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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护花屎者。”
“所以我刚刚冲上去救你属于正常的护花行为,不过你嘛……花算不上,粪倒是一团。”
臭小子~竟然说我是粪团!可是为了得到眼影化妆盒,我依然出卖良心拍马屁。
“是的是的,护花屎者,护花屎者。”
“嗯嗯,还不快感谢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喔!”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行了,你是复读机么?别念了!考完最后一堂到我这儿来一下。”
“干吗?”
“眼影化妆盒……拿给你。”
“哇喔,真的吗?不是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是那种人吗?”
是的,你就是这种人,从认识到现在,你就是个十足的大骗子!
他蔑视地别了我一眼,之后又得意洋洋仰起头看天花板。我赶忙凑近他,笑的脸上都可以开出牡丹花来。
“嘻嘻,哈!”
“喂,你干吗笑那么恐怖,超恐怖诶,我告诉你!”他捂住胸口后仰几厘米。
“考后过来找你是吗?好呀好呀,一考完我就马上过来找你,记得等我!我先回去啦,拜拜拜~~”
“你一个人回去,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不想要眼影化妆盒了?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得到东西就翻脸不认人,真后悔嘴巴说那么快啊!可以反悔吗?谈下条件!喂,等一下,你后面……还有台阶。”
啊,一个人仰马翻,我跌坐地面呜呜抽泣,他无奈地走下楼,拉起我责备几声。
“怎么那么笨啊,也不长眼睛看看后面……有没有摔到哪里呀?”
“呜~~臭湛曦,你一人罗哩八嗦讲堆没用的,就不能先提示我后面有台阶嘛!”
“哈哈哈,本来想说的,但是谁叫你不等我啊,原来笨人都长你这样~”
“你还说,呜……”
“哪里痛啊,要给你揉揉吗?放心,不收钱,本帅哥难得一次免费提供服务喔。”
“不用了。”
“没关系,说嘛,在哪里?喂,瞧不起我的技术吗?我可是懂很多穴位,不信的话试下看。”
“不用了,我说不用啦~~”
“快说!”
“屁股上,屁股上!”
“哎,你这丫头……你自己,你自己揉!”
夕阳下,一道长长的影子稳稳搀扶着一个短半截的纤细影子,两个人不住斗嘴,心里却盛满了暖实,也许这就是友情的力量吧。
友情,也能像高高在上的太阳持续发光、发亮,发热……直到永远吗?
……
第四天——考试最后一天终于到来。
想想这几天考的,自己门门充当烈士,趴在桌上有模有样地奋笔疾书,可是一题都不会,我无奈地撇了撇嘴唇,成绩……等下个学期再说吧,纯白色寒假即将开始,我要好好享受了,可是好象享受不了,有点担心寒假是否该呆在家里恶补功课。
和吉彩儿一起赶到学校,大门口围满了学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和彩儿好奇地赶过去探究竟,好多人呀,挤都挤不进,只能透过人群缝隙孔朝里瞧,唉,这就是矮个的坏处,我突然极其憎恶自己的身高了。
顿时有学生小声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交头接耳传入耳内——
“哎呀,不得了,他们真会那样吗?”
“怎么闹得这么僵,看起来气势好宏大呢。”
“好恐怖!万一打起来,一定会头破血流!”
“这学校怎么没人管管呢,学生会的家伙们还窝在家里睡懒觉吗,怎么不出来看看啊!老师呢,怎么一个也不出来管事?”
“湛曦得罪谁了吗?那群人是哪个系的啊?”
“不认识,但是人好多,拿着家伙呢。”
啊~~~~~我的嘴巴吃惊得能塞下鸡蛋,又闹事了,湛曦?
穿着校服的男生们面对面对站着,只能瞧见背影,面目根本看不清。我转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探进双眼稍微大点的口,弯下腰——啊!总算看清楚了,我不由得瞪大双眼!湛曦、程质虎还有经常一起玩的几个同学兼朋友,上次还一起吃了火锅呢,对面是昨天抓住我的黑胎男生,不过身边的人比昨天多出一倍,各自手里扛着一条长凳。
吓,我的心不禁提到嗓子眼,这种场面是要打架吗?打群架可是要受严厉处分的!只是眼下没时间想这些,湛曦这边只有六个人,对方却有十二三个,万一真打起来,受伤的肯定是他!
朝地上吐出一颗槟榔,湛曦扭过头盯着堵在眼前的人感到好笑,一点恐惧也没有,反而走近黑胎男生,停下来,大胆地执起他的领带无畏道。
“怎么,没挨够是吧,还想继续?今天特意叫这么多人观看表演,观众挺捧场嘛,说来就来,还自带板凳~质虎,在这儿绕一圈,收点观赏费。”
“啊,湛曦……你叫我?等一下,让我先吃完再说。这么多人夹道欢迎你归来,太够意思了。”
正在啃包子的程质虎只顾手中冒着热气的食物,完全不担心后果,似乎见惯一点也不惊奇,一旁的人同样镇静的很,有的甚至拿起书本拍了拍呵欠连天的嘴巴。
黑胎男生用力拉回自己的领带,注视对方的眼睛里充满痛恨。湛曦乜斜他一眼,拉拉自己的校服稍作整理,完全不把人放眼中高傲地昂起脸。
“好笑,你以为我第一次见这种小场面吗?不服气吗,很不服气吗?哈哈哈,很好!早知道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可耻,我更应该打得你满地找牙!”
湛曦指着他的眼睛愤恨道,眼里渐渐灌满一文不名的鄙视。黑胎男生抹下鼻子,抓住凳子的手用力地连青筋都冒出来了。
“臭小子,别占着自己有几分人气就自以为是!告诉你,我们机械系根本不把你放眼中,有本事今天干倒我们,算你有种!”
湛曦斜视他一眼,再扫了一圈黑胎男生身后的人,收回目光来回踱步。
“哟,哟,吓死我了,吓得心脏差点犯毛病了!哈哈哈!葱样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就你这种连脸都发育不全的畸形,不如先回家抹团面粉盖盖脸上那堆可笑的东西,哈,那是脸吗?怎么跟坨屎样!”
太太太毒了吧,这家伙非但不思忖自己的危险处境,反而有意嘲笑对方,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危机感,真是佩服到家了。
湛曦过分自信的脸上挂满讥诮,甚至动手推了推对方的脑门,像淘气包小孩似的捉弄不已。
“怎么样,来干倒我!来啊!”
“来真的是吗?湛曦你等着,看我今天怎么灭了你!”
黑胎男生刚拾起凳子想冲湛曦的脑门砸去,女生们纷纷遮住脸,生怕下一秒面临血光之灾。湛曦快手夺过凳子,看了一眼一手丢出老远,反剪住黑胎男生的左臂,疼得人哇哇直叫。
“连凳子都抓不住,你还要手干什么?我帮你废了吧!”
啊,不是真的吧?湛曦会如此心狠手辣吗!
“你们几个过来,一起过来啊!我最看不惯那种约好一起干架却充当群众演员的窝囊废,扛稳你们的凳子,小心被撂飞了!”
湛曦目不斜视继续叫嚣着,顿时有几个男生按捺不住,扛着凳子直接走过去,我慌忙盖住眼睛不敢看下去。不要啊,湛曦你别再激怒他们了,真会挨打的,他们人那么多,手中还拿着武器,赤手空拳的你打不过啊~~
人群里已经有女生高声尖叫起来,我又赶忙捣住耳朵,好恐怖啊,为什么会这样,一切又是因为我而起吗,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呜呜呜,怎么办?
这时候,一道轮胎摩擦地面的急剧刹车声响起来,人们慌忙让出位置,黑色宝马稳稳停在车位上。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转过去,我也大胆地睁开一只眼,不一会儿手放下来了。
打开崭新车门的人走下来,砰地一声关紧车门,车灯随着主人手中的钥匙按响闪闪又灭掉,戴着茶色墨镜,一身休闲的人杵在车旁,无聊地静看眼前一切。
人群里又传来好事者的七嘴八舌——
“哇,好炫的车!哇哇哇,是尉迟金兰呢,戴墨镜酷弊了,差点没认出来!”
“好想伸手摸摸那辆车,是宝马吧!”
“同年级的怎么没认出来,你眼睛有毛病吧?像这种超级大帅哥应该一眼认出来!”
“啧啧,嘴唇好性感哦~~~~~”
“他来考试还是拍戏?连电影明星都要嫉妒得挖了自己的双眼吧,他长得实在是无可挑剔!”
尉迟金兰……我的心咯噔一声沉到海底。
今天的他有些与众不同,近在眼前却不容靠近,散发着独特气息,无形中吸引众多目光却冷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摘下墨镜插进上衣口袋,尉迟金兰盯着眼前乱糟糟场面走过去,完全无视斗真格的矛盾人类。
湛曦一脚踹开打算奔来拯救黑胎男生的同伙,凳子立即飞出去摔在地上连腿都折了,发现头也不回向前直走的人,湛曦紧按住黑胎男生的脖子尽量让他满嘴是泥,昂起头对准尉迟金兰的方向大喊道。
“喂,海洋生物,鱼翅!等等,你这聋子没听见喊嘛!”
尉迟金兰站住身扭过头,眼里尽是冷漠。湛曦毫不客气拎起黑胎男生的脖子走过来,瞧瞧眼前人说些无关紧要的屁话。
“臭小子你今天比我干净多了,要不是这家伙弄脏了衣服,我肯定比你得体多了~”
“去镀金吧,我建议你全身镀满金子,那样的话还是可以瞧上几眼,呵……”
尉迟金兰讥诮几声,藐视目光从对方身上收回来,瞟见散失自由的烤兔似的黑胎男生,脸不由得一沉,湛曦满意地看着他的脸色悄然变化,开心神情好似捡到一百万。
“今天有只不知死活的野兔子闯出来挡路,我准备把它干掉,你认识他吗?”
说毕,提起黑胎男生的脖子在尉迟金兰眼前晃了晃,黑胎男生的脸已经开了炸酱铺,红青蓝紫一大块,惨不忍睹。
尉迟金兰飞快移回目光,盯着湛曦的眼神愈加凛冽,湛曦却大笑着斜视他一眼。
“怎么样,不认识吗?那,要杀要剐随我便喽。”
“尉迟金兰,尉迟金兰!”
黑胎男生惊慌大叫,伸出手拉住尉迟金兰的褐色外套,上面慢慢沾染上手指形状的血迹。湛曦摸摸自己略微浮肿的嘴角,盯着手指头上几点红色斑驳瞄了瞄。
尉迟金兰盯着他,沉静眼中渐渐刮起狂风暴雨。
“你想怎样?”
“怎样?不怎样啊~我只是想让你一起尝尝兔子,这可是只喜欢偷腥的兔子,手脚不干净呢。”
“没兴趣,况且我不喜欢接手玩腻了的东西,你自己接着慢慢玩。”
“是吗?这么说生杀大权交给我了!不错,哈哈哈,来,我们继续玩,既然同系同学无情,你还期待个屁呀!”
尉迟金兰突然转过身,及时伸手阻止湛曦扇下去的耳光,被挡住手的湛曦不开心地瞪向来人。
“搞什么,说好不干涉,干吗食言!你也要插手多管闲事吗?”
“既然是我系里的人,我也不想坐视不管。放开他,我们来。”
啊,我猛然瞪圆双眼,一场斗架好不容易止住,另一场硝烟又要拉开序幕吗?扒开人群本想冲过去,可是人群靠的更紧,啊呀呀,我可怜的脑袋被夹住了~~~~~
湛曦一把推开黑胎男生的脑袋,摩拳擦掌准备待战,尉迟金兰的话差点没让他的脸色陡然大变。
“呃,现在好象没太大兴趣,改天吧。”
“鱼翅你……是个男人就冲我伸出拳头来!”
“你好象欠我一样东西吧。”
“什么东西?”湛曦一头雾水。
尉迟金兰走近他,抬起他身上沾了大片灰尘叶子的校服,一眼不眨道。
“校服脱下来,我要烧掉它!是个男人就穿着,我不会笑你。”
严肃的脸不像开玩笑,尉迟金兰紧紧揪住湛曦校服前胸第一颗纽扣,眼里充满意犹未尽的讽刺。湛曦愣住了,直到尉迟金兰收回手,他的眼中摇曳着无法强硬的败下阵来。尉迟金兰犀利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转过眼睛巡视着周围乱糟糟的人群。
一瞬间,湛曦脱下身上的校服,连徽章也不屑一顾,朝地上狠狠一摔,很快又面带笑容愉快至极。
“烧吧,不过你得自己去拣。”
他挑高一道眉,不在乎的模样好似地上的校服与自己压根无关。尉迟金兰回过头,无声地翘起嘴角一丝讥讽。周围一片安静,连树叶飘落的细碎声都一清二楚。
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