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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许可以考虑一下,”他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敲击着酒店前台的桌面,眼神却远没有手指那么随意,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坚持两间房,嗯?”
“是,是啊。”我“哈哈”的干笑两声,“咱们男未婚女未嫁的,住一间房当然不好。万一你对我想入非非伸出魔爪怎么办?”看他不说话,依旧瞪视着我,我不耐烦的甩甩手,“好啦好啦,是我怕我对你想入非非伸出魔爪好了吧?”
“是吗?”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去,神色依旧如常,“好的,小姐,两间房,麻烦钥匙给我。”语毕,再也没有给我一个正眼,办好住房手续,拿了一个钥匙就走。我察觉情况不对,赶紧跟着拿了钥匙就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跑,“喂,你干吗突然阴阳怪气嘛,本来咱俩住一间房就不合适啊,你……”满腔的牢骚在他的步子突然停下来时自觉咽回肚中,我小心走到他背后,伸手从后环住他的腰,“喂,真生气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海儿,我一路都听着你的,坐火车,吃盒饭,住快捷酒店。我无所谓,反正你喜欢。可是,省钱如你,居然破天荒的要开两间房?海儿,我不是禽兽,男欢女爱是两厢情愿的事,只要你不愿意,我自是不会逼你。”他顿了顿,似乎是克制了一下情绪,才继续道,“你以为我在气什么,气你开两间房让我少了染指大小姐你的机会?可笑,我真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悲哀,你知不知道刚刚开房时,你的眼里对我写了多少戒备?你可以在顾夏的卧室里呆上一整夜,可对我呢,你以为我没察觉吗?你连跟我同待在一个封闭空间里都时刻保持着警惕。海儿,我们这是何必呢?你不累,我都累了。现在,请你放手,我现在要回我的房间去了,为了不再让你感到不自在,我就不邀请你进来了。”他说完,稍一用力就挣开了我的环抱,大步走进房间,尽管之前说话时他还一直语气平缓,尽管走进门去时他还走的从容如常,可当他关门时,优雅稳重如他,还是把门摔的震天响。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久,轻叹一声,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间。
第三十六章 仿佛是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天堂(上)
外面的天色已暗,我一个人呆呆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是我做错了吗?是我做错了吧……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不信任,一定都会很不好受。我承认,我确实一直都在防备着他。我不否认曾卓凡跟李哆的事给我造成了很大影响,程谦不是曾卓凡,可他们毕竟都是男人啊。是,我承认我是有一些处女情结的,比起对此丝毫不在意的女人,我将第一次看的要重要的多。但我也很不赞同女人视第一次如命的态度,更反感女人把处子之身给了哪个男人,就说是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的说法,仿佛强迫负责。
程谦说的没错,男欢女爱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既然是自愿的,女人就没有资格去拿处子之身作留下男人的理由。我只是觉得,造物主造人,每个部件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他让女人有那一层穿破会痛的膜,就是在告诉女人,这第一次的独特与不同。当然我不会痛哭流涕觉得失去了就活不了,但我要它失去的有意义,不是一时冲动,不是意乱情迷,而是有所准备,心甘情愿。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隐隐抵触着与程谦发生关系的原因。并不是我怕我们走不到最后,第一次给了他会可惜;更不是我怕他只是视我如玩物——虽然我常常琢磨不透他的心意,但我知道他对我真心,这一点毋庸置疑。我抵触与他有亲密关系,着实是因为他太过于淡薄的性观念。他一直是将女人视为需要,可以没有爱情,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当然,他可以因为有了女朋友而拒绝其他女人,并不是他脑子里有要对爱忠贞的观念,而是本着既然不缺,又何必让女朋友伤心的心态——既然女朋友也可以满足他的需要,他也懒得去追求*的刺激。对于这方面,他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无所谓。他完全没有因爱而性的观念。所以我不得不悲哀的面对现实,在爱情方面,他是爱我没错;然而在性方面,他会觉得我是与其他女人的作用是一样的。他不会因为对象是我而觉得独特。
其实我不是不信任他,我只是不信任我自己。我太怕一时意乱情迷,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至少……在我确定他能把我的身体视为独特之前,我不想让自己跟他有擦枪走火的机会。
巨大的环境差异,能滋生出巨大的分歧。看着窗外夜幕的颜色一点一点的晕染开来,这是我们的第一站,厦门。这个属于厦门的夜晚,原来并不如我计划中的那样美丽。我在床上心烦意乱,翻来覆去,久久的睡不着。我知道今夜心烦意乱的并不止我一个。我也知道,无论今天的程谦是多么的受伤挫败,明天一早,永远懂得“顾全大局”的他依旧会来敲我的房门,也许脸色不会太好看,但他也绝对不会败了共同旅行的兴致。
可是……想到他今天强忍住情绪的语气……我翻身下床,挫败的扒扒头发,还是一鼓作气的拉开门,冲到对面的房间,“咚咚咚”的大力敲门。
不知道是不是忍受不了我的锲而不舍,过了三分钟左右,里面终于悠悠穿来他微微有些不耐的声音:“哪一位?”
“客房服务!”我恶声恶气的继续捶门。
门开了,我诱人的程公子穿着诱人的白色睡袍诱人的出现在我面前,语气好气又好笑:“哪有你这么剽悍的客房服务。”看我不语,他挥挥手打断我垂涎的眼神与无限的遐思,“我知道我身材好,你不用摆出这副要扑上来的架势。”
我一把抓住他挥舞的手,笑道:“喂,还气我?”看着他清明的眼神,就知道他也没睡着。
他挑挑嘴角,摇摇头,笑的懒散而轻浮:“怎么,你大半夜的冒着被我饿虎扑羊的危险跑来,就是为了这破事儿?”
看着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阵的抽紧。我知道程谦有很多副面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怕他拿这副面孔来应付我。吊儿郎当,毫不挂心,好像一切的情意,都会在这些真真假假的玩笑话里悄悄淡去。
我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他,也不看他的表情,大大咧咧就踱进门去:“我不放心,来视察视察你床上会不会多一尾曼妙的美女……”发现身后无声无息,我一转头,发现他眼神莫测的依然站在大敞着门的门口,我坐上床,踢掉拖鞋,抱着双腿冲他笑着摇头,“都说男人受不了激,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激你一下——你是不敢过来吗?”
第三十六章 仿佛是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天堂(下)
他似乎是怔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一声,关上门走到我身边。
“你要原谅我,我老妈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女人,她给我言传身教的常常是,男人处于发情状态时都是野兽,完全自控不了,并且随之而来的是一大堆实例,并且绝大部分故事都是,男友借旅行时住两间房不划算为由,骗女生住一间房,半夜做尽不法之事。”我仰头看着挂着满脸无奈的他认真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说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会逼我。既然你对你的自制力都这么有信心了,那我也一定可以相信你,就算我半夜色心突起,半睡半醒间企图对你霸王硬上弓,你也一定会发挥你超强的自制力把我丢下床去,然后自己去洗冷水澡对不对?”
他很无力的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叹息道:“海儿,这么说吧,我不否认你老妈说的确实没错,不过那段无法自控期只限于精力旺盛,活力四射的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们,像我这种思想与生理都发育成熟的男人,”他仿佛在斟酌着用词,困扰的用右手揉揉眉心,“如果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那满大街岂不是都是*犯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伸出手尝试了一下,发现够不到他的肩,于是转换目标,笑眯眯的用力拍拍他的手,“好样的!成熟男人!”
他头疼的看看我,摇摇头倾身上床躺下,关掉床头灯,忽然从背后用力将还规规矩矩坐着的我拉进怀里,然后有些郁闷有些好笑的喃喃道:“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给一个身为我女朋友的人,讲生理卫生课该讲的东西。”
我不知死活的在他怀里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有些报复般的用力掐掐我的脸,我只好闭嘴。夜很寂静,静到我们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与呼吸。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的我的意识都已经快要见周公了,那个埋在我颈窝的男人突然低笑道:“倒真还不错。”
在恋人的怀中醒来,真是一个最让人心醉的画面。他的房间并没有拉上窗帘,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看着旁边他纯真的睡脸,我不禁要感叹,再邪恶的人睡着了也会像个天使。这样的机会太难得,我一时不想起床,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可口的枕边人身上打转儿。也许是晚上太热的原因,我家程大公子不知何时率性的把睡袍脱了,被子只盖到了胸部,我脸红心跳并大大方方的欣赏着这个*裸男,好吧,虽然也只不过是裸了一个香肩给我看,不过还是看的我心神荡漾啊!这孩子睡功相当了得,偷看兼吃豆腐兼捏捏打打了半天也不醒,我不禁有些无聊,坏心眼儿的把头钻进他怀里拱啊拱,直到都快把他拱下床了,我才听见头顶上方穿来一个朦胧的声音,像个孩子般的嘟囔:“乖,海儿,好困,再睡一下下就好。”话音刚落,就又是均匀的呼吸声。
我啼笑皆非的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可爱死了的大男人,原来还会赖床跟撒娇啊!算了算了,看在他迷糊状态中也还记得怀中女人是谁的份儿上,我还是赏他再睡会儿吧。下床把窗帘拉上,我自得其乐的哼着小曲儿进了浴室。
当我用大毛巾擦着头出来时程谦已经醒了,只是没有起床,还是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我笑着在他面前挥挥手:“喂,大少爷,您可总算醒了,别给我装呆滞,我有话问你呢!”
他微微扬起头看我,眼睛眨巴眨巴的,表情倍儿无辜:“什么话?”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顾夏家里过过夜?”昨天他摔门前那段话,我回房后越想越不对劲儿。是,我是曾在顾夏家过夜,本是照顾酒醉的他,结果趴在床边就睡着了。问题是,我跟程谦那时侯明明还不熟,他怎么会知道?
他坐在床上,还是那个造型,认真的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问的是什么:“哦——”他搔搔头,不在意的说,“那天顾夏喝醉,不是我送你们回去的嘛。”
我更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没有啊,”他终于恢复了清醒,眼神有了些神采,掀被起身,在我的面红耳赤的抗议中慢条斯理的穿上睡袍,“我一夜都在楼下,你一夜都没下来。”
“啊?”我看着他走进浴室,结结巴巴对着他的背影说,“你这兴趣太变态了吧?就为看我是不是在他家过夜?”
“啊——谢谢你让我回忆起我还有那么傻愣愣的时候。那夜的风真大,还稍稍下了点儿细雨。我就站在楼下,看着你在一个窗前拉上了帘子。我当时就在心里练习,等你安顿好他后下来,我要怎么解释一下我没走的原因,要怎么把你拐进我车里,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陪我去兜风。那时侯,还真是小孩子心性,总是没有由来的伤感。那晚,你们那个房间的灯光真柔和。我在下面看着,看了一夜,仿佛是看另一个世界一般。”他已经走进浴室,最后一句话伴着轻轻的叹飘出来,“仿佛是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天堂。”
我张口结舌的站在浴室外面,久久不能回神。我无法想象,原来,就在我与顾夏的心靠的最近的那一夜,另一颗孤独的心就蜷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伴着冷清的月光,静静守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七章 要有多残酷,才能漠视那些物是人非
除去最初因房间而闹的不愉快,整个南北之旅,虽然辛苦,但还是大体按着我的设想顺利完成。厦门,武夷山,乌镇,苏州,杭州,青岛,西安,北京。城市并不算多,叫着“南北之旅”也不过是孩子气的徒个名号响亮,不过全程玩下来,也确实足够尽兴。饶是程谦早已玩遍了这些地方,我还是从他的眼中寻到了开心的神采。两个人的浪漫毕竟不同于一个人的潇洒。因为赶着时间,所以一路玩下来多少也有些匆匆与遗憾,不过当夜晚被程谦拥着沉沉睡去时,遗憾突然也显得不那么让人耿耿于怀了。我们从来没有靠的这么近过。无论身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