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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功底不足的家伙轰的一声倒下后,尉迟金兰并未罢手,再次逼近一些,抬脚对准地面那人的脚踩下去,哇哇惨叫不断传入耳内,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尉迟金兰下手未免太重了,神情动作狠厉到极点,他不会致人于死地吧?
可是,事情往往总是朝这个方向进展……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失去理智的话是无法找回自己的!
我正要上前拉住他,有人比我更快一步冲上去,却被重重甩开。我顿时发愣,假如冲上前的那个人是自己,尉迟金兰会像现在这般将人往死里揍吗?
心里一阵冰凉,眼泪夺眶而出,捂住双眼蹲下身放声大哭。
为什么总是这样,无论走到哪儿,男生们总是使用拳头对待别人,湛曦这样,尉迟金兰也这样,难道他们从未想过其它感受吗?
憎恨,开始憎恨一切暴力,无论对方是谁,即使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依然憎恨!
“讨厌打架,讨厌,讨厌!呜呜……”
蒙住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眼泪不断从手指缝渗出,湿润整张脸。
不想听见痛苦声,不想听见!
哭泣,脑袋欲裂,好痛……痛哭流涕,大声宣泄,精神疲惫,心好累……
一双手将我紧紧拥住,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急剧积攒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朦胧中看见尉迟金兰的急迫目光倾注了无限愧疚,脸上的神情极度迷茫,抱住落泪的我,不断重复相同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转为小滴状,抬起凌乱的脸庞望着眉头紧锁的他,我一边啜泣一边恳求道。
“不要打架,请不要。”
转向我,他愣了下点点头,冰凉的手指触上滚烫的泪,令人心痛。
“嗯,别哭了。”
“爱我请别用这种方式,我害怕自己的爱情沾满猩红的血液……求你别再打他们了,那个时候你离我好远,就连伸手想抓你的力气都没有,一直抓不到是不是代表即将失去?”
“……”
“答应我别再这样,无论怎么样都别打架,我们长大了,有思想有头脑,不是动物,拳头不代表征服一切,倒下也并不意味心悦诚服,赢的方式有很多种,惟独这样叫人鄙视。”
听见鄙视两字,他的面色发白,淡淡的声音颇为乏力,目光一片寂寥冷清。
“你不懂……”
“尉迟金兰你看看我,我这样好看吗?如果我整天都是这副模样,还不如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哭很累,真的,我不想老是这样哭,一点都不想……看见我这样你作何感想?请你感应我的苦楚,即使一点点,我就满足了。”
他望着我半天无语,垂下的孤寂双目随着眼皮轻轻上扬,空中星星点点无法透视的细微冷漠分散又聚拢。
“假如你很悲伤,我会杀了他们。”
天哪!他的话究竟令我是喜是悲……
不知道,不知道,脑袋里乱哄哄的,无法挤出一条清晰思路。
忽而定眼看我,他的轻柔目光撒满爱怜,手替我拭掉新一轮酿出的泪水,勾起唇边一道温柔绝美的笑容,轻声道。
“现在……手、脚、胸膛、以及身体每个部位都不能受到伤害,不停提醒自己,一定要为那个女孩珍惜自己,保护自己亦如保护她,永远义无返顾抓住她的手,只有落崖前才放开,让她生还。”
他看着我的眼睛微笑道,神态极度真挚,让人感动得心痛万分,心里一遍一遍絮叨爱,深爱,深深爱着眼前这个眼睛写满爱意的男子……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在暮色连连的黑夜想念我?可是我却看不见你,连你的音容相貌都想不起来,你会伤心吗?万一我真的想不起来怎么办?
听见树叶沙沙作响,陪你一同哭泣。害怕伤心,选择忘记,我们真的会遗忘彼此罢?
所以我要努力记住你的眉眼,你的声音,你的样子,就连眼角无意扯出那一丝弧度也要牢牢记住,它能牵引我的心魂,即使闭眼,也能感到你的回眸微笑。给予的所有爱使我恭敬地双手捧住,感到了心的沉淀,不再是孤独的你,多了一个爱你的我,一辈子,不,生生世世都选择爱你。
虔诚捧住我的脸部,柔软的双唇吻上额头,细心呵护的模样让人宁静闭上双眼,用心感受爱的降临。
这令人心动迷恋的男子不再后悔自己的执意,告别独自生活的自己,收获的爱恋化作轻盈眷恋,拂面气息不停回应诚实的心……
爱你……
睁开双目,尉迟金兰亲亲我的脸颊露出善意微笑,将我从地上拉起。
“迟到了,老板责怪就由你挡。”
我笑着展开整齐牙齿,挽住他圈起的邀请手臂,愉快地重重点头和他准备离开,口中打趣道。
“不管,你迟到怎么可以怪我?哪有男生把责任推到女生身上的。”
“不管,呵呵。”
他学我反卸责任,俏皮一笑,满脸落尽欢畅。
看见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我才想起他们的存在,哀呼抱怨不断传入耳内,我不禁皱起眉头。尉迟金兰拉着我走过去,见怪不怪,似乎此画面见过很多次,太熟悉了。
几个男生匆忙奔来,为首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生,右耳打了一连串小银环让人怀疑打耳洞时他会不会尖叫连连。与我们擦肩而过,他忽而放慢脚步紧盯住尉迟金兰,直至我们走过去,他的目光还未收回,终于停住步子转身叫出声。
“你……”
咦,这个人在喊尉迟金兰吗?
拉拉手臂,我指指身后那个人小声提示,他却头也不回,不屑一顾,手换作揽住我的肩膀将我带走。身后那个男生快步赶上前挡在面前,眼睛紧巴尉迟金兰不放。微微仰头,眼睛眯缝一些,尉迟金兰正发出无声警告,堵人后果会不堪设想。那个人愣住了,收回打量目光将衣服拉拢些。
“果真是你,尉迟。”
这个人脸上挂着一丝吝啬的笑,眼睛了无生机。一种压迫感逐渐包围这里所有人,尤其是这个人对尉迟金兰抱有一种奇异怪感,不让开反而挡在前面,名目张胆宣示行动权在他。
瞟过我,唇畔继而浮现轻藐讥诮。
“还是那么风光,身边总有人,一个又一个,一定比换衣服还新鲜快活吧。”
尉迟金兰浅笑下,无言伸出食指停在胸口作出竖立的一字手势,缓慢倒下横指眼前嘲笑的人,摊开手对准他的脸狠狠掴了一掌,响亮的声音震得我心头一惊,半天都未安下心来。
俊颜依然保持美到极点的荡漾讪笑,尉迟金兰收回手掌轻吹口气,笑到极处清淡开口。
“走开。”
“尉迟你!”
捂住脸的男生愤愤不平却没还手,眼里即使充满碎尸万段的恨意,也只能通过尖锐语气发泄。尉迟金兰淡眼凝视他,脸上笑容逐渐结冰。
“走开。”
“别以为你今后会活的很自在……”
顿了顿,那个眼神黯淡的男生盯着尉迟金兰,憎恶万分却无法报复一丝一毫,只能一字一句警告他以后的命运……
“庇护你的好运不会一直光临,总有一天你会倒下,最好当心点,我是绝对会让你亲自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曾经的滋味落你身上,一定酣畅淋漓吧,心志磨平的狼皇先生。”
狼皇?刚才那个黄毛小子也说过这个词,难道……
尉迟金兰静静走近他,一只手指点中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冷漠道。
“至少现在还是由我继续折磨你……走开!如果再让我说第三遍,你知道会怎样。”
“算你狠!”
尽管不服,身体还是不得不移开,攥紧的拳头浮出暴起的青筋,男生踩着愤懑的脚步抑郁闪身,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尉迟金兰笑笑,胜利的讥笑挂在嘴角,揽住我的肩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这条狭小胡同,我才敢大口呼吸,刚才的惊悚令人窒息,真不知自己究竟是压抑到极点或是惧怕到无言。听见我的喘气声,他扭头看向我,关怀的眼神中最后一抹残忍消失不见,一双散发淡淡褐色光波的琉璃瞳孔映出我的身影。
“没事吧,嗯?”
回头张望几眼,我拉紧他的衣服欲言又止,怯怯轻唤他的名字。
“尉迟金兰……”
“嗯,怎么了?”
“你刚才打了他,他会报复你吗?”
他望着我,愣过后扯开嘴角轻笑下,安慰式的拍拍我的肩膀。
“走吧,已经迟到了,但不能更晚了。”
“告诉我啊,会不会?”
“老板责怪我时,你可得帮我求情啊,呵呵。”
“喂,我问你话呢,不要撇开话题~~~”
“嗯,什么?”
“我问……”
话还没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冲我笑下,随即放在耳边接听。
“路上有点事,马上就到,嗯,不会太久……Thanks……”
站在一旁拼命盯住他的脸,我不安地来回掐自己的手指头,他望向我,忽然轻笑出声,伸出食指向我靠近,我吓得赶忙后倾,这个动作是刚才揍人的前奏,有点望而生畏。
他呆住了,收住手,改换成大拇指慢慢向我的脸凑过来,划过我的眉毛,动作轻柔至及,脸上的神情有些寂寞却仍旧对我微笑,嘴角轻扬,翩飞如梦。
“这里皱的很紧,无法舒展开来,可以认为替我担心吗?”
迟疑着,忍不住点点头,自己确实很担心,没有否认。拍拍我的脸蛋,好似与我玩一出小孩子宠溺玩具的游戏。
“谢谢你,放心吧,你老公没事的。”
“真的吗?可是老公的老婆很担心很担心!”
“哦?一直到什么程度?”
“揪心。”
“呵呵……”
他转头望向前方,牵着我的手继续前进,说出的话像是只许给我一人的承诺。
“没关系,生命很硬朗,你是我的风向标,不会迷失方向。”
到达他的打工地点,没想到是上回被他冷言驱逐的酒吧。站在门口,我的双脚犹如陷入即将凝固的水泥地,他拉拉我,感到我的僵硬,不禁问道。
“不进去吗?”
“你上回不是不让我再来这里吗?”
“咦,有吗?”
“你不记得了?那时我还哭了,都怪你。”
“啊?不好意思。”
“当时我问你奶奶身体怎样,你就板下脸,很不高兴的样子呢。”
他的脸色再次阴沉,和那次一模一样。怎么了?
微微扭转自己的手腕试图从他手中抽出,注意到我的有意逃脱,他凝神看了我一眼,抓紧我微笑道。
“进去吧,你现在很想和我呆一起吧?”
“胡说,胡说什么呀!才不是呢,我,我我回家了。”
“好好,算我猜错,就当我自己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将回家的时间匀一点给我吗?老婆大人。”
脸红一大半,尽管羞愧万分,手还是任他拉我走进酒吧。推开门,嘈杂声立即撞击耳膜,空中飞满各种气味分子,路途总有人和他打招呼,女生占绝大多数,看来我老公不论身在何处都是顶尖人物,可是没有一个人和我搭话~~~一定是没混好,没关系,从这次开始混个脸熟,绝对有信心超过身边这个人,石头开花后大概有胜算吧,不过首先必须弄清楚石头究竟会不会开花。
前方是一览无遗的圆形舞台,聚光灯扫过每个角落,影子不停颤动突兀出扭曲变化的身形,韵律十足的音乐力量带动人们挥洒每一滴汗水每一份热量,沉醉在自我的迷离世界。
看呆了的我被拉下,他继续领我走进一段狭窄过道,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照亮无数只悬在头顶上方的玻璃杯,好象晶莹透明的璀璨宝石。
“啊哈,我要开始工作了,一会儿老板来了,你可得替我说好话呀。”
尉迟金兰朝我调皮眨下眼,美丽双眼凝聚些许绚烂光芒,仰头仔细盯着玻璃杯。兴趣盈然的我转过头望着他,不禁乐起来。
“不要,谁知道你的老板会不会很恐怖?听说私人老板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刻薄家伙,我才不要首当其冲呢。”
“呵呵,真有那么可怕?我怎么没听过。没关系,他要是吃你,我就像孙悟空那样拿根棒子替你画个圈使他无法靠近。”
“还不如一棍子打死他更稳当些。”
“呃……没想到我老婆骨子里冷酷到如此程度,有点吃惊呢。”
“啊哈哈,说笑啦,怎么可能把你老板打死,不然谁发工资,嘿嘿。”
“嗯,竺冬景的小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