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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层的记忆又突然全数回笼。
她想起了那个被孤立的自己,想起了这阵子如地狱般的生活!
羽鸟离……
银紫色的眼瞳,缓缓地燃起一抹疯狂的火苗。
是恨。
强烈到足以摧毁一切的恨!
她发誓!她不会让她好过!
绝对!
☆☆☆ ☆☆☆ ☆☆☆ ☆☆☆
夜,很美。
没有月亮,却因几颗闪烁的星星,而透露着孤傲的光芒。
静静地,倚靠着身后的大树,我抬头凝望那深邃的夜幕,愣愣失神。
“你还想在那边偷看多久?啊?”怔忡中,耳畔的轻音乐让一道低沉的男声覆盖。
“‘偷看’?”心,一愣,神,收敛,我慢条斯理地收起耳机,似笑非笑地,偏眸迎向来人:“呵,迹部少爷是在暗指您刚刚的行为叫‘偷偷摸摸’么?”
“‘偷偷摸摸’?啊恩,还真是不华丽的形容词。”唇,嘲弄地弯了弯,迹部懒洋洋地将手插进裤袋,慢吞吞地挪动到我的正前方站定。
“可是迹部少爷却相当偏爱不是?”
“为什么本大爷闻到你的话底有股不华丽的酸味?嗯?”
“酸味?”我冷笑,看来几日不见这位大爷的自恋并没有受到决赛失利的影响:“迹部少爷的洞察力还真是敏锐得‘不同凡响’……不过,很可惜,我并不记得自己最近有碰过任何PH值低于7的东西。”
“你想隐射什么?”迹部的脸色沉了沉。她在暗示她今天在医院和幸村的那些“良好互动”?!想到今天无意中接到她在医院的信息,想到当他借口带着羽鸟梦去医院时偷偷在复健室外看到的场景,一种名叫嫉妒的火苗在他胸口以等比速度蹿升。
“隐射?迹部少爷会不会太多心了点?”我摇摇头,失笑,不想再跟他在无聊的对话上浪费时间,停顿片刻,我随意扯了个借口,便要撤退。
然,侧身刚刚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一股力道紧紧扣住。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一字一句,耳畔的声音,透露着近似咬牙切齿的压抑。
我一愣,半秒后,才领悟他的意有所指。
“在意?”我淡淡地移眸对上他晦暗的眼,似笑非笑:“看来迹部少爷好像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本大爷有说过结束么?嗯?”握着我手腕的手,收紧,隐隐约约,有着危险的预告。
我不自觉地蹙起眉:“你想反悔?”
“本大爷不会做这种不华丽的事!”他的表情又阴沉了几度。
“言下之意……是我的认知存在偏差?”我没有掩饰自己话底的挖苦:“看来我们之间的共识还需要加强……”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浪费时间陪你玩游戏……”是累也是倦,我没有心情再装傻充愣地和不相干的人打太极:“就算‘逼于无奈’我勉强在未来的两个月接受你的靠近,那也不代表我真的有能力对你‘敞开心扉’。我不清楚你上次在车上说要我用‘真心’接受你的靠近代表着什么,也不想揣测那究竟是你一时兴起的‘真实’还是‘征服’,我唯一明白的是,强扭的瓜不甜是自古以来的定律,而像迹部少爷您这样‘华丽’的人应该是不屑做这种强人所难的不华丽的事情吧?”
“……”
“所以我真正想说的是:请您不要再因一时的骄傲和意气而‘纡尊降贵’地‘钦点’我当您无聊空虚时的‘游戏’对象,更不要‘过分’地融入剧情让我产生某种‘自作多情’的‘非分之想’,我有我‘不华丽’的独木桥,您有您‘高贵’的阳关道,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没必要做无谓的纠缠……当然,如果您想和我妹妹在一起,我也是百分百赞成……我不会阻止……唔……”
☆☆☆ ☆☆☆ ☆☆☆ ☆☆☆
怒火,上扬,望着那两片一张一合,总是挑战着他耐性的唇,最后一根属于理智的弦,砰地绷断。
伸手,拉她入怀。
他在她措手不及下,猛地欺上她的唇。
她愕然,她挣扎,却敌不过他禁锢的力道。
他的吻,带着愤怒,夹着嫉妒,如同一团熊熊的烈火,想要灼伤她的感知。
不同于第一次的挑衅浅尝,这一次的他,失控地撬开了她的贝齿,不顾她的反抗,冲动地将她圈禁在他和树干中间,固定她的后脑,挑起她的下巴,他狠狠地蹂 躏她冰凉的唇瓣,啃咬、吸 吮,一寸一寸,席卷她口里的芬芳。
是失控了么?那样不华丽的自己。
抵死缠绵中,她咬痛了他的唇。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却熄不灭他胸口的妒火。
回忆起之前站在复健室的门外,那个对着幸村精市笑得甜美的她,那个陪着幸村精市谈笑风生的她,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娇俏,他的心,被醋酸灭顶,报复性地,他回咬她的唇,在她吃痛地为他开启门扉时,再度长驱直入,他尝遍她口腔内的每一寸,他勾引着她毫无动静地小舌,不顾一切地带其起舞。
渐渐地,她放起了挣扎。
宛如一个木偶般,冷冷地任他掠夺。
没有反应,没有迎合。
她的冷静没有被他的吻迷失。
可是,他却醉了。
他恋上她的味道,恋上和她的亲昵。
庆幸,叛逃的理智,适时回归。
克制地,他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平复、喘息。
无言间,他看见了她眸中的清冷和嘲弄。
高傲的自尊筑起堡垒,强烈的骄傲撑起防护。
他将自己真实的心意,藏进一片伪装的玩世不恭里。
☆☆☆ ☆☆☆ ☆☆☆ ☆☆☆
“本大爷可以认为,你刚刚的那些话,是另一种形式的‘以退为进’么?嗯?”修长的指尖,似笑非笑地轻点眼角的泪痣,迹部薄薄的嘴角,有一丝刺眼的弧度若隐若现。
“如果我说是呢?!”狠狠地擦了擦唇上浓烈的陌生气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不介意将眼前这个家伙凌迟!
“那么恭喜,你的‘欲擒故纵’还算有效。”
“呵,就这么简单便被吸引,迹部少爷也不过如此!”按捺着想狠踹他一脚的冲动,我挑衅地回以讽刺。
闻言,他灰色的眸掠过晦暗的光影,但,下一秒,不怒反笑。
“啊恩,看来你的自卑情结很严重。”
“是迹部少爷‘不顾一切’的‘冒险’精神令人佩服!”我字字夹枪带棒。
“本大爷乐于收下你的恭维。”他笑,笑得妩媚而多情。
我无语,他的自恋和皮厚,不属于我能理解的范围。
“所以,羽鸟离,不要再自作聪明地妄想提前结束游戏,在期限未至时,本大爷不会放手!”所以他不会给她任何的机会,脱离他的掌心——是自信么?他一定会在两个月内将幸村精市的影子从她心里拔除……连根拔除!
“也就是说,我没有拒绝的权利?”眉,微蹙,原本的好心情覆上阴霾。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我忍不住在心底嗤笑。
唇,微勾,眼,阴沉。
又一出戏,即将开锣。
迹部景吾……希望两个月后,你不会后悔你今天的决定……
第八十二章 校际音乐赛
生活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幽幽叹息。
因为,置身其中的你,没有拒演的资格,更没有挑选配角的权利。
他说,不要妄想提前结束游戏。
他说,在期限未至时,他不会放手。
他说到做到,在那一夜过后,不容拒绝地,打乱我原有的步调。
每天,一通电话,一张古典CD,一束送到学校的红色玫瑰。
迹部女朋友的光环,再度在我头顶上空闪闪发亮。
然后,他开始出现在立海大放学后的校门口。
穿着一身张扬的西装,倚着一辆招摇的敞篷,等着我的“心甘情愿”!
能不心甘情愿么?他知道我的七寸,清楚我的软肋——歌剧、音乐剧、乐团演奏会——不想承认却无法否认,他对我的喜好,了若指掌——甚至,他对那些音乐的感悟,往往会和我产生相同的共鸣。
于是,渐渐地,我们之间的交谈不再围绕剑拔弩张、冷嘲热讽。
放下成见、抛开讥诮,我们聊音乐,谈感悟,他有他独到的见解,我有我精辟的看法,交浅言深,从音乐到戏剧,从莎士比亚到荷马史诗,我们对希腊文化抱有相同喜好,不苟同为爱而死的罗密欧,欣赏明知“神示”不可为而为之的俄狄浦斯——我们是同一类人,相信的,只是自己而已。
他有他的骄傲,我有我的坚持。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他是聪明人,懂得适可而止的界限在哪里。
所以,他不会自讨没趣地选择在星期五出现——是共识么?我不抗拒他的接近,他不阻碍我追寻我的幸福——他说,他会给我足够的自由,让我明白,他才是最适合我的人!
也许有点无言于他强大的自信,但,不得不说,那样的他,并不惹人讨厌。
我承认,我开始学会欣赏他,可是,那不代表我会对他动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于迹部,撇开现实和利益上的交集,淡漠的友情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尺度——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转眼,期末考画下句号,校际音乐赛,紧锣密鼓地吹响号角。
没有悬念地,我在立海大的校内选拔中,拔得头筹,不过,有点意外地是,和我一起脱颖而出代表立海大参加校际音乐赛的另几个名额中,竟有柳生络樱的名字!
静雅说,柳生络樱的那件事,因为新闻社的野中亚欣“敌不过良心谴责”而出面“澄清”后暂时宣告平息,柳生络樱和大岛枯夏她们又重新回到了立海大上课——不过,那个野中亚欣却被勒令退学了。
“23号上场,24号准备!”沉吟中,耳畔传来会场工作人员的叫唤。
神,收敛,思绪,回到现实。
校际音乐赛初赛,如火如荼。
“呀,这么快就要到23号了……24、25、26、27、28……怎么办?还有十个人就轮到小离了!”这是亦晴略带一丝紧张的声音——许是担心我一个人会害怕;原本应该是来当观众、帮忙加油打气的亦晴和静雅,出现在了后台,以“助手”的名义,陪着我做赛前的最后准备。
“听说这次各个学校来参赛的人数零零总总加起来一共有将近两百多个人,可是,最后有资格进入复赛的只有50人,这意味着,今天上午和下午两轮比赛下来就要淘汰将近四分之三的人……oh,my god!真是太残酷了!”静雅的情绪也不比亦晴淡定到哪里去。
看着她们的模样,我淡淡地笑,不予置评。
“没办法啊,因为这次愿意主动参与的学校比去年多了很多,奖项设置也在除开冠亚军后细细分了好几个档次,所以,参赛的人数才会比之从前翻了好几番。”亦晴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这次的竞争才会比以往更加激烈!而竞争越激烈,最后赢得的胜利才会越有价值,不是?”话说到这里,静雅振了振精神,转向我,笑眯眯地:“所以,小离你要加油喔!赢了,这次寒假我请你去箱根泡温泉!”
“寒假?”我挑挑眉,随后才想起来,当这轮初赛告一段落后,要再等一个月才能进行复赛,而复赛结束,又必须再等一个星期才能进入决赛环节——也就是说,最后的决赛,要等暑假结束后才正式开始——很奇怪的规定,但,不得不说,却给了参赛者充裕的时间来准备——难怪佐藤老师说,这届校际音乐赛比以往更加注重了质量上的选拔。
暗忖间,工作人员又高喊了两位选手开始做准备。
不经意地抬头一瞥,我注意到不远处有抹熟悉的人影泰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忍足!
一手持弓,一手握琴,忍足挂着一脸闲适的笑,悠悠哉哉地往舞台入口行进。
“我在决赛的舞台上等你。”经过我身边时,他别有深意地在我耳畔留下了这么句话。
“呵,但愿你不会食言。”我不置可否。
闻言,忍足的镜片微微闪了闪,唇,扬起一抹无奈,他不再多说什么地举步便走。
而当他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后,一旁不知何时蹙起眉的静雅,像突然想起什么,有些犹豫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平静地望着她满是挣扎的紫眸,幽幽地,在心底叹了口气——是心知肚明吧?表面的和解,再多,也只是表面而已——当堆积友谊的信任出现裂缝,心与心之间,便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纯粹——我和静雅,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虽然因为北森的从旁解释让静雅和我道了歉;虽然我、亦晴、静雅三人又重新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