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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绝代·禁宫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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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巧满心欢喜地走了。费嫂目送女儿的小身影隐没在巷口,才颓然地靠在门旁,心里幽怨幽凉地难受,“香巧,你要是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娘黄泉路上也安心了……香巧,娘对不住你……”
  香巧回了宋府,牢牢记着娘嘱咐过的话,等殷雪玫的病势稍显趋缓,就摸索着往宋府前院去了。
  方到那条通往前院的青石道,就看见前面有手持长矛和尖刀的宿卫在把守,香巧犹豫着不敢上前,前面的宿卫已经发现了她。
  “谁?”宿卫吆喝道,一脸凶恶。
  “后院的,有事找宋凝天。”香巧指了指前面,心里害怕得直打鼓。
  “宋爷有令,后院的一律不许进前院!”
  香巧无奈折回原路,几名宿卫的笑闹声隐隐传入耳边。
  “这小子,还有桃花运?”
  “少去惹他,宋爷有心想栽培他,等过了科考,他就要骑在咱们头上了!”
  香巧回去一直精神不振,她找了个机会出去打探,得知开春的科考就在二月初五。于是她耐心地等到了这一天,早早地哀求厨房做了两个大烙饼,想着宋大哥考完试肚子一定会很饿。
  她收拾完,原本沉默寡言的殷雪玫叫住了她。
  半月有余,殷雪玫清减地更似晓风杨柳,眼里还留着哀怨的痕迹。她款款走得香巧面前,将香袋里的银子放在香巧手中,“看你终日魂不守舍的,是找宋大哥吧?今日开考,这点儿银子就算一份心意,你就说是你送的。”
  香巧从未拿过这么多的银子,一时眼神迷离,她呆呆地望住小姐,不知如何是好。殷雪玫也含了淡淡的笑,“快去吧。”
  香巧感激地向殷雪玫深深鞠一躬,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偏门去了。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才来到通往贡院的街巷。贡院外的巷子并不宽,把守尤其森严,早有监考、督察的官吏十步一岗,驱赶过往的行人车马绕道而行。香巧远远望去,贡院大门紧闭,清冽的风从长巷深处灌入,比外面更显阴寒。
  香巧从来往行人的交谈中得知,考生寅时就入场点名了,今日是第一场,到傍晚十分才会开门清场。香巧抬眼瞧着太阳逐渐偏西,离清场的时辰尚早,便提着手里的包袱等候到街面的一角。
  这一带清寂无人,香巧等得也是百无聊赖,渐渐放松了自己,坐在树下,将手里的包袱就势抱在怀里。却在此时,道边出现两名贼眉鼠眼的人,趁着香巧没注意,抢过她手中的包袱,夺路而逃。
  香巧猛然惊醒,起身高喊:“抓强盗!抓强盗!”边朝着贼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两名贼人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弱小的香巧怎能追上?眼看前面就是热闹的街区,行人纷纷躲闪,那贼人的身影离香巧愈来愈远,香巧嘶声尖叫着,绝望的泪水滚滚而落。
  前方闪现三匹高头大马。为首的锦衣年轻人闻得叫喊声,朝身边的侍卫略一示意,两匹大马撒腿扬起一路沙尘,顷刻间将两名贼人截住。待香巧气喘吁吁跑到近前,那两名贼子已被生擒,周围行人纷纷交口称赞。
  “那不是安定王肖焜吗?”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乃好人啊!”
  肖焜从侍卫手中接过包袱,走到香巧的面前,脸上荡起温和的笑,“是你的?”
  香巧直愣愣的跪在地面上,“奴婢香巧谢过安定王爷!”接过失而复得的包袱,紧紧地搂在怀里,抬头抹去了挂在脸上的泪珠。
  肖焜一手扶起香巧,看她这副模样,笑意更浓,“看来这包袱是你最重要的,你从那边过来,是不是你家人在贡院考试?”
  香巧满心满意全是感激,眼前的安定王爷又是这般温文尔雅,便老实应答道:“奴婢在等宋大哥出来。”
  肖焜抬眼望了望天色,好心道:“等会院门打开,出来的考生如潮如水,你怎能瞧见你想找的人?这样,把你的宋大哥名字告诉我,我去交代一下,倒是你在外面等候便是。”
  “他叫宋凝天。”香巧想着今天遇到贵人了,不由得欢呼雀跃。
  肖焜也是微微一笑,接着上贡院吩咐去了。
  傍晚时分,西边的晚霞把皇城抹上了一道橘红,贡院周围热闹起来,院门开了,里面的考生潮水般地涌了出来。
  凝天耷拉着脑袋,一整天的应试折腾得他头晕目眩。他顺着人流出了院门,只想赶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宋凝天,哪位是宋凝天!”院门外的执事官吏扯着嗓门朝人群里喊。
  凝天醒悟过来,他有点儿心虚地往两边张望,确定是在唤他,才悄悄走到官吏面前,“大人,在下就是宋凝天。”
  “有人找你,就在那边。”
  顺着官吏手指的方向,凝天看见了远处不断张望的香巧,脸上紧绷着的紧张惶惑消失了,换之以生气的表情,他皱着眉头走过去,声音硬梆梆的,“你来干什么?”
  看见香巧,他自然而然地想起殷雪玫,想起那晚的拒绝,他的心又开始淌血了。
  香巧抬眼望着凝天,有段日子不见,心中的宋大哥消瘦了,这考试还真折磨人啊!香巧心里隐隐作痛,颤着声音叫:“宋大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带来了烙饼。”说着一手伸进了包袱。
  凝天赶紧拽住她的胳膊,一直拉到无人的角落,教训道:“你过来瞎嚷嚷什么?我这次考试用的不是凝天这个名字,要是被人发现,这脑袋就搬家了。”他伸手摸住脖子,做了个抹刀的动作。
  香巧一听知道自己闯祸了,吓得哭起来,“宋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来看看你……”
  “好了好了,以后注意就是,别哭了。”凝天只好哄她,接过烙饼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一个乡野小子,谁会注意我呢。”
  “宋大哥,等你考完,你想做什么?”香巧支吾着问道。
  “宋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到时我有自己的房子,说不定还有一官半职的,然后我把我爹接来,还有我妹妹。”凝天继续着手里的烙饼。
  “宋大哥,你能把我也接走吗?”香巧巴巴地望着他。
  凝天嘴里咀嚼着,歪着头看了看香巧,“我干吗要你?”
  香巧闻言,从头到脚凉透,不禁又哭起来,“姓殷的老家伙在打我的主意呢,可我才十六岁……我娘说,赶紧找个可投靠的人,我身边没别的亲人,一直把宋大哥当作自己的亲人……你要是不要我,我还是死了算了……”
  凝天头都大起来,又不好当场拒绝,只好继续哄她道:“你别急嘛,我又不是不要你。殷大人是朝廷重臣。不能硬来,只能智取。再说,我现在忙得焦头烂额的,你又提这种事,不是忙中添乱吗?”
  “宋大哥要我了?”香巧破涕为笑,腮边腾起嫣红。
  “好了,你先回去,我还要去老师那里复习。”凝天催她,香巧乖乖地应了声,将包袱塞到凝天手里,蹦蹦跳跳地走了。
  凝天眼望着香巧远去的背影,嘀咕一句:“真是个难缠的丫头。”
  他并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有两个人站在墙角边偷眼看他,其中一名指着凝天问旁边的一个:“那个凝天是不是他?”
  旁边的一个哈腰点头,“回军爷,就是他。”
  那个军官再次观望凝天几眼,看凝天提着包袱离开,便推了旁人一把,“跟上。”
  军营大帐内。
  肖衡一脸凝重地听着李副将的禀告,每封愈蹙愈深。
  “……要不是有人叫他‘凝天’,末将真料不到此人在考生堆里。未免打草惊蛇,末将派人一直跟踪了大半月,倒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奇怪的是,放榜那人此人中了第七十八名,榜上写的是‘宋淮山’,末将已经暗自查过,宋淮山应试条件一应俱全,南方人,父母双亡,投奔在京城大富商宋鹏名下,据说是宋鹏同族乡人。”
  “宋鹏?”肖衡眉峰一挑,眼梢边扫过一道狐疑。
  “王爷久居军营,并未听说此人。宋鹏是京城很有名望的富绅,为人乐善好施,广结善缘,常年在南方做买卖,接管朝廷南方水路运营,从未有过闪失,生意场上口碑极好。”
  肖衡颌首,沉思片刻道:“‘凝天’这名字也许是宋淮山掩人耳目用的,想以此转移我们的视线,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副将拱手道:“网页,末将这就把他抓来,让王府里的公公一指认,不怕他不招供。”
  “不。”肖衡摆摆手,断然道,“暂且不要惊动他,继续监视。我想要的,是宋淮山幕后真正的主子。”
  李副将领命而去。
  春日晴空,正是东风浩浩北上的时节。京城的天空湛蓝如洗,湖光山色都染上一层绿意。十里堤岸上游人翩翩,树影悠荡,枝梢上的翠鸟清婉动人地啼叫,画船载着春光悠然轻摇,到处是安逸恬淡的欢笑声,人们彻底沉醉在迷人的湖光山色中。
  凝月坐在船舱头,一脸恬然地望着这片大号春色,心头厚重的阴云在逐渐散开,心情就想这澄碧湖水空明舒畅。
  哥哥凝天今年考得不错,虽然用的是‘宋淮山’这个陌生姓名,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不能苛求什么,对不对?还有,宋鹏也减少了凌厉煞气,甚至郑重地告知她,殷雪玫的身体正在日趋好转,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家将欢聚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入春以来,肖衡去军营大帐勤快了,他满怀歉意地对她说:“一个人呆在王府太无聊,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派人保护你。”
  今日她也与普通百姓一样,游湖赏花,周围热闹祥和,一派太平,她想她也许是全皇城最逍遥自在的王妃了。
  风声飘摇,尚带花草的清香,一条新绿小溪通往南湖,凝月频频凝望远处,想着凌霄峰上的山茶又发新芽,她不在,爹可是雇了别家帮采?
  正想着,后面伺候的菊仙眼尖,惊叫:“娘娘快看,前面有个妇人好想要投湖!”
  凝月一惊,顺着菊仙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带僻静少人的柳荫下,木然站着一名妇人,看不清面貌,妇人仿若不觉,正慢慢移动步子,一步一步朝着湖而挪动。
  凝月暗叫不好,吩咐前后摇船的侍卫飞速往妇人的方向摇去,一面放开喉咙叫唤:“夫人!夫人!”
  然后那妇人放佛聋了一般,一脚踏空,只听“扑通”的声响,妇人的整个身子坠入湖中,在水里上下浮沉。
  “快,快下去救人!”凝月急忙催促一旁的侍卫,有两名侍卫早脱了靴子,争先跳入刺骨的湖水中。船上的人紧张地注视水里的一切,不大工夫,两名侍卫托举着落水妇人浮出水面,船上的人放下船桨接住了他们,凝月半悬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是,等到被救上船的妇人躺在船舱里,凝月急唤菊仙拿来厚实的毛毡,自己找了块干净的棉巾,半扶起妇人,用棉巾拭干撩开妇人脸上湿漉漉的头发,妇人略显憔悴的眉目展露在凝月眼前,凝月惊呆了。
  费嫂!
  凝月一脸焦虑,唤道:“大婶!大神!”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和蔼可亲的香巧娘为何会自找绝路?
  好在呛水不多,舱内又是暖洋洋的,费嫂悠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竟然哀哭起来,“我怎么还不死?老天爷啊,让我死吧……”
  费嫂这般凄楚的样子,凝月心里也酸涩难耐,眼里泛出泪花,“大婶,有什么事您说出来,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若是走了,香巧怎么办?”
  费嫂见是凝月,苍白的春片抖得更加厉害,“姑娘……”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触摸到凝月肌肤的那个瞬间,凝月的心尖被针扎了似的,痛得心口一阵阵地抽搐,她难过地看着费嫂,泪水滑过脸颊。
  她劝说着,利落地帮费嫂解衣取暖,又端来香融融的热茶,费嫂渐渐缓过气来,声音颤地没有先前那般剧烈了,“天道昭昭,又碰上姑娘了。”
  凝月借故支开了菊仙,小声告诉费嫂:“大婶,我现在不是凝月,我是代替殷小姐入宫的。”
  费嫂恍然大悟,连声道:“我知道,我知道,香巧告诉我有人代替殷小姐进宫去了,我见过你之后,一直寻思着那人是你,你是个好姑娘,香巧学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香巧也是个懂事的妹妹,大婶为何想抛她而去?”
  “不瞒月姑娘,十六年前,殷老爷不知给我喝了什么,我竟然不记得以前的事,除了身边有个女儿,其余家人是谁,老家在何处,我是一概不知。如今看香巧已经长大,我在人世间还遭这般耻辱,这不是生生给香巧蒙羞吗?别说香巧看不起我这个娘,连我自己都觉得活得不如死了好。”
  费嫂的一番话就如晴天炸雷,凝月铺天盖地,从心到身,以至魂魄,都被震了,她失措地看着费嫂,涨红了脸,“您记得稽阳城吗?记得有位叫冷成胜的教书先生吗?”
  费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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