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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景听完,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坐倒在椅上,原来他已经从鬼门关外徘徊了一圈,苟且回来。
轩辕觉慢慢说起,大概便是本王在王母庙捡到了这个东西,后来又听一高人说是个仙童,而且长得迅速,特请国师来看看之类的
话。
仇景听得云里雾里,直到轩辕觉的一句“本王已将他认作义子”,才有些明了。
感情是王爷养了一个奇怪的人,想要一个光亮的身份,不引起他人猜测罢了。
在官场多年,仇景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
瑞阳王起初的话便是一个威胁,要想保命,就算那东西真是妖物,他也不敢说了。
仇景正色道:“仙童带着祥瑞之气,不但能定国安邦,使四海升平,更是上苍对我朝的恩宠,实乃我朝幸事。”
轩辕觉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只狐狸。
如此识相,倒也省去许多麻烦。
……
二人谈了一个下午,终于将事情谈妥。
国师如此卖力,轩辕觉自不会少了赏赐,不过仇景回府之后,想起当日之事,还是心有余悸。
*****
“嘉宝七年,瑞阳王得一仙童,帝大喜,昭告天下。
此后我朝历年皆受庇护,风调雨顺,百姓安乐。”
史书如是说。
第九章:长大
一年后。
万木回春,草长莺飞。
一个少年在花间舞剑,银光闪耀,翩若惊鸿。花瓣如雨般纷纷飘落之中,少年的招式越来越快。
四周的花瓣渐渐狂乱,直至少年清亮的喝了一声,收回长剑,才缓缓飘落。
站立许久的轩辕觉唤了一声“绰儿!”
少年便笑吟吟回过头,一身白衣胜雪,衬得颊粉唇红。
原来的小人,如今已经长得如十五岁的少年一般,而且也被轩辕易赐名为“轩辕绰”,身份地位俨然是瑞王府的小王爷。
“爹爹!”
将剑入鞘,绰儿便飞奔到轩辕觉身边,亲昵的抱住轩辕觉。
“爹爹上朝迟迟未归,绰儿便来后园练剑,爹爹……”
绰儿抬起头,脸上带了一丝红晕。
“绰儿的剑法可有精进?”
“嗯,绰儿学什么都很快。”
轩辕觉抚着绰儿的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绰儿自从会讲话,他便亲力亲为,教绰儿诗书骑射。
因不是常人,绰儿对什么都过目不忘,一学即会。进步神速,让人咋舌。
绰儿将脸贴在轩辕觉的胸膛之上,留恋的汲取其上的温暖。
春寒料峭,虽然阳光已经铺满了大地,轩辕觉搂着纤细的身体,还是嫌单薄了点。
“绰儿冷么?”
埋在怀里的脑袋摇了摇。
轩辕觉对绰儿粘他的程度早已见怪不怪,嘴角弯起,便伸手将绰儿抱进屋。
绰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
轩辕觉将绰儿放到矮塌上坐好,然后也在旁边坐下。
匈奴二皇子来访,除了和亲之外,竟还要求要见见“仙童”。
轩辕觉皱眉,眼睛里除了冰冷之外,还有不悦。呵,绰儿是他们随便想见就见得的么?
平日绰儿足不出户,正合了轩辕觉的心意,否则光是绰儿初现绝色的脸,就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窥视。
如今,匈奴二皇子提出此等要求,轩辕易虽不高兴,但还是难以拒绝。
所以,轩辕觉压根就不想让绰儿露面的想法便不得不打消。
太和殿上众臣今朝皆见到一幕:
圣上在答应匈奴使的要求后,冷情的瑞阳王即刻阴了脸,明目张胆且恶狠狠瞪了皇上一眼,然后用欲致人死地的目光招待了那个
使者一个早上。
可怜匈奴使穿了不少衣服,仍在大殿瑟瑟发抖。
此情此景,不禁让众臣唏嘘,原来瑞阳王的冷脸,还有震慑朝纲,扬我国威,然后打压外族,恐吓匈奴的作用。
果然万事万物皆是一把双刃剑啊!!
轩辕觉搂过绰儿的肩,“绰儿,明日皇上设宴款待匈奴二皇子,要求你到场与他们见一面。”
“那觉有什么要交代绰儿的么?”
绰儿直起身,一双灵动的大眼看着轩辕觉,自从觉收他做义子之后,他就没有出过王府。
因为一离开觉,他就很难受。
“没有,绰儿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即可。”
明日就算受气,绰儿也不要忍着。
“嗯。”
绰儿点点头。
身后,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星星点点的照在相偎的二人身上。
只有一个黑色移动的物体,渐渐靠近,打破这分和谐。
通体漆黑的蝎子,从窗处悄无声息的爬进来,一路寻着人的气味,爬到绰儿身上。
带毒勾的尾慢慢向后扬起,浑身变为赤红,仿佛毒钩刺进肉体的那一刻让它不住兴奋。
可是在最后一刻,却停了下来。
蝎子趴在温暖的躯体上,静静不动了。
比起毒死此人,它仿佛更喜欢此人身上的舒适感。
“主上。”
暗卫韩柯从一处翻身下来。
“何事?”韩柯无事不会如此突兀的出现,轩辕觉皱起了英挺的眉。
“据我所见,小王爷腰侧有一只毒蝎,但现在不动了。”
轩辕觉听到前半句话,瞳孔骤缩,立马转身往绰儿腰侧看去。
一看之下,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见到蝎子一动不动,绰儿更是伸手去拿,换来轩辕觉一声失态的惊呼,“绰儿!”
绰儿将蝎子放在手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弥漫着笑意,转过头,亲昵的说:“觉,别担心,它睡着了。”
看到轩辕觉还是不放心,绰儿解释道:“之前我在“琥珀”里的时候,只有虫子,花花草草陪着我,它们与我亲近,不会对我怎
么样的。”
轩辕觉听完,想起绰儿不知在“琥珀”里待了千年万年,其孤独寂寞自不用多说,心里不禁涌起阵阵怜惜。
“绰儿……”轩辕觉吻了吻绰儿的额,将他搂在怀里好好抱住。
旁边的暗卫哀怨的看了当他不存在的二人一眼,翻身上梁。
第十章:车厢里的温情
两人温存片刻,轩辕觉抱着绰儿,头也不抬,便问:“韩柯,你可见过此物?”
韩柯一想,王爷肯定是在问那只蝎子,于是梁上悠悠传来男子散漫的声音:“早年我在大漠里见过。”
轩辕觉对他的不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凝神听下去。
“此物名为‘赤蝎’,剧毒无比,而且可以凭着气味寻人,所以便会有人捉了圈养,不过……要想养成,难比登天。”
韩柯顿了一顿,“‘赤歇’行踪鬼魅,往往发现时,已深重剧毒。”
这么快就想着推脱?轩辕觉挑挑眉,“本王不怪你失职。”
“谢王爷!”韩柯抱拳一笑。
“此物除了大漠以外,别处便没有么?”
“不尽其然,比如……小王爷手上就有一只。”
轩辕觉的脸阴下去半分,“韩柯……”
“王爷……”
“你武功虽好,就是废话太多。”
“……”
“呵呵。”绰儿听着话,不禁笑起来,“韩大哥说话真好玩。”
轩辕觉一听,觉得韩柯说话更找打。
“咳咳,王爷,匈奴久居大漠,属下猜测……”
“匈奴所为么?”
“正是。”
轩辕觉皱眉思索,双唇紧抿,俊秀的脸上有一丝戾气开始浮动。
“觉……”感觉怀里人唤了一声,轩辕觉神色缓和下来。
“绰儿怎么了?”
“绰儿觉得若有心以此法害人,不论是谁,都可以去捉一只来。”
看着嫣红的脸蛋,轩辕觉轻笑,“绰儿放心,我不会冤枉好人的。”
绰儿看着温柔的觉,笑靥如花。
*****
蝎子既是寻着气味而来,想必王府肯定有内鬼了。
轩辕觉一面名心腹彻查,一面又从挑了一个暗卫贴身保护,而韩柯则全权负责绰儿的安危。
韩柯对于梁上有多了一个叫木涯(母鸭)的兄弟,颇为愉悦。
*****
翌日,绰儿一身月白袍子,锦衣玉带随轩辕觉上了马车。
轩辕觉眉头便一直未舒展开,丫鬟婆子将绰儿拾掇得太过俏丽了点。
车辘滚动,渐渐向那华灯摇曳的皇宫驶去。
车厢里,绰儿将头枕在轩辕觉的肩上,白皙柔嫩的颈项随着车厢晃动。
裁剪得当的锦衫将绰儿衬托得更加纤弱,轩辕觉的视线所及之处,是微阖的纤长睫毛以及小巧的鼻。
他对绰儿抱有的,从一开始就不是父子之情。
此刻,不禁心里有什么东西一荡,轩辕觉便伸手抬起绰儿的下巴,覆住那如樱桃般润泽柔软的红唇。
绰儿任轩辕觉吻着,一抹绯红从耳根爬上来,当轩辕觉将舌闯进来的时候,睫毛扑闪的厉害。
很紧张,很紧张,觉第一次这么对他。
可是,他好高兴……
一吻完毕,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不同的是,轩辕觉的喘气声有些压抑,明显是情——欲挑起来,却不得发泄的样子。
绰儿的唇,让他欲罢不能。
“绰儿喜不喜欢?”
绰儿满面通红的抬起头来,“我……”
“……”
轩辕觉的视线烧的他无处躲藏,绰儿将头埋进轩辕觉的怀里,然后,羞涩的点点头,许久之后,小声说:“喜欢。”
轩辕觉将怀里纤细的身子搂得更紧,寒眸褪去了冰冷,只余遮掩不住的笑意。
第十一章:呼延彩
华灯初上时,文武百官渐渐入席。
这时,一个穿着异服的褐发男子款款而来。他身后跟了一个身形魁梧的侍卫,一脸凶相在主子温雅有礼的遮掩下变得不再刺目。
轩辕易远远看到来人,心思百转。这个匈奴二皇子果然如传言一样温文尔雅,在生性粗狂的匈奴里实在是个异数。要不是别有用
心,他倒是可以考虑多这么一个女婿。
呼延彩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人生的清雅,行礼时也是一幅眉眼温润。
轩辕易慈爱的笑笑,请人落座。
在场的人无不偷偷打量这位温柔的匈奴皇子,直到门口的小太监通报了一声:“瑞阳王到!”
数十双眼睛顿时凝集在门口,只见瑞阳王带着一个纤弱的少年缓步走来。
都听说瑞阳王的义子一年之内就可长大,上一次见面也只是个小娃娃,这次竟然……
眼见为实,重人心里不免都有些啧啧称叹。
呼延彩盯着拿一抹白色身影,放出去的赤蝎果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呵,呼延彩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任然含笑的注视着越来越
清晰的人影。
“仙童”,不过是愚昧之人才会相信罢了。
他偏要让所谓的“仙童”万劫不复。
瑞阳王父子二人迈进门口的一霎那,呼延彩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而文武百官,皆以为自己见到了天人。
那柔和的光洒在少年的身上,锦衣玉带,配饰华丽,偏偏衬出他的清丽脱俗。眉目如画,明眸皓齿,真真一个误落人间的仙子…
…
轩辕觉十分恼火的看着失态的百官,冷冷瞥了一眼坐在皇位上泰然自若的轩辕易一眼,还未行礼,便拉着绰儿坐到席上。
“咳咳!”轩辕易仿佛破功一样,急忙掩饰快要冲出喉咙的笑声。
*****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呼延彩起身,敬了轩辕易一杯。
“小王这次远道而来,携了几个舞姬,现下便让她们上来助兴,如何?”
文武百官有点醺醺然的眼神立马灿烂如星。
“朕素闻胡舞妖娆,看来别有一番滋味,当然是十分乐意。”
轩辕易摸摸下巴,一幅风流样,心里却想,跳完舞不知会有多少麻烦等着。
呼延彩示意之后,不过半柱香,就有一群穿着十分“清凉”的舞姬扭着腰鱼贯而入。
轩辕易立马变了脸,这才叫“几个”?一个舞姬杀一个朝臣都远远足够了!
却见七八个留在中间空处,其余人分分落座在席边陪酒。
一个晚宴,俨然成了声色场所的花天酒地。
绰儿看着扭腰向他走来的一个舞姬,双颊酡红。
舞姬近身,骨头一下没了似的就要瘫在绰儿身上,突然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推了回去。
稳稳站着的舞姬还在惊异为何没有跌倒的时候,森森寒气便从四周笼罩过来。
轩辕觉满面寒霜的看着她,眸子里隐现的火光显示了他的不悦。
舞姬拼命忍着吓出来的泪水,战战兢兢的慢慢走开。
绰儿不明所以的看着舞姬步伐凌乱的走开,转过头不解的看着轩辕觉。
轩辕觉褪去眼里的寒气,不顾大庭广众,将绰儿揽到怀里抱着。彻底断绝了,临近几个跃跃欲试的舞姬想过来谄媚的念想。
朝臣知道轩辕觉冷僻的性格,也不敢得罪,皆对坐在“一起”的两人只当没看到。
呼延彩笑了笑,低头喝酒的一瞬,余光瞟到二人,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什么。
腰肢扭转,歌舞升平,一片其乐融融之下,却渐渐涌起暗潮。
奏乐声在舞姬的回旋之中慢慢停下,喝彩声四起。
轩辕易正待称赞几句,便见呼延彩起身,“今日有幸见到贵国的‘仙童’,小王听闻‘仙童’天资超然,便想见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