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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对于帝江来说是一件好事,但这时候帝江却脸色大变,警兆感顿生,心神狂跳不已。
匆忙间来不及想些其他的,只是双臂疯狂一般挥舞起来,顿时这片空间变得厚重起来,压力倍增,一片片数米高大的无形防护盾在飞快形成,他在尽全力抵抗所有的可能。
风声骤起,呼啸声短暂且热烈,紧接着便是无数空间撕裂的声音,宛如一场小型的龙卷风。
就在那道龙卷风的中心,却是一把残刀直指帝江的胸膛,就在距离他胸膛一寸的地方,那残刀骤然停滞了下来,而后短暂的停滞残刀一横,立时有一股磅礴冰冷的大力向着四周疯狂的席卷而去,就像是一场无形的龙卷风。
但这龙卷风却并非是故意而为之的,仅仅只是残刀一横便鼓荡起一阵气劲,这股气劲之狂猛,哪怕只是随意的一摆便有这般异像。
于此同时,帝江的耳边似乎响起一阵空间破碎的声音,宛如玻璃被砸碎一般的声音。紧接着眼前的天地忽然变得一片漆黑,漆黑之中忽然间有雾气涌动,一道刀影最先冲了出来,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身上,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九道。
“轰隆隆”巨响连连,极致的九重刀影落下,刀气立刻轰然绽放,空旷的空间里尽是撕裂的声音,无形的刀气以秦凡为中心疯狂向着四周散发肆虐而去,大地立刻烟尘四起,有无数道沟壑顿生。
烟尘之中,有无数破碎的黑丝飘落而下,这是头发,是帝江的头发。
有一道人影在飞速向后方退去,正是帝江。他依然在退,但却并非是自愿的,所以此刻他退的格外痛苦,因为这是被那九重刀意直接轰碎了所有空间盾牌,而后落在了身上,直直的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抛飞了出去。
直到烟尘连连散去,轰隆巨响中,他再次倒在了铁石牢旁,无数石块从高处“砰砰”掉了下来,一个人形窟窿在高处显得极为清晰。
这里阳光正烈,秦凡下意识的看向高处的铁石牢,因为炙热的阳光令他不自觉的微微皱起了眉毛,眯起了眼睛。
整个庞大的铁石牢周遭一片烟尘模糊,但就是在那个人形窟窿里头,烟尘迷蒙中,似乎有一个人正在努力的看向这里。
微分吹拂,将秦凡的衣衫吹拂而起,也将铁石牢上的烟尘似乎吹拂的更淡了一些,那里的人渐渐清晰。
她脸上有泪痕,但此刻却带着笑容,她望着秦凡轻轻开口道:“对于你能来,我一直深信不疑。”
像是在对秦凡说,又像是在自语。
炙热的光线此刻都似乎难以掩下那女子温暖的笑意,她大叫道:“哥哥!”
声音里尽是兴奋和幸福,再没有任何其他别的情绪。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各自的理由
天地间一片混乱,尘土四起,整个铁石牢都被浓重的烟尘包裹了起来,半晌之后烟尘渐渐在炙热的阳光下缓缓散去。
秦凡似乎有所察觉,眯着眼睛,一双血色的眼睛借着那刺眼的阳光便向着高处的铁石牢望了过去,而此刻那里似乎也有人向着这边深深望了过来。
烟尘缓缓褪去,铁石牢里的人望向外头,而外头的人也看向铁石牢,两对眸子在满是烟尘阳光中缓缓接触。
这瞬间的凝望便仿佛永恒了。
冰冷绝望的黑色气体凝聚成的外衣在接触到那一股如同水波一般温柔的眸子时候缓缓变得稀薄,渐渐褪去消散。
炙热的阳光似乎也难以遮掩那牢里眸子的幸福和快乐,那么熟悉,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似乎一眼就望到了他的心里。
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一道兴奋快乐的呼喊,这一声呼喊便仿佛就耗尽了那烟尘里女子的所有力气,她在用全身的力气呐喊道:“哥哥!”
哥哥!多么温柔快乐的一声呼喊,呐喊中尽是幸福,再也没有其他一点别的情绪。没有抱怨,没有痛苦,也没有声嘶力竭,就像是出去游玩了一趟,又或者是到了某个远点的邻居家串了趟门一般,就只是久违了的一声呼喊,尽是亲切和欢愉。
秦凡一怔,烟尘逐渐散去。望着那个单薄女子的身影,听着那尽是欢愉幸福的呐喊,几乎同时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什么被狠狠的触了一下。随即,眼睛里的冰冷也像是被那温暖的笑容渐渐融化了似的,竟逐渐恢复了清明。
看着那清秀的女子面容,单薄的身子因为在高处有冷风的缘故而微微颤抖着,脸上带着泪痕却仍旧在傻笑的姑娘,他一愣便再也没了任何话语。只是,那一瞬间便仿佛有了个念头生出,且坚定不移。随即微笑着,看向那铁石牢高处,不停的挥着手。
莫要再令她受到一点伤害了!
……
被关押在这个不见天日,满是黑暗的死寂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幸福快乐?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那深邃,狭窄,死寂的空间,每一刻都会令人发疯,一成不变的景色,狭窄的空间,死寂的黑暗,每一刻都令秦安痛苦不堪,但她却不曾绝望,因为她知道总会有一个人劈碎牢狱,斩断铁链,乘着清风将自己带着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随着一天天的时间流逝,每几天总会有个长相平淡无奇的男人来折磨自己,虽然模样普通但折磨人的手段却数不胜数,而且从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只是自己不死便好。
黑暗的孤独令自己精神几乎崩溃,*上的痛楚令自己痛苦不堪,但无论如何,自己都坚信那个人,那个人总会赶来,总会赶来带自己离开这里。
如今,他来了!
记得他说过最喜欢看自己满脸微笑的模样,所以自己在笑,哪怕身体再痛,痛的苦不堪言,但还是要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令他放心。
唯一遗憾的就是脸上的泪痕无法擦去了,该死的烟尘将自己的脸都变花了,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早已经看不见完好的皮肉了,鲜血淋漓的,自然也无法擦去脸上难看的泪痕了,只是祈祷,希望不被他看到吧!
阳光下,他似乎也在笑,这样就放心了。只要他快乐,只要他幸福,只要他欢喜,一切就都足够了,足够了……
自从那个时候,他不曾嫌弃自己是异族,自己是个人人厌弃的奴隶,是个肮脏的异类怪物的时候,自己便已经决心只为他而活了。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一刻,自己是多么的欢愉雀跃,因为被认同的感觉真的很好,非常的好。
就是远处的那个少年,那个比起自己大几岁的少年,认同了自己,还让自己叫他哥哥,比起所有的一切,比起整个冰冷黑暗的世界,还有比这个更加重要,更加令人快乐的吗?
没有!再没有什么比得上远处的那个少年,哪怕是这个世界。
因为他就是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一切,从今天开始便只为了他而活。
……
二人相对无言,只是一片安静。
烟尘彻底散去,当最后一道刀气彻底消散在了空中的时候,整个空旷的大地再度恢复了平静,只留下满地的苍夷,原本坚实空旷的大地尽是裂痕,仿佛被犁了无数遍的原野,无数蒸汽从缝隙中生出。
岩浆?那是灼热的海水。
一切都结束了,秦凡开始一步步向着残破的铁石牢前进,艰难的迈动着步伐,之前的战斗令他真气近乎枯竭,面色苍白,每一步落下都似乎坚持不住就要倒下似的,但他还是在前进,因为前方有人在等他。
铁石牢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但却还是坚守着最后一丝作为天机阁最重要的关押犯人的禁地而固执的不肯彻底坍塌倒下。
秦凡向着那里一步步的前进,高处是秦安希翼欢愉的目光,他不由的想要再快一些,奈何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似的,终究是无法再度快上一些。想要开口,张了张嘴却都是血沫子,看来刚刚那一战真是耗费心神伤了身体根本。
终于就在他快要来到铁石牢原本的大门处,那里却站着个人,那个人身上流血鲜血,血液里仿佛有无尽的黑色混沌在流淌,闪耀着黑色的光芒,似乎只要一滴这样的血液就能够摧毁整个城池。
那是帝江,但此刻他的衣衫褴褛,*的上半身也遍布伤痕,有碎石的,也有刀气的,但其中有九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却异常显眼,显然这是令他重伤的最大原因。
他不停的咳嗽,每一阵咳嗽都会带起一蓬蓬的鲜血,脸色早已经苍白的近乎透明,但遍布伤痕的躯体此刻却仍旧挺拔,就像秦凡最初见到他的时候。
他固执的挡在秦凡的身前,声音虽然虚弱但仍旧坚定的说道:“你……不能……天机阁……尊严……不容……挑衅……”
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男人,重伤的他已经话都说不完整了,却仍旧在阻拦自己,只是为了天机阁的尊严。
秦凡沉默了下来,心想:这真是个可怕的人。
但却感觉这人隐隐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这倔强固执的身影,不正是和他十分的相似么?
秦凡微怔,但就在这时候秦凡和帝江同时脸色大变,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因为这时候他们脚下的大地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声音,似乎从远处传来,而后来到了他们的脚下,剧烈的震动愈发列害,脚下似乎有什么怪兽要脱困而出似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机变(一)
雾气升腾,但却是由一团团水汽凝结成的水雾,一团团肉眼可见的水泡在不停的升腾而后破碎,其中夹杂着白色雾气,就像是在深水中的一座巨大宫殿。
这的确是一座宫殿,但却并非是在深水中,而是在一颗无比巨大的扶桑树上,云雾缭绕间那宫殿上头显露出三个苍劲大字“听涛阁。”
一个须发皆是绿色的青年抬头看向那三个大字,脸上却带起一阵冷笑,随即大步迈了进去,而就在他的身后却有一女子,也随着他一路跟了进去。
“巫姑,你我分两头,一同看看这听涛阁到底有何玄机!”那须发皆绿的青年随口道。
那女人不过二八芳龄的样子,面容较好,听到男子的吩咐,面露为难之色,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犹豫了大半天,这才缓声道:“句芒阁主,咱们会不会弄错了,那共工阁主怎么可能会是捕捉夸父族的歹人呢?”
句芒看了巫姑一眼,不动声色,只是自顾的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不停翻找着。巫姑长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只好也跟着一同寻找。
清晨时分,句芒突然找到巫姑,要求巫姑同他一起去共工的听涛阁去寻找什么东西,巫姑惊疑不定询问原因,这才弄明白原来是句芒怀疑共工和那夸父族人失踪一事有所关联。
巫姑心中自然是不信,且不说共工阁主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平日里共工阁主就是个谦逊温柔的君子,又怎么可能会是那等凶人,当即便拒绝了句芒的要求,但谁想到句芒竟然掏出代表阁主的令牌,强行命令她。如此一来,也只好随着句芒一同前去,来寻找什么证据。
不过,无论是找到还是找不到那所谓的“证据”,都对整个天机阁,对句芒他们没有任何好处,因为东王公有明确的规定,是不允许阁主趁着其他阁主不在进入别的阁主的管辖范围内的,更何况他们已经来到了共工的宫殿家里,这更是违反了天机阁的规定。
“句芒阁主,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被人发现只怕会受到无比严厉惩罚的!”
听到巫姑担忧不已的声音,句芒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于那严厉的惩罚也有些畏惧,虽然还是没有理会巫姑,但手脚动作却快了几分。
巫姑见着对方没有理睬自己,也不生气,只是听到句芒在不停的自言自语,像是在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痕迹”,闻言巫姑只好任由他去。
两个人寻找了大半天也不见任何证据的迹象,巫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定然是句芒阁主误会了共工阁主了。
句芒则有些气恼,气恼共工竟然会这般狡猾,做的一点不留痕迹。实际上,他早有发现共工有可疑,因为他不止一次无意间见到共工腾身飞出天机阁,要知道东王公也有类似不允许天机阁人随意出这天机阁,出这一片岛屿的,而共工不禁违反了,而且还不止一次的违反,又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夸父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