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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外面并没有吃食,我敢肯定。
它不在乎,因为它这回并不是出来抢吃的,而是出来拉屎的,这可恶的家伙盘旋了两转,一个半俯冲从我头顶飞过,就拉下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直往我脑壳上袭来,吓得我尖叫一声远远跳开。
那坨屎正砸在我刚才站的地方靠右半步,也就是说,这只蠢鸟的屁股准头不好,就算我不跳开也是不会中标的。但我已经跳了,叫也叫了,所以吕天海就立在那里,半张着嘴巴望我。
我当然知道当探子被发现后是极尴尬的事,所以也不好意思起来,呆在那里半晌没出声。
而这只蠢鸟绕了一圈,发现那泡屎并没有取得意料中的效果,就悻悻地叫两声,飞回竹林深处再没声息,估计又在酝酿第二泡屎去了。
吕天海走到蠢鸟的那泡屎边做了一翻鉴定,然后抬头就那样望了我几秒钟,突然嘴角上翘,眼儿弯弯的笑起来,我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只得憨憨地干笑了两声。
谁知他也不识时务得很,竟问我:“柳柳,你笑什么?”
我哪晓得?呆了呆,道:“那你笑什么?”
他指着鸟屎道:“我发现这只鸟在拉肚子,估许它本来想拉到你身上的,只不过实在憋不住了,没法子才提前放出来,哈哈哈哈……”我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确实侥幸。
吕天海自个儿笑了会儿,又问:“你躲在后面干什么呢?”
第七章
第七章
我道:“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就逃了两节课,究竟是生气了呢还是发晕了呢?或者觉得陈老头罚得你还不够重,要生出些名目让他再捉你去办公室享受享受。”
吕天海皱了皱好看的鼻子,笑道:“怎么夸你才好呢,尽把我往火坑里想,你总得帮我想点好的吧。我刚才想的可都是些美妙的事情呢,别好端端地扫了兴好不好。”
我道:“那你到底在想什么好事情,比如说梅梅许给我的好处?嘿,那个我可没有瞒着你半点呢。”
吕天海道:“你又以小人之心来度我的君子之腹了,想想吧,以前我过的那日子是多么逍遥自在,自从招惹上你……”说到这里,他望见我脸色黑了下来,赶紧干咳一声,接着道:“自从认识你,喂,你干嘛用那种眼神望我,我就是认识你后,你的倒霉事总少不了我的份,句句是实啊,我在华尔贝丽教堂可是捞到正位命运之轮的,按理说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信?那天我出来还遇见你呢……”他说到这里,语声戛然而止,怪怪地看我。
我正在那里酝酿反驳他的话语,此刻被他说得又气又急,一时哪里静得下心来思考,只得恨恨地瞪他,道:“据我所知,你占卜的内容可不只如此吧,我还听到某人大骂门内的人是‘骗子’呢。莫非你当时已知道了自己的坏运气?”
吕天海听完这句话后,顿时脸上有了一片红晕,我最初看见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发少爷脾气,再细细看了看,又不像,倒有些像羞答答的,也不晓得他害的哪门子羞。
“柳柳,你知道占卜师怎么说我吗?”
“说你洪福齐天,桃花运不断,有空就会在路上捡到钱,没事就有一票美女围攻……”
“哪有那么夸张吗!”他望着我,柔声道:“其实我很想告诉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多嘴呢。”
我顿时语塞,居然被当成长舌妇?不是吧,我只是有些健谈……健谈啊。
吕天海突然扭头看着岩石,轻轻地道:“占卜师说,我诸事都能最终化解,而且很快就会遇见……遇见……”
“遇见什么?”
“保密。”他浅浅地笑,忸怩起来,道:“今天是周末呢,妈妈一定在家准备了烧鸡大餐,下周见。”
“喂,你要么不说,怎么能这样呢?话说到一半很有意思吗?”
“我饿了。”他边说边真的走了。
“我才不想听呢,你的占卜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冲着他的背影道。
“我下周告诉你。”他说完这句,竟消失在竹子后面。
下周,很快到了。
我其实在妈妈的营养大餐下,已经把他那句话忘得干干净净,周日那天晚上还特意半夜爬起来煎了两个鸡蛋做夜宵,妈妈说会变肥的,一句话搞得我想吃又不敢吃,矛盾啊,最后还是吃掉了,便拼命去跑步机搞了许久,结果,折腾到很晚才睡。
星期一早晨睡来,哇……快跑!
希望不要迟到,阿弥陀佛。
我承认那天早上我没刷牙没洗脸,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晦气地撞见易寒峰,看得出,他是来送陈瑞雪上课的。我本来想远远地躲着,然后悄悄地进去,只是时间不等人,所以,我就大大咧咧地冲过去。
他们正在说话,易寒峰一眼看见我就呆了。而我望见他,也不争气地呆了。其实我并不如那天悲伤,我只是满腹的疑问和不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最终选择了小雪,我想知道原因。
我想问原因,张口却是:“早上好。”
易寒峰脸上呆了呆,轻轻地道:“柳柳,你又睡过头了。”是的。以前,我也常常睡过头,那时他是学生干部,每次见我快上课还没来时,就主动跑去校门口跟人换班值勤,等着我半梦半醒地来学校后好放我一马。
我仍是想问,为什么离开我,只是问题只能在脑子里打转,陈瑞雪还在身边,我无法问出口。气氛就在这沉闷中变得怪异。
陈瑞雪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面罩寒霜地道:“林丝柳,请你进去吧。”
我道:“这个自然,只是为什么是你来叫我呢。”
陈瑞雪有些恼火道:“我不许你站在寒峰面前,你知道你是被他抛弃的人,再有什么痴心妄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要我明说吗。”
“抛弃”两个字刺得我心痛,我决定反击,冷冷地道:“你急什么呢,莫非你对自己也没有信心,连我在这里站一会儿你也觉得有威胁?”
陈瑞雪恨恨地道:“我知道你对寒峰不死心,他只是给你留几分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到时休怪我无情。”我终于明白,那天那个雀斑小姐为什么听到我是小雪的朋友便哼了一声就走,想来也尝过陈瑞雪的无情。
一直没有出声的易寒峰,突然道:“你不能这样说柳柳,她已经很伤心了。”
陈瑞雪顿时把眼睛瞪得要喷出火来,指着易寒峰的鼻子道:“你到底在帮谁呢?我可没那么傻,你最好给我讲清楚。”
易寒峰也火了道:“本来是你不对,柳柳她……”
陈瑞雪叫道:“你还叫她柳柳?我怎么不对了?我怎么不对了?说到底我可什么都没干,我既没有抛弃人又没有背叛人,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
易寒峰只气得脸色铁青,却说不出一句话。我突然有些怜悯他,总觉得他过得好像并不快乐,也许这只是我的猜测,他过得不快乐怎么会宁可离我而去呢。于是,我又心灰意冷起来。
“林丝柳,你为什么还不走!”陈瑞雪的语气逼人。
我突然想起吕天海跟我吵架时说的话,微笑着道:“这又不是你家的。”
这下把陈瑞雪气得脸色煞白,道:“寒峰,你回去,我要去上课了。”
易寒峰生硬地道:“你去就是了。”
陈瑞雪气极道:“我不许你站在这里,你先走。”
易寒峰道:“这是我的事。”
陈瑞雪呆了呆,恨声道:“好,你,别最后落得个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罢扭身气冲冲地快步离去。
现在我们两个僵在校门口,像两个傻子。
我顿时觉得无比难堪,慌忙道:“我上课去了,再见。”
“柳柳,我们晚上吃个饭好吗。”易寒峰柔声道。我太熟悉他这种声音了,那是很诚挚的意思,可是我却不能像以前一般,开心地说那我要吃这个要吃那个。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恨我吗?”
“不。”我不恨,真的。可是我真不想去,既然已分手,再这样纠缠又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柳柳,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我其实很早以前想找个时间慢慢告诉你,只是我没来得及准备你就……”
“我就发现了你和她在一起,对吗?”我自嘲地道:“能不能给我一点幻想的余地,不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撕破了。”
“不是那个意思,柳柳,请你晚上来好吗,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让你和我都不再遗憾的机会。”
“……”我有遗憾吗?是的,我有。
“我放学后来接你。”
“可是,你不怕被小雪看见吗?”
“相反,我会事先告诉她。”
凭我对陈瑞雪的了解,她若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还事先告诉她?这易寒峰莫非脑子进水了!先不要管他的脑瓜子吧,只是我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他莫非打算告诉我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
——柳柳,其实我是被逼着才是离开你的。——谁逼你了?——陈瑞雪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啊。
可能吗?
我就在那里荒唐的把电视上那些不可理喻的情节扯过来幻想成是晚上我跟易寒峰的见面情景,这样折腾得一整天上课都不得安宁。
终于在放学前的那个课间休息时间,我叫艳艳过来,把事情告诉了她,指望着她给我点建议。
艳艳听完,想也没想地道:“去,干嘛不去?这个叫做不吃白不吃,给我专点最贵的菜,狠狠放他的血。”
我对这走在时代尖端的理论有些难以接受,犹豫地道:“可是,我并没有对他存着幻想。我真的死心了。”
艳艳就在鼻子里冷笑一声道:“难道我舍得叫你去宰男朋友吗,当然是知道你不想再要他了才这么干,我告诉你,机会难得,他做的事那么绝,你起码让他在好好体会一下心疼的感觉,你要不介意,我帮你叫一大堆姐妹过去吃。”说着果真掏出手机翻通讯录。
我吓了一跳,忙道:“谢谢了,我跟他可能还有些旧账要算的。”
艳艳笑笑道:“你还在维护他呢,看来并没有死心,跟你说,别在那里冒傻气。”
我拼命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
艳艳就长长地叹了口气,怜悯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就露出真诚的笑,她只好去了。
这时,一直在边上没出声的吕天海开口了:“柳柳,要我陪你去不。”
我怔了怔,道:“你都不知道去干嘛,我要去杀人你也去吗?”
吕天海笑道:“当然去。”
“那要是我去女子浴室,你也去吗?”
“……这话就太无耻了!”
“嘿嘿。”
“其实,我很想去女子浴室的。”
“滚!”
放学铃响了,艳艳过来拍拍我的肩,道:“记得。”便跑了。我当然知道她是叫我大吃特吃的意思。吕天海则在那里很反常规地看书,平时上课都还没有这样用心学习呢,也不晓得装这样子给谁看,老师又不在。
我的手机及时响起,是易寒峰。我心里突然很紧张,就好像要被突然推到万人大会堂去发表演讲一样的紧张。
“柳柳,我在校门口等你呢。”
“我……我有点事,我……”
“柳柳,你一直都不适合撒谎,这样吧,如果两分钟内我还没看到你,我就进你们学校一栋楼一栋楼的去喊你的名字,直到找到你为止,等你哦。”
“……”他已经挂了电话。
他仍是如此,帮我决定着那些他愿意看到的东西,以前我是多么依赖他,一种久违的感觉在心中暖暖化开。
易寒峰果然在校门外,骑着一部不知从哪借来的机车,正扫视着每一个出现在他视野的人,直到看到我,他的嘴角泛起了曾经令我着迷的微笑,记得第一次触摸他的微笑时,我就答应做他女朋友。
“柳柳,上车。”他意气风发地说。
我乖乖爬到后座,犹豫了一下,两手扶住后面的机车架子,我没有勇气去抱他的腰,现在他已经是别人的男友。
“柳柳,这样不安全,抱住我。”他轻轻地道。
“没关系,我扶稳了的。”
“听话!”他压着嗓子吼道:“注意安全。”
“不!”我固执地摇头。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车子走了一阵以后,我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呢,便问:“请问,我们要去哪里?”
易寒峰笑道:“现在才想起来问,马上就要拿你去卖掉了。”
我扁扁嘴,才不相信呢。
很快,车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