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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他爱上了另一个和他在同一个乐团的女子,季昀。
乍听到他的话时,我懵了,那种感觉就像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时的那般郁闷和不甘。
虽然一年的时间可以淡化很多事,包括我曾经对他的迷恋。但是,那却不代表从没被抛弃过的我能够学会大度地放手成全。
从小,我就是家中倍受宠爱的公主,我也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我不相信命中注定,更不相信爱情需要缘分,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相信只要我努力,就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
杨凌,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首先提出分手,告诉我,他变心了。
我不接受那样的失败,更不接受被抛弃、被背叛的下场。
所以,即使已经对他没感觉了,我也不放手,纠缠着,哭泣着,所有言情剧里坏女人会用的手段我差不多都用上了。
我用绝食逼着父亲找到杨凌的团长,让团长把那个叫季昀的女子赶出乐团,并且,我还放话威胁,如果杨凌敢再跟她在一起,我连他的前途也一并摧毁。
可是,杨凌不接受我的威胁,骄傲如他,毅然抛弃了现有的地位,要和季昀双宿双栖。
他说,即使流落街头,只要还有一口气,他还是会和她在一起。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找上了季昀,威逼利诱全部用上,我要她离开他。
我告诉她,如果她愿意放弃杨凌,我就会让杨凌重新回到乐团,让他恢复他所有的地位。
也许是我的话奏效了,季昀果然离开了他。
杨凌愤怒地找上了我,问我究竟用了什么方式让季昀离开了他。
我没有回答他,只诱惑着,如果他和我结婚,他可以得到多大的利益。
看来,你一点也不明白爱情!他同情地看着我,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再来找过我,而听我派在他身边监视的人告诉我,他找到了季昀,还迅速地定下了结婚的日期。
这个消息让我抓狂了!策划了那么多,布局了那么多,我终究还是没能拆散他们!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父亲劝我,强扭的瓜不甜,缘分强求不来。
母亲劝我,爱情是上天注定的,不会因为你的不甘更改。
他们对我说,放手吧,小璇!爱一个人就要学着祝福、学着放手!
我不要!我才不要放手!我才不要成全他们!
什么缘分、什么天意?我统统不信!我只相信,只要我愿意付出,只要我愿意牺牲,我就一定能达到我所想的任何目的。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上帝,更没有什么救世主!我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才能帮助我自己、得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
于是,抱着这份执念,在他们婚礼的当天,我跑了过去,当着他们的面,用匕首狠狠地刺进自己的心脏。
我选择了用生命阻止他们。
而我一度也以为自己成功了。
灵魂飘出肉体的那一刻,我看见他们的婚礼取消了。
就在我沉浸在报复的快感中时,“勾魂”出现了。
他告诉我,我的执念太深,他无法带我走。
他问我还有什么心愿。
我说,我要看着他们痛苦。
勾魂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叹息着消失无踪。
一天一天,我看着他们因为我的死而愧疚,我扭曲的心,稍稍得到释然。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是我父母来看他们时,对我做出的评语。
他们说,是他们的疏忽,造成了我的悲剧。
他们劝他们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放弃寻找幸福的权利。
他们听进了我父母的话。
于是,他们又有了婚礼。
我的死,渐渐地,在时间的洪流中,变成了一则毫无意义的笑话。
一次由任性和偏执造成的可笑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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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断,我的神志回到现实。
抹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我闭上眼睛,在心底,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没有以前的羽鸟离,也不再有任性的欧阳璇,我不再是“我”,也不再是“我”。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对于眼前偶然获得的新生,我决计不会再让过去的悲剧重演,更不会走上曾经的毁灭。
在这个新生的世界,我,要为自己而活,绝不会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丢弃我自己!
绝不会!
第八章 美人幸村
在医院住了几天,我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而右手,虽然还不能正常活动,但,也渐渐地在愈合,至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最初那几天的难熬痛楚了。
羽鸟馨子每天都会过来陪我,虽然她掉眼泪的次数还是有点频繁,但总算她学会了克制,不会动不动就哭,更不会像第一天那样一哭就哭上半个小时;妹妹羽鸟梦因为要忙着学校的事情,所以来医院探望我的次数很少,不过,每天晚上,羽鸟离的手机,都会收到发件人为“小梦”的慰问短信。至于羽鸟国宏,他还是没有出现过,而从和羽鸟梦几次的通话中,我知道他似乎还在忙着想办法哀求迹部不要开除他的样子……不过,那与我无关,毕竟,“羽鸟离”欠下的债,我自认已经还给他们了,那之后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总之一句话,各人自扫门前雪,我可没心情理会羽鸟国宏的瓦上霜——好吧!我承认,我是个喜欢记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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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普照,走在医院安静的长廊上,我回忆着不久前羽鸟馨子在电话里带着抱歉的哭声,无奈地摇头苦笑。
早上,天还蒙蒙亮,我就被羽鸟馨子的一通电话给吵醒了,哭哭啼啼地,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今天有急事走不开,不能过来陪我做复查了,要委屈我自己一个人去找片山医生了云云——那时候,我简直是彻底无语了。
活了20个年头,我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会哭的女人,偏偏,不凑巧的是,这个女人,还是即将要跟着我走很长一段路的母亲大人!这……还真是一项不怎么令人愉悦的事实……虽然我不讨厌羽鸟馨子,可是,我真的怕死了她的眼泪,毕竟,我从来没有认真研习过话术这门圆滑的学问,安慰人,尤其是安慰一个总是在你面前哭得天地变色的柔弱女人,真的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砰”
神游间,我被从后面过来的一个撞击吓了一跳。
“对不起……”带着歉意的好听男声,轻轻地,拂过我的耳畔。
下意识地转过身,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浅灰色病服的纤细少年。
而且,还是一个令人惊艳的美丽少年。
钻蓝的发,带着温柔的微卷,随风摇曳,飘逸如同深海中一次温柔的涟漪,一圈一圈,回荡着海妖的旋律,优雅、迷人;他的眼睛,很美,淡淡的紫,粼粼的波,好似浸透清水的紫水晶,清透中又带着诱惑人心的神秘;他的皮肤很白,仿佛是经过了牛奶的洗礼,白皙得找不到半点杂色;他的唇,若樱花,他的眉,胜细柳,一颦一笑,眼波流转,倾国倾城。
原来,在日本,男生也可以是如此的风华绝代啊!
“那个……”见我呆呆地盯着他一动不动,眼前的少年微微地,蹙起好看的眉宇:“你没事吧?”
“呃……我没事……”收回过于专注的凝视,我不禁红了红脸,暗恼自己的花痴。
少年没有再说什么,温柔却透着疏离的目光淡淡地掠过我,他伸手扶住墙面,步履不稳地慢慢往前方走去。
当他擦着我的肩幽然而过的时候,一缕浅浅的薰衣草香扑鼻而来。
这个味道……
愣愣地,我站在原地,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
心,波动。
记得以前的欧阳璇,最喜欢的就是薰衣草,因为薰衣草,不仅仅寄托着她等待的爱情,更蕴含着她思念的亲情……
薰衣草啊……
“等等……”情不自禁地,我随着那抹香味追了过去,而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我才骇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我没有受伤的左手,居然在大脑还未下令前,架住了那个少年没有扶墙的另一只胳膊?!这……真是……
“呃……那个……我觉得这条路有点不稳……呵呵……”我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那是什么烂理由啊?
“谢谢……”片刻的惊愕后,少年恢复了适才的平静,温和如水,处之泰然,不得不说,他的修养还不是一般的好。
要是碰上别人,被我唐突地这么一架,估计就要开骂了吧?就算不开骂,也不会像他这样,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地,就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台阶,任由我去了。
他……是在顾虑我的面子吧?
思绪翻搅,他已然在一扇门前驻足。
我识相地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抬头望了眼门牌,我不觉有些讶异了。
这个少年……也是来找片山医生的吗?
“谢谢你。”少年礼貌地对我笑了笑,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面向眼前的门扉。
而就在他想要敲门的时候,从那扇没有关严的门里,传出片山医生略带惋惜的声音。
“幸村吗?以他那样的情况来看,今后可能无法再打网球了吧?”
少年的动作定在半空,漂亮的脸上,是惊痛、是骇然以及全然的不敢置信。
然后,颓然地,他像被人抽光了所有力气般,背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
那双神秘的浅紫色眼瞳,黯然无光。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幸村……
原来他就是幸村……
记忆,有些模糊,可是,隐隐约约,我记得曾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某个片段。
背向夕阳,少年微合着眸子,幽幽地说:网球就是我自己。
那时,忙着别的事的我,没有特别注意少年的长相,只是选择性地,记下了那个少年的名字……幸村。
那个把网球当成另一个自己的幸村。
“如果没有网球,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想起那个夕阳西下的画面,少年闭着眼,带着忧伤的语句,不期然地,撞进我许久没有波动过的心,带起一丝,莫名的涟漪。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开启。
是听到动静的片山医生。
“羽鸟小姐……幸村君?”片山医生难掩惊讶,尤其是当他看到坐在地上的幸村时,脸色更是一变。
默默地,坐在地上的少年,收起脆弱的表情,缓缓地,站了起来。
清澈的紫瞳,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他迎向片山医生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问:“我以后……真的不能再打网球了吗?”
“这……”片山医生的眉蹙紧,有些为难了。
“请您告诉我实话,我以后……真的不能再打网球了吗?”身侧的手,颤抖着,握成拳,幸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愿绝望的执拗。
“如果转到大医院,接受手术,或许,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有些不忍地,片山医生偏过头,低低地说道。
那样的语气,聪明人都听得出,只是一个安慰。
幸村当然也明白。
脸,瞬间苍白,他宛如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木木地,转过身,一步一步,踉跄着,迈开脚步。
阳光,透过一旁的玻璃窗洒照进来,可是,那本应温暖的金色,却在他的身上,凝结成冰。
那般孤寂又那般绝望。
刺痛,我的眼。
第九章 说不出口的安慰
“片山医生,幸村君他……真的不能再打网球了吗?”
“是啊!按照他的情况,他能再握起网球拍的几率,很低很低。”
“很低,那是多低?”
“不会超过百分之20……”
想着刚刚和片山医生的对话,我不自觉地揪紧胸前的衣服,加快脚下的步伐。
穿过走廊,踏出大楼,我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寻属于幸村的影子。
风吹,云涌,蒙住炽烈的阳光,垂落一层阴影。
终于,经过一番奔波,我在医院的花坛边,找到了默默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幸村。
此刻,他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腿曲起,一腿放平。
一手,随意地搭着曲起的膝盖,他仰头望着不知名的天空,愣愣出神。
脚下,猛地停止,我突然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
刚刚看到他落寞离开的背影,直觉地,我就想追上去。
可是,追上去后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没想过。
只知道,我想看到他,却不懂,看到他后,我又能如何?
同情?安慰?
他不需要,而我,也不擅长。
何况,对于幸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