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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因为我们在找Stefan,对象是一个特定的人。”Bonnie回答道,“这次我们是要预言未来。如果我只要预言你一个人的未来,我可以看你的手相,但我们现在要找的是某些范围不定的东西。”
Meredith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端着满满一瓷碗清水,另一只手拿着一支蜡烛。“我把东西拿来了。”她说。
“水是献给祭司的。”Bonnie解释道。Meredith正把碟子放到地板上,三个女生在它周围坐下。
“很明显,所有东西都是献给祭司的。”Meredith说。
“嘘。现在,把蜡烛插进烛台点着它。然后我会把融化的蜡倒进水里,它凝固的形状会告诉我你们问题的答案。我奶奶用的是铅,她说她的奶奶是用融化的银水,不过她告诉我说蜡也可以。”Meredith点燃了蜡烛,Bonnie偏头扫了它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越来越害怕做这种事儿了。”她说。
“你不是非做不可的。”Elena柔声说。
“我知道。但是我想——就这一次。再说,吓到我的也不是这种仪式;那种被占据的感觉才真可怕。我痛恨它。那感觉就像有别人进了我的身体一样。”
Elena皱起眉毛想说些什么,但Bonnie还在继续。
“怎么都好,现在开始啦。把灯关掉,Meredith。”给我一分钟调整心情然后问你们的问题。”
在昏暗房间的寂静中Elena看着烛光跳动在Bonnie垂下的睫毛和Meredith清醒的脸庞上。她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被Meredith借给她的黑色毛衣和裤袜衬得更加苍白。然后她看向跳动的火苗。
“好了。”Bonnie拿起蜡烛轻声说。
Elena紧紧握起手指,但为了不破坏气氛,她发问的声音很低:“Fell’s Church里的另一个力量是谁?”
Bonnie把蜡烛倾斜好让火苗舔到周围的蜡块。热蜡像水一样滴进碗里,在水中形成了圆形的液滴。
“这让我害怕,”Bonnie喃喃说道,“那不是答案,什么都不是。试试别的问题。”
Elena失望地坐回原处,把指甲嵌进手掌里。然后说话的是Meredith。
“如果我们尝试,我们能找到那个另外的力量吗?我们能打败它吗?”
“那是两个问题了。”Bonnie屏住呼吸说道,再一次倾斜蜡烛。这次蜡液形成了一个环,一个凹凸不平的小圈。
“那是团结!是人们携手的象征!那意味着如果我们团结一致就能做到。”
Elena猛地抬起头来。那跟她对Stefan和Damon说过的话差不多完全一致。Bonnie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她们彼此微笑。
“小心点!你还在倒呢。”Meredith说。
Bonnie迅速拿直蜡烛,再次看向碗里。最后一部分倒进去的蜡液形成了一条又细又直的线。
“那是一把剑。”她缓缓说道,“意味着牺牲。我们团结一致就可以做到,但牺牲是必须的。”
“什么样的牺牲?”Elena问。
“我不知道。”Bonnie说道,一脸困惑。“那是我这次能告诉你的全部了。”她把蜡烛插回烛台上。
“唉。”Meredith说,起身去开灯。Elena也站了起来。
“唔,至少我们知道我们能打败它。”她说,把对她而言有些太长的裤袜往上拽着。她在Meredith的镜子里瞥见了自己的身影。现在的她自然一点也不再像是那个高中时装模范Elena Gilbert了。像这样全身黑衣,她看起来苍白而危险,像一把包裹起来的利剑。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
“学校里的人不会认得我了。”她喃喃自语,突然感到一阵悲伤。奇怪的是她还惦记着学校的事,但她确实这么想。她猜测那是因为她现在去不了了。也因为她曾经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是那儿的女王,她曾经指挥事情的运作那么久,以至于她很难相信自己不能再踏足那儿一步了。
“你可以去别的地方。”Bonnie建议道,“我是说,等这些都结束以后,你可以在别的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念完高中,就像Stefan那样。”
“不,我不这样想。”一个人呆在谷仓里看了一天雪以后,Elena今晚的心情十分古怪。“Bonnie,”她突然说,“你能不能再看看我的手相?我想要你告诉我我的未来,我个人的未来。”
“我都不知道我还记不记得奶奶教我的那些东西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试一下。”Bonnie心里涌起一阵怜悯。“只要别再有什么黑暗的陌生人在前面等着就好了。你已经有足够你处理的了。”她接过Elena伸出的手咯咯地笑起来。“还记得Caroline问你对着两个能干什么吗?我猜你现在知道了,恩?”
“看我的手就是了,你看不看?”
“好啦,这是你的生命线——”Bonnie惯常的喋喋不休差点在开始以前就卡住了。她盯着Elena的手,脸上显出恐惧和不安。“它本来应该一路到这儿的,”她说,“可是现在截得这么短……”
她和Elena看着对方一时间没有说话,与此同时Elena感到和她一样的惊惧在心里渐渐变得坚硬。然后Meredith插话了。
“恩,它自然是短了。”她说,“那代表着已经发生的事,就是Elena淹死了。”
“对,是啊,肯定是这样。”Bonnie嘟哝着。她放开Elena的手,Elena缓缓收回。“这就是全部了,就这样。”Bonnie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
Elena再次注视镜子里的自己。回望她的女孩很漂亮,但她的眼睛里有一种从前的Elena Gilbert绝不会有的哀伤的智慧。她意识到Bonnie和Meredith都在看她。
“只能是这样了。”她轻轻说,微笑并没有到达她的眼底。
九
“呃,至少我没被附体,”Bonnie说。“不过我也受够这种通灵的鬼玩意儿了。我对这些彻底厌烦了。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
“好吧。”Elena说,从镜子前转开。“来谈谈其他的事情,你们今天发现什么了吗?”
“我跟Alaric谈了,他下个星期会再办一次聚会。”Bonnie回答说,“他问Caroline和Vickie还有我愿不愿意被催眠,好帮我们面对发生的一切。不过我很确定他不是另一个力量,Elena。他人太好了。”
Elena点点头。她自己也重新考虑过Alaric的嫌疑程度。不是因为他人太好,而是因为她曾经在他的阁楼里睡了整整四天。另一个力量会让她在那儿好好呆着吗?当然,Damon说他已经让Alaric忘记了她在上面的事,但是那个力量会顺服于Damon的影响吗?它不是应该远远更强大吗?
除非那个力量恰好暂时耗尽了,她突然想到。就像Stefan现在耗尽了力量那样。或者是它只是假装被控制住了。
“嗯,不过我们暂时还不能把他从名单上面划掉,”她说,“我们必须小心谨慎。Mrs。 Flowers呢?你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毫无收获。”Meredith说。“我们今早去了寄宿公寓,但她没应门。Stefan说他会在下午再尝试追踪她。”
“只要有人能邀请我进去,我也可以监视她。”Elena说,“我觉得只有我无所事事。我想……”她停顿一下,想了想,然后接着说:“我想我要回家——回Aunt Judith那儿,我是说。说不定我会发现Robert在附近的灌木丛里游荡或者什么的。”
“我们跟你一起去。”Meredith说。
“不,这件事最好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做。真的,最近我已经能把自己隐藏得非常好了。”
“那就听你说的,小心谨慎。外面还下着雪呢。”
Elena点点头,然后翻出了窗台。
她抵达房子的时候恰好看见一辆车驶出车道。她隐入阴影中静静观察。车头灯照出了一幅诡异的冬日图景:邻居院子里黑色的洋槐树光秃秃的树枝的剪影,上面坐着一只白色的猫头鹰。
车子轰隆隆地驶过,Elena认出了它。那是Robert的蓝色Oldsmobile。
很好,发现有意思的事了。她有种跟踪他的冲动,但先检查房子的冲动更加强烈。要确保一切正常。她悄无声息地绕着房子,检查每一扇窗户。
厨房窗上黄色的印花棉布窗帘是勾起来的,显露出厨房内部明亮的场面。Aunt Judith正关上洗碗机的门。Robert是来吃晚饭的吗?Elena想。
Aunt Judith朝前门过道走去,Elena跟着她,依然是绕着房子。她发现了客厅窗帘上一道缝隙,于是把眼睛贴上有波浪花纹的厚重的老窗玻璃。她听见前门开了又关上,然后上了锁,接着Aunt Judith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心不在焉地换着频道。
Elena多想能再看见多一点,而不只是电视闪烁的光线里姨妈的侧影。看着这个房间让她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知道自己只能看着却不能进去。她意识到那个房间有多美好才过了多久?那个摆满瓷器和玻璃器皿的桃花心木装饰架、Aunt Judith旁边桌子上那盏Tiffany台灯,还有沙发上的绣花枕头,此刻在她眼中都是多么珍贵。她站在窗外感受着雪花落在脖子后面羽毛般的触感,无比地希望她能进去呆一会儿,一小会儿都好。
Aunt Judith仰着头闭上眼睛。Elena把额头贴在窗户上,然后缓缓转身离开。
她爬上自己卧室外面那棵桲树,却失望的发现那里窗帘紧闭。Margaret的房间外面那棵枫树易断而且难爬,但她一爬上去后就得到了很好的视野:这些窗帘是完全敞开的。Margaret张着小嘴熟睡着,床单一直盖到她的脸颊,浅金色的头发在枕边散成一个扇形。
嗨,宝贝。Elena在心里说着,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这是多么甜美无辜的画面:夜灯、床里的小女孩、架子上的布玩偶们一起守护着她。还有一只白色的小猫穿过房门来完成这幅图画,Elena想。
雪球跳上Margaret的床。小猫伸出细小的粉红色舌头打了个哈欠,又伸伸懒腰,展示出小小的爪子。然后它优雅地踏上Margaret的胸口。
Elena一瞬间寒毛直竖。
她不知道这是某种新的猎者的敏感还是纯粹的直觉,但突然之间她非常害怕。那个房间很危险。Margaret有危险。
那只小猫依然站在那儿,尾巴前后摆动着。突然之间Elena意识到它看起来像什么。那些狗。它看着Margaret的样子就像Chelsea冲向Doug Carson之前看着他的样子。哦,上帝,镇上的人隔离了犬只,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些猫。
Elena的头脑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但那也无济于事。她的脑中只有一只猫的尖牙利爪所能造成的伤害。而Margaret就躺在那儿,胸口随着柔弱的呼吸微微起伏,对危险毫无知觉。
雪球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它的尾巴像瓶刷一样炸了起来,耳朵向下贴伏,张开嘴发出了无声的嘶吼。它的眼睛锁定在Margaret的脸上,正像Chelsea那时对Doug Carson那样。
“不!”Elena绝望地四处张望想找些什么来打破窗户,弄出点响声。她没法再靠近了,枫树外围的枝干不足以支撑她的重量。“Margaret,醒醒!”
然而她的叫喊似乎全被周围毛毯一样厚厚覆盖的雪花吸收了。雪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刺耳的怒吼,它的眼睛转向窗口,然后又回到Margaret脸上。
“Margaret,醒醒!”Elena大喊。然后就在猫咪举起一只蜷曲的爪子的瞬间,她把自己撞向了窗户。
她完全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掉下去。窗台上没有一寸立足之地,但她的手指甲嵌进了老朽松软的木头窗框,还有一只靴子的足尖在下面凿出了一个立足点。她用全身的重量撞着窗户,大喊着。
“离开她!醒醒,Margaret!”
Margaret猛然睁大了眼睛坐起身来,把雪球甩在一边。雪球的爪子抓住床单上的小洞挣扎着直起身子。Elena又喊道:
“Margaret,下床!打开窗子,快!”、
四岁的Margaret一脸惺忪的诧异,但没有恐惧。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窗户,Elena急得咬牙切齿。
“就是这样。好孩子……现在说‘请进’。快点,说!”
“请进。”Margaret顺从地说,眨眨眼睛退后几步。
猫咪在Elena跳进窗口的一霎跳了出去。她伸手去抓,但它的动作太快了。它一逃脱出去就以嘲讽般的悠然自得在枫树枝干之间穿行,然后落在雪地上,消失了。
一只小手拽着Elena的毛衣。“你回来了!”Margaret抱住Elena的大腿说。“我好想你。”
“哦,Margaret,我也想你——”Elena开口,然后僵住了。Aunt Judith的声音从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