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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肖可军望着昔日意气风范的老爸如今却是如此的狼狈,心中一阵阵发酸。
肖振华、肖母忧伤的望着肖可军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时无语,心中更是悲凉透顶。几年来两口子一直忙于事业忽略了照顾儿子,没想到儿子长这么大了,可如今……
“爸、妈,你们说话呀?到底出什么事了?”肖可军着急的泪水快流了出来。
“可军呀!爸妈对不起你呀!爸的公司完蛋了!”说完肖振华长叹一口气。
肖可军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的体会到父母还是爱他的,他脑中迅速的闪过刚才员工们的恐吓话语,似乎明白了什么,眼泪就啪啪的砸向了地面,传来清脆的响声。
沉默!
悲伤的沉默!
绝望的沉默!
肖可军的步子似乎有些颤抖;他轻轻的走到爸妈身边;缓缓的挽起肖母的手放在肖振华的手背上;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放在肖母的手背上;两只老树皮似的手和一只少年的手按照“老爸、老妈、儿子”的顺序牢牢有力的放在一起;瞬间一股温暖感迅速的传遍全身。
“爸、妈,你们还有儿子,还有我们一家人,相信我们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三个人深情的望着,似乎有一股无穷的力量从三只手交汇的地方传遍每个人的全身,撞击着三颗破碎的心。
顷刻间,泪水悄然的滑过三张不同的面孔,似乎还带着点点的笑容。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行走在边缘 (2)
晌午。
谢文胜蹲在厕所里,东张西望的,似乎有点儿神经不正常。
谢文胜手里拿着一本语文书紧张兮兮的看着,嘴里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谢文胜手插进裤兜里,才发现忘记带手纸了。
谢文胜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他哗哗的翻着书页,滔滔不绝的背诵着一篇课文,唾沫腥子横飞。谁让他有过目不忘的功能了?谢文胜哗啦一下子撕了两张书页不停的搓揉着,那两张纸变成了纸球然后谢文胜又展开就充当了手纸。
“文胜,快喝药吃饭了?”谢母不停的叫喊着。
“叫什么叫?他妈的烦死人了!”突然不知怎么的,谢文胜就破口大骂起来。
谢母闻声一下子大惊失色,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
谢父端着一盘子菜放在桌子上,谢文胜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两眼有些吓人流露出死人般的眼神呆呆望着电视,然后就神经兮兮嘿嘿奇怪的笑个不停。
谢父回头惊讶的望着谢文胜,心里一阵惊慌,难道谢文胜得精神病了?
“文胜,多吃鱼会变聪明的。”吃饭的时候,谢母夹着一块鱼方在谢文胜的碗里。
“别管老子,老子知道吃。”不知为什么,谢文胜恶狠狠的瞪着谢母,莫名其妙的吼着。
“臭小子,怎么和你妈说话了?”谢父突然大发雷霆,“砰”的一声,酒杯砸向了地上。
谢母心里阵阵发酸,忧伤的望着谢文胜泪水就流了出来。
“你们别看着我,监视着我干吗?我是怪物吗?”谢文胜心中十分的压抑。
“你小子神经叨叨的说什么了?”谢父火冒三丈的抽了谢文胜一巴掌,瞬间谢文胜脸上印着五个红红的指头痕迹。
“你才神经了,你们别监视我。”谢文胜异常的愤怒,指着谢父的鼻子就开骂。
谢母满脸异常的诧异还淌着混浊的泪水,难道谢文胜真的神经了?
谢父感觉胃里已经气饱了,望着满桌的饭菜却没有食欲,他蹲在墙角不停的抽着闷烟。
突然,谢文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文胜,你别哭了?都是妈的错。”谢母走了过去,轻轻的擦拭着谢文胜不断流出来的泪水。
“不要你们管,我走了。”谢文胜一把抓起书包冲出了家门。
“兔崽子,你要去那里?”谢父和谢母慌张的冲出家门去追赶谢文胜。
“这辈子我不考上大学就不回家了。”谢文胜疯跑在大街上,泪水哗哗的流淌到了脖子里。
自从谢文胜第三次走出医院时,性情变的异常古怪脾气也无缘无故的暴躁,人迹关系异常敏感多疑,心情也十分的压抑气愤,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也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或者大笑,整个人似乎心里有毛病确实有些不正常。
难道谢文胜患上“青春期综合症”了?
第十三章 行走在边缘 (3)
诡异阴森的笑声阵阵响起;由远及近的向女生宿舍飘来;方思旋心中一惊;浑身冷飕飕的;悄悄的抬起头张望着窗外;却什么也没有。
那恐怖刺耳的笑声越来越近,阵阵逼近女生宿舍,最后似乎变成了尖叫。
被烛光点缀的宿舍一下子阴森恐怖起来。
有的女生慌张的吹灭了蜡烛不再“夜战”,赶紧的钻进被窝里。
刘佳欣和方思旋互相看了看,大气不敢出。方思旋侧耳倾听着,是一个女孩的笑声。
难道真的有女鬼吗?
忽然,一阵凉风呼呼的刮了过来,“吱呀”一声宿舍的门自动打开了,几只蜡烛瞬间被风吹熄灭了。
“鬼呀!”刘佳欣尖叫一声,一头钻进被窝里,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了身体。
方思旋壮着胆子张望着门口,月光的照射下一个醉眼朦胧的女孩身影显露了出来,那女孩穿着十足暴露,原本化了浓妆的俊俏脸庞显得色彩有些零乱,脚步打着颤儿狼狈的走进宿舍,东倒西歪的随时都有失足跌倒的危险,女孩手里拿着半瓶红酒,仰头*的笑着。
是徐言书,真的是徐言书,一点儿都不假。
同学们一下子探出头来注视着徐言书,表情不太过于惊讶。自从进入高三了,徐言书的举动变的异常怪异,似乎彻底变成了一个陌生女子,变的同学们不认识了。某一刻,徐言书的怪异行为让同学们感到害怕,同学们都倍感奇怪,徐言书到底怎么了?
徐言书放声阴阳怪气的笑着,跌跌撞撞的向床铺走去。
红酒全喝了个精光,徐言书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床上随手把酒瓶扔到地上。
“咣当”一下子,酒瓶滚落到墙角休息了。
笑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宿舍里的一切对徐言书来说都是视而无睹的,徐言书目光呆痴的望着窗外夜色里遥远的月亮,心里涌起一股悲伤,广寒宫里真的好冷,难道我真的注定是那独守广寒宫的仙女吗?
突然,徐言书双手捂住了脸庞伤心的大哭起来,泪水顺着指间哗哗的流了下来。
难道徐言书笑的时候真的开心吗?不,在她笑容背后又藏着多少泪水哀愁了?徐言书真的不想堕落成现在这个乱样子,可她无法抹掉心中的阴影,自从与*的女老板偶然相识后她就忍着泪水奉献出了少女第一次最宝贵的处女之夜,从此就更加的放纵自己无法自拔,就好像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一不小心滑进了沼泽地一样慢慢的陷了下去,只好拼命痛苦的挣扎自救,谁会想到越挣扎陷的越深了?
徐言书撕心裂肺的哭泣着。许久,也许泪水哭干了,也许哭累了,徐言书躺在床上睡着了,高跟鞋没有脱,睡的很香很甜。
方思旋望着躺在床上的徐言书,眼神忧伤,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思旋,你在想什么了?”刘佳欣轻轻的拥了拥方思旋的身体。
“徐言书怎么从来没有向我们提起过她的父母?”方思旋沉思着。
“难道徐言书是孤儿?”刘佳欣心中一惊。
方思旋心中感到一阵悲凉,不知不觉泪水滑过了脸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行走在边缘 (4)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狂风阵阵掠过半天残月;带着孤寂恐惧开始无边无际的蔓延。
教学楼楼顶一个孤独的黑影伫立在风中,显露出微小的双眸默默呆痴的遥望着茫茫夜色。突然,“轰”的一声,苍穹打了一个响雷震的地动山摇,瞬间一道似利剑的闪电直劈黑影的头顶,照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啊”随着一声震耳欲聋般的吼叫,那个黑影随着狂风消失了。
零晨四点钟,暴雨“哗哗”的砸向地面的声音穿过窗户传入耳畔,我一下子被炸醒了,毫无睡意,干脆起床去教室里复习化学。
穿过宿舍与教室间的走廊时,一阵轻风吹了过来,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空气异常清新,同时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着我的鼻孔,瞬间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恶心的差点呕吐出来。
夜色慢慢退去,天空微微露出了明亮的脸庞,教室外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打乱了我投入做题的思绪。
“咣”教室门被有力的推开了。
“张志根,谢文胜跳楼了。”方思旋脸色发白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
“什么?”我条件反射般的弹了起来,不小心绊倒了墨水瓶,流的满桌都是墨汁,黑糊糊一大片。
我急匆匆的疯跑下楼,恨不得直接跳下楼去。
操场上宣传栏周围已经被师生围的水泄不通,散发的刺鼻血腥味蔓延在身边,窃窃私语纷纷而起,每一张面孔都是惊愕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悲哀的。
我像脱缰的野马样疯狂的横冲直撞般的挤进人群,眼前的“触目惊心”让我目瞪口呆,冰冷的泪水一下子顺着脸颊冲了出来。
也许灵魂在奈何桥徘徊的谢文胜迟迟不走,他是否在考虑要喝孟婆汤吗?是舍不得忘记老师和同学们还是生活了两年多的学校了?谢文胜睁大着双眼,蜷缩着身子静静的躺在宣传栏旁边,眼角挂着泪痕,乌紫相间消瘦的脸庞被划破了一道道血口子,脑部旁边一大片沙土被染成了血红色,有一小块血迹已经凝固,衣服是破乱不堪千疮百孔,还有几片碎布随晨风飘舞,一只破的张了个大嘴巴不能穿的球鞋甩出老远滑出了长长的血痕。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寂静的可怕!
“嘟嘟”一辆三轮车急速的驶进校园,悲痛欲绝的哭声就盖住了整个校园。
车还没有停,女人就跳了下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男人麻利的将车熄了火就跳了下来。
“文胜,文胜,我的孩子呀!”女人疯子般的扑倒在谢文胜身上,两行泪水就砸落到地上的血团里。
男人失声的痛哭着,混浊的泪水就流了出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哪!文胜,你咋这么命苦呀?”女人哭的已经是个泪人了,快晕倒过去了。
“文胜,都怪爹呀!爹不该逼你考大学呀!爹不是人、、、、、、”男人放声的大哭起来,泪水如潮水般的彻底决堤了。
许久,许久,已变的沙哑的哭声仍素绕在整个校园,惊的歌唱的小鸟翩翩狂飞。
几乎所有的同学老师都流下了泪水,泪水淹没的校园是一个小小哭的海洋,是一个悲伤的世界。
“文胜,跟妈回家去,咱们不考什么狗屁大学。”女人弯下身子颤抖的抱起谢文胜,血就顺着手背哗哗的往下滴落。
男人失魂落魄的向三轮车走去。
几百双渗满泪水的眼睛目送着这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几百颗沉重的心悬挂着,这一家人今后的日子怎么度过了?
七天后,谢文胜家乡传来令人大惊失色的消息,谢文胜的母亲疯了,不知什么时候离家出走游荡世界各地了,父亲整天以泪洗脸度日。
什么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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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行走在边缘 (5)
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有个休息日是难得的珍贵。
落日的余晖金灿灿的,洒满了每个骑车的学生背影,地上的影子快速的闪动着,好长的影子载着好长的思念朝着家的方向飞奔去。
我穿行在街道上,心情激动着。
我的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不过能辨认清楚好像是绝顶校花方思旋,她站在三叉路口张望着,脸上抹着淡淡的忧伤,也不知道在张望着什么。
“方思旋,你怎么还不回家?”经过方思旋身边时,我一只脚支撑在地上停住了车子。
“张志根,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方思旋望着我,眼神里充满着渴望。
“说吧!什么事?”我爽快的说,笑了。
“帮我买本杂志,就在前面的杂志摊。”方思旋掏出钱,指了指前方的小摊。
“不用,我有零钱。买什么杂志?”我推回她那只递给我钱的纤细小手。
“什么杂志都可以。”方思旋不加思考的说。
“好吧!你等我!”我感觉有些蹊跷,扎好车子快步的跑向杂志摊。
杂志摊很小,也很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