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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的向往着普通生活的他已经不可能在平凡了。
「你要是再发楞,我就代替其他家族轰了你的脑袋。」威吓性的话语倏地清晰的传入耳内,似恶魔悄声的低喃,虽似甜美却充斥着无止尽的危险。冰冷硬物在无法察觉之下就这么的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停、停!等等有宴会啊!我可不想要动粗!」并不是害怕自己的脑浆会喷洒出来、更不是害怕脑袋将会化为浆糊。他最害怕的是好不容易才整修好的大宅会再次的被摧毁,以及身上的高级西装会遭到摧残。
「准备好就给我滚出来。」眯起细长的墨水眼眸,嘴角勾起弧度愉悦的迈开脚步离去。推门离去的男人停顿于透明的玻璃窗前,仰头观望灿星及明月,悄然地说着:「毒岛白柳……」
──他们的忏悔,妳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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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回荡于房内的仅有浅淡的呼吸声,月光无法渗透厚重的绒布窗帘洒落于房内。似月牙般的银白是黑暗中仅有的灿烂,柔顺如水的银丝如瀑布般垂落于被褥上。
高挂于墙上的兵器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整齐、干净几近完美的房内徘徊着沉寂。整齐一致的相框摆放于书桌上,照片中的人影都是如此的相似。
似雪的纯白。
似月的银白。
如灿星般的眼眸总是闪烁着皎洁,柔顺的发丝与他如出一辙。尽管轮廓有这么些的不同,但是他们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相像。
他,她的舅舅。
她,他的外甥。
曾经,血管中流动着相同的血缘,他们的牵绊在体内沸腾着。
如今,其中一人早已经先行离世,生命中似乎少了什么共鸣。
似乎,少了些什么。
习惯了,那些责备的眼神。
习惯了,这种空虚的生活。
已经,习惯了。
不再后悔。
不再思念。
完全无视内心愧疚的他生存于罪孽之下。无心的他早已经冰冷得无法融化。
早已经,无可救药。
「史库、醒了没?」
尖锐中参杂著惟为诡异的低沉划破了宁静,静躺于床上的男人在瞬间睁开了银灰眼眸,锋利地扫向渗透于门缝的光芒。「做什么?」低沉的嗓音夹杂著疲倦,男人抚着微疼的额慵懒地起身。
「今晚有宴会,你忘了?」门外的人旋开门把,豪不顾忌的踏着脚步进入室内。噙着如母亲般的笑意,身穿着粉红色蕾丝围裙的人妖柔声的说着。「哎呀、史库你又裸睡啊?这样可是会感冒的喔!」尽管听起来是关心的语句,但是夹杂于其中的不知名爱心似乎有这么些的可疑。
「要你管!」不耐的闭起眼眸,抓了抓凌乱的银丝。「宴会又怎样?反正又不关瓦利亚的事。」闷哼了一声,起身。步向映着明月的窗户,一个使力地将绒布窗帘拉开。
灿星明月的光芒洒入房内,万里无云的夜空显得神秘。
「啊啦、你可忘了啊?彭哥列他们这次可有邀请我们的喔!」语气中带着愉悦,宛如已经有好几千年没有踏出这破烂的大宅似的。「而且BOSS这次难得答应了,我们大伙就一起去吧!」尾音上扬,人妖的喜悦展露无疑。
「没兴趣。」撇过首,兴致缺缺的长发男人无视于一旁的爱心电波,随手套上了一件衬衫。「真是莫名的见鬼,XANXUS怎么会让你们去?」一想到了长年不按牌理出牌的BOSS他就感到极大的头痛。
啊、是了,刚刚的头痛应该是长年被撞出来的后遗症吧?
「史库……」倏地,低沉的嗓音滑入他耳廓,正经中毫无玩笑。诧异的扬起首,只见那个平实嘻嘻哈哈的人妖卸下笑容,一脸严肃的隔着墨镜凝视着他。「我知道你很想念……」
届时,银发男人瞬间变脸。凶狠的眯起冷冽眼眸,瞪视着眼前的男人。「鲁斯里亚,我不是已经说过不准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暗黑之中,湛蓝火焰数地窜出,在空气中凶猛地燃烧着。
留下的,只有回应着他的无语。
「不管如何,你是不可能否认你的心。」墨镜下的眼眸是什么样子?不知道。只知道,可能早已转化成了犀利且刺穿人心的视线。「你心里是怎么想,你自己再清楚也不过。只是你一直在否认罢了。」
旋身,原本正经且认真的人妖倏地变了个样。噙着似花痴般的笑靥,在花瓣以及爱心的围绕之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男人的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叮咛着男人一定要前往宴会。
「多管闲事。」闷哼了声,长发男人不悦地瞪视着逐渐远去的黑影。转移了视线,刚刚好地与书桌上的那抹与自己相似人影的照片视线相交。悄悄地,他牵起了勉强的温柔。
说后悔吗?不知道。
说愉快吗?不知道。
只知道,少了些什么。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袭上,那个他曾未有……不,应该说已经很久没有的情感。那股情感,是曾经在自己最喜爱的姊姊出嫁时产生的情感。
他,感到孤独。
他,感到无力。
曾经认为,他不需要这种懦弱。
曾经认为,那男人是他的重心。
但是他却错了,错得彻底。
──你将会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莫及。
是了,他记得这句话。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彭哥列小鬼的雾守所说的话语。那是在彭哥列的继承大礼上所发生的事情。当时,那羞怯的紫罗兰少女手紧紧地抓着关系着她的生命的利器,轻声的叫住了他,那对水盈单眸带着紧张且不解。
那清纯的眼眸似在责备,责备着他的狠心绝情。太清纯了,清纯地令肮脏丑陋的他产生了罪恶感。
他不耐地应了声,紧皱着眉瞪视着娇弱的少女。不可否认的,在那一瞬间他不小心的产生了幻觉。就如梦一样,他彷佛见到了银白的少女在他面前呼吸着。
倏地,靛色碎片骤起,不安定的乱窜着,紫罗兰少女逐渐埋没于其中。
──史佩尔毕?史库瓦罗。
低沉蛊惑的嗓音缭绕于他耳廓,男人优雅的笑嗓似在嘲讽着他。靛色碎片逐渐散去,徒留下了拥有着异色妖眸的男人伫立于他的身前。噙着好看的笑意,那个名为骸的男人细细地打量着他。
「自指环战后,就没有这么样的看着你了。」愉悦地扬起笑靥,眼前的男人眯起泛着笑意的妖异眼瞳。「但是,不管怎么看、怎么打量,你仍然还是那个样子。」轻启的薄唇喃喃低语着,似咒般缭绕。
──如此的暴戾、如此的不懂珍惜、也是如此的无可救药。
「你说什么!」愤怒的瞪大银灰眼眸,锋利的视线如刃般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他的怒吼引起的周遭宾客的注意,各个带着异样的目光凝视着他们俩。「小鬼!小心我把你宰了!」
「呵呵、」不以为意的一笑,对于周遭的视线以及窃语更是无视。「暂且不管这些。轮回六世的我只想要说……」原本噙着笑意的嘴角垂下,异眸更是卸去愉悦,转变成了死寂。
──在更遥远的未来,愚昧的你将会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心泣血、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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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低沉沉稳的男嗓飘入耳内,原本忙于社交的泽田纲吉立即抬首。映入眼帘的是黑夜也无法抹灭的灿烂金黄。只见身穿着抢眼素白西装的男人踏着优雅稳重的步伐步向了他。
「迪诺师兄。」朝着身旁的客人稍稍地道歉后,他卸下公式化的稳重以及嘴角弧度,扬起了欣喜的笑靥迎接着有段时间不曾见面的师兄。「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忙些什么?」
领着部下的灿金男人成了在场的视线焦点。忌妒、崇拜、爱慕,各式各样的视线朝着两个在黑手党界中地位极高的男人去。
「没什么,老样子。」看着又成熟了不少的师弟,在恐怖的家庭教师下摆脱了更多的稚气。「你可不要忙坏了,看你都瘦了不少。」扬起了慈爱的笑容,负着刺青的大手拍了拍矮了自己一截的脑袋。
「迪诺师兄你才是。」无奈的苦笑,看着眼前比自己还要年长沉稳的男人,瞬间的又感觉回到了那个久远的时代。彷佛,他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懵懂无知的他。
就是因为太过于单纯,才会丧失。
就是因为太过于盲目,才会错过。
身为人类的他们,就是愚蠢才会不断地失去。
身为罪孽的他们,就是愚昧才会不断地犯错。
人类,有罪。
他们,有罪。
──你知道吗?彭哥列。贝理丝卡诺啊、吾妹啊,是怀抱着悲愤离去的。
「哎呀、这不是纲吉君吗?」
带着愉悦的嗓音宛若鸟儿兴高采烈的歌唱般,似糖般黏腻到令人感到厌恶的嗓音传入耳内。他认得这个声音,非常地熟析,且熟析地厌恶。不,应该说厌烦才是,这才不会伤了那脆弱的心,是吧?
不、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问题就在于……
「白兰!为什么你会在宴会上!」诧异的瞪大了蜜色眼眸,瞳仁惊愕地收缩着。等等、他明明没有邀请这笑面虎、棉花糖变态来到一年一度的黑手党宴会上啊!为什么这家伙不请自来!
「哎呀、纲吉君可真是健忘呢!这邀请函可不是你发的吗?」眯起了淡紫眼眸,噙着愉悦笑意的男人将手中的棉花糖放入嘴中。口齿不清地?着话语,一边晃着不知哪里变出来的烫金邀请卡。
看着那镶金边且镀金的邀请卡,他瞪大了眼死命地检查着一切的细节。就只希望眼前的邀请卡是假的,好让他能有正当的理由将眼前讨人厌的家伙踢出宴会。
「不用看了,首领。那张邀请函是我发的。」低沉蛊惑斥着磁性的男嗓传来,一抹墨黑身影映入他的眼角。冰冷如寒冰的眼神如锋利的刃般穿刺着他,那刺人的视线令他全身发毛。
「里、里包恩!」颤抖地旋过身去愈哭无泪地望着无良的家庭教师,蜜色眼瞳水波流转,似在埋怨着为什么要邀请这等妖孽。
「作为彭哥列首领,要宽容大量,成为能包容敌人的大空。」薄唇牵起了能令女人神魂颠倒的弧度,优雅好听的嗓吐露出了完美标准的优美语言。
等等、不是这等的宽容大量吧!
「啊、对了!」原本噙着笑意伫立于一旁的白发男子数地睁开细长紫眸,凝视着在场的众人。「我今天带了个客人来呢,你们应该会感兴趣的。」噙着灿烂的笑容,无视着众人的怒瞪,我行我素地说着。
等等!你这家伙不但擅自前来!居然还带着没有受到邀请的陌生人来!到底谁是主人啊!
「喂、白兰!你不要太嚣张了!」紧皱着眉的岚守愤怒的叫嚣着,碧绿眼瞳死命地瞪着眼前令他感到厌恶的男人。「十代目已经感到很困扰了!不要再来了!」毫不犹豫的在大庭广众下下了逐客令,宾客的是现再次落于年轻的黑手党教父身上。
不、狱寺君,你这样大庭广众下大叫才会让我更困扰……
脑袋已经停止运作到无语的彭哥列十代目愣愣地看着自家守护者以及不请自来的客人的斗嘴,嘴角不禁无奈地抽蓄着。
「嘛、纲吉君,不会介意吧?」眼前似白狐般的男人扬起的看似最真诚且无害的笑容恳求着,语气似棉花糖般的柔软且甜腻,却甜的令人感到有些反胃。
「怎、怎么会!」僵硬的扬起的嘴角,试图让自己的已经抽蓄面庞再次回到专业笑容。「那还请白兰你介绍给我认识。」稍稍地朝着男人点了点头,而那男人则是满意的裂嘴而笑。
何等恐怖且可恶的男人啊!
「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提供杰索家族医疗以及火药的赞助商……啊勒?」细长的眼眸束地睁开,字句的尾音上昂。白毛狐狸有些诧异地低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影。
而,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貌似才十岁男童。
对,两个身穿着高级鲜绿旗袍的两个孩童。