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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凡的话,东王公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了起来,身体似乎有些轻微的颤抖,情绪激荡的厉害,但到底不是一般修士,很快便收敛心神,神色恢复了正常,只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怅然。
“你来这,且看这下方是否看的清楚一些怪异的符文。”
半晌,东王公开口,指着他自己的脚下大地,那里碎石遍布,似乎是整个废墟残破的最列害的一部分,能够隐约看到一些古怪条纹。
“能够看到一些,这是什么?”
“这是传送阵法!”
“传送阵法?共工他们离开时候那种?”
“嗯,没错。这里曾经是一位城主的后殿,而这位城主最是不甘寂寞,哪里受得了天机阁主的管束,将从一本古籍中拓下来的一方古阵画了下来,一般来说这几乎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可偏偏这城主聪慧无比,天赋又非同一般,第一次将从古籍中拓下来的阵法竟然成功了,这之后便经常借着这阵法出入天机阁,不,应该是九宫十二城才对。”说到这里,老人似有些感慨,叹了口气又道:“后来……后来九宫十二城生了一场巨变,几乎毁灭了大半,这才由九宫十二城演变成了如今的天机十阁,这宫殿自然也被毁灭了,如今只剩下了这处传送阵法。”
东王公看着脚下的阵法,眼里闪烁着追忆和苦笑,看得出来他似乎对于脚下这座宫殿的主人,那一位城主似乎颇多爱惜,他们应该感情很好吧!
“那位城主呢?”
“死了……和很多人一起死在那一场动乱之中了。”
秦凡一窒,低声道:“对不起。”
东王公挥了挥手,不在意的笑道:“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场动乱整个九宫十二城几乎全军覆灭,只剩下了我和阁主两个人,这之后阁主似乎也大受打击,不再理会天机阁事物,一个人默默离开了这天机阁,那之后我一人便拉起了残余九宫十二城之人,组成了如今的天机阁,如今的天机十阁主都是我的徒弟,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会气我放他们鸽子。”说到这里,嘿嘿一笑,后才道:“只是可惜了当初九宫十二城的威名,当初我们这些城主宫主之流可是和那些夸父族人生活在一起的,只是后来人手匮乏,这才不得已绝了和下方夸父族人来往,偶尔现身一次,却也令他们惊喜莫名,以为遇到了仙神。”
秦凡心中一动,暗道一声“原来如此”,东王公见他模样也不在意,挥手间脚下顿时飞沙走石一片,只是片刻,方圆一里内的残破碎石就被他清扫个干净,一副巨大的图案无比清晰,神秘符文密密麻麻布满,而秦凡正是站在那阵法中心阵眼处。
“这阵法好久没有使用,传送出天机阁绝对没有问题,大概位置应该就是在大荒九州附近,准备一下,看我开启它!”
说着,双手猛的按下,大地一阵起伏,赤色的流光宛如道道水流,眨眼间便迅速流淌了整个阵法,流光溢彩间,璀璨的光华登时万丈,黑夜如同白昼,令人睁不开眼睛。
“这城从前的名字叫做什么?”
光华璀璨间,秦凡只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刺痒难耐,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东王公一愣,答道:“白玉京,城主叫做玄冥!”
光华闪动间,秦凡已经不见了踪影,东王公的话也不知被他听到了没有,只是说出这话,东王公却楞在了原地,可能是错觉,他在那瞬间仿佛看到秦凡的衣衫被风吹开,无比耀眼的光芒间,有白云缭绕,宫阙大殿若隐若现,其中三个大字即便是刺目的光华也没有那三个大字夺人眼球。
因为那三个大字便是“白玉京!”
现任阁主每一个都有一块随身玉佩,这块玉佩上雕刻有浮雕,浮雕内容便是自己的宫殿阁楼。
“天意还是……”
东王公喃喃自语,望着秦凡消失的地方双眼迷离,像是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
第一百八十一章 海上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炙风灼热,海风拂面,光灿无垠的蔚蓝色海面起伏不定,波涛拍打着小船,这是个外平常不过的景象了,只是这海上却是有些宁静。
因为但凡出海,总有数只船儿相互扶持搭档,一来可以海中遇到大些的风浪可以相互扶持,二来某只船儿不幸遇到海难也好有人给家里人个回信,免得死在海里,家里也生死不知。
只是今日却有些反常,波澜起伏的蔚蓝色大海一片平静,一只黑色柚木小船便随着这波澜大海微微起伏,有些静的诡异。
船上有人,是个中年汉子,脸色有些发红,这并非是自然肤色,而是后天长期在海上讨生活被海风炙阳照的这般模样,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正握紧船桨向着船下海底四处张望,神色有些紧张和忐忑,却也有一丝丝的期待,两个人都这般静静环顾四周,不言不语,甚至就连抛出手中鱼网也是这般不言不语,气氛有些紧张和压抑。
似是终于忍耐不住了,少年人开口便小声问道:“爹爹,那水怪真的会出现么?我有些害怕。”
那中年汉子闻言眉毛一跳,似是有些嗔怒自家孩子在这般紧张时候开口说话,神情有些紧张的环顾四周,发现大海四下一片寂静,并无什么反常之处,这才缓声道:“混小子,莫要开口,小心真的惊动那水底怪物,虽说没有真个见识过那怪物,但村子接二连三的出海人家最近些时日总要失踪大半,那些人生死不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是遇到的了海怪被吞吃了,还能是个什么?”
那少年似也被吓住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既然海里有海怪,那为何咱们还要下海?”
中年汉子举起手来一巴掌就要落在少年人头上,但大手却在半空停了下来,似是有些不忍心,转过头去不看少年,这才感叹了一句道:“小时候生的聪明伶俐,怎得长大个几岁却变得笨傻起来?若不出海,咱们爷俩吃什么?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全村老小都怕了那海怪做虐,不敢出海,咱们爷俩是个孤僻子,全家除了你我就再也没了其他人,就算是被海怪叼走了,倒也省心。”
说着,摸了摸少年的头,揉了揉他黑色的短发,这才道:“只是期望那算命先生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好命的,带着你出来总能遇到风平浪静的好天气吧!”
少年人笑了笑,显的憨直可爱。
中年汉子说的不错,少年人叫做“火柱。”这个名字也是最近才有的,就在大半个月前这个与世隔绝一般的小渔村来了个算命先生,能掐会算,说起事来头头是道,颇有几分铁口直断的意思,这个无名的小渔村登时惊为这算命先生为天人,那天人似的算命先生一眼便看上了自家少年,并询问是否是个一家两口人,和老爹一起生活。中年汉子大惊之下,对于这铁口直断的算命先生更深信了几分,又听闻那先生询问这孩子有没有名字。
中年汉子一愣,别说是这个孩子,就算是一些大人都没有名字,这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渔村很常见,甚至这个村庄都没有个名字,当即摆了摆手。
谁知那算命先生却哈哈大笑道:“他五行属火,生在这渔村本是水克火,那就叫我再添一把火,便叫做火柱,可保你一家二口出海无恙。”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目露艳羡之色,他们这小渔村全依靠出海讨生活,大风大浪不就是求个平安么?最近海中不太平,有海怪做虐,全村人更没几个有胆子下海,而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少年人有了名字之后下海,只是期望那算命先生说的都是对的。
想到那算命先生一副仙人般道骨仙风样子,就连小孙女看起来也粉雕玉琢说不出的可爱,想来该是不会欺骗人的。
心下微微安定,但就在这时候手中鱼网忽然沉重起来,那少年第一时间察觉到汉子手中鱼网异样,惊喜道:“爹爹,莫不是捞上来条大鱼?”
说罢,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他双眉紧锁,沉吟不语,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少年不解问道:“怎么了?”
那中年汉子叹了口气却道:“虽然这鱼网沉重异常,但却并没有异动,若网中有鱼怎么可能会死气沉沉,不动一动呢?”
少年人依旧迷惑不解,问道:“海里面不是鱼,还能是什么?”
中年汉子苦笑一声这才道:“怕是个死物!”
说罢,双手猛的用力一拽,但见有灰衣青衫露了出来,那少年人猛的惊呼道:“爹!衣服,是人!那是个人!”
中年汉子叹息一声,暗道果然如此,想来该是前些时日不幸遇难的村民。网很快被拉了上来,却见是个白发少年,男子一身灰衣青衫,这般情况手中却仍旧死死抓着一把残破的断刀。
中年汉子轻声“咦”了一声,这网中人绝对不会是村子里的人,且不说不大的村子就没汉子不认识的人,单单就是这身打扮就不像是渔村中人,更何况是这般耀眼的一头白色长发,他没理由不记得村子里有这样一个人。
但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可能活着,在海中溺水不知多久,又怎么可能活着,而且中年汉子极为自信几十年的打鱼技术,是死是活通过传到手上的劲道便立刻能够察觉出来,这人在网中没有半点动静,想来是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也罢,就再次抛进海里就是了,只是有些晦气了。
中年汉子摇摇头,心中想着,开口便道:“火柱,将这死人扔进海里去,晦气死了!”中年汉子说完,就要驱船离开,今天实在是晦气,虽说那算命先生说的没错,带着这孩子的确风平浪静,可这一趟谁知却打捞上来个死人,实在晦气,便打算折了回家。
可谁知这傻小子竟不动一动,怎么还有看死人这个兴趣?
正欲开口喝骂,却听闻少年惊喜道:“爹爹还活着,还活着!”
“去你个小兔崽子,你老爹当然活着!我叫你将这尸体推进海里!”
少年人脖子一缩,似是怕极了这中年汉子,当即“噗通”一声,将那人推进了海里。
“等等,你是说捞上来的那个人还活着?”
少年人有些茫然的点点头,还不等如何,就听到中年汉子“噗通”跳进海里,嘴里兀自骂道:“你个龟孙子!笨到家了!”
……
……
“龟孙子……岂不是连你自己也骂了?”
海风吹拂,少年人仍旧一脸不解,迷茫自语。
第一百八十二章 渔村大事
已是午后,只是阳光仍旧炙热的列害,过了此处空桑山区,前方便是一片沃野,此处衔接南海,乃是东海与南海相互连接之地,空旷而少有人烟,只有一条古道,也不晓得被多少人踩踏过了,一条土路笔直蔓延至远方。
秦凡就这样一个人低着头默默前进着,没有御剑飞行,不是因为前方有一大一小两个普通人的缘故,更不是因为被东王公的传送阵传到了东海里而伤了元气,只是因为他很享受这小渔村的气氛,因为这像极了自己记忆里最深处那个小村庄,总感觉这里每一处地方似乎都有些熟悉。
一个人默默的行走在路上,心中不禁有些迷惘,这迷惘很是突然,也来的莫名。他停下了脚步,古朴无华残破断刀依然安静的躺在他的腰间,若有若无的从残刀之上传来阵阵熟悉的火热气息。
苍穹下,少年驻足握刀,有些迷惘的少年抬头看向高天。
天空是那样的蔚蓝,高高在上,看起来似乎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那云海的深处,天空的尽头,便真的有仙人在上居住么?”
他轻轻自语,不禁想到万千修士所追求的莫不过是攀上天的尽头看上一眼罢了。秦凡怔怔的看着,神色有些复杂,眉毛皱在一起,尽所能的看着那高天,仿佛也向着谁的内心,轻轻道:“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凡快些!”
“混小子,要叫仙长!”
前方忽的传来一阵呼喊,秦凡一楞,脸上神色瞬间放松开来,带着笑意便应了声“就来”。
他紧了紧手中残刀,默默跟了上去,夕阳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有些孤独和寂寞。
开始一个人,如今还是一个人。从始至终陪伴他的只是这把刀,也只剩下了这一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