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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了血丝舔去。
细嫩的手指缓慢的将瑰丽抹去,敛下了在月光下闪烁的羽睫,带着一抹苦笑的她轻声的呢喃着。或许是见到了手指上的嫣红,这才让她意识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是个个体,并不是透明的灵魂,而是真正存在的人类。
低哑的嗓音带着清淡的笑意,在夜晚中风精灵的引领之下,飘飘地飘入了她的耳内。带着轻笑,此刻的她勉强的扬起了一抹还称的上笑容的表情,阖上了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闪烁的眼眸。
浑沌的思绪之中,掺杂著混浊的灰。浓厚的雾弥漫于思绪之中,将在远方的身影掩盖住。顺了顺柔软的长发,迈开了线条优美的腿,她挥起了衣袖,依依地挥走了遮掩住视线的雾。
「骸。」轻声地唤着眼前少年的名字,只见那少年噙着好看的笑容转身打量着自己。那抹轻笑如在嘲讽着她的可笑、她的无知。或许,眼前的少年说的没错,人类是种善变的动物罢了。
不值得信任。
挂着苦笑的她只能一层层的将破碎的内心掩盖住,其实,破碎不堪的内心,或许还有这么一些希冀吧?或许吧?她那个疼爱她的舅舅、她那个深爱的舅舅,或许,就只有他会接纳以及毫无归处的她。
「怎么来了?」扬起了首,银白的眼眸轻轻地瞥了瞥总是挂着轻笑的少年。那个总是无法看清真正情绪的少年,她前世的兄长、贝理丝卡诺的亲兄长。那个对待自己有如亲生妹妹般的少年。
那抹笑在她眼中仍然是如此的讽刺,或许,那是在嘲笑自己的愚笨?啊、说的也是。或许,自己太过于天真了,太过于相信了一切将会美好且平安的度过。但是,事实却如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她,已经一无所有。
原本预料之中的结局,却在现实扭曲时破灭不堪,成为了地面上不幸的碎片。而她,弯下了腰,拾起那些不幸的碎片,无法捡起那些斥着欢乐幸福的碎片。不、如果要说的话,在她身边,根本没有什么幸福的碎片。
或许、此生也命运多舛。
「来看看妳。」带着黑色手套的大手温柔地抚上了少女柔软的发丝,异色的眼眸闪逝过了一丝无法察觉的宠溺以及疼惜。这些温柔,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察觉到,那份过于执着的感情。
「兰奇亚呢?」拉下了少年覆在发上的大手,此刻的她担忧的皱起了双眉,不安的望着。明明说好了,已经不想要再次的深入他们的事情。但是,她却会不小心陷下去,那个名为友情的陷阱。
「我想差不多快要到了。」少年这么回答着,瑰丽的右眸以及如深海般的左眸瞥了瞥那银白色的少女,只见那布满面上的忧愁。「那妳呢?怎么不去找彭哥列他们?」玩味了笑了笑,只见那少女愣了愣。
紧皱着眉,原本早已打定不想要去的她还是脱口而出,说出了与原本决定不同的话语。「……在谢幕之前,我应该会去……」不敢正视着那妖异的异色眼眸,刻意的回避彷佛惧怕着脆弱的内心再次的被赤裸裸地打开。
空气中弥漫着沉静的窒息,令人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两人不语,只是静静的伫立于对方面前。皱起了好看的眉,但是少年仍然挂着那永远不曾改变过的讽刺轻笑。
「我感觉的到,那股进驻于妳心中的渴望。」黑皮手套与银白色的发丝形成了强大的差距,尽管透过了手套,他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柔顺的银丝在自己的手掌心内一一的滑过而滑落。
敛下了眼帘,此刻的她已经无法在思考。不断地、不断地,逃离现实的残酷。「那,是慰藉吧?」血管清晰的手覆上了胸前的起伏,在内心深处的物体正猛烈的跳动着。或许,是因为被说中了吧?
不可否认的,有股强烈的异样在催促着她,想要去见他们,那些总是挂着笑容的少年少女们。只要一面、一面就好,然后她不会再强求。她会静静的离开,让时间流逝,不会有人再次的记起那名字以及身影。
只要一面、贪婪的她只渴求最后一面。让她在无声之下道别、让她在绝望之下沉睡。只要一面、让她再见那高大的身影一面,让她再见到那抹与她相向的银白一面,然后就此的消失匿迹。
那股异样,便是深沉的罪孽。
七原罪的贪婪。
果然,自己还是个人类。
「与其说是种慰藉,不如说是贪婪的欲望。」似乎察觉到了少女不安以及混不堪的思绪,勾起了完美的弧度。嗤笑了声,带着手套的纤细手指指着少女的心。
「妳的心,似乎在渴望着谁。」
闷笑了声,彷佛在嘲讽着自己。「呵、就算现在渴望着谁,可还有用处?」鼻前感觉一酸,她清楚的了解到了那是什么生理反应。在一切的开始之后,那令她感到羞耻、却又无法停下的生理反应。
眨了眨湿润的眼眸,她尝试着将眼框内的迷蒙抹去。如她所愿,这次滚烫的液体并没有滑落,只是,难以掩盖的伤痛却已经赤裸裸地暴露于眼前少年的眼中。「笑我吧!尽管的嘲笑我吧!」
「妳累了……」轻柔的扯过了少女的手臂,异眸的少年疼惜的将身心皆受到创伤的少女拉入了怀中。或许是度过了太多个轮回,使的他差点忘却了那唯一的血亲的温暖。千年之后,尽管两人的关系不再如以往,但是潜在于他记忆中的情感并没有忘记那段荒唐的岁月。
欸、亲爱的贝理丝卡诺……作为兄长的私心,真希望妳不要再次经历那段不成果的恋情。
「阖上眼,睡吧,贝理丝卡诺。」搓揉着那柔软的发丝,他更是深深的紧拥着。「等妳张开眼睛之后,一切都将是妳的选择了。」低哑的嗓音轻声的呢喃着,蛊惑地如安眠曲般的醉人。
感觉到怀中的纤瘦身子的呼吸逐渐的平息,那温暖的温度正一点一滴的消逝于她的怀抱之中。敛下了眼帘,只见那依畏在自己怀抱之中的身影化为了碎片一一的随风而散去。
──在结束前见最后一面、亦者现在立即离去
都是妳的选择。
请谨慎的选择、毕竟,
命运是不会放过妳的……
亲爱的贝理丝卡诺、妳命运的纠葛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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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的睁开双眼时,这才惊觉了自己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温暖的被单包裹着她,一阵麻养传至了她的面颊,带着轻柔的笑,她咯咯的笑出声。习惯性的伸出了手轻轻骚弄着依畏在自己脸旁的鸟儿,宠溺的抚摸着。
「安柏拉大人,您醒了。」伫立于一旁的黑影倏地出声,轻柔的嗓音不失威严。月光照耀着薄薄的镜片,镜片后面的湛蓝是如此的耀眼。「失礼了。」深蓝的男人弯下了腰,将一旁的衣物递上。「现在离您所说的时间还有段距离,请尽速更衣吧。」
依恋于被窝的温度的她依依不舍的撑起了身子,将那只雪白的鸟儿捧在手心之中,爱怜的逗弄着。被月光照亮的雪羽拍了拍,玉雪般的鸟儿展开了翅膀在宽大的房内盘旋着。
「真是麻烦你了,泰内罗。」用着东洋的语调说着生涩久违的语言,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拉丁语有如她与众人的间隔般,无法跨越过那条界线。
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是她的归属。
摇了摇头,只见那温柔的男人挂着轻柔的笑容看着她。「不会的、这是我应尽的。」垂下了首,凌乱的发丝掩盖住了他的面庞。「毕竟,您是我们所尊敬的安柏拉大人啊。」迈开了脚步,他缓缓的将门阖上,静静地伫立于洒着月光的长廊上。
带着苦涩的笑容,他不禁的开始嘲笑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明明是这么渴望见到那久违的少主,却在愿望实现的这一刻,他不禁的对着眼前的少女感到了生疏以及陌生。
时间冲散了一切,不只是情绪、也是期望。曾经是如此信誓旦旦的要效忠于那银白色女孩的他,如今在哪?是不是在随着岁月的流逝当中消逝了?此刻的他,不禁的开始质疑了他的信仰。
如果、如果自己拥有着和史库瓦罗一般的忠诚之心的话,说不定现在也不会有这样如此诡异烦人的思考。
甩了甩头,他试图的将繁杂的思绪一次甩去。清了清嗓音,不失教养的他轻敲着木制的门板。而随之袭来的,便是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闷。那抹银白的身影此时静伫于月光之下,圣洁环绕着。
敛下了眼帘,他踏上前,湛蓝色的眼眸不安的望着沉浸于思绪之中的少女,担忧顿时渲染着清澈的眼眸。「这样……真的好吗?安柏拉大人。」看着那瘦弱的身子,他害怕眼前的少女可能会随时的倒下。
回过了首,挂着淡然的笑容,少女轻柔的嗓音恍惚的彷佛随时会消失。「请不要再叫我安柏拉了。」暗淡的眼眸瞥了瞥那深蓝的青年,哀伤顿时的渲染了银白色清澈的眼眸。带着苦涩的笑,迷蒙的雾气徘回着。
「身为瓦利亚背叛者的我,哪有什么资格被尊称为那名字?你说是吧?泰内罗。」
意外的听到了惊人的话语,深蓝的男人顿时的感觉到一股情绪蔓延于胸腔内。一股压迫使的他大叫着。「不!您怎么能这么说!」深蓝的男人慌张的上前,带着诚恳的湛蓝眼眸不舍的望着身心受了重创的少女。缓缓的跪下,长年拿着武器的大手抚着细嫩的脸庞,「请您不要这么说……在我们的心中您仍然是那位强大的影子啊……」
那句话,让她的心抽痛了下。
清淡的笑了下,冰冷的小手覆上了男人温暖的大手,温暖的温度让她想要哭泣。「泰内罗,在这一切结束之后……如果你想要离去的话,请便吧……」清淡的话语恍惚的飘荡着,虚弱的少女好不容易的吐露出了这句话语。
阖上了眼帘,她挂着清淡的笑容静静的享受着宁静的片刻。只感觉到了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更是收紧了力道,依稀可以听见那不断着道歉的话语。淡笑了下,她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或许,是想念了吧?但、并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那正躺在医院受着重伤的长发男人。那个或许已经无法原谅她的那个男人、那个说不定已经恨她入骨的男人。
她的舅舅。
尽管、那男人是多么不想要原谅她、尽管,那男人是多么的恨她。她、她还是很想念那复杂的味道,那个斥着酒精味、药水味、以及属于男人自身味道的味道。她还是很怀念那温暖的怀抱,那个广阔的胸膛、那个紧紧的拥抱着她的手臂。
他的一切、是多么的想要再次的拥有。他的一切、是多么的令人怀念。
而,她的一切,却也是如此的令他感到厌恶。
──呐、亲爱的舅舅,你恨我吗?
轻声的哽噎着,一阵一阵的刺痛传达到了她的心底。将无力的身子倚靠在男人的怀抱之中,并不是那个熟悉的,她知道。但是,或许这个温暖不同的怀抱是她唯一的慰藉也说不定。
好想念啊、好想念啊……为什么,这股情绪是如此的强烈?为什么、为什么这股想要见面的欲望比其他人来的还要强烈?为什么、尽管那个男人是如此的对待她,她还是仍然忘却不暸、仍然无法怨恨?
只因为,是舅舅?
滚烫的灼热滑下,
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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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落于无人的街道上,深夜之中只有街灯的相伴。紫红发的女人睁大了碧绿色的眼眸,那对与银灰发少年拥有着相同的眼眸。娇嫩欲滴的唇瓣轻启,诧异的盯着突如其来出现的银白少女。
「白、白柳!?」不可置信的摀住了唇办,异股酸涩顿时充斥于她的鼻前,清晰的眼眸被迷蒙渲染。冲动的她立刻的上前,手紧紧的获住了纤瘦的肩膀。「妳没事了吧?」
只见那月光下苍白的面孔勾起了苦笑,柔弱无力的嗓音轻轻地说着:「嗯、好的很。好的再以不过。」苦涩的弧度勾起,勉强的撑着还受着伤的身躯。瞬间地,她被紧紧的抱入了柔软的怀抱之中。
温暖的、熟悉的,不会太过于浓郁的香水味在她的鼻前盘旋着。她贪婪的吸取着专属于女人的香味,那股令人感到安心的味道仍然没有变。此刻令她获得了安心,酸涩再次的传来。
「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如咒语一般的,女人成熟妩媚的嗓音不断的在她耳边轮回着。听到了那温柔的话语以及熟悉的温度,滚烫的泪水再次布满了她的面颊,她忍不住的再次的哽噎着。
吞了吞在喉间滚动的唾液,她口中不断的呢喃着歉语。真正的情绪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将面颊埋于女人的怀里,她放纵的哭着。「妳在说什么、妳这傻孩子……」碧洋琪伸出了手指擦拭了少女面颊上的泪水,疼惜的抚着那细嫩的面颊。
「妳没有错……妳没有做错……」碧绿色的眼蒙眨了眨迷蒙,火热的滚烫在面上留下了深刻的轨迹。「就如以前一样……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