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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凳、石桌。夏云以前也经常玩这种游戏,现在已经张大,不玩了。看到时还是觉得很温馨,就像小时候自己玩耍时一样,玩的都不知道回家,天黑了才收起残留的兴趣,摸黑回家,回到家却总免不了受到母亲的责骂。夏云好像从来也没有在意过母亲的责骂,经常昨天责骂,今天却再次忘记时间摸黑回家。
“姐,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夏云刚跨进家门就被夏风劈头盖脸地问话。
“你还想管我啊?”夏云想起刚才看电视时,没有看到自己喜爱的电视剧就生气。
“不是,那是咱妈的事,我才不管你呢。刚才夏花来找你了,你刚出去,我也不知道你去哪了,就让她等你,她等了一会等不到,就走了。”夏云转过身就朝夏花家走去,也顾不得弟弟再说什么了。
“夏花,夏花。”夏云到夏花家见门没锁,但推不开就大声的喊了起来。
“夏云啊,夏花刚才去找你,你不在家,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玩去了。”夏花妈一边开门一边说。
“出去有一会了吗?”夏云失望地问道。
“有一会了,出去玩去了,要不你在家等一会?”
“好,刚才我也出去玩去了,我听我妈说她过几天才回来呢。”
“她本来要过几天才回来,她有个同事要回来一趟就一起回来了,夏云,读高中还行吧?”
“还好。”夏云也不知道夏花妈问的到底是啥,就随口说了一句。
“比我们夏花强!那时候要她上学,她死活不上,说给家里增添负担。”夏花妈又说起了夏花爸的死,说夏花命不好,夏云挺不爱听大人们唠叨的,不过为了等夏花,也只有忍着耐心听了。
“那我不等了,快吃饭了,我明天再来找她吧。”夏云等了一会,已经要吃晚饭了,还是没见夏花回来,就想先回家。
“那好吧,晚上夏花回来,我给她说,让她明天找你去吧?”
“好,明天我就在家等她,我先回了。”
也许路本没有长短,我们走的快了就觉得路短,走的慢了就觉得路长。夏云回家时觉得路要比来夏花家时长多了。
“夏云,赶紧!等你吃饭呢。”
“妈,你们怎么不先吃啊!不用等我。”
“害怕饭凉了,本打算让小风去叫你,他说你去找夏花了。”
“没找到。”夏花也出去了。
“那明天再去吧,她也好久没回来了,也要住上几天的,夏风过来吃饭!”
“姐,你可回来了!”夏风见了夏云又惊讶地说道。夏云失望着呢,也没理他。
“你要再不回来,我可要先开饭了。”夏风见夏云没说话就补充了上句话没有说完的部分。
“我让你等我了!”夏云没好气地说。
“你说的,那我以后可不用等你了;妈,你看你,你让我等了这么半天,回来还不讨我姐好。”
“得了吧,你讨我的好还是讨咱妈的好啊!刚才看电视你怎么不讨我的好啊?”夏云直接揭穿了弟弟。
“你刚才出去,我看的电视剧就完了,我也是看的你喜欢的那个台,你要是耐心点等我一会就可以看到了。”弟弟辩解道。
弟弟对夏云挺好的,父母给夏风的零用钱,他用不完就会给夏云。夏云比夏风大两岁,小时候总跟在夏云的后面“姐姐、姐姐……”地叫;而夏云总是嫌比自己小弟夏风麻烦。现在夏风长的像个男子汉了,站在夏云面前比夏云还要高一截。可能男孩宽容吧,虽然是弟弟,夏风却在很多事情上总让着夏云。夏云有时候也觉得有这样的弟弟挺高兴的,不过他们吵架的时候夏云就不这么想了。夏风有时候就说夏云不像个姐姐,夏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个人主义太强了,就像弟弟说的,不像个姐姐。
“好了,赶紧吃饭吧,要不待会凉了。”夏云意识到自己有点自私,就放缓了语气,也不生气了。
二十四 见到夏花
见到夏花时;从背影夏云还真认不出她来,更可怕的是从前面看到的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短短不到一年多的时间,夏花的变化挺大的,已经很社会化了,脸上画着浓妆,嘴唇上涂着一层厚厚的口红,泛着光,让嘴唇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两颊还算白里透红,眼睫毛上面不知道弄的什么,眉毛应该是经过了加工。夏云觉得夏花整个脸就像一个画板,被画家(自己)在上面仔细的涂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也不知道她吃饭时是否会把嘴唇上那一层弄掉,如果和着饭一起吃下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感觉恶心!
夏云曾经也涂过唇膏,涂上后就不由自主的任由两张嘴唇张着。夏云涂唇膏就是图个新鲜,过不一会就把它擦了。两唇悬空的样子太过难看,还是自己的嘴唇能亲密接触的好。
尽管她们之间有了太大的差别,但是夏云和夏花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亲密,毕竟两个人从小到现在感情很深,这一点小小的变化不足以让两人产生隔膜。
“夏花,我昨天去找你了,你不在家,等了一会也没等到。”
“我也来找你找不到,就去娱乐室打麻将去了,不想看电视,也没事干。”
“打麻将!你会啊!”
“嗯,学会一年了,无聊的时候就打,我现在不比你们,坐在教室里学习,什么事也不用操心,不用考虑。”说着夏花沉思了一会儿,仿佛自己真的在为某些事操心着。“你现在学习咋样?”
“高中课程多,不好学,特别是理科,难死了!”
“慢慢学,肯定能学会的。现在如果再让我去读书,那肯定是天书,肯定也没心思去学了,静不下心来。”接着又是一小会儿的沉思。
“听我妈说你现在在那帮个公司卖药?”
“吉林的一个大公司,帮助宣传他们的药品的。”
“你挺行的呀,要是让我去,我肯定做不了那个。”
“也不是太难,我们也是跟着领班的跑,前几天刚从丰水回来,那边简直穷死了,路是土路,名字叫丰水,但是水比油贵。早上洗脸七个人用半盆水,那几个男孩还挺好的,先让我们女孩洗,洗过后那水就黑黝黝的!奇怪那么缺水的地方怎么还叫个丰水?”
“丰水在哪啊?那么缺水?”夏云心里却想夏花脸上擦那么多东西,弄在水里,不黑黝黝的才怪呢!
“具体我也给你说不清,我听同行的人说叫丰水。那水几乎比油还贵,哪像咱这!”
夏花说着话还不时地把手伸开放在自己的眼前看,顺便摆弄摆弄自己手上的那个戒指。她们谈的还是蛮投机的。夏云说一些学校的事,夏花也爱听。虽说她现在不上学了,也是才刚离开校门,对学校还是留恋的;而夏云也爱听夏花讲的社会上的事,因为夏云早晚也要融入社会。夏云的性格许多方面像个男孩子,蛇呀,老鼠呀,夏花害怕的,而她不害怕;而在生活方面,夏花又比夏云胆大,敢说敢做,说不上学就不上学了,说不想呆在家里就出去打工了。而夏云却没有夏花这方面的胆量。也许就是这点差别把她俩推向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夏花又谈起了自己的男朋友,夏云问她想不想初中时对她很好多那个男孩子了,夏花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时间早已改变了一切,她和那个男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不可能的事何必再去想他呢?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现在和未来。夏云问她那你不想以前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了,夏花顿了一会,不带感情的只说了一个想。
这一个不带感情的想字让夏云觉得她和夏花不再像以前那样心紧紧贴在一起了,而是存在一段距离,至少也是那有点椭圆的身体,短半径相加那么远的距离了。这距离其实在夏花爸去世后就已经存在了,在夏云见到夏花的那一刻,也许夏云已经感觉到了,但她的感觉刻意不去面对。夏花已经在社会的现实中,而夏云还活在梦想的动荡中。夏云曾经在自己的日记中写过自己的心田是不会被污染的一方圣土。可能每个孩子的心田都是一方圣土,但在逐渐的社会化过程中,那一方圣土就不再那么圣洁了。最初的时候大家都是一片白色,或许质地有些不同。在一个染料盒中,黑色是最不容易被其他颜色掩盖的,而白色是最容易被沾染,只需一滴其他颜色就能被改变。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中也是这样,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颜色,正是这种染色效果才会让这个大千世界这么异彩纷呈吧。夏云想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中,自己一定要染成红色,一片热情。或者绿色,一片生机。
暑假的这几天里,因为有夏花,夏云的生活丰富了许多,没事就和夏花一起聊天,出去玩耍,这是她们共同的事。她们自己也有各自的事,夏云每天除了这些就是看书、学习、看电视;而夏花要么打麻将,要么就找自己一起打工的同事逛街。夏花在家里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走了,她说她所在的公司的分部有事,另外她们打工是挣钱的,只有马不停蹄的工作着才会有钱赚,不工作肯定就没钱,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二十五 生活回归
太阳不像以前那么的毒辣了,不是只要她一出来就使劲把充满她光芒的的地方的人都赶跑了,而是和蔼了一点,温柔了一些,允许人们在她的光芒下活动了。有一次夏云奶叫夏云去帮忙,夏云不大愿意去,但还是去了。虽说小时候爷爷奶奶对她不怎么好,还因为他们父母经常吵架。是满满一篮子菜,奶奶拿不动,夏云就用扁担和奶奶一块抬。
“夏云,快开学了吧?”把菜抬到家门口奶奶问夏云。
“嗯,再有一星期就要走了。”
“夏云,奶奶也不会挣钱,这二十块钱是奶奶自己攒的,你拿着吧。”夏云本不想要,见奶奶既然是诚心的要给就接住了。“夏云在学校好好学习啊,将来考好大学!”
“嗯。”不知道怎样回答的时候,夏云习惯性的用这个最简单语气祖祠做了回答。
夏云回家给母亲说了,母亲说给你你就拿着,那是她欠咱的,以后别学那么傻。夏云听的很不是滋味,但也不想和母亲吵。把钱给母亲,母亲说让她自己拿着,就把钱放回口袋,回自己房间了。妈和奶俩人的矛盾很早了,似乎还很深。夏云有时候替母亲伤心,因为奶奶对自己家确实不好,有时候却又向着奶奶,爷爷奶奶也很不容易的,拉扯大父辈弟兄七个,给每个儿子都娶了亲,成了家。夏云想给他们调解调解,可又没有把握调节的好,想到自己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不掺和的好,免得影响学习。
暑假的最后一天,太阳已经落入西山。明天就应该去学校了,夏云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免得走的时候慌乱,夏风站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插话。
“夏风,好好学,明年也考高中。”夏云像奶奶鼓励自己那样鼓励弟弟。
“嗯。”弟弟也像自己一样用了最简单最短的一个字回答。
地上本没有路,因为要联系才有了路。路把夏云家和学校联系了起来,夏云顺着路这条纽带从联系的一头到了另一头。
放假前大家天天在一个教室,天天见面,你不想见谁都不行,可一放假你想见谁都见不到。经过了一个暑假的隔膜,开学后大家仿佛亲近了很多,为了增进感情,刚开学前几天教室里天天人声鼎沸。班主任天天说假期过完了,大家该收收心了,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大家也确实收了收心,但却没有放在学习上,几乎都放在增进同学感情上去了,夏云也因为两月没见好友,刚开学就和谢韵,陈微扯起家常,联络起感情了。当然在感情的温度加到放假前的等温线上时,同学们也就自然而然地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去了。到班主任那里报到时夏云就知道了自己的成绩,还不错,又进步了一些,不过还是没董辉的好。
“夏云,暑假过的还不错吧?”在大家都增进感情的同时董辉也不网络和夏云增进感情。
“嗯,很好,见了很多初中的同学。”
“暑假,我去你们里川了。”
“我怎么没见你?”
“我也没见你啊,我在那待了两天,我爸去那有点事,我就跟他一块去了。”
“我暑假大部分时间呆在家里看书,看电视。”
“暑假你还看书?我暑假几乎没看过书。”董辉带着些许惊讶说。
“我看的小说,不过也学习啊,成绩那么差,不学怎么办?”
“小说,什么小说?”
“哦,路遥的书《平凡的世界》,我觉得那本书值得看。”
“里边是不是有个孙少平?”
“嗯,你也看过了?”
“没有,我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