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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芳长公主又是一脸古怪的便秘表情,小嘴张翕了几下,最后轻轻一叹,嘀咕了一句“还是让他自己说吧”,就将事情经过告诉她,“是名御林军中的普通兵士,已经调至皇陵了,可是当时在场的人多,压不下去。之勉哥哥又不同意,说只拿她当妹妹看,母后也没法子,只能等过个一年半载,流言慢慢平息吧。”
俞筱晚眨了眨眼睛,没错啊,上面有人刻意打压着,这流言慢慢就会绝迹去,平南侯手握重权,就是为着他手中的权利,静雯郡主都不难嫁人,不知君逸之看清这一点没有,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别的办法?
虽然知道让静雯郡主下嫁非常难,可她心里却隐隐有些期盼起来。
惟芳在一旁取笑了静雯几句“自作自受”,便很郑重地道:“过几天,我备桌酒,让你跟静雯怜香她们和解一下,不过这几天,可千万别出府。”
俞筱晚失笑,“我哪会这么笨。”
惟芳认真地看了她几眼,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地道:“估计这会儿静雯正躲在家里哭呢。”
惟芳长公主猜测得一点不错,静雯郡主此时正在家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交好的怜香县主、艾可心、蒋婕等人都在一旁陪着她,不住安慰,“没什么的,过段时间自然就不会再有风声了。”
静雯郡主哭了一歇,情绪终是稳定了,可听到这安慰的话,又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没什么!这是君逸之那个家伙故意害我,太后却说跟他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他害我……害我身败名裂,我也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众女都不接话,君逸之那个家伙特混帐的,生得一副勾人的模样,风流好色处处留情,还吃干抹净从不认帐,不知多少闺秀为他哭断了肠呢,弹劾楚王爷教子无方的折子堆得都比景山高了,可偏偏楚太妃和摄政王妃都宠着,太后和摄政王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这样一个无赖,他还有身份可以败么、有名声可以裂么?
怜香县主就劝道:“算了,女人跟男人是斗不赢的。”
静雯郡主忽地笑了笑,神色阴狠,“你说得没错,女人跟男人是斗不赢的,不过,女人跟女人斗却要容易得多。我要让俞筱晚身败名裂,让他哭死去!”她说着一把拉住了怜香,“怜香,你要帮我。”
怜香县主不由地缩了缩,“我……不行啊,姐姐上回才斥责了我。”
静雯郡主不满地道:“这要斥责你做什么,你就说是我的主意好了,反正太后也知道了,你姐姐生气,也不过是因为成王败寇,咱们让她丢了脸罢了。”转而又哀求,“可是这一回不同,我被人欺负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不帮我呢?只要你帮了我,我们就能洗去前耻。”
怜香县主实在是怕得不行,可是被静雯和蒋婕一块儿劝说了几句,基于义气,迟疑着点了点头。
俞筱晚送走了惟芳长公主,歇了午刚起,二门处就使人递了张拜帖给她,竟是怜香县主求见,而且人已经等在二门花厅了。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闪,含笑应道:“好,我换了衣裳就去,麻烦妈妈先去服侍着。”又让初云打赏了婆子十个大钱,那婆子欢喜地去了。
俞筱晚更了衣,袅袅婷婷地走到二门花厅,怜香县主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不时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终于见到俞筱晚的身影,忙端起笑脸迎上去,“俞妹妹,可把你给盼来了。”
俞筱晚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我正在歇午,怠慢了姐姐。”然后垂下头,生疏地引了怜香县主坐下。
怜香县主见她待自己远不如以往亲热,心中反倒安稳了些,陪着笑脸道:“我来……是希望妹妹能大人大量,原谅之前我们的……小玩笑。其实,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之前的确是做得过了些,你好歹看着静雯已经摔断了腿,又……这样了,原谅则个。”说完指着身边的一大堆礼盒,“这些都是我们备给妹妹赔罪的。”
俞筱晚的头垂得更低,淡淡地道:“怎么好意思。”
怜香直觉她是心结未解,说了好一通软话儿,又暗示她得罪了自己几人没有好处,总之是恩威并施,俞筱晚的态度总算是有所转软,她忙趁热打铁,“我们在归杏楼摆了酒,向妹妹陪个不是,妹妹一定要来啊。”
俞筱晚问道:“不知是哪天,最近两天我都没空,要陪我家老太太抄心经。”
怜香县主想了想道:“那三日后成不成?”
俞筱晚迟疑着道:“五日后最好。”
“好,就五日后。”怜香县主爽快地道,然后又显出几分不好意思,“只是,还请俞妹妹保守秘密,毕竟……不大光彩。”
俞筱晚立即显露出解释的笑容,“这是自然,我不会说出去的,本来嘛,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有过能改,善莫大焉。”
怜香县主勉强笑了笑,得了她的保证,便立即告辞走人。
俞筱晚的眸光瞬间暗沉了下来,吩咐赵妈妈道:“妈妈一会儿出府去店子里拿些腌果儿回来,屋里存的不多了。”边说边手写了一封信,交给赵妈妈。
赵妈妈应了一声,弯下腰细听小姐的吩咐,“交给文伯,银钱上不要小气,有消息立即回复我。”想了一下,又接着道:“怜香县主请我去归杏楼之事,先不要传出去。”
赵妈妈拿着她的信立即出了府,交给俞文飚,俞文飚看了信后,便放在火上烧毁了。转而又去了小院子,找徒弟沈天河,又从孤儿中挑了八个机灵的,交待他们去将归杏楼的布局,以及蒋婕、艾可心、怜香县主等人府上的情形打听清楚,“记住,不能靠得太近,这些府上可都是有兵士的。”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就分头行动。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君逸之就收到了讯儿,韩世昭正同他商量事情,纳闷地问,“她打听归杏楼干什么?”
君逸之蹙了蹙眉,吩咐平安道:“去曹府打探一下,今天都有谁来访,俞小姐都干了些什么,越细越好。”
平安去了没多久,就折返回来,回话道:“今日怜香县主去见了俞小姐,之前是从平南侯府出来的,之后又去了平南侯府,才回府。”
韩世昭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有人要打你的弱点呢。”
君逸之白了他一眼,韩世昭不怕死地问,“难道俞姑娘不是你的弱点么
君逸之嚣张地道:“是又如何?也要她能打得到!我若是连晚儿的周全都护不得,也不敢谈别的了。”
韩世昭立即一脸兴奋的八卦状,扑到他身上,“你们谈了什么别的?”
君逸之烦躁地一脚踢开他,“滚远点!死兔子!”理了理衣裳才道:“人家还在孝期,能谈什么别的,你少败坏她名声。”
然后吩咐平安,“去打听一下静雯和怜香几个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不过一天的功夫,平安就查了出来,静雯郡主和怜香县主悄悄联系了一些交情好的千金,到归杏楼小聚。
君逸之面色阴郁,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搧着。
韩世昭一听,就噗嗤笑了,“这个静雯郡主还挺喜欢倒打一靶的。”看着浑身散发着阴冷之气的君逸之,他十分好奇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君逸之冷笑道:“我警告过静雯的,她记不住,我只好用点特别的法子让她长点记性。”
韩世昭撇了撇嘴,“她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君逸之摇了摇头,“也不算,我本来就要帮她定门亲的,只不过是从比较没脸面变成最没脸面而已。”
韩世昭等了半天下文,君逸之却悠闲地吃起了腌果,吩咐平安将这些消息递到俞文飚那去,……这表示他肯定不会说了,韩世昭只好撇了撇嘴,暗想那天一定要去看热闹。
转眼就到了约好的当天,静雯很谨慎地在曹府附近找人打听了,俞筱晚果然没将赔罪酒一事说出去,心中便暗暗得意了起来。
俞筱晚乘着曹府的马车到达归杏楼时,怜香县主等人都已经在二楼雅间等着她了,一见到她就热情地拉到主位上坐好,“今天你最大,我们五个给你赔罪,静雯腿伤还没好,着我代她多敬你三杯。”
酒满满地盛上,俞筱晚被她们左一劝右一劝的,喝得就有些高了。五位小姐便轮流套话,一定要套她说出那天在宫门口,君逸之威胁的话来。
可是怎么问,俞筱晚说的都是,“静雯郡主说她与勉世孙两情相悦,我祝他们白头偕老。”
两边的隔壁厢房里,一间坐着静雯郡主,一间坐满了十位名门闺秀,是静雯郡主特意请来,听俞筱晚的“醉话”的。可是,她想要俞筱晚说的“醉话”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下去,没皮没脸的人就是她了!
静雯郡主恨怜香等人不会办事,干脆柱了拐杖出去,要亲自去激俞筱晚说出君逸之威胁她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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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静雯郡主很委曲
静雯郡主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俞筱晚自己说出,君逸之为了她跟静雯争吵,还恶言威胁,只需要那边雅间的千金们听到这些话,静雯再向太后告状,说君逸之是为了给俞筱晚出气,才故意四处传播谣言,败坏自己的名声,这些千金们就能帮着作证了。
再则,还可以绰出另外一件丑事来:君逸之为何要这么帮俞筱晚呢?自然是因为他二人早就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对女子而言,孝期之内就勾搭男人,是无妇德,是大不孝,任她俞筱晚巧舌如簧,也休想狡辩过去;对男子而言,明知对方在孝期,还眉来眼去,为了维护宗教礼法,怎么也得惩处一下,挨上几板子,让她出出胸中这口恶气。
何况她也没有说谎话,那天君逸之那种维护的态度,她的脚趾头都看出得那两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情谊!
如此完美的计划,眼瞧着就要被那几个不中用的闺中蜜友给弄砸了!
静雯郡主恨恨地握紧拐杖,让两个贴身大丫头雨燕雨莺扶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出了雅间,到隔壁雅间敲门。
“嘭嘭嘭”
“给郡主请安!”
敲门声与陌生男子的请安声同时响起,静雯郡主莫名其妙地回过头,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名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年青男子,她骇得忙用手挡了脸。大丫头雨燕忙挺身挡在郡主身前,昂头斥道:“你这厮太没礼数,明知我家郡主的身份,竟敢上前来请安,还不退下!”
雨燕一边骂,一边细细打量男子。皮肤黝黑,但两眼有神,身上穿着普通官绸制成的天青色薄棉长褂}子,瞧上去倒还干净清爽得顺眼,但全身上的行头这么普通,身份肯定是不会高就是了。
男子歉意地笑了笑,抱拳拱手道:“这位姐姐请宽恕一二,是郡主约我来归杏楼会面的,小可请了假后立时赶过来,实在是路途远,错过了时辰,还望郡主原谅则个!”
静雯郡主听到此话,也顾不得什么千金之躯应深藏闺阁,不得随意抛头露面的礼仪了,一手拔开雨燕,挡着玉面的玉手哗地一挥,直指到男子的鼻尖上,咬牙切齿地道:“你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下三烂货!再敢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男子并没被她的狠辣劲给唬住,却对她言辞十分不满,浓眉紧紧地蹙成一团,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地道:“家母虽不识字,但一向谨守礼仪,也时常教导肖某识礼守制,肖某时刻谨遵家母教诲,不敢自称从无失礼之处,但至少也知晓男女大防,若不是郡主遣人前来要求肖某来此处,商议如何平息堕马一事之流言,还郡主之清誉,否则肖某怎会临时告假来到此处?一切皆因郡主而起,还请郡主回收方才所言!”
“你!你!你!……”静雯郡主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地直喘粗气,手指抖得跟抽风一般,眼角的余光却忙忙地四顾打量。
虽然二楼雅间已经被她们给包下来了,可是并不是完全无人经过,至少楼道里就有店家留下服侍酒席的六名伙计,还有传菜的帮厨来往上菜温酒,三楼不知在开什么宴会,总会有几人上上下下。归杏楼是高档酒楼,伙计们都经过严格的训练,此时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垂眸看地,可是你真能把他们当木头桩子吗?堕马搂抱的流言还未消除,这样的话又被人听了去,她还怎么见人?
静雯郡主恨得嗑嗑磨了牙齿几下,抖着声音道:“你少血口喷人!你是人是狗我都不知道,我会……我会……,滚!给我滚!”“遣人去约你”这样的话到底是说不出口。
自称姓肖的男子眉头皱得更紧,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实在无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