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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怕。”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我想自己决不能退缩,安安娜那丫头被掐脖子都无所谓,我应该表现得比她更勇敢!
不!不是表现,是发自内心真正勇敢!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无声地给予我一个肯定眼神,我立即回报一记微笑,等他扭头观看前方时,我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颤抖不停了。
哎,真恨自己的舌头,这时候还逞什么能,早知道就抱住他,或者让他拎住我的衣领一路拖回家~~~~~
害怕,害怕应该不会持续很久,我一定要挺住,挺住……
最终我的手还是忍不住抓紧了他的手臂,对不起,我是胆小鬼,我打肿脸充胖子,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这个阴冷地方以及背后的无名恐怖。
他转头望了我一眼,我愧疚地低下头,接下来自己的双眼被蒙住,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徜徉。
“我现在所能做的只能减轻你双眼的恐惧,耳朵、大脑,心脏那些部位,抱歉,我无法……”
“没关系,能依赖你,就算危险也值得。”
“呵呵,谢谢你那么信任我……”
信任,我一直就很信任你啊,所以才会对自己充满前所未有的信心,绝对,绝对不要丧气……
几道急促脚步声忽然停在前方某处,我的心像被锯成两半,说不出得惊惶失措。
“一定就在附近,追!”
“前面没路,大概跑别处了。”
声音落下,几道脚步声又朝某个方向移去,我的心才回归原处,稍稍安心一点。眼睛再次触到久违的光线,稍稍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将我拉起,我的手却还抓住他的口袋,咦,硬邦邦的,什么东西?好象是——刚才那把冷冰冰的手枪!哇,我的手立即弹开老快,指着他的口袋有些口齿不清。
“那那那,那把枪啊~~~~~”
“哦,这个啊。”
他不慌不忙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枪,忽而瞄准我的脑袋,伴随他的模拟声,我连忙闭紧双眼,双手护脸……
啪!
一束湿润液体扑向我的脸,咦,咦?这是什么?水,是水吗?那把枪……
“水枪,有趣吧。”
他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枪,我差点没昏倒,这个东西竟然是玩具水枪!而那个用真家伙挟持我的笨蛋竟被一把赝品吓破胆,这是玩笑还是搞笑?
或许是因为尉迟金兰的神情酷似极点,右手握枪,左手托住枪柄,锁定的猎物无论怎样难逃一劫……
“这是哪里来的?”
我好奇地接过水枪左右打量着,他笑了笑,拨开挡在前方的一片叶子。
“买饮料送的,托今天那些小孩子的福,所有摊点买一送一。”
“哦……那饮料呢?”
“啊,糟糕,忘记拿了,钱也没付……”
“你这个笨蛋,人家是小本生意,你怎么可以吃霸王餐呢!”
我大声责备道,咄咄逼人的样子有点凶悍,可能因为刚才压力太大,现在全盘发泄出去感觉心情好多了。
我射,射,射死你!对准他的脸,我用力按下开关,看着一串串水珠洒在他脸上好象泪水,我不禁笑开了怀。他赶忙用手挡住,笑呵呵地向外跑去,我开心地按动水枪开关,直到水再也不出来,他这才返回来掌握主动权。
不,不会吧,我一步一步后退,他一个快步向前环住我的肩膀,我竟然无法动弹,盯住我的脸,他轻柔笑道。
“刚才某人好象玩的很开心嘛……”
“啊呀,我投降,投降,对不起,我刚才瞄错人了,我本来想对付那只肥兔子,哪知它长了八只腿……”
“别找借口了,哈。”
我赶忙闭上双眼等待受罚时刻,咦,怎么半天没动静,原来他在接电话——
“知道了,刚才出了点状况,马上就过来。”
挂机后,他没对我怎样,拍拍我的肩膀友善道。
“回去吧,圣海在等我们。”
“哦,好的。”
瞥见他的手机,我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手机的悲惨遭遇,慌忙拉住他的手紧张道。
“我的手机,我的手机……”
“你的手机怎么了?”
他不解地望向我,轻轻擦了一把脸上湿润的液体,水已经将他额前一些褐色头发沾湿了,看起来有种独特的魅力……
“手机被,被,被……啊,算了算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彩儿最讨厌等人了~~”
走了几步,我的嘴巴就像失去控制似的突然冒出一些大脑也不曾思考的话语。
“刚才安安娜挨打了。”
他顿时愣住,望着我半晌无语,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星辉,继续行走脚下的路。我无奈地动动嘴皮,心生无限感慨。
良好气氛就这么活生生被自己搅黄了,为什么要多嘴,平常那么讨厌安安娜,她挨打不是更好嘛,可是不知怎么,我就是不愿意隐瞒一些事情,尤其在尉迟金兰面前,这是善意还是试探?
森林里头湿气有点浓重,我低头望着脚底早已枯黄的树叶,旁边的人亦不语。
“她,她……”
我到底怎么了?嘴巴里冒出的话又与她有关,自己究竟怎么了?耳边传来的低声回话顿时令我心头微微一震,脑袋一时笨拙不知该怎么转弯。尉迟金兰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无所谓,可在我的心湖上荡起一圈不小的涟漪。
“我已经教训过那个人了。”
“哦。”
我圈起嘴唇哦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望着他奇怪道。
“为什么安安娜在这里?”
他的眼皮忽而张开,微微转过头看着我,回过头什么都没说拉起我继续行走着。我却不肯走了,赖在原地,双脚像是钉在地面十分沉重。
“你说啊。”
“我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你在哪儿她都会出现,到底为什么啊?”
“……”
他静静伫立着,一瞬间,我感觉有些慌神,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就好象……好象不信任他似的……
如果不信任,如果不信任的话……
也许他会生气吧,也许吧……
可是我真的无法理解这一切,那么多次巧合和偶遇,难道这是上天的有意安排?那我算什么?这代表……缘分已尽吗?
忽然,他缓缓抬起手,一点一点凑近我的脸,一丝轻柔的淡淡微笑略微疲惫地拂上他的俊美脸庞,声音低低地似乎想尽力说清什么。
“我们不说这些,好吗?”
“……”
“你想知道的,说实话,我自己也想知道。”
“……”
“如果你还在意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问清楚,当面问清楚,好吗?”
我的眼珠像两颗鉴玉石在他脸上来回琢磨,为了使我更加放心,他的手擦过我的脸之后轻轻垂在肩侧,树叶一片片盘旋,就像舞动的精灵仙子,美煞至极。
“不用了。”
我毅然拒绝道,重重呼出一口气,空气中立即出现一小簇白气模糊了前方的景物。他目不转睛望着我,几秒后,他微微扭头望向旁边的高大树木,很快又旋回身,目光炽热。
“我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无论什么涉及她,你都得这样吗?”
我惊讶地睁大双眼,看着眼前有点懊恼的人,紧紧咬住自己嘴唇没有说话。他忽然晃动我的肩膀,力气有些过大。
“我说过选择是你,这是我亲自作出的选择,永远都不后悔的选择!这样说,你能否明白?”
说完,他停止动作,手依然握住我的肩膀,目光如炬,我顿感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十分自惭形秽,胸口就像塞住一颗橡胶瓶塞,气体渐渐被堵上……
感觉自己该说点什么,为了,为了不能再继续扩大的误会……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感到时,她被人打了耳光,四五个耳光……”
“别说她了,如果你希望我们分开,那就一直说下去吧。”
他盯住我,口气坚定不容置喙。我的脑袋像是塞进一团炸弹,蓦地轰然炸开停留脑中嗡嗡作响。
难道就连仅剩的解释权都没有了?我并没有说错啊,那个人明晃晃打了她三个耳光,还掐住她的脖子差点致命,如果我不说出来,如果我不说……自己是不是很自私?
“她挨耳光之后,还被掐住脖子差点送命。”
我盯住他的美丽双眼平静道,一瞬间感觉整座森林有些阴暗,时间又抛弃我了吗?
扁扁嘴唇,我默默注视他渐渐奔跑离去的背影,原来幸福还是那么遥远呵……只不过说出了事实,却事与愿违了。
为什么听见我道出的事实,他的脸上立即出现很多冷毅线条,深深望过我之后,丢下的那句话如此冰凉——
“那我现在就过去,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不用担心了吧。你自己……知道怎么出去吧……”
为什么跑的时候不回头呢?多么希望你能够停下来,停下来,渐渐停下来……
等我……
一分钟就好……
留在原地的自己慢慢探住右手,轻轻道出再也听不见的话。
“其实我会迷路,你知道吗……”
费力跑出森林,或许太害怕,于是我赶忙拔腿起跑,尽力追赶慢慢消失的人影……
可是追不到,无论怎样都追不到,跑在前方的人好似极力追赶逝去的珍稀光景,而我,无奈地追赶着不断拉开的距离。
还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有点眼力见儿的我终于瞧见路径跑出来了,大口大口喘气的同时,抬眼望去,草坪上站着正握住手机埋头发信息的吉彩儿,嘴里不知念叨什么。尹圣海时而凑过头去瞧望几眼,很快又转过头望向身后,身后——
尉迟金兰蹲在泪眼婆娑的安安娜身旁,忧郁的双眼盯向她的湿润眼角……
我静默观望这一切,愣在原地。
眼尖的尹圣海最先发现我,大喊一声之后,吉彩儿迅速抬眼望去,我苦笑一下,抿抿嘴走了过去。
蹲在一旁的尉迟金兰闻声转头望过来,我却刻意避开他的目光,朝彩儿走过去。
那丫头一见我,头上立刻冒出三把无明火,手机啪地一声敲向我的脑袋,真是的,这么多人在场也扁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只有别人给她面子的时刻。
“喂喂,你跑到哪儿去了?这里很危险,你看看那丫头准备把你男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剩!你看见了吗?”
我无声笑笑,望着她的衣领没有回答。她奇怪盯住我,一丝一毫表情也不放过,不一会儿又加大音量继续发火。
“说话呀!还有,你们两个人怎么一前一后回来,之前不是在一起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那个臭丫头的尸体怎么出现在这里?”
彩儿,那不是一具尸体,是安安娜的遗体~~哎,好想说出来,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不敢直视,可是自己的眼角余光还是注意到尉迟金兰已经站起身,正走向躺在草地奄奄一息的耳洞男,那混蛋还没离开,大概连逃跑的力气所剩无几。
抬脚狠狠踹了地面那个混蛋几脚,在场所有人惊讶地盯住他的举动,直到尹圣海慌忙奔过去死命抱住他,一边大声喊着一边阻止,才尽力避免一场无法预知的灾祸。
坐在地上的安安娜不停叫唤尉迟金兰的名字,泪水像江水般连绵不绝,擦不干的脸上总是一片湿润。
“你会把他打死的!金兰,够了,够了,OK?”
尹圣海大声咆哮着,尉迟金兰的目光阴骘,狠狠盯住痛苦呻吟的耳洞男,什么都没说。
我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眼睛无法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出什么状况。
这时候,吉彩儿突然转身大步流星走到安安娜那儿,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安安娜的前胸衣襟,凶巴巴大喊道。
“你就这么喜欢拆散别人?跟踪狂,你的本事真是通天啊!这天下没有比你更坏的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怪你!谁让你出现在这里的?”
安安娜瞪大小鹿般惊慌失措的双眼,惊恐万般连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已经够乱了,为什么老天总是和我过不去,不断添加的混乱让我像个悲伤的雨季似的伤心不停……
“别这样,太难看了,吉彩儿快放手!”
拉住尉迟金兰的尹圣海无法移动身躯,只能立在原地大声劝告。吉彩儿根本不听,力气全使手上了,忽然腾出另一只手对准安安娜的脸,压下瞬间却被阻止住了——
迅速赶来的尉迟金兰冷漠地望住她,无声的冰寒眼神宣告敌视。
彩儿不敢置信望着自己的右手被紧扣住,睁大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