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向都是客随主便的,不过这里面晋王妃的级别很高,张氏这般侍奉也没什么不妥。晋王妃身边的嬷嬷淡淡然地道:“我们王妃别的不挑,只一样菜是一定要的,就是松雾灵芝闷子鸡。”
张氏忙陪笑道:“有的有的。”曹老太太也记得家中还有松雾和灵芝,忙令杜鹃去告诉武姨娘一声。
武姨娘管着中馈,忽然来了这么多重量级的客人,自是忙得脚不沾地,听了杜鹃传的话,忙吩咐巧如拿对牌到仓库去领松雾和灵芝。
巧如去了一柱香的功夫,就急忙忙地跑回来,喘着气道:“姨娘……不、不好了,松雾没了、灵芝也没了。”
武姨娘一怔,追问道:“什么叫没了,你可仔细找了?”
帐册上明明还有一斤松雾和三支灵芝的,这两样物品极其贵重,当然不会存在厨房里,而是锁在仓库的抽屉里,管仓库的王嫂子是曹府的家生子,应当是信得过的。
巧如肯定地摇头,“婢子跟王嫂子一起找了,没有。”
武姨娘只得到延年堂,悄悄唤了张氏出来,小声儿地禀报。张氏惊讶地大声道:“什么?松雾和灵芝没了?那一斤松雾和三支灵芝可值几千两银子,别是被人偷去卖了吧?”
她的声音不小,里面虽在聊天也多少听了些,曹老太太心中不悦,却不能发作,陪着笑道:“几位贵客坐一坐,我去看看就来。”
张夫人忙体恤道:“老太太直管去,我来陪客人便是。”
曹老太太道了谢出来,先带着张氏和武姨娘到西房,问明情况,不由得蹙眉,若是早说还好,偏已经说了府中有食材,不给晋王妃做松雾灵芝闷子鸡便会得罪人。张氏叹息一声道:“这样吧,我先问一问大嫂,若是张府有,就让敏儿先去借一点,日后找到再还,没有的话,就得麻烦敏儿和妹妹去街面上买回来。妹妹你有空还是要将帐目和几个管事的查清楚,这等贼人不能放过!”
曹老太太很满意张氏这样的安排,叮嘱张氏和武姨娘快去办。可是张府也没有这两样食材,武姨娘和曹中敏只得到街面上的铺子里去买。张氏看着这母子两回屋更衣,悄声叮嘱紫儿盯着,自己则返回了延年堂的中厅待客。
不多时,紫儿蹑手蹑脚走到张氏的身边,悄声道:“看到巧如去找表小姐了。”
张氏的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武姨娘能求的只有俞筱晚,呵呵,任她们想破头也不会知道,这是一石三鸟之计。想到一会儿之后,就能除去三个心腹大患,张氏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动人。
俞筱晚还在孝期,可以不必见客,坐在墨玉居里听初云禀报了此事,不由得思忖道:“张氏会这么大方放过武姨娘的错处?”
正思量着,巧如急巴巴地跑来央求道:“表小姐,我家姨娘求您去二门一下。”
俞筱晚二话不说披了斗篷出来,来到二门处,武姨娘早等得着急了,一把将俞筱晚拉到偏僻处,手的力度大得惊人,抓得俞筱晚的手臂都疼了,可见心中惶急,却嘴唇哆嗦半晌也没挤出半个字来。
俞筱晚含笑安慰道:“姨娘有什么事儿只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她的笑容温柔和熙,如同春风吹过河堤,不自觉的就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武姨娘鼻子一酸,强忍着泪,盯着俞筱晚问,“敏儿说你可能知道了我妹妹的事?”
俞筱晚只是笑笑,没有作答,可也等于是回答了,武姨娘深吸了口气,壮士断腕般地道:“那我也不瞒着表小姐了,那贼子又来了,刚刚着人传了话进来,我将他安排到了西角门。我和敏儿要出府,绢儿要陪客,我这妹妹是个没主见的,她、她怎么应付得了那个贼子,我想求表小姐陪我妹妹去一趟,若能打发了这个贼子,我们姐妹和绢儿都会感激表小姐的。”
俞筱晚眸光微闪,这般巧?曹府上下这么多客人,欧阳辰却来了,武姨娘、敏表哥、吴姑娘这三个厉害点的就都有事,只有小武氏单独面对,武姨娘求到我面前,也是情有可原,情理之中,只是……太合情合理了一点。
她轻柔地拍了拍武姨娘的手道:“对不住,我不能去!”
------题外话------
呼呼,入v第一章,又是过大年,希望亲们喜欢~
50。反栽赃
武姨娘愣愣地望着俞筱晚半晌,真的没料到俞筱晚会拒绝她。
想起几个月前表小姐帮敏儿推荐良师,想起几天前表小姐还热心大方地出借五千两银子,这举手之劳怎么就不愿帮忙了呢?武姨娘脑中灵光一现,忙竭力保证,“表小姐放心,西角门那儿都是我的人,如今主子们都在延年堂,仆妇丫头都在忙,保证不会有人看到表小姐过去。况且还有我妹妹一道儿,我早说好了,那是远房来打秋风的亲戚,让我妹妹去打发一下的。”
这样的借口的确是好,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吴丽绢富贵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来投奔也是人之常情,可是配合上价值几千两的松雾和灵芝失窃,这借口可就一点也不好了。
本以为将银子借给敏表哥,以敏表哥的才干,应当能抢先解决掉,却没想到对方也早就防着这一手,事情发展在现在这个地步,俞筱晚认为欧阳辰必定不会老实在西角门的门厅里等着,此人是商户出身,必定狡猾奸诈,上回还是在二门花厅里见面的,这回却安排到了角门,他一定能猜出武姨娘等人很怕他被府中其他人看见,他若担心银子拿得不顺利,必定会善加利用这一点。她淡笑着提醒,“若是他不愿意在角门小厅里等着呢?若他使计溜进院子里来了呢?”
这样的情形,武姨娘也设想过,早就防范了,在她管理后院期间,后院进了外男,不单是曹家的名声受损,她和敏儿也会被曹家抛弃的,因而她用极其肯定的语气道,“不会!那里我的人,会看住他的。”但心中还是担忧,想立即差人再去看一看。
俞筱晚不答反问,“凡事都有万一!若是万一我和吴奶奶在半道上遇上欧阳辰,并且在交钱的时候被人撞个正着,只怕什么难听的话都会传出来吧
武姨娘干笑道:“不会不会,那个家伙年纪那么大,表小姐花一般的年纪,任谁都不会相信……”
“是,欧阳辰年纪大,说是我的情郎,肯定没人相信,但若旁人说是我牵线搭桥,帮助吴奶奶和情郎相会呢?”
这世间虽然不禁止寡妇改嫁,但朝廷提倡的是忠贞守节,还多次给守节的寡妇发匾额立牌坊,贵族之家更是严苛,逼迫未嫁的女儿守望门寡的事情不时发生,她俞筱晚居然还帮助寡妇会情郎,而且这个寡妇还是摄政王庶妃的寡母……张君瑶和晋王妃若是知道了此事,必然会为了维护皇室体统,请太后或摄政王下旨赐毒酒,俞筱晚、吴奶奶、吴丽绢和武姨娘,一个也别想跑。
至于证据,杀人越货者入罪要真凭实据,但是淫(禁)乱罪却是莫须有的,况且也不是完全没有,小武氏不是要给欧阳辰五千两银票吗?若是没有私情,怎么会给一个打秋风的亲戚这么多银子?
方才府中已经发现灵芝和松雾失窃了,接下来,张氏肯定会要求查帐,有帐无物,这几个月曹府都是武姨娘当家,是不是武姨娘监守自盗,偷了上等松雾和灵芝出去卖,银子给妹妹养老白脸?说是表小姐借的?对不住,你们三个是一伙的,没人相信。
这样一环一环地紧扣下来,想必她们几人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真真是一石三鸟啊。
俞筱晚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半分也不心软,淡笑着拒绝武姨娘:“所以,话是旁人说旁人听的,姨娘找的借口,也得旁人相信才成,我一未出阁,二未出孝期,若是有什么私会外男、或是协助旁人私会外男的传言流出府,我可只有抹脖子上吊的份了。依我看,吴奶奶和吴姐姐亦然。”
这个道理武姨娘懂,可是,现在欧阳辰已经找上门来了,不解决了他,妹妹立即就会身败名裂。武姨娘忍着心慌,还想劝服俞筱晚,却被俞筱晚抬手打断,轻柔而不容拒绝地建议,“要我说,吴奶奶也不要去。”
武姨娘苦笑,“表小姐若真不愿去,我也没有法子强求,可是我妹妹却是非去不可的,否则那个贼子闹将起来……”
俞筱晚眼角的余光扫到花坛边露出的一角衣料,青灰色的滚边裙摆,这是府中多数管事妈妈穿的颜色应当是张氏身边的曲妈妈,只有她才会这样偷偷摸摸。
想听壁角?好,我让你听个够,让舅母也知道知道算计自家人的后果!
“闹将起来又如何?姨娘何必怕他闹?他敢闹吗?他若是在这曹府之中口吐污言,舅父一定会令人将他剁成肉泥,埋在花坛下做花肥,反正他生意失败债台高筑,不敢回原籍,便是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再在府中下个封口令,保证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到摄政王的耳朵里去。因为,吴姐姐是舅父推举入选的,若是吴姐姐品行有污,舅父难免要担当失查的责任,就算不用担当失查之责,他此举也是断了曹家的富贵路,姨娘你说舅父会不会这么做?”
“他若是敢到府外乱说话,吴姐姐自是不可能嫁入王府,可是他就能得了好吗?男人最恨什么,最恨的就是戴绿帽!太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吴姐姐已经算是摄政王殿下的人了,姨娘你说,摄政王会不会派人杀了他和所有听到这些闲话的人?所以说,姨娘你们根本不必怕,只要他敢乱说话,他的下场就是死!若他是被人收买的,那么不必他乱说话,下场也是死!而且,收买他的那个人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到哪里去,舅父不会放过她,曹家人不会放过她,摄政王殿下也同样不会放过她!”
俞筱晚的笑容恬静,语气淡淡,说出口的话却惊得武姨娘倒退几步,“若姨娘还是不放心,我这有包哑药,只须用一指甲盖儿的份量,包哑!远来是客,待客怎能没有茶?”
俞筱晚说着,就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强行塞入武姨娘的手中,扬了扬声,一字一句清晰明确地道:“姨娘立即就派人冲到茶里去吧,先毒哑了他,再跟大表哥说,带几个小厮过去,将他打一顿,挑了手筋脚筋,装作是被贼人抢劫了,丢到城外去,也就没事了。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还怕他作甚?”
武姨娘整个人都呆了,傻傻地看着俞筱晚,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朱唇,脂粉未施的小脸上,肌肤润白如玉、笑容甜美如蜜,清澈的双瞳恍若天真无邪的婴儿,可是……可是……她却能将事情的利与弊分析得这般透彻,还能镇定地说出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
就在武姨娘呆愣的时候,不远处的花坛传来一声脆响,好似什么人踩断了地上的枯枝。武姨娘大吃一惊,忙低声喝问,“什么人?”
随即传来一声猫叫,武姨娘迟疑地问,“府中没有养猫啊,难道是野猫
俞筱晚莞尔道:“是曲妈妈,她刚才一直在偷听。”
武姨娘更是慌张,“那怎么办?夫人若是知道了……”话说到一半,想到刚才表小姐总是提“收买他的人”会如何如何,终是醒悟过来,我说这个欧阳辰怎么这么巧能找到妹妹,说不定就是夫人暗中挑唆的!
思及此,武姨娘恨得直咬牙,若真是夫人挑唆的,今天就是把五千两银子给了欧阳辰都不可能善了!她心念疾转,再狠狠地一咬牙,“多谢大小姐的药!”
俞筱晚用“你真奇怪”的眼神看着武姨娘,“姨娘难道真打算去下药么?曲妈妈都已经听到了,若真毒哑了欧阳辰,可就犯了官司了,舅母再拿着大做文章,姨娘你可吃不了兜着走。我方才说的话,不过是想让曲妈妈听听,免得舅母以为咱们拿这个贼子没办法而已。”
武姨娘松了一口气,她一介女流,还真是不敢干这种事,到此时,她才发现,这个年幼的表小姐心思缜密、智计百出,而她一来关心则乱,二来还真是没有良策,忙握着俞筱晚的手恳求道:“还请表小姐指点迷津。”
俞筱晚轻柔地一笑:“姨娘不必着急,你的人既然看住了欧阳辰,他一时半会应当溜不进来,你只需派两个忠心的妈妈,如此这般行事……。另外,让大表哥派几个机灵点的亲信小厮守在西角门外的巷子里,看到他出来,就用麻袋罩住头狠狠地打,记得,打的时候要这般说……”
俞筱晚低声耳语了几句,武姨娘越听眼睛越亮,若是一枚棋子知道自己无论怎样惟命是从,最后的命运都是死的话,他还会听棋手的吗?不由得唇角含笑道:“表小姐真是机敏过人……只是,就这般放过夫人,我、我真是不甘。”
俞筱晚轻柔而优雅地勾起唇角,语气中有淡淡的嘲讽,“晚儿是晚辈,纵使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