收拾了,然后陛下坐收渔人之利……可惜没有然后,因摄政王没有举动,陛下才又决定直捣黄龙,太后必定会认为是摄政王使的计,必定会再次逼迫摄政王,这又算是对摄政王的一次试探,摄政王再次通过了试探,陛下才决定全心对付太后。
只是,陛下不想让世人知晓他的身世,毕竟当初册立太子,是以嫡皇子的身份,才让满朝文武无一有异议,若是让世人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恐有变数,毕竟祖训是有嫡立嫡、无嫡立贤,摄政王的贤名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陛下没有亲政,百姓对这位小皇帝可没一点印象,而且朝中脑子里一根筋的大臣不在少数。因而,陛下就不能直接对上太后,只能通过惩治兰家来逼太后先出手,若是太后没有过激的举动,陛下不介意告诉太后,他知道了亲生母亲是谁。这样的话,太后必定会逼宫。
“我们查到了平南侯当年仰慕太后,对太后极为忠心,若是逼宫,一定是平南侯的兵马,今日,已经有一万多的兵马从津阜往京城赶了。”
俞筱晚惊讶地问道:“太后逼宫?她想当女皇么?”
“不是还有康王吗?太后可以垂帘听政。”君逸之徐徐讲了小皇帝的布置后,又疑惑道:“那块玉佩,我仔细看了花色,是你的,而且还是被你大舅父换走了的,只是不知怎么到了紫衣卫的手中。那名紫衣卫称,那是先帝交给你父亲的,就是怕这几年京城中万一有异动,好让你父亲调动紫衣卫护驾,除了你父亲,谁也不能用,因而,他们才收了回来。”
俞筱晚脑中瞬间就闪出一个人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在我入京没多久,勉堂兄曾经夜探过曹府,该不会……”
该不会,君之勉就是紫衣卫,而那夜他就已经将玉佩给调换了,这些年来,众人争来抢去的,不过是个假货而已吧?
君逸之认真想了一会儿,“极有可能!后来勉堂兄表现出对玉佩有意,或许是太后下令,他故布迷阵而已。……难怪我们一直查不出他到底在为谁办事,一会管闲事,一会又成天成天地唱大戏,什么事都不理会。”
俞筱晚点了点头,心有戚戚焉地道:“总觉得咱们的一言一行,紫衣卫都知道似的。”
“极有可能,至少京城中的动作,难有逃出他们双眼的。”君逸之倒不觉得有何奇怪的,正事说完了,开始心猿意马,轻声问道:“晚儿,你今日服了药没?”
那语调说不出的暧昧,俞筱晚的小脸瞬间烧了起来,娇啐道:“都后半夜了,一会就天亮了……”因为晚儿孕期之中君逸之太难过了,兼之现在儿女双全,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就撒娇说再不生了,缠着智能大师配了一副不伤身的避子汤,天天一回府就问晚儿熬了药汤没。
君逸之大喜,“那就是服了?反正明日休沐……”
他一面说话,一面就努力行动起来,俞筱晚也不是认真要拒绝,很快在他的抚触之下,迷了心神。
第二日,俞筱晚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还困得不行,君逸之倒是神清气爽,在外厅里逗着儿女玩。俞筱晚梳洗打扮好了,出了起居室,君逸之就笑道:“方才皇婶差了人来请我们过府去玩儿呢,你若是准备好了,我就让人套车。”
俞筱晚讶然道:“不年不节的,怎么约得这般急?”一般办个小聚会,都会提前一两天邀约,这般急切的,必定是有事儿。
君逸之道:“去了不就知道了。”上了马车,小声叮嘱晚儿:“世昭说,陛下昨日亲口说的,只要没有不臣之心,兄弟间没什么说不开的误会。况且当年,皇叔也不过十一二岁,能懂什么,陛下想必会放过皇叔,但一般不会放过良太妃,你一会儿暗中给皇婶提个醒儿,让她劝皇叔别做傻事,也只有皇婶能劝得住皇叔。……皇叔还是挺孝顺的。”
俞筱晚明白逸之的意思,点头应下。
到了摄政王府,摄政王妃身边的许嬷嬷在二门处迎接,路上就暗示道:“这几日王妃总是觉得困乏,特特请宝郡王妃过来扶个脉,这满京城的妇人,哪个不知宝郡王妃您是最有福气的。”
俞筱晚眼睛一亮,快步进了正厅,摄政王妃正与怀孕五个月的惟芳在谈笑,俞筱晚和君逸之忙给二人请安,“给皇婶、小姑姑请安。”又一人拉着一个孩子作揖请安。
摄政王妃笑道:“免礼,晚儿,快带孩子坐到炕上来,天儿越来越冷了。”
一旁的长孙羽调侃道:“喂,你们俩个,怎么只给小姑姑请安,不给我这个姑父请安呐?”
君逸之懒怠理他,俞筱晚却朝着长孙羽笑道:“小姑姑有了身子,陪嫁面首您还够用么?”
长孙羽的脸立即就垮了下来,君逸之噗的一声,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线,边笑边喘道:“可不是么?若是不够用,让小姑姑再给你添几个,小姑姑贤惠着呢。”
话说当年,惟芳长公主还真个买了六位俊俏的小倌儿当陪嫁,一个个的白皙脸、柳条身,比女孩儿还要美,成亲当晚就郑重地“开了脸”,介绍给长孙羽,要他日后少同韩世昭来往,“你仔细瞧瞧,他们可都不比韩二那家伙长得差,你若是嫌少,我日后还会给你添人的。”
这句话成功地将听墙角的众人从横梁上震了下来,一个个笑得手足酸软,被恼羞成怒的长孙羽暴打一顿后,扔出墙外。不过,这句话也成了调侃长孙羽的利器,不然以这厮的脸皮厚度,隔一千年看能不能让他脸红一次。
俞筱晚和君逸之笑得半分不客气,就连完全不知状况的晨儿和璃儿,都跟着他们,将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摄政王妃顾着身份,极力压抑,只双肩抖得太过明显,泄露了天机;惟芳极不好意思地瞥了驸马一眼,千万句抱歉都在眸光中了,长孙羽除了抽搐之外,还能如何?
俞筱晚笑够了,摸着身下的垫子问道:“这才九月初呢,难道王府就开始烧火炕了?”
许嬷嬷又暗示道:“这几日王妃总觉得身上冷,王爷特意交待了将火炕烧起来,宝郡王妃您能先给王妃扶个脉么?”
摄政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急什么?”
俞筱晚却直接扣住了王妃的脉:“反正我都来了。”听了一会儿,笑得真心喜悦,“恭喜皇婶呐,是千真万确的滑脉,这一回一定是世子。”
惟芳惊喜地道:“真的呀?皇嫂你居然还瞒着我,我来了这么久都不说。”
君逸之和长孙羽也忙恭喜,摄政王妃羞涩地道:“这不是才确定么?”月事推迟了几日,她怕是自己空欢喜一场,又给婆婆数落自己的机会,特意先请晚儿过来,不敢请太医,这会子确定了,笑按着晚儿的手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俞筱晚笑道:“是您自己有福气。”
摄政王妃拉过晨儿亲了亲,笑赞道:“日后晨儿必定是京城第一的美男子,我的孩儿能有他一半的风流神采就好了。”
君逸之笑道:“皇婶,您可谦虚得太过了,皇叔可不会饶你。”
晨儿和璃儿坐不住,小手小脚不停扑腾,俞筱晚也怕他们爬到王妃的身上去,就请许嬷嬷将两个宝贝带到一旁的厅里去玩。摄政王妃道:“将小郡主和大小姐、两位少爷带过来一块玩吧。”
许嬷嬷领了命退下,不多时,隔壁的花厅就专来小孩子们咯咯的笑声。大人们在暖阁里闲话了许久,俞筱晚才寻了个一同去净房的机会,将逸之的意思委婉地告诉了摄政王妃。摄政王妃是个极聪慧的女子,王爷也没瞒过她任何事情,一听就明白了,立即隐讳地做了一番保证,毕竟良太妃那个婆婆,可没自己的丈夫重要,摄政王妃没有丝毫心虚。
用过午膳,摄政王妃便有些乏了,回屋歇息,惟芳是孕妇,也在厢房歇下,摄政王一回府就听到这个特大好消息,兴奋地拉着逸之和长孙羽到前院喝酒,到这会子还才酒过三旬。俞筱晚哄着两个小家伙睡下,让乳娘好生服侍着,闲着无聊,就到后园去转了转,不竟在凉亭里遇到了吴丽绢。
吴丽绢力邀俞筱晚一同坐坐,俞筱晚听说吴丽绢如今大不如之前受宠,因而瞧其神色,有些忧郁,也就没拒绝。才聊了没几句,就见小武氏匆匆地赶了过来,因凉亭旁正有一处假山,小武氏没看到凉亭里多了一个人来,冷不丁瞧见俞筱晚,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